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慕莺时的这番话,面具男没有恼怒反而笑了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至于我受伤的事,此事说来话长。”
慕莺时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也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不包扎一下伤口,照着这血流的速度,明天怕是没了气儿了,你且坐下来,我先简单的给你包包……”
那面具男听了慕莺时的话,那双美丽的眸子先是升起了一股腾腾的杀气,只是那股杀气转瞬即逝,他沉默的点了点头,立刻寻了一个较低矮的灶台坐了下来。
望到那男子眼中一转而逝的杀气,慕莺时有些惊诧,不由得又抬眸望了那男子一眼,但那男子眼中仍是一片的平和,便觉得刚才那杀气只不过是她的幻想而已。
她转过身子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白丝手帕,又在身后的灶台上寻了一壶料酒,倒在了那块帕子上,仔细的叠了叠那帕子……
忙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转过身子,回头正准备擦拭那男子胸口上的伤口,却发现——
那男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了,还是全副武装的,身上的衣服却一件也没有给她褪下来!
慕莺时顿时有些无语,皱了皱眉,无奈的说道,“这位大哥,你穿的这么严实,叫我怎么给你包扎!难不成我直接在你的衣服上包上一层不成!”
那面具男听罢,轻轻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便慢慢的开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动作之慢简直可以比拟蚂蚁了!慕莺时顿时有些不耐烦起来……
把手中的丝帕胡乱的往男子的手中一塞,那面具男有些疑惑的抬眸望着慕莺时,慕莺时却没有理会她,双手直接袭上男子身上的青衣,极为粗鲁的把面具男身上的衣袍给扯了下来……
“你……”面具男又觉得羞涩起来,双眸都不敢看向眼前的慕莺时,只是无比幽怨的吐出一个字来。
“你什么你,一个堂堂的男人也这么不干脆?不过是包扎一个伤口而已,也不知道你忌讳个什么。”慕莺时狠狠的白了那男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手上又是一个用力,把男子身上的被鲜血染红的亵衣给扯了下来……
这么一扯,那包裹其中的白皙如玉、却精壮似铁的上半身便落入了慕莺时的眼睛里。
“这样不好罢……姑娘,你云英未嫁,而我又未娶妻,这样……”那面具男又开始如同唐僧一般的碎碎念起来。
慕莺时本来神情专注的为男子身上的伤口上细细的擦拭着,听他又这么啰里啰嗦的在她的耳边嘟囔着,不禁恼了,“你哪来的这么多的事!难怪被人砍了一刀,八成是人家嫌你话多,烦了你罢……”
那个时候,倘若教慕莺时知道这羞涩、纯情的模样都是某些人刻意的装出来的,也不至于她糊里糊涂的被蒙骗着后来上了一条‘贼船’。
她只顾着认真的忙活着手中的活计,却没有注意到头上那面具下的一双眸子正带着一抹得逞、算计的目光。
慕莺时那双滑腻的、白皙的玉手轻轻柔柔的扶在那精壮的皮肤上,那种温热、细腻的触感,还有那张面如桃花、撩人的、绝色的脸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差点没让夜洵一个把持不住、化身为狼。
“门外都是些什么人,难不CD是因为你的缘故,他们才到这庵堂里的吗?”慕莺时没有注意到那面具男的花花肠子,见他迟迟没有说话,便以为他又不好意思了,一边细心的为他上了手中的料酒,一边随意的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料酒性烈,伤口一接触到那料酒,那股疼痛之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住的,慕莺时这时同他说话,一方面的想了解一些情况,另一方面也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可减少些疼痛。
只是那面具男疼得双唇都看不出血色了,但是就是这样他也没哼出声来,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住了股强烈的疼痛感,慢慢的开口笑道,“你觉得是那便就是了,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慕莺时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上却不自主的用上了力,报复性的在他胸口的伤口处狠狠的摁了一下!
夜洵没有料想到这看起来如此柔柔弱弱、一副令人怜惜模样的慕莺时竟那么黑心的下了重手,不禁闷哼了一声,冷汗直接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你怎么会如此的狠……”
慕莺时像一个狡诈狐狸得逞一般的奸笑了两声,又是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我如何狠了?我好心好意的为你包扎了伤口,你不谢我也就罢了,竟还说我狠……罢了罢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夜洵一听,不禁暗暗扬起了嘴角——
这个狡诈的小狐狸,外表看起来温顺可人,性子竟是这般的有仇必报。当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拐着弯的骂他夜洵是一只不知谢恩的狗。
待他刚想开口调侃她一番时,那厨房的门忽然被人一把给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