才打开的话匣子,因这偶然的一惊,变得尤为狭促。
我不敢当众指责邢宝如此暴力,居然把小小的衣服扔进火中,不经过大脑。
我不断给小小说不好意思,甚至连对不起都未曾说出口,若我说了那究竟代表谁,是谁对不起?
其实我并没考虑太多,只是紧张我心里装的那些不太愿意分享和公开的事,被这个看似做了好事的家伙搅浑了。
我想生病了,被关心,是理所当然吧。
最后邢宝和文鑫换了位置,我披上了邢宝的外套,开始咳嗽,症状越来越背离常值。
大家漫不经心的聊着,文鑫总是把我逗乐,说他三岁之前就走过许多国家,想让妈妈带他再去一次,妈妈居然说他已经去过了,还照了很多相啊,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他把笑话说得四平八稳,还略显遗憾。我在想文鑫这明明是笑话啊你怎么说成了抒情悲伤落怀散文啊。
我一边笑还一边咳,有时还把火苗咳得东歪西倒,气再大点真的就可以把它吹熄了。
邢宝还是那副不紧不慢又突然火急火燎的样子,他拿着小竹竿在地上自顾自地画着,话不多,但说出来极傻。
而小小忽然沉默了许多,她倒是还帮着大家倒奶茶,不过最后一个再拿给我,她说冷一点,再拿给我喝,以免又出意外。
还是比较开心的,至少我这么认为。
因为邢宝和满天的星光,都在我心里,满得溢了出来。
“你真像一个人。”
小小在我旁边轻声说到。一天的奔波,真的累了,我们回到了帐篷,蛙声此起彼伏,风轻轻掠过。
我和小小并排躺着,看着头顶上漫天的星光和藏蓝色的苍穹。
“谁?”我并不在意的问道。
“一个阿姨。”
“阿姨?”我略显迟疑。
“哈哈,是一个阿姨年轻的时候。”她说。
“是么,可见这个阿姨和你很熟啊,年轻时候的模样你都还记得。”
“呵呵,她抱过我,把我捧在怀里,在我5岁的时候,我就记住了她的样子。”她略带忧伤的说着。
“她还好吗?”我下意识地把问题引到了可能会到的地方。
“她在我5岁那年就过世了,是自杀身亡。十年了。”
我咳了一声,以示打断,总觉得变扭,一个像我的阿姨在十年前去世了,这简直是比鬼故事还让人难受,她究竟是在她吓我还是吓她呢,难道她现在看见我这张脸不会怕吗?
“哎呀,越来越难受,可能严重了!”我想岔开话题,不然我想说我困了,然后立即假睡过去。
“你了解邢宝这个人吗?”她率先转换了话题,不过转换得有点意外,一个我自认为我和邢宝都不太熟悉的女孩居然问我这样一个我觉得没有必要回答她的问题,着实让我大咽口水。
“还行吧,都是同学,他挺照顾我的平时。”我略作平常地说道。
“难道你没发现他有点喜欢你吗?”
“而且很喜欢你。”
她突然转身用她锃亮的大眼睛专注的盯着我的侧脸,我没有动也没有转头过去看她,但我迟疑了几秒。
她的问题和她的动作都那么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