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颜玉筝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为何她不表明态度呢,任景清为了娶她与自己翻脸?
“我就是想让他自己放弃,这样对我好,对你也好!”同样都是女人,她没有为难颜玉筝的意思,更何况,她嫁了清并不幸福,从这么多天清对她的态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颜玉筝不由对这个漂亮的女人肃然起敬,她没想到,在对待感情她会如此冷静,看的如此透彻。“谢谢你!”这句话她是由衷而说的。
“其实你不用担心,他不可能休掉你,毕竟他离不了你父亲支持。”
颜玉筝大吃一惊,她这话中隐含着景清的企图,她是怎么知道的,是景清告诉她的么?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诛九族的罪啊。想到这里她脸上变幻莫测,迟迟说不出话来。
“你无须担心,他曾拜我父亲为师,在我得知他是瑞王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如果他没有异心,是不会费尽心思找司马先生的。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皇上,朝堂之事,我无心参与,也不会刻意制造混乱。我只希望你能劝劝他,安省过他的日子,皇位不是那么好夺的。”她声音冷清,仿佛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颜玉筝沉默了半响,最终站起身说道:“还是谢谢你!”别的她再也说不出什么,转身离开了。
与司马名澜谈话后,颜玉筝也改了口,不再反对瑞王娶侧妃,她已经知道司马名澜的心思,没必要再做坏人。
毕景清心中大喜,当下便冲到司马名澜房中,公布喜讯。
司马名澜听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司马名澜绝对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言下之意就是瑞王要是想娶她就得先休妻。
毕景清心中无限郁结,他想娶个侧妃怎么就如此之难?
休妻?毕景清十分清楚,就算他不娶司马名澜也绝不可能休妻的,他现在只有上郡城主做为支持,一旦休掉,他就只是一个挂名的王爷了。
毕景亦现在完全放下心了,司马名澜要是真有心嫁给景清,早就嫁了,也不会如此为难他。司马名澜如此做的目的他心里也能大概理解,他原本的开心现在已经变成化不开的抑郁,这个女人太理智,理智的让他心疼。
毕景清天天泡在司马名澜房里,他软磨硬泡,想让她松口,他甚至不断说起与她曾经在澜谷那些美好的日子。
那些日子对于司马名澜来讲是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而他现在带着目的去说,无疑是亵渎了曾经的单纯,司马名澜只觉得她那仅存的那点爱在慢慢的消褪,渐渐的如同旧照片一般存封在脑中,那只是一个过去。
时间久了,毕景清开始不耐烦起来,他不明白,那么温柔体贴的然儿怎会变得如此固执,她不是爱他的么,她不是为了他拒绝了皇兄么,她不是来寻他多年么?难道这一切都抵不过一个女人?他都保证了以后只爱她一个,对颜玉筝只有夫妻之名,这还不行?
一天,景亦来看司马名澜,她还是那副模样,云淡风清,唇边含笑,那是她惯有的表情。
景亦清楚感觉到她心中的酸楚,她是何等坚强的一个人,什么痛苦都一人承担,所以他说:“澜,你不必如此坚强,一切有我。”
司马名澜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说道:“景亦,我答应做你的皇后!”
景亦惊呆了,她在说什么?做自己的皇后,没听错吧!
“景亦?”司马名澜看他没反应,叫了他一声。
“澜儿……你放弃了么?”景亦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司马名澜苦笑道:“你觉得我坚持下去有意义吗?我决不会为了所谓的爱而妥协,更何况他这样做,早已就不爱我了。”
景亦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容易,如此突然,他有些结巴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宫?”他是想早些回去的,万一在这里呆久了事情再有变化怎么办,再说他想早日将她娶到身边,虽然是假的。
“你来安排吧,越快越好。”这么长时间的拉锯战,她早就累了。
司马名澜发了话,景亦的动作便快了起来,不出三天,他们就在回宫的路上了。
毕景清得知司马名澜要走的时候,没有挽留,也没有伤心,有的只是愤怒,他认为她就是一个虚荣的女人,认为从头至尾她都在戏耍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娶了颜玉筝。
毕景清再怎么想,司马名澜已经不去介意了,她悲叹的是她那可笑的初恋,自己坚持的一切全被否决掉了。
马车里,景亦一直在看她沉默,他没有劝解,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通的,而爱情的苦也需要一个过程,遗忘的过程。他并不着急,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就这样一路回了皇宫,子轩在知道司马名澜回来后,立即出现在福安殿。
“太傅,您怎么回来了?”他的脸上全是担忧,生怕是自己父皇将她抓回来的。
司马名澜笑道:“放心,太傅是自愿回来的。”
“太傅,您怎么瘦了许多?”为何他在太傅眼底看到了化不开的忧愁?
“子轩,来,陪太傅说会儿话吧。”她指指他对面的椅子。
子轩坐下来,有些急切地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么,我找到他了。”她苦笑。
“那个清?”他感觉到结局并不好,否则太傅脸上为何没有幸福的表情呢?
“是的,原来初恋的美好只是不沾染名与利,它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多年来再看到他,才发现原来坚持的一切都是徒劳,他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他,身边也早已有了新人。子轩,我要做你父皇的皇后了!”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诉说一段历史一般。
前面的话子轩还没消化掉,后面又来了一个重磅炸弹,彻底让他石化了。半响他也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