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为什么太傅如此肯定?”子轩不解。
“他没有给我下毒的必要!”
“太傅果真认识司马先生!”子轩兴奋起来,他一直这样怀疑,只是太傅平时口风太紧。
司马名澜微扬起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太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跟外面传的一样吗?”子轩对于司马先生可谓十分的好奇。
“他呀,很可爱……”她想起经常被自己气得跳脚的老爹,眉眼不禁笑弯了。
“可爱?跟那个假司马先生一样留着白胡子吗?”子轩无法想向大名鼎鼎的司马先生如何可爱。
“自然不同,他很年轻,长得也好看,平时喜欢板着脸教训人,其实不过是装个样子而已!”她越往后说,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想老爹了。
“太傅这么了解他呀,那你们俩谁厉害?”子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以为自己是太傅最亲近的人,没想到还有一个司马先生存在。
“以前么,是他厉害,可现在说不准了,我倒想跟他一决高下,只是他不肯而已!”自从捣毁了他的药炉,他再不敢惹怒自己。
这个司马先生到底是太傅的什么人呢,子轩没有直问,而是转言问:“太傅这么厉害,将来想嫁什么样的人?”
司马名澜忽然听到这个问题,从老爹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笑问:“子轩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好奇啊,太傅肯定要嫁个比你还厉害的人!”子轩不着痕迹地说。
“比我厉害呀……”司马名澜想了想,叹气说:“唉,你太傅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太傅要找的那个人呢?”子轩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司马先生。
“他没我厉害!”清是老爹的徒弟,老爹自然不会将所有都教给他,不过有了老爹一半的真传,他也算了不得了,这么一个人物,为何就找不到呢?她为此很是疑惑不解。
“那太傅如果找到他,他已经成婚了怎么办?”太傅会给人当妾?无法想向。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离开!”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清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变心是最大的可能。
“太傅您舍得?”天涯海角的寻找,找到了又分开,他不懂。
“你太傅宁愿一辈子不嫁,但决不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身为现代人,这一点她决不会妥协。
子轩不明白了,他原以为太傅嫁人要当正妻,没想到……
司马名澜看子轩的表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感情是不能分享的,如果他不是真的爱我,那我宁愿不要这个男人。可是子轩你不同,你生在帝王家,有妻妾是再正常不过的,更何况一个帝王要以天下为重,感情对他们来讲,是奢侈的!这也正是我不愿留在皇宫里的其中一个原因,这里有的只是算计,没有真情!”她对于子轩一向是坦白的,所有在宫里算是禁忌的话题,她认为有必要说,就一定要说出口,做为他的太傅,她教的不能只是积极的一面。
子轩点头道:“我知道,父皇的妃子们全都是笼络大臣的一种手段,就算要宠幸哪个,也是有目的的!可是我不明白,为何父皇一直不立皇后呢?”
“那是因为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女人来登上皇后的宝座!”
“足够分量?难道我娘不行吗?”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你娘是分量太重了,如果再做了皇后,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对待魏大将军?”皇后这个至关重要的位置,轻不得重不得。
子轩皱着眉,陷入了深思。
这一切,自然不会逃过皇帝的耳中,他一个人静坐在大殿的黑影里,手中的笔已经被他捏碎,“足够分量的女人”,澜儿,你怎么可以如此了解朕?
景亦虽然也怀疑名澜与司马先生的关系,但并未傻乎乎地去试探,他看到密报后,兴冲冲地走回福安殿。
“澜儿,好消息,有司马先生的消息了!”景亦一进门便开口喊道,他就是不给她准备的机会。
果真,她手中的书掉在了桌上。
景亦不动声色,装做没在意,坐在她身边说:“这下你的毒可以解了。”
司马名澜垂下眸尽量让语气平稳,“怎么又一个,会不会还是假的?”
“应当不会,我的密报很准,他现在快成为西凉楚国的丞相了。”景亦把密报递到她手中。
司马名澜看了以后叹气,就算是假,这密报也不会是假。老爹从来不参与政事,这是他的原则,为什么会去做丞相?如果是真的,那唯一的理由便是自己了。
“澜儿在想什么,你放心,我定会为你将解药寻来。”景亦更加肯定她是认识司马先生的,且关系定不一般。
司马名澜回过神,将密报放在桌上说:“皇上不必介意我的毒,没事!”
“那不行,有人胆敢在朕眼皮子低下对你施毒,朕岂能坐视不理?”景亦说的十分肯定。
她不能阻止,如果让他知道这毒是自己下的,指不定又惹出什么事呢。
景亦看她算是默认了,也不再进行这个话题,而是问:“今日的补品有没有按时吃?”自从她吐了不少血后,脸色看起来一直是苍白的。
“我的身子自己知道,根本不用吃那些。”司马名澜摆摆手。
“那怎么行,太医说一定要吃的。”景亦现在对太医的话十分相信。
她一下子笑出来说:“皇上,就算我没事,太医都要给开上一堆补药,为的是让你放心。”那群太医的想法她算是摸清了,这也怪景亦,动不动就要人家脑袋,搞得一个比一个胆小。
景亦也明白她的意思,仍劝道:“吃一点总没坏处的,就算是安慰我吧!”
司马名澜知道他怀疑是后宫女人下的毒,对她心有愧疚,也没再坚持,点头同意了。
景亦自然十分高兴,看着她喝完补药才离开。
其实她的疲惫是演给景亦看的,当皇帝刚离开小屋,她的脑中便急速运转起来,西凉楚国的丞相究竟是不是老爹,这皇宫,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