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语这种表情,落入有心人眼中,就是一副愚蠢的富家公子哥。
所以,立刻有个人,假装走路很急,不期然地与凌心语撞了个满怀。
凌心语正在吃的不亦乐乎,忽然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只感觉到腰间一痛,闷哼一声说:“你找死啊?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吗?”
但是转身的时候,只看到眼前的白影一晃,立刻跑向前面的拐角去了。
凌心语捂着腰际,唏嘘不已,旁边的小贩则是一脸的关心说:“公子,你快瞧瞧,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
“啊?哦。”凌心语随意地在腰际一摸,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说:“糟糕,我的钱袋不见了!”
“混蛋!小贼你给我站住!”凌心语丢掉手中的小吃,迅速地转过身,就向着刚刚那个白色身影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那个白色身影速度很快,而且竞挑选着人多的地方溜去,凌心语头疼地拨开层层肉墙,眼看着眼睛里没有了那抹白色身影。
凌心语气不打一出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憋屈啊!
使劲地推开面前的层层人肉墙壁,凌心语急着想要走出去,也不去看那个白色身影了。
忽然鼻子一酸,人当头撞上一副坚如铁泥的胸膛,立刻闷哼一声,直接仰倒着跌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
“我说这位公子,你走路难道不用长眼睛吗?”磁性好听的声音传来,一双手伸到了凌心语的面前。
凌心语本来被扒手偷了钱袋就很火大了,此时更是气急败坏地说:“呸!你才没有长眼睛呢!混蛋!你拦住我的路,害得我没有追上小偷,你把我被偷的银子还给我!”
说完话,凌心语揉着鼻子站了起来,抬头对上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简直是从画中走出的美人儿,登时就愣住了。
此人双手环胸,嘴角邪气地勾起,在凌心语耳垂上的耳洞看了一眼,然后再去看光滑滑的脖颈,邪肆地说:“原来不是公子,是姑娘啊!”
凌心语俏脸一红,随即大惊失色,像是忽然从声音反应过来:“天啊!你……你居然是个男人!”
“哈哈哈—”男子闻言爽朗一笑说:“姑娘,你是在鹦鹉学舌吗?只是,在下可没有那扮女装哦!”
“切!顶多就是一死妖孽而已!”凌心语鄙视地说:“还有,你放走了小偷,那么就负责偿还我丢失的银子吧!”
“什么?有趣!哈哈,有趣!哈哈哈……”男子闻言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
大街上走过的年轻女子纷纷羞红了脸,男子则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凌心语无语地说:“知道你长的好看,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是麻烦你,能不能把银子给我,我可不希望看你两眼就把银子给省了!”
“咳咳咳—”男子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绕有趣地说:“姑娘,你也太蛮不讲理了。你撞到了在下,在下好心拉你一把反被骂。现在,你居然还要在下赔你银子,难道说,上京城没有王法了吗?”
“哼!要不是你忽然出现,撞得我跌倒了,小偷我会跟丢吗?那么我的钱袋,不就找回来了?”凌心语越说越气。
“照姑娘这么一说,也的确是有理。好吧,那么敢问姑娘,你钱袋里一共有多少钱?”男子玩味地勾起唇角问。
“五十两。”凌心语如实相告,那些小碎银子,就没有算上了。
“好,敢问姑娘芳名?”男子继续发问。
“切!还钱就是了,为什么要我留名?”凌心语不悦地说:“恕不相告!”
“那么很遗憾,恕在下告辞了!”男子闻言眉头一挑,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可恶!”凌心语眼看着妖孽男子要走了,气呼呼地骂道:“简直是撞到瘟神了!”
“呵呵。”男子的脚步一顿,浅笑着回头说:“姑娘,在下可以当你实在夸赞我吗?”
“切!爱怎么想随你!”凌心语气呼呼地说:“本姑娘懒得搭理你,后会无期!”语毕,转身离去。
“想走?晚了!”男子嘴角一勾,忽然直接飞身追了上去,一把将凌心语拉进怀中,带着她直接飞到了楼上。
“啊—”凌心语感受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看着已经站在二楼平地上的自己,然后看向男子说:“你—你用轻功带我上来的?”
“自然!”男子啪的一声响,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说到。
凌心语可兴奋了,心急之下,扯住男子的袖子说:“那么,你可不可以,教我轻功啊?”
“你是说真的?”男子来了兴致,问道。
凌心语立刻板着脸说:“那是自然!还有你教也要教,不教还是要教!还有,那五十两银子,我就当交给你当学费了!”
“学费?”男子诧异地说。
“就是跟你学轻功,要交给你的报酬啦!”凌心语耐心地解释说。
男子登时脸色僵了僵,嘴角抽搐着说:“你可知,我是谁,居然五十两银子就要学我的轻功?”
“你是谁啊?”凌心语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说:“我确定没有见过你,所以你还是自己报上名来吧!”
男子俊脸一抽,不过却还是说:“孤星辰!”
“孤星辰?名字还可以,可惜没也听过!”凌心语有点儿焦急起来,毕竟这会儿快要晌午了,要是午膳的时候自己不出席,就要被发现私自出府了!
“对了,孤星辰帅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我可很忙的,要赶紧走了!”凌心语看他不出声,不由地急了。
“姑娘,不是在下藏私不愿意教你,而是在下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在下怎么教你?”孤星辰今天彻底受到打击了,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她居然说没有听过!
“呃—”凌心语无语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呵呵,我叫凌—笑笑,你可以叫我笑笑,不过笑儿也可以。”凌心语汗颜的说,毕竟自己是洛王妃,这个名字太出名了,不敢用了。
“凌笑笑?不错,名字很讨喜,今天看见你也算是缘分。更何况,能收到你这么个美女徒弟,我也没要吃亏!”孤星辰笑吟吟地说。
“你居然敢出言不逊!哼!我可告诉你了,我相—呃,我哥哥可是凶猛强悍,要是你敢打我歪主意,他会把你捏成烂泥!”凌心语插着小腰,气呼呼地说。
不过心底暗叹,可惜了啊!自己是有妇之夫,这男人长得不必那个腹黑的种马王爷相公差,而且看起来虽然有点儿邪气,却比较好说话。
“姑娘勿怪,在下刚刚只是逗你玩的。”咳嗽一声,孤星辰认真地说:“敢问姑娘家居何处?什么时候,要和在下学轻功?是在下去府上拜访,还是姑娘你去登门拜访在下?”
“嗯,我府上多有不便,就不要你过来了。这样吧,你住在哪里,告诉我,等我得空了,就去找你吧!”凌心语深思熟虑后,保险地说。
“也好,那你得空了就去北郊的听涛楼去找我,一年中,我总会在上京城待个三五个月。”孤星辰沉吟了一下说。
“好耶!”凌心语很开心地说:“那,师傅啊,徒儿就告退了!”走到楼梯处,又不大放心地转过身说:“师傅,你该不会是恶人吧?”
孤星辰汗颜,头冒黑线:“你自己看,为师长得像恶人吗?”
凌心语挠着头说:“这个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很多恶人其实长得也很是好看的!”
孤星辰嘴角抽搐:“你这是言外之意,师傅就属于那一类的人吗?”
“呵呵,不是,师傅勿怪啊!”凌心语立刻干笑着,转身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孤星辰有点儿怅然若失,身边忽然响起一个戏谑地声音说:“孤兄,人都走远了,也该回魂了吧?”
孤星辰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人说:“风兄,你可是见过这个姑娘?”
风天歌转身掀开袍子坐下去,喝了口茶说:“没有见过,不过那小妮子长得可是很不错。若是换上了女装,一准是倾国倾城之姿。孤兄你号称绝情公子,这回倒是反了,居然对人家姑娘动心了!居然还,答应把引以为傲的轻功,传授给她!”
孤星辰干涩一笑说:“风兄可是说笑了,那轻功可是孤家独门轻功,秘不可外传,怎么会轻易传给外人?”
“果真吗?”风天歌笑得肆意。
“那是自然了!孤家的武艺,可以传于儿媳,但是绝不可以收徒外传!”孤星辰一本正经地说。
“哦,原来孤兄打着的主意,是打着师徒的幌子,要把人家小姑娘拐骗进你的孤家啊!”风天歌哈哈大笑。
凌心语换上了府中的家丁服,混入府中,迅速地来到后院里,凌碧语已经焦急地等候着,两人拉着手,迅速地回了凌心语的房间。
换哈了衣服,凌碧语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走吧五姐,我们快去前厅用膳吧!”
不过第二天就不顺利了,原因是凌夫人不知道听哪个贵妇人的话,说是要想能够生个儿子,就要虔诚地在送子观音面前,虔诚地跪拜诵经一整天。
所以第二天,一整天,凌心语除了吃喝拉撒,全部都跟在凌夫人身后,进了佛堂开始诵经。
第三天的时候,凌心语正想要开溜,孰料凌夫人由摆弄出了新花样,弄了个什么观音送子图,让凌心语绣出来,然后穿在身上。
凌心语无语了,只得耐着性子和凌碧语一起,只可惜,凌心语没有拿过针,不一会儿小手上就被针刺了好几处。
凌夫人这才心疼的,让凌心语好好休息,剩下的就让她代劳。
凌心语烦躁地在府中走着路,眼看着快要晌午了,要是再不出去,明天就要回王府了!做生意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凌心语很不甘心。
凌碧语诧异地说:“五姐,你有心事吗?”
“还好,只是很郁闷,不能出去玩玩。这要是回了洛王府,以后你五姐我,可就再也没机会出去玩了!”凌心语烦躁地说。
“五姐,嫁了人,本来就不能自由出门。”凌碧语好心地说。
“可是要是你像我一样,嫁个亲王爷,看着风光富贵,其实憋屈落魄死了!你就不这么想了!”凌心语郁闷地说。
“五姐,难道说,王爷其实对你不如表面那么好?”凌碧语皱着眉头,心底很担忧。
“好才有鬼了!”凌心语气呼呼地说:“他就把当只宠物,高兴了和颜悦色,不高兴了就威胁我,还不让我出府,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五姐,你—你什么时候这么粗言粗语的了?”凌碧语瞪大眼睛问。
“呃—六妹啊,要是你处在五姐现在的位置,你就明白个中滋味了!”凌心语尴尬地说。
“啊,五姐你别吓我!我都不想,嫁人了!”凌碧语惊恐地说。
“呜呜,碧语啊,你看五姐多可怜!所以说,你要帮我,明天让我出去逛个痛快,好不好?”凌心语挤出一丝眼泪,可怜巴巴地说。
“好吧,我帮你掩护,但是五姐可要早点回来。明天没有我认识的家丁在门外守着,你要从后门进出,但是时间上有限制,不早点回来,后门就会关上了!”凌碧语沉吟着说。
“天哪!”凌心语激动地说:“六妹,还是你对五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