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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周能外出,鳌古出头

日月如梭,日新月异,朝之交替,没有万岁的帝王,没有千年的朝代,只有那片土地上辛苦劳作的百姓,满清皇族日益沉迷于大国之梦或惧于变化而闭关锁国、愚弄百姓,八旗子弟日益骄奢淫逸乃至有人出门都无法步行,可叹汉之子民在满清的残酷统治和愚民策略之下血性日益沉沦不起,乃至八国联军驱赶慈禧,火烧圆明园,残杀我之族民。但一个民族总有杀不净的血性之人,总有一股抗争的精神无形传承,哪怕经历风霜雪雨、血流成河,终究唤醒了一片不屈的灵魂。

但沉沦落后终究要付出代价,孙中山代表的三民主义推翻了封建王朝,本以为在历经苦难之后的民族能迎来光明,却不想那养不熟的倭寇一族乘机而入。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

话说民国时期,在江西省南昌附近一个叫静安的小县城比较边远的地方,有一个叫周家村的小村庄,村庄两边一条溪,一条沟围绕冲刷而过,使得站在山顶高处看去,周家村整体地形就像一条小船,既然叫周家村,自然是以周姓为主的人组成,江南小村边远之处自然山山连绵,但都是一些小山头,山头上自然长满各种树才,山下小片梯田,村内居住的人们靠山吃山,所住的房屋自然用木头造成,所吃的粮食靠山下梯田也能供足,因而村民们自然安居而乐,少有争议。

当然像这种江南小村在江南之地肯定到处都是,各有不同,又各有千秋,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然而,在周家村下游有个李家庄,李家庄下游又有个郑家庄,奇特之处是不管哪朝哪代,任何兵灾都没有进入过李家庄,最多只是在郑家庄进入李家庄的那条唯一小道前停止,而这小道只是通过一个小山坳,既然叫山坳,自然地势不高,也没有什么险要可守的地方,按现在的说法,修好路后开车油门一踩,连挡都不用换就过去了,但奇特的是,按村里老辈人的说法,没有听说过郑家庄以内出现过兵灾和土匪,而且郑家庄以内甚至没有听过有过地主,没有人能解释原因,老辈人听他们的老辈人说,郑家庄以内有神仙,神仙保护着这片地方,当然自然的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郑家庄内没有兵灾、土匪和地主确是所有人不得不信的事实。

有点扯远了,回到周家村,周家村人靠山而居,耕田吃饭,时不时还能上山采点野果改善生活、至于野味好像也是据说是因为神仙保护的原因,少有人能弄到,也不知道真假。当然虽然说不富裕,但也是丰衣足食,没有兵灾、土匪、地主,算是一个桃园之地了,村民们自然安于现状,但总有想要飞出去见见外面世面的年轻人存在。

民国几年不太清楚,这周家村出了个叫周能的人,家里比较富裕,送到县城读过几年私塾,听私塾教师讲了讲外面的世界怎样的多姿灿烂,这周能年轻好奇之心上来了,就向家里提出出去走走,民国时期虽然小县城、小村庄内比较平静,但是外面各方军阀你来我往的枪来炮去还是比较频繁,家里父母原本不同意,但没想这孩子来了一出单手碎石,手拿家中柴刀耍了一套把式,唬住了这父母,总算是勉强同意,但不论如何询问周能,只说是“鳌古”所教,其他只是言明传授师父交代不可透露,即再也问不出任何信息。

周能虽说一时之气,仗着身手有所依仗,闹着别扭打定主意出去见世面,晚上独自想想有点害怕又有点不舍得家里父母,但是年轻人好面子,闹腾下来的事情自己反悔的事情估计也做不出来,就磨磨唧唧收拾着行李准备出门,临到出门,家中父母哭啼不舍,村内亲朋好友皆来相送,周能勉强控制情绪,一番交代后背包而行。

出行前,周能父母见周能特意向一无人之处抱拳躬身而敬,确不知其意为何,所敬为谁。

这周能走后,数年内毫无信息,有传言被土匪所劫,又有传言曾见其身披军服,腰挎大枪,胯下骑一青色大马,打头率一众大兵急急而过,甚至有人传言曾远见一人在某地极像周能,但在行乞讨之事,所见之人本欲近观细问,没想那地繁华众人拥挤,待过去后已未见其人。

这周能之母听得各种消息是一会高兴一会痛哭,弄了几次大病,好在这周能尚有一弟,也未绝了周家之后,加之周能之父后来对村民多有交代,不论有周能任何消息,皆不要在其母前提起,数年后,这周家村也就慢慢淡化这周能之事,这周能家也当这子生死富贵自有其命,一心带好二儿,自然逢年过节免不了一番唏嘘,一番念叨,一番挂念。

话说这周家村一带依山靠水,村民安居乐业,但是不论哪个地方哪个环境,天灾人祸总是避免不了,这人祸按这地方老辈的说法是有神仙保佑不太存在,但是这天灾神仙也有保护不了了的时候。

周能走后十多年后,一场往年应该是细雨绵绵的梅雨季节变成了狂风暴雨季节,连续一个多月,淹没了水田,泡死了水稻,冻死了大部分的牲畜,雨停了两月后,本应该是存粮吃光,新粮下来交替的时间,尽管村民们已经非常的节省,甚至杀光了所有的牲畜节省粮食,但实在是有出没进的,家家余粮基本都见底了,这下一股恐慌笼罩着这一带所有的村庄。

好在这地也算江南水乡,余粮吃光了,就挖野菜,野菜吃光了开始啃树皮,能啃过的树皮也快扒光了,这下有熬不住的吃上观音土了,胀死几个。

就在这一带的村民们开始算计着逃荒的时候,一个老疯子竟然到处叫唤着他可以带着郑家上游一带的村民们上山弄点野货,能够熬过这段时间,村民们突然想起,这疯子是周家村上游一个极小的村里的,这个村子以陈姓为主,二十来户,百十号人,男人们大多在外干些木匠、篾匠、地仙之类的手艺活养家糊口,女人们倒是在家种地养娃,因男人们一年到头大多出门在外,整个村子和下游的人来往不多,而且不像下游的村庄那样叫什么周家、李家、郑家之类以村名主姓命名村庄,非常奇怪的叫做聚仙洞。

话说这老疯子开口就说能带着郑家上游一带的村民们上山打野货,度过这粮荒,村民们突然想起这老疯子来自聚仙洞,随后村民们猛然之间好像感觉到这周家连着下游一带尽是听说饿的惨兮兮的事情,而这聚仙洞即使在这大灾的时候好像平静的不同一般,好像这大灾对聚仙洞的村民们毫无影响,这饿疯了也就有人相信了,但是突然之间把命交给这疯子的事情估计一般人也没法做到,自然大多不信,只是慢慢聚起一群准备逃荒的人,观望着看着这老疯子还能说出什么东西。

周能父母自周能走后带着周能弟弟过日,平常之间和周家村其他村民们一般上山下地劳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尽管比其他村民更加辛劳,家里比较富裕,也仅是在这周家村内和其他村民对比,这大灾之下也同样家中粮食颗粒无存,而且家中周能弟弟头几年还娶妻生子,正指望着开枝散叶,没想遇到这种天灾,大灾之后孙辈天天饿的嗷嗷直哭。

好在有点奇事,家里不知什么原因,孙辈饿上几天就时不时有点野味丢进门内,能够让一家人熬上一阵,当然这事在平常时节肯定要大事宣扬,这灾荒之年就能保密就保密了,但也仅是饿不死的状态,一家人私下认为是神仙保佑,但这神仙保佑的事情实在没谱,万一哪天神仙打个盹自己一家人就只能干等饿死了,家人一合计,保险起见也就准备和村民们一路外出逃荒一阵。

这老疯子说能怎样怎样之后,周能父母也在这不信的人群当中,正观望着这老疯子还能说什么东西时,没想这老疯子一句话说完后也不多废话,在人群中看到他后,直接走过来说了句话。

“你家娃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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