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忙活了一年多,这个小集子总算面世了。也算了结了一桩多年来的心事。
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乱涂乱画以来,二十多年过去了,能够收入这个文集的大概也就这些了。其他还有一些,特别是早期的一些文章,今日看了也觉得不堪入目,所以也就别拿出去丢人现眼了。
二十多年三十多篇文章,真够“高”产的了。这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就这点墨水,就这点能耐。阅历浅薄,眼界太小,无法逮意,表达更是捉襟见肘。乡间的长辈说,会怪就怪自己,不会怪就怪别人。
自己的不中用还表现在惰性太重,玩性太大,恒心太小。读者诸公只要翻开这本小册子,就会发现从一九九一年到二○○六年,这十五年间,只有寥寥的几百字。为何?很简单,结婚,生女,忙家务,忙生存,也忙打牌,忙交友,忙消遣。日子过得自在惬意,也过得郁郁寡欢。这期间,还在二○○一年患上了抑郁症。多好的十五年,人生最风华正茂的十五年,就被自己白白糟蹋掉了。
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五十年的生命历程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当明白过来时,却到了知天命之年。
文集里的部分文章,曾不知天高地厚往《散文》《十月》《收获》等大牌刊物投寄过,皆石沉大海。屡屡受挫,信心渐灭;索性封存,自娱自乐。文集里除了一篇应景之作曾问世于市级刊物,其余文章皆为处子出闺,羞答面世。
读者是一把很好的秤,我的几斤几两自然被衡量得不差毫厘。只要读者诸公不怕耗费黄金般的时间,只要不怕被集子中的文字所污浊,我愿意接受读者的衡量。是几斤几两就是几斤几两,还能跟去菜市场一般,为了一个斤两跟菜贩子争论得面红耳赤?
在把书稿交付给出版社后,年青的胡青松编辑给我提了很多建议,力促我的这个小集子丰富、厚实。也还是胡编辑的多番提促,我怀揣惶恐之心,联系了三十余年后仅见过一面的恩师袁玉鎏先生。老先生年近耄耋且身体欠佳,在听说我的想法后,欣然应允,头尾仅用十天就完成了阅读书稿并为我写好了序言,又在国庆节前夕亲赴永修,送来书稿和序言,并当面给我讲解他修改书稿留下的圈点批注的用意,比当年他面批我的作文还要认真。老先生的严谨作风,让我感激莫名。
前有老先生的扶掖,后有年青后辈的支持,让我这个夹在中间的中年人不敢再在温柔乡里有所懈怠。我不敢说我能承前启后,我只能说我尽量去做好我自己,让那些扶持和力撑过我的人不失望,仅此而已。
2013年10月8日深夜于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