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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黑手伸向自然资源(1)

上下五千年,纵横几万里。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中华民族积淀了无数宝贵的自然资源。随着人类的盲目开发,世界各国的资源日渐匮乏;我国珍贵野兽、奇异植物、稀有昆虫等自然资源的价值更加诱人,因而也成了间谍们虎视眈眈的目标。

★我国惊现“环境间谍”

日本资源间谍自带先进仪器,仅用三天半时间便较全面地监测掌握了我重庆、南宁两市大气中二氧化硫、二氧化氮的含量数据,其采集规模之大,监测速度之快,采集样品之全面,掌握数据之精细,活动之隐蔽,全都超出常人的想象。

1996年年底,南国桂林,寒意甚浓。然而桂林两江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内却洋溢着融融暖意。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现了两位学者模样的男子,年长者手提小巧的精密仪器,年轻人手拖着沉重的皮箱。两人喜气洋洋、边走边谈,一会儿指指点点,一会儿拍照留念。直到机场广播再次请某航班旅客办理登机手续时,二人才匆忙奔向安全检查口。验完二人的护照,检查人员心平气和地说:“谷山先生、王先生,请到这边来。”两人被带进了特殊情况检查室。行李被打开了,大量我国环境秘密资料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广西环保局出版的内部刊物《环境天地》、中国大气污染调查记录3本、重庆酸雨调查微型录像带1盒、南宁市及重庆市大气样品15瓶、二氧化硫和二氧化氮试剂两瓶。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携带这么多我国内部刊物及环境资料、样品、数据出境?他们有什么企图?

我国西南地区的冬天,既无皑皑的白雪,更缺少花红草绿的景致,已不是旅游观光的好时节。但日本某大学生物系教授谷山却在广西某大学邀请来华进行学术交流期间,以旅游观光为名,携带着特殊的“行李”,在我广西赴日留学生王某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穿梭在我国西南地区的几个大中城市之间。每到一处,他们就奔向厂矿多、交通流量大的地方采集环境样品,并利用精密仪器对环境大气成分进行监测,搜集有关资源数据。此外,他们还到处录像、照相,镜头对准的不是名胜古迹,而是烟雾、尘埃及被腐蚀的建筑物。他们打着学术交流、讲学、互换资料的幌子,召开座谈会,了解我国环境保护的情况。谷山还让王某向同学或朋友索要、借阅各种内部资料,秘密搜集我国环境资料。

仅12月18日20点50分至20日20点50分的两天时间里,谷山就偷采、偷测重庆市14个地点、不同高度的33个大气样品成分含量浓度数据;又于12月23日20点30分至25日1点一天半的时间内,偷采、偷测南宁市18个地点、不同高度的30个大气样品成分含量浓度数据,且每个样品均为24小时采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这样详细、全面、多点监测并能获取如此精确的数据,在我国的技术条件下,至少须投入50多人,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才能完成。

短时间内如此大的工作量,累得谷山二人疲惫不堪,但看着几天来的“战利品”,日本专家疲劳顿消,心中高兴万分;同时他也清醒地意识到,必须马上离开中国。他们久闻桂林山水甲天下,因此来到这里,先享受一番人间仙境,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回国交差。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就在他们即将登上返程飞机时,我国家安全干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截获了他们窃取的我国环境资源情报。这名来自日本的资源间谍没有想到,当他们热衷于搜集我内部资料、采集样品、测试数据的时候,一双双警惕的眼睛早已盯上了他们。日本资源间谍谷山自带仪器,私下偷采我大气环境样品,获取我大气成分含量资料的行为严重违犯了我国法律,在其承认违法行为后,我国家安全机关依法对其作出了限期离境的处罚。

随着社会的发展,环境问题已跻身于国际政治、经济、文化领域中,且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世界各国都把其各级环境监测站掌握的环境测试原始数据确定为国家机密。因为这些数据一旦泄露,不仅会使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受到严重影响,而且通过对大气成分、含量等数据的分析,可以掌握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工业、科技、国防工业的类型、规模、水平、布局、发展程度等方面的准确情况,并以此推断出发展速度及前景。

很长时间以来,日本为了其自身的利益,其官方情报机构与民间情报组织相互配合,对中国开展了全方位的情报活动,其中环境资源情报已成为他们搜集的目标。

当前,国际上围绕环境问题的斗争越来越激烈。例如,加拿大称本土上空的酸雨是美国的空气污染造成的,几年来都在与美国打赔偿损失的官司。

日本政府在国际会议上多次提出,日本上空的酸雨是中国造成的。中国工业废气中的二氧化硫、二氧化氮(二氧化硫、二氧化氮是形成酸雨的主要原因)含量过高,造成大气污染,在刮西南风时,飘向日本上空形成了酸雨。西方国家为限制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削弱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和权益,经常采取“打环境牌”的手法。北京在申办2000年奥运会时,西方国家曾以中国的大气污染严重,不适合举办大型国际体育活动为借口阻挠北京申办。这次,日本资源间谍谷山在王某的协助下,自带先进仪器,仅用三天半时间便较全面地监测掌握了我重庆、南宁两市大气中二氧化硫、二氧化氮的含量数据,其采集规模之大,监测速度之快,采集样品之全面,掌握数据之精细,活动之隐蔽,全都超出常人的想象。假如谷山将其窃取的资料、数据和样品携带出境,后果不堪设想。

★助纣为虐,中国青年捕捉珍稀昆虫

生态环境问题将成为21世纪战争的根源。生态恶化将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国家安全首要问题。一个国家的生态机密一旦被别国窃取,窃取国就会节约很多经费和时间,在科研生态环境研究方面遥遥领先。

5月是云南大理的旅游黄金季节。1998年的这个时候,游客接踵摩肩,穿梭如流。

其中,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外国游客叫克尔迪林,他花费2000元人民币从昆明包车来到此地,下榻于一家大酒店。

第二天,他乘车来到旅游景点蝴蝶泉。这里绿荫蔽日,泉水潺潺,山花烂漫。成群结队的蝴蝶在这里飞来飞去,翩翩起舞,似彩霞,如流云,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克尔迪林兴致勃勃地端起相机,对着色彩斑斓的蝴蝶不停地按着快门。在当地的蝴蝶专卖店里,各类蝴蝶标本多姿多彩,异常精美,克尔迪林一连买了几大盒。他的包车驾驶员叫黎明,是一位20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主动地帮他把购买的蝴蝶标本搬到车上。随后,按照克尔迪林的指示,驾车来到苍山脚下。

克尔迪林在苍山度假村下了车,让黎明在此休息等候,独自一人背着旅行包,沿着一条崎岖的盘山小径往上攀。他正打算小憩一会儿,突然在路边的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只彩蛾。他疲惫顿消,环顾四周无人,从旅行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捕蛾工具。正准备下手,突然,附近传来说话声,他警觉地回过头一看,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游客朝他走来。他那兴奋的心情顿时增添了几分惊恐。微微颤抖的手,还来不及把捕蛾工具完全收好,那几个游客就好奇地围拢上来,对他手中的捕蛾工具边观看边谈论。

听到那惊叹的语气,克尔迪林知道这些游客除了好奇之外,并没有什么怀疑。他虚惊一场,惊恐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想,一个外国人在异国境内公开捕蝶,太引人注意,最好的办法是在当地物色一名“助理”,让他来帮忙,而自己在国外遥控指挥,这样既节省资金又安全,可谓一举两得。于是,他将目光锁定在黎明身上。

原来,克尔迪林是某国昆虫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云南丰富的珍稀昆虫资源,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为获取这些资源曾三番五次地派人来中国,但最终都没有实现美梦。这次克尔迪林临来前,上司专门约见了他:“世界观察研究所曾发表过一份报告:预言生态环境问题将成为21世纪战争的根源。文章中,莱斯特·布朗所长认为‘生态恶化将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国家安全首要问题’。一个国家的生态机密一旦被别国窃取,窃取国就会节约很多经费和时间,在科研生态环境研究方面遥遥领先。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在中国的云南,有一些很有科研价值的珍稀昆虫资源,它对我国的生态研究将会起到无可替代的作用。你这次以旅游者的身份去中国,我们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你一定要把握时机,祝你凯旋归来。”

回到昆明后,克尔迪林支付黎明包车费时,有意多给了50美元,并说:“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坐一会儿。”克尔迪林惯用的伎俩就是先激发他人的欲望,然后再下达任务。他对黎明说:“这次我来中国,偶然发现你们这里有许多我们需要的昆虫资源。这对你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甚至不屑一顾,但对我们就不同了。如果你能帮我搞一些来,我保证你要不了几年就腰缠万贯了。”黎明听了似懂非懂,抬起头问道:“你们要这些东西有用吗?”

“不仅有用,而且在我们国家还能卖个好价钱。如果你能尽力向我们提供,一定有你的好处。”黎明像遇到了财神爷,连连点头应允。接下来,克尔迪林向黎明详细介绍了让其搜集的蛾子、蝴蝶等昆虫资源种类及识别方法等,并说:“你搞到后,可用假名、假地址,选择不同的地点,向我邮寄。”临别时,克尔迪林给黎明留下了6000元人民币,作为他搜集昆虫资源的活动经费,双方还约定了联系地址和方法。同时,克尔迪林把在大理、丽江和昆明购买到的蛾子、蝴蝶用纸箱包成两份,一份委托黎明从昆明邮寄,另一份由克尔迪林自带回国。

黎明没想到不起眼的蛾子、蝴蝶等竟然成了“聚宝盆”、“摇钱树”。面对这百年不遇的机会,他有些得意忘形了。第二天,黎明就在银行以其母和自己的名义,开了两个户头,以便接收克尔迪林的汇款。接着,他又把一份辞职报告交到出租汽车公司,随后开始行动了。虽然他也曾想到克尔迪林让他用假名、假地址邮寄昆虫标本是件不光彩的事情,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花花绿绿的钞票。

1998年6月,黎明辞去了工作,不畏艰辛,长途跋涉,来到了西双版纳。3天后,他把好不容易寻找和购买到的一些飞蛾、蝴蝶寄给了克尔迪林。克尔迪林回国后,将发展黎明的情况及时向上司作了汇报,上司对他大加赞赏:“你不失时机,大胆地发展他国人员,为我所用,为我们的开拓工作立了一大功!我要嘉奖你。”接下来,他们对黎明的指导方案进行了仔细探讨。一段时间以后,按照与上司商量好的既定方案,克尔迪林以黎明搜集的标本档次不高,应该提高业务素质为由,信约黎明到泰国“面谈”。

1998年11月,黎明以旅游为名抵达泰国。克尔迪林在公寓对他进行了为期4天的短期培训,主要内容是用图片和实物,让黎明认识、识别珍稀蛾子、蝴蝶等昆虫的种类,了解它们的生活习性,学习捕捉工具的使用、维修方法以及标本的制作、包装和标签卡的填写等。在谈到标本制作时克尔迪林说:“你捕获到昆虫后,将这些特制的药水喷洒在它们身上,活蹦乱跳的昆虫就会昏迷过去,寄到我国之后,我们再作一些技术上的特殊处理,它们就会在几秒钟内苏醒复原。”他还强调填写昆虫标签卡时,应标明该昆虫捕捉的地点、海拔高度等,以便研究参考之用。

培训结束后,克尔迪林邀请黎明一起去洗桑拿放松。在浴室,克尔迪林对黎明说,从现在起,组织将每月给你500美元薪水,标本以每只2至2.5美元的价格收购。洗浴完毕,克尔迪林又给黎明配备了一台价值5000多元人民币的日产发电机、飞利浦汞灯以及其他捕捉工具和药水。克尔迪林说:“前一段时间,你干得很好,通过这次培训,希望你干得更加出色。请你放心,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先给你6500元人民币,用来发展人员、扩大业务。另外,再给你150美元,是你这次来泰国旅游的差旅费。”

刚一回国,黎明就精神振奋地来到独具彝族风情的滇西屏障楚雄。在楚雄紫溪山“考察”两天后,黎明在长途汽车站候车室结识了一位叫肖箫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越聊越投机。到昆明后,他们互留联系电话。很快,肖箫就成了黎明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刚开始时,他们隔一两天见一次面,后来几乎天天见面。通过约会,黎明趁机对她的家庭进行了更深入的了解。当黎明得知肖箫有许多亲戚朋友时,一个新的设想开始在他脑海里盘旋。一天,黎明试探着对肖箫说:“我家有个亲戚在外国,他给我寄了一笔钱,要我在云南帮他搜集飞蛾和其他昆虫标本,销售由他负责,报酬特别丰厚。”

肖箫不解地问:“他们要昆虫干什么?”

接下来,黎明便把在泰国培训时学到的知识向她炫耀了一番,然后说:“我做这笔生意还需要几个人,不知道你家里人能不能帮忙?”肖箫马上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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