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的每个夜晚,他都喜欢将头枕在我胸口处一样。
“说正事,别老用你那不正经的眼光看我。”我别开了脸。
“呵呵,那我说了。我想请你帮我演一场戏,给我的未婚妻看,让她觉得我真的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不是你慕子言最擅长的事情,找个女人,随便在某个地方给她演个火热的戏码,我相信一定很有看头。”站久了,我的腿有点酸。
所以当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不顾形象的在慕子言别墅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五年前流产的时候,我的心态不好,在顾泽明不在的时候,我便偷偷的跑到浴室里,冲了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腿便不经久站。
只是造就这一切的男人,全然不知。
“也许你不相信,我这几年对女人失掉了兴致,就算是演戏接吻,假亲热,我都做不到。”
“我是不相信。”听着慕子言用我所熟悉的低沉嗓音,叙述着这一切的时候,我的脸部依旧没有作出任何反映。
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的僵硬。
“你是看到刚刚我那样,才不相信的对吧。其实也不怕你笑话,不知道为什么,当闻到你身上的味道的时候,我的身体就自然有反应了。特别是看着你的胸口,我特有感觉!”慕子言依旧像五年前一样,喜欢用下流的语句表达对我身体的幻想。
“流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个忙?”还好路灯是橘黄色,有够昏暗的。
不然我脸上那像是被火烧着一样的帜热,一定会被慕子言发现的。
“你这些去哄年纪轻轻的小女孩可以,用在我身上是没有用的。”低着头,我是这样子说的。
对某个女人才能起的特有反映,那是小说里的情节,用在慕子言的身上,我觉得有些可笑。
五年前,我就已经见识到了他随时随地能发情的能力。
无论是在商场,还是在办公室,只要他想要的时候,他都能找到非常合理的借口,当然还有场地。
要我相信这样的他,会有五年的时间没有碰女人,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你就不是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就只是在哄你,而不是在说事实?”
路灯从慕子言的侧边照过来,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就连他的声音,也有些含糊,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起来吧,地上凉,女孩子这样坐着对身体不好。想要坐,就进去坐吧。”慕子言似乎不想再继续刚刚的那个话题,将那根忽明忽暗的香烟给泯灭了之后,迈开脚步朝我走来。“准备好,那个女人应该快到了。”
慕子言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走到了别墅大门前按下了和以前我们住在一起的那幢别墅有着一样的按钮,然后大门缓缓的开启。
我知道,这是指纹锁。
经过指纹识别,才会开启的锁。
以前,我的指纹也可以开启那幢别墅。
而现在……
慕子言连我都忘了,我的指纹又怎么可能开启的了?
想到这的时候,我努力的扯扯嘴角。“你怎么就认定,我一定会帮你的忙?”
是的,从刚刚到这别墅来的时候,慕子言就信心满满的样子。
“就算你现在说不想帮,也太迟了,那个女人已经上了高架,很快就会到这别墅来。如果你现在不进来,到时候她带的那帮打手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慕子言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
伸手,他一把拉起了坐在地上的我,走进了别墅。
进门,开灯,慕子言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像以前无数次夜晚,他将我带回家,不,应该是他的别墅一样。
然后,他便动作有些粗鲁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走进了浴室。
借着他进浴室的这个时间段,我打量了下这个别墅。
依旧是慕子言喜欢的欧式建筑,连桌椅也是配套的欧式风格,高雅又不失贵气。
就像他慕子言,一样。
“把这个换上,想洗澡也可以。但她很快就要到了。”慕子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原本笔挺的西装已经变成了随意的酒红色睡袍,头发也微湿,有几根甚至还黏在他的额头上。
他身上的那件酒红色浴袍,微微的敞开着,露出大片带着水珠的古铜色皮肤。
这样的他,看上去妖魅至极。
而在他的手上,是一件同个色系的女士睡袍。
“动作还真快。”瞅了瞅慕子言之后,我接过他手上的睡袍。
“演戏不是要做足嘛。快点,应该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慕子言的脸上,依旧是邪魅的笑容,在床头那盏台灯投射出来的昏暗光线下,有些朦胧。
“好。”接过浴袍,我走进了浴室。
褪下身上的衣物,我将酒红色的浴袍换上。
虽然现在已经接近深秋,城市的晚风有点太过于凉。
但在慕子言的别墅里,早已开启了暖气,暖暖的,穿着这样的睡袍也不至于太冷。
望着镜子中,那张鹅蛋型的脸,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确实,十八岁的我,和现在有着挺大的区别。
那个时候的我,在慕子言填鸭式的喂养下,属于过于丰满的类型。有一段时间我还经常抱怨我的脸有点像是十五的月亮。
而现在的我,原本的婴儿肥已经消失无踪。
一张鹅蛋型的脸上,颧骨有些微凸。可能过分清瘦的缘故,我原本的大眼睛,看起来越发的水灵。
但就算是瘦了这么多,改变的有点大,但眉宇间的那股子感觉,依稀还能辨别的出我便是当年的司徒琪。
就算别人辨认不出,和我在一起浑浑噩噩度过了一整年,朝夕相对的慕子言应该可以认得出的才对。
但他,却压根连记都记不起。
想到这,我的心还是空空落落的。
像是懊恼,也像是不甘。
还有很多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闪过,但我抓不住。
而我直到这一刻,换上了慕子言给我的浴袍之后,我也还是想不清楚,我到底为什么要帮慕子言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