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不吃饭,还要关在柴房里,和老鼠蟑螂共处一室,凌心语光是想象都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不迭地说:“相公不要啊!我向你郑重地保证,再也不犯了!”
“哼!你的保证,我是不大相信的!”君子洛冷哼一声说:“我要你发誓,如果违背誓言,你知道后果的!”
“发誓?”凌心语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随即恍然大悟起来。果然啊,古人对于神鬼之说,是很相信的。
可是,凌心语现在借尸还魂了,那个誓言她也相信了。于是,她可怜巴巴地说:“相公,非要发誓吗?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么?”
君子洛狠狠地在她的额头敲了敲:“你的记性,我是不敢恭维了!反正你就是,这边跟我保证,那边就立马忘掉。所以保险起见,我需要你的誓言!”
“啊—这么说,逃不掉了吗?”凌心语欲哭无泪,在君子洛冷冷地目光中,吸了吸鼻子说:“好啦!不就是发誓吗?还不简单!”
君子洛不耐烦地说:“快点儿,不要磨蹭!”
凌心语嘴角抽搐,然后咳嗽一声,扯开嘴角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抬起右手说:“我—凌心语,今天在此立下誓言。日后再不会以自己的身体涉险企图欺骗相公,如违此誓,就—就不得好死!爹不疼,娘不要,相公冷落我,呃—下人不鸟我!嗯,天上的各路神仙为证,我—”
“你给我闭嘴!”君子洛脸色更加阴沉了。
凌心语愕然地说:“怎么啦,相公?不是你要我发誓的吗?难道我的誓言说得不称你心吗?”
君子洛虎着脸说:“谁要你发毒誓了?我就要你答应我,不再胡思乱想,不许想着离开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还要给我生儿育女,就这么说!”
“生儿育女你都要我发誓的啊!那要是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不是就要用七出之条休了我?那我多没面子!还不如,我偷偷跑掉来得潇洒呢!”凌心语无奈地翻个白眼,生孩子?去,她自己还是个孩子,需要人疼呢!
“不准离开我!”君子洛闻言,立刻说道,并且紧紧地把凌心语搂住,心底升起一股害怕,口气也变得有点儿惊慌地说:“心语,不要想着离开我好不好?自从我心里有了你,就很想要和你永不分离。而且,我也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共同的孩子啊。那样子,我们才算是真的幸福。还有,喜欢你后,我也没有想着再去碰别的女人了。”
他说,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她共同的孩子吗?凌心语似乎也被蛊惑了,下意识去看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昨晚上,他们圆房了。那也有可能,真的有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孕育了?
他们的孩子,凌心语竟然有点儿小小的期待了。可是,蓦然,她想起了紫云摸着肚子,坐在他的怀里,百般地挑衅!
心底一阵恼火,凌心语蹭地抬起头,气呼呼地说:“你不是快要做父亲了吗?哪里还轮得到我给你生儿育女?”
君子洛闻言,脱口就说:“简直胡言乱语!你肚子都没有消息,我哪里就要做父亲了?”
“你还跟我狡辩呢!那天紫云明明就说她有喜了,你都说了随她想要什么,不是还打算把我降为妾室吗?”凌心语也怒了,气急败坏地说。
君子洛心底也不是个滋味,他多想要凌心语可以无忧无虑,幸福美满地生活。那些阴暗的生活,君子洛自己来处理就可以了,他不想要凌心语哪怕接触到一丁点。
可是他今天要是不说出来,难保凌心语又起了离开他的念头,误解啊,很难解释得清楚的。所以,他也只得将此事告诉凌心语了。
“心语,你可知,紫云有喜的真相,还有我为什么忽然就变脸,硬是把你给关押进大牢吗?”君子洛无奈地问道。
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起,香寒说:“王妃、王妃,晚膳可以传了吗?”
君子洛应了一声说:“嗯,摆膳吧!”
香寒、香露为首,后面还跟着四个丫鬟,众人进来一看,君子洛抱着凌心语坐在桌子边,那副亲密无间的模样,纷纷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迅速地摆上膳食,丫鬟们赶紧地退了下去,都识趣地没有留下来伺候。
凌心语红了脸,难得脸皮薄了:“郁闷死了!你这样抱着我肆无忌惮的,肯定要被她们笑话了!这要让我,以后哪敢出门见人啊!”
语毕,凌心语挣扎着,就要从他怀中下来。君子洛闻言,却是手收得更紧,愉悦地说:“呵呵,害羞了?”
凌心语闻言,气呼呼地说:“我才不是你呢!当着我的脸,就和什么野女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恶心扒拉的!赶紧放我下去!”说到最后,很有点儿吃味的嫌疑。
“呵呵。”君子洛闻言笑得更加畅快了:“小心肝,你吃味了!哈哈,你吃味的模样,还真是可爱的紧!”
“你—我才没有呢!”凌心语立刻反驳。
君子洛在她的红唇上,啄了啄说:“我的小心肝,我哪是真的想要在你面前和紫云亲昵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都差点儿忍不住将那个女人给拍死。她那样是故意试探我,没瞧见她在我怀里蹭来蹭去吗?可不就是要确认,我是不是受伤了。”
“哼!随便你说!反正,我不是你的小心肝呢!”凌心语心底舒服多了,不过嘴巴上却还是硬的很。
“呵呵,小心肝,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承认对我的心意的。我依然坚信,你会喜欢上我,到时候,我们郎情妾意,一定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君子洛笃定地说。
“哼!臭美!”凌心语从鼻孔里冒出一个单音字说。
君子洛笑得很是愉悦,他有一种敏感,凌心语的心中并非没有他。只不过,她是个倔强的丫头,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么,我拭目以待!”君子洛也学着她的样子,说出这句话。
从凌心语时不时地就拿出他和别的女人亲近的事情,说恶心什么的,他可以看得出,凌心语在意他和别的女人亲近。
如非是心中没有他,她不会那般在意。
心中本来的心酸和苦涩,瞬间转为了深深的期待。他君子洛就跟她凌心语耗下去了,他们有一辈子那么久的时间,他就不信她不会亲口说出爱他。
凌心语也被逼急了,头昂着说:“好,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好,那现在可以用膳了?”君子洛问道,不待凌心语回答又说:“先用膳了,我才能把紫云的事情,和你说个清楚。”
语毕,率先夹了一块牛肉递给凌心语说:“来,多吃点儿,瞧你身上,本来就没有几两肉。经过两次大病,更加骨瘦如柴了!”
凌心语张开嘴吃了肉,含糊不清地说:“你懂什么?那叫骨感美人,我才不要长胖呢!你是不知道,增肥容易减肥难如登天啊!”
“胡说!就算你再胖一点了,也还是瘦!而且你这身子连续病着几次,我都心疼得紧。加上你这张小嘴又叼得很,找个时间我要给你四处搜寻一些厨子。让你每天的膳食,都变着花样,不重复。不管怎么说,我要真把你的身子给好好调理了!”君子洛看着凌心语,心疼地说。
“呃—”凌心语只管张嘴,接过他递过来的菜,吃得津津有味。
君子洛看着凌心语吃得开心,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说:“这才对嘛!要多吃一点儿,才能把身子养好,我可还指望你给我生个小世子呢!”
“咳咳咳—”凌心语立马被呛到了,不悦地说:“哼!怪不得那么殷勤地给我喂饭补身子呢!醉翁之意嘛!我告诉你,没门!”
君子洛微微蹙眉说:“自然是你的身子是主要的,至于子嗣问题肯定也要考虑的。再说了,你不生,难道是要相公的洛王府没有子嗣承袭吗?”
“我才不管哩!”凌心语没心没肺滴说:“反正那都是你的破事,跟我没多大关系!反正我就只管好吃好喝,然后好玩好睡就好了!”
“好,行,你只管吃饭养身子,至于子嗣问题我来操劳就行了!”君子洛宠溺地说,将菜再次递进凌心语的嘴巴里。
凌心语狐疑地说:“真的?我可事先说好了,你要是想要小世子给你养老承袭爵位,去找什么暖脚的女人,不要把主意打我头上就行!”
君子洛罕见的没有因此动怒,而是笑得意味深长地说:“好好,我自己去操心,一切都依你的意思。”
凌心语仔细地看了一眼君子洛,不过没有瞧出什么不妥,这才自己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不过,似乎是心情大好的缘故,时不时地,她还是会张嘴去吃君子洛夹得菜,同时也会给君子洛夹菜吃。
吃了一会儿,凌心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问:“我听香寒她们说,你让锦瑟回丞相府了?”
“嗯,她暂时待在丞相府好一点。再说了,有香寒和香露在你身边伺候着,我也放心一些。”君子洛没有隐瞒地说。
凌心语仔细一琢磨,忽然恍然地说:“你是怕紫云再生事,对锦瑟不利,我也必然会为了锦瑟而搀扰进去,是不是啊?”
“也不全是,毕竟如今王府不太平。而且伺候你的事情,香寒和香露未尝不会做,何况,锦瑟没有武艺,出事了她连自保都苦难,又如何能保护好你?让她留下来,说不定还要连累到你。所以,有香寒和香露在你身边,我才会放心。”君子洛耐心地解释说。
“嗯,我懂了。”凌心语点点头,他也提起过了,在这王府中,危机四伏。何况,锦瑟不在了,她要是想要逃跑,也少了顾忌。
不一会儿,两人都吃饱了。君子洛就开始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告诉了凌心语。包括紫云墨香已经被捕,甚至于连桂嬷嬷假传她不洁得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凌心语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却还是被震惊地半天没有回神。古代的大宅院的斗争,原来真的是如此残酷和阴谋重重。
不过,君子洛的睿智和步步为营,也着实令凌心语大为佩服,点点头,她赞赏说:“相公,您真不愧是战场上用兵如神的战神,竟然如此杀伐决断,睿智多谋啊!”
“你不认为我,心狠手辣吗?”君子洛诧异地问。
“不,恰恰相反。相公,你这样子才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还有洛王府上下。若是妇人见仁,心软的话,相公恐怕活不到今日的地步。所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凌心语深有感触地说。
君子洛反而更加惊讶了:“心儿,你可以理解我吗?你难道,真的不认为我太过残忍和无情了?”
凌心语无语地翻个白眼说:“那么,相公如果放了他们,他们就可以以德报怨,不会对相公下毒手了?显然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我自然希望相公才是生还者,那些人肯定就是该死了!”
君子洛的心暖暖的,搂紧凌心语说:“心儿,放心,相公不会有事的。他们就算再多的阴谋,相公都会一一化解的。”
这一夜,两人之间丝丝情意缠绕,晚上的时候,君子洛没有碰凌心语。两人彼此相拥,好眠到天亮。
凌心语清楚了前因后果,也变得乖了起来。每天只是在一旁陪着君子洛养伤,两人可以一起喂着彼此用膳,君子洛处理政务的时候,凌心语就在一旁静静地看书。
看着他露出疲惫的表情,就起身给他用穴道按摩,然后写几个方子,让香寒和香露去按照上面的方法,去煮一些养身粥。
君子洛不再是冷漠的样子,每次都会对凌心语露出一抹温柔和宠溺。凌心语也似乎着魔了,对君子洛的柔情,竟然也乐在其中。
只是,心底隐约的还是有点儿担忧。凌心语是害怕受伤害了,她总是害怕,君子洛会忽然翻脸,从温柔中再次变回那个冷漠无情的一面。
大概二十天左右的时间过后,君子洛的伤总算是痊愈了。
这一天清晨,君子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窝在自己的臂弯中,还沉沉地睡的很香的凌心语,不禁露出轻柔地浅笑说:“心儿,醒醒。”
“讨厌!不许吵我!”凌心语咕囔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窝在君子洛的怀中呼呼大睡。
君子洛莞尔一笑,把头凑过去,在她的秀发间深深地嗅了嗅,故意把唇停留在她的耳畔说:“快起来吧,小心肝。马车都已经在等着了,要是很困的话,等会儿上马车上去睡吧。”
“相公,你讨厌啦,睡个觉都不让人家安稳!”凌心语不满地嘟了嘟嘴,伸出手无意识地挥了挥。
君子洛捉住她的小手,继续蛊惑着说:“你不是吵着我把你关在府中吗?现在相公想要带你出去玩了,你真的不想去吗?”
凌心语哼了哼,没有听到,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君子洛一阵无语,看着凌心语粉嫩地小脸,红扑扑的,还有妖艳欲滴的粉唇,忽然间就感觉到了早晨浓烈的欲望。
除了那个晚上,他都快要一个月没有再碰她了。一方面,她的身体孱弱,他不想要让她过早地有孕。要是用避子汤,或者别的避子药沐浴,唯恐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而他自己也是重伤,所以他一直都强忍着不去要她。
只是如今他的伤好了,强压下体内的冲动,他只得再次唤道:“心语?快醒醒!”
只是,凌心语翻个身,又把头转了回来,因为动作中衣被挣开了。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君子洛的眸光黯了黯,大手下意识地搭上中衣的扣字。
声音不自觉地暗哑了许多,君子洛说:“心儿,你要是再不醒来,相公可不是柳下惠,要吃了你了?”
凌心语睡得正香,被几次三番吵到了,闻言不耐烦地说:“随便你,不要再吵我就好!”
“你的意思,随便我?”君子洛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奋,他现在身体痊愈了,而且就这么一次,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会怀上孩子吧?
心中一荡,君子洛大手轻易地将凌心语本就半解开的中衣给扯了下去,同时俯下身吻上她的樱唇,另一只手三两下将大红肚兜也给扯了下去。
唇瓣带着炙热从她的樱唇,转移到了玉颈,然后一路下移,直到到达那对白色的小白兔上,啃咬着,一口含住了粉红的草莓。
凌心语睡梦中,感觉到身上的异样,迷糊地睁开眼睛一看,立马清醒过来,惊慌地说:“你—你怎么这样!”
君子洛从她的高耸上抬起头来,粗嘎着嗓子说:“小心肝,不是你说随便我的吗?相公可不是圣人,面对可口的你,还要无动于衷!”
凌心语心尖一颤,脸颊迅速地飘起两朵红晕,结巴着说:“你—你什么时候把我衣服都脱光了?你—你难道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