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大丧期间,朕不能以皇后礼再迎娶一次,只能这样委屈你呢。”说罢,他的那两片妖娆的唇微微绽开一点,抬起,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羽彤沉默许多,只是凝望,此刻,他就像小孩一般,眉角眼梢皆是快乐,“若有一天,你不是辽王,我也不是王妃,你不是南岳的皇帝,我也不是皇后,该怎么办?”
“那你就是我的妻子。”南宫云轩不假思索地回答,剑眉微挑,冷眸相凝,无限深情,“还记得那块金牌吗?我的亲生父亲给我的姻缘牌,你拿了我的金牌,你就是我的金牌妻,金牌皇后,永远没有人撼动。”
听着很是感动的言语,只是他做得到吗?女人总是患得患失,得到了又怕失去,如此的甜言太过了,叫她愈是想起曾经的伤痛,鼻头一酸,眼帘里涌起晶莹,“男人只会说!”
“我还会做呢。”南宫云轩一个坏笑,忽然大手一揽,打横儿将她抱起,走向华丽的床榻。
羽彤居然没有反抗,躺在他的温暖坚实的怀里,像是进入了一个避风港,无论是狂风暴雨,还是烈阳毒日都被挡在了外面。
此时此刻,那张面孔在她的眼瞳里最为清晰,红烛映面,除了看到他脸上坏坏的笑,还有深彻蓝眸里的深情。
那是深彻的怜惜与疼爱,看不出任何的杂质。
一个冰冷无情的男人,何时会有过这般深情温柔的眼神,心不由自计地跳动着,像一只小蝴蝶扑扑地在左胸里跳跃。
身体着到软软的床榻,他放下她,很轻,同时他已翻身上来,躺到她的身边,侧眸凝神,抬手抚过她脸边的余发。
“你抢了我的姻缘金牌,这辈子注定都是我的。”他淡笑,轻启红唇,指尖掠过她的脸颊,眼里有着满满的霸道。
“我不只抢了你的。”他的一句话挑起羽彤的万般思绪,记得在燕京城怡红院中,一切历历在目。
无论是灵隐寺,还是怡红院,还是燕京皇宫,每每相遇,都在水中,似乎与水也结了缘。
“他的不算!”南宫云轩的剑眉一挑,声音冷厉坚定。
“是吗?”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羽彤想笑。没想到就这样与他躺着,耳边有他的呼吸声,这种细腻的感觉很是美妙。
“是。”南宫云轩的回答是肯定,大手握上她的小手,很紧,忽得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怪异,“我与他同下聘礼,你选择的那个人是我,其实你心中所向之人一直都是我。”
他自信笃定,仿佛看穿羽彤的心思。
一直都是他吗?也许他说得对,一直以来,把自己的心锁得太紧,不知不觉中,天平已失衡。
“少臭美你。”羽彤微怒,瞪他一眼,折过身去。
“好了,别生气。”南宫云轩的大手一揽,已将她的整个身体揽入怀中,声间与呼吸在她耳边摩挲,“你叫我臭美一下,有何不可?”
羽彤故意闷不作声。
“不理我?”南宫云轩低问一声,唇弧微钩,似是在笑,“若是不理我,我可得坏事呢?”大手触到她腰间的束带。
虽说已有夫妻之实,但是上次是醉酒之后,如此清醒面对,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心跳得好厉害。
“没有。”小手覆上他的大手,不知是阻拦,还是害怕时想去抓住什么,不知不觉,脸颊热辣辣的。
她竟没想到,自己曾经做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女皇,在这一刻,也是如此无措。
南宫云轩轻轻一笑,半撑胳膊托起脑袋,掰过羽彤微侧的身子,与之对视,许久的凝望,饱满的红唇启开,吐出四字,“我想要你。”
羽彤不语,长睫一眨在清潭里落下一排明丽的倒影,鹅子脸蛋像红透的苹果,怔怔地望着南宫云轩,他鼻间、喉间的热气在脸颊上流动,几乎要窒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次,你是为了救我,这次,我想要你真心真意的属于我。”南宫云轩脸上的冰冷褪色,柔情细语,大手再次覆上她的小手,不待她回答,又补充一句,“我想让你为我生儿育女,生很多的小轩轩,小彤彤。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快活的生活在一起,有家的温暖和甜蜜。”
他的眼里是皆是憧憬。
只是这种平凡的生活,他能拥有吗?他的身上负着血债还仇恨。
他与东方璃之间,迟早会有一战。
他所憧憬的那个家,也是她所往望的,从小她就失去父母,独立而孤独,累了,实在是累了。如果有一天,没有今天的荣华,亦没有如此金碧辉煌的皇宫,只有热炕头,只有一群孩子,只有他。
也许真的很快活。
“那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羽彤摇了摇头,打破了他美好的向往。
“有你在,这个愿望一定能实现。”南宫云轩似乎猜出了她心之所想,“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的。”
愈是握紧她的小手,给他足够的力量。
南宫云轩是不轻易给别人承诺的,他一旦许下,定会做到。羽彤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这般任何他呢。“嗯。”她像个小女人似的,喉咙里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虽只有一个字,却是满满深情。
“以后不许说离开。”南宫云轩补充了一句,那一刻他的蓝眸深处划过的是担忧。
“嗯。”羽彤又是一个淡淡的字眼。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离开”成了她实现不了的口头馋。
一切都是借口,原来只是狠不下心来离开。
“我说什么,你都‘嗯’?”南宫云轩眯起蓝眸,眸光有几分犀利,嘴角藏着一丝坏笑。
“嗯。”羽彤绽唇又笑。
“我想亲你。”藏在南宫云轩嘴角的坏笑顿时漫弥。
羽彤知道上当了,弯眉一蹙,想说些时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温润的唇瓣已经覆上来……
窗风入屋,红绸飘舞,帐帘落下,遮去若隐若现的交织与缠绵。
一切都来得自然,羽彤默然接受了所有,这一刻,她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忘记前世的疼痛,只觉得这个男人给他的另一种安慰,她真正的像小女人一样依入他怀,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