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是非黑白自由定论。”慕容箐悠冷着一张脸,不悦的开口道。
片刻后,搜查马鞍的人疾步走向亭内,为首的男子手中拿着一个很小的纸包呈给了慕容箐悠。“二公主,这是属下刚才在一匹马鞍的袋子内找到的。”
“哦?马鞍内放着一个纸包?”慕容箐悠低头看了一眼,纸包不过有荷包大小,包裹的十分掩饰。
她冷笑一声:“这是从谁的马匹内找到的?”
那名侍卫恭敬的回道:“回禀公主,是从夏小姐的马鞍内搜查到的,其他人的马鞍内均无任何东西。”
夏瑜涵看到那名侍卫手中的棕褐色纸包,心里冷笑一声,夏清歌,只怕你今日难逃一死了。
“唉。”她假装十分意外的惊呼一声,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她。
她惊慌的看向众人,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这纸包民女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慕容箐悠微微眯眼,盯着夏瑜涵一眨不眨的审视着,像是要看出她究竟说的是不是真话一般。
夏瑜涵点了点头,走进一步再次看了一眼:“民女确实见过,这种黄纸是一种经过特殊药水泡制的,密集性极好,能够包裹一些食物防止被蚊虫攀爬叮咬,有很好的驱蚊功效。”
“哼,还有这种功效?你说,你在什么地方还见过此种纸张的?”
夏瑜涵被慕容箐悠这一声威严的质问声吓得浑身一颤,回头看了夏清歌一眼,有些胆怯的回道:“回——回禀二公主,民女——民女曾在我大姐姐房中见到过这种黄纸,一般的蚊虫见到这种黄纸如避蛇蝎,所以民女记得很清楚。”
慕容钰微微挑眉,看向旁边仍旧沉默不语的夏清歌:“一张黄纸竟有如此功效?实在是厉害,唉,我说夏小姐,你若用不完了分我一些,平日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蚊虫了。”
夏清歌抬眼撇了慕容钰一眼,用眼神射杀他,心里暗骂,都到了这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夏清歌淡淡的道:“若小王爷喜欢,自是可以的。”
“又是夏清歌?”慕容箐悠脸上终于显现了一丝喜色,像是要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一般看向众人。
“刚才本宫说什么来着?这里想要致本宫与死地的人只有夏清歌这个贱人,七皇兄和钰哥哥却偏不信,现在看到了吧,这包黄纸就是证据,一张能让蚊虫闻风丧胆的纸若包裹了那种红色蚂蚁不是刚好说得过去么?而且,我想这纸包内怕就是那种东西吧。”
“哼!我说清歌妹妹,你可真厉害啊,连二公主你都胆敢陷害,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杨婉菲落井下石的盯着夏清歌,眉眼之间皆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杨子月实在看不过去杨婉菲那表情,暗恨不已:“杨婉菲,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有七殿下、有二公主和小王爷,哪里轮到你先开口了,况且纸包还未打开,谁能就说这里面一定就是害踏雪致死的蚂蚁呢?我相信清歌姐姐是冤枉的,这一路我都和她同行,从未见她靠近踏雪一步。”
她实在是怒不可失,杨婉菲平日在府内横行霸道也就算了,毕竟大伯父疼爱她,可如今她竟然如此过分,清歌姐姐怎么说也算是她的表妹,她竟然帮夏瑜涵说话?也不知她那贪心的性格拿了夏瑜涵多少好处呢。
杨子月这一番愤愤不平之语让夏清歌震撼,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你的人定然是真心待你的。
“杨子月,你竟敢如此说我?你还是杨府的小姐呢,说话如此口无遮拦,竟然还出口就是污浊之语,今日回府我定要向祖母汇报你今日侮辱我的这番话。”
“好了,你们不要争吵了。”杨思远头疼的看着自家妹子,杨婉菲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可他从小就不喜她,专横霸道,又贪慕虚荣,和他的母亲一个德行,可她也毕竟是自己的妹妹。
“自家姐妹何必弄得如此难看呢?婉菲你如果在多说一句,现在你就立刻给我回府去。”
“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眼睁睁看着我被杨子月欺负而不管不顾嘛,为何不让她回去,我偏不。”她执拗的跺了跺脚,一脸的愤愤不平。
哥哥打小就不喜欢她,如今她和杨子月争吵,哥哥竟然还帮着杨子月说话。
杨思远脸色难看的很,心里暗骂她真是蠢货,若今日她真的跑到祖母那里告状,十几双眼睛看着她对夏清歌落井下石,到时候祖母帮谁训谁不必多说了。
杨子伊也极其不悦的瞪了杨婉菲一眼:“好了,大哥说的对,婉菲,你若在多说一句就立刻给我回府去,祖母那里你大可以去说,到时候我必然会将你如何侮辱清歌妹妹的话一字不差的说给她老人家听。”
到这时杨婉菲才绕过劲来,知道她今日即便找了祖母告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祖母那个老东西一直都只疼爱嫡女,何时将她们这些庶女放在心上了。
慕容钰朝着杨婉菲看了一眼,轻笑一声:“不是追查凶手吗?为何成了杨家姐妹吵架了?若想知晓夏小姐是否就是凶手,夏二小姐有无说谎,拆开纸包即可,而且,我想今日若有人栽赃陷害,怕也是熟人所为吧。”
他这番话意有所指,夏瑜涵背对着慕容钰,却能感到到一双探究清冷的瞬子正在盯着她。
脚底升起一抹凉意,而过后心里却更是对夏清歌愤恨,为何所有的男人都帮着她那个贱人说话?
慕容箐悠虽然也不喜欢夏清歌,可慕容钰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她,不能因为讨厌夏清歌就让那真正打算致她于死地的人逍遥法外,夏清歌她早晚会处置了,而今日捉拿凶手才是关键。
“赵侑,将纸包打开看看。”
站在慕容箐悠一旁的那名身穿暗红色侍卫服装的男子恭敬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拆开了手里的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