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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四巧说(6)

高涉川听说,不觉呆了,痴痴的踱到里面去。早有两三个仆从看见。便骂道:“你是何方野人?不知道规矩,许多夫人、小姐在内里学社,你敢大胆擅自闯进来么?”有一个后生,怒目张牙,赶来咤叱道:“这定是白日撞,锁去见官,敲断他脊梁筋。”

一派喧嚷,早惊动那些锦心绣口的美人,走出珠帘,见众家人争打一位美貌郎君,遂喝住道:“休得乱打!”仆从才远远散工。高涉川听得美人来解救,遂上前深深唱了一喏,弯着腰,再不起来,只管偷眼去看众美人。

众美人道:“你大胆扰乱清社,是什么意思?”高涉川道:“不佞是苏州人,为慕山阴风景,特到此间,闻得夫人、小姐续兰亭雅集,偶想闺人风雅,愧杀儒巾不若,不觉擅入华堂,望乞怜恕死罪。”

众美人见他谈吐清俊,因问道:“你也想要入社么?我们社规严肃,初次入社,要饮三叵罗酒,才许分韵做诗。”高涉川听见众美人申他人社,踊跃狂喜道:“不佞还吃得几杯。”美人忙唤侍儿道:“可取一张小文几,放在此生面前,准备文房四宝。先斟上三叵罗入社酒,与此生吃。”

侍儿领命,把文几、纸笔墨砚安顿,就先斟一叵罗酒,递与高涉川。高涉川接酒在手,见那叵罗是尖底巨腮小口,足足容得二斤多许,乘着高兴,一饮而尽。众美人见了,皆说好量。高涉川被美人赞得魂□□□,愈加抖擞精神。

侍儿又斟第二叵罗酒来,高涉川又接酒在手,勉强再吃下肚,还剩下些残酒,不曾吃得干净。侍儿执着酒壶,在旁边催道:“快,快,吃完酒,好重斟的。”高涉川又咽下去。这一口酒,吞才过喉,便立不住,只得靠在桌上。

原来高涉川酒量原未尝开垦过,平时吃肚脐眼的盅子,还作三四口打发,略略过度,便要害起酒病来。今日雄饮两叵罗,倒像樊哙闯鸿门宴,卮酒安足辞的吃法。也是他一种痴念,思想夹在明眸皓齿队里,做个带柄的妇人,挨入朱颜翠袖丛中,做个半雄的女子,拼得书生性命,结果这三大叵罗。哪知到第二叵罗,嘴唇虽然领命,腹中先写了璧谢的帖子,早把樊哙吃鸿门宴的威风,换了毕吏部醉倒在酒瓮边的故事。

此时众美人还在那里赞他量好,不料高涉川却没福分顶这个花盆,有如泰山石压在头下,一寸一寸缩短了身体,不觉蹲倒桌下去逃席。众美人见了,大笑道:“无礼狂生,我今不如此惩戒他,也不知桃花洞口,原非渔郎可以问信。”随即唤侍女们,涂他一个花脸。众侍女闻令,各各拿了朱笔、墨笔,不管横七竖八,把高涉川清清白白、赛潘岳、似六郎的容颜,倏忽□□□□口庙中的瘟神痘使。众仆从走来,扛头拽脚,直送他到街中丢下。

那街路都是青石铺成的,高涉川浓睡到日夕方醒,醉眼朦胧,心内想道:“我今睡在美人白玉床上。”但见身子渐渐寒冷,揉一揉眼,周围一望,才知帐顶就是天面,席褥就是地皮,惊骇道:“我如何拦街睡着?”忙立起身来,正要踏步归寓,早拥上无数顽皮孩童,拿着荆条,拾起瓦片,望着高涉川打来。有几个喊道:“疯子,疯子!”又有几个喊道:“小鬼,小鬼!”高涉川不知他们是顽是笑,奈被打不过,只得抱头鼠窜。

归到寓所,书童琴韵看见,掩嘴便笑。高涉川道:“你笑甚么?”琴韵道,“相公想在那家串戏来。”高涉川道:“我从不会串戏,这说话得可笑。”琴韵道:“若不曾串戏,因何开了小小的花脸?”高涉川也疑心起来,忙取镜子一照,自家笑道:“可知娃童叫我是小鬼,又叫我是疯子。”琴韵取过水来,净了面。

高涉川越思想越恨,道:“那班蠢佳人,这等恶取笑,并不留一毫人情,辜负我老高一片怜才之念。料想苎萝村也未必有接代的夷光。便有接代的夷光,不过也是蠢佳人慕名结社,摧残才子的行径。罢了,罢了,我今再不要妄想了。不如回到吴门,留着我这干净面孔,晤对那些明窗净几,结识那些野鸟幽花,还不致出乖露丑。倘再不知进退,真要弄出话把来,难道我面孔是铁打的,累上些瘢点,岂不是一生之玷。”遂唤琴韵,收拾归装,接渐而行。连西湖上也只略眺望一番。正是:

乘兴来游,败兴遇过。

前有子猷,后有小高。

话说高涉川回家之日,众社友齐来探望。独有何靖调请他接风,吃酒中间,因问高涉川道:“吾兄出游山阴,可曾访得一两个丽人否?”高涉川道:“说来也可笑。小弟此行,莫说丽人访不着,便访着了,也只好供她们嬉笑之具。总是古今风气不同,妇女好尚迥别。古时妇女,还晓得以貌取人。譬如遇着潘安仁貌美,就掷果,张孟阳貌丑,就掷瓦。虽是她们一偏好恶,也还眼里识货。大约文人才子,有三分颜色,便有十分风流,有一种蕴藉,便有百种俏丽。若止靠面貌上用功夫,那做戏子的一般也有俊优,做奴才的一般也有俊仆。只是他们面貌,与俗气俗骨,是上天一齐秉赋□的,任你再流俏丽杀,也只看得吃不得。一吃便嚼嘴了。偏恨此辈,惯会败坏人家闺门。这皆是下流妇女,天赋他许多俗气俗骨,好与那班下贱之人浃洽气脉,浸淫骨髓。倘闺门口上流的,不学贞姬节妇,便该学名媛侠女,如红拂之奔李靖,文君之奔相如,皆是第一等大名眼、大侠肠的裙钗。近来风气不同,千金国色定要拣公子王孙,才肯配合。闾阎之家,间有美女,又皆贪图厚赀,嫁作妾媵。间或几个能诗善画的闺秀,口中也讲择人,究竟所择的也未必是才子。可见佳人心事,原不肯将才子横在胸中。况小弟一介寒素,哪里轮流得着?真辜负我这一腔痴情了。”

何靖调听了,笑道:“吾兄要发泄痴情,何不到扬州青楼中一访?”高涉川道:“若说着青楼中,哪得有人物?”何靖调道:“从来多才多情的美女,皆出于青楼。如薛涛、真娘、素秋、亚仙、湘兰、素徽,难道不是妓家么?”高涉川闻言,拍掌大叫道:“有理,有理!请问:到处有妓,吾兄何故独称扬州?”何靖调道:“扬州是隋皇歌舞、六朝佳丽之地,到今风流一脉,犹未零落。日前有一个朋友从彼处来,曾将花案诗句写在扇头,吾兄一看便知。”说罢,便将扇递与高涉川。高涉川接扇在手,展开一看,就读那上面的诗道:

润容幽如空谷兰,镜怜好向月中看。

棠娇分外春酣雨,燕史催花片片传。

高涉川正在读罢神往之际,只见欧若怀跑进书房来,大嚷道:“反了,反了!我与老何结盟在前,老何与小高结盟在后。今日你们两个对面吃酒,便背着我了。”何靖调道:“小弟备这一席酒,因为涉川兄自山阴来,又要往扬州去,一来是洗尘,二来是送行,倘若邀过雨兄来,少不得也要出个份子,这倒是小弟不体谅了。”

欧若怀道:“扬州有一个敝同社在那里做官。小弟要去望他,就同高兄联舟如何?”高涉川道:“小弟还不就行,恐怕有误尊兄。”欧若怀想是他推却,酒也不吃,作别出门去了。高涉川还宽坐一会,才告别去。

且说欧若怀回家,暗恼道:“方才小高可恶之极。我好意挈他同行,怎便一口推阻?待我明日到他家中一问。若是不曾起身,便罢。倘若悄悄先去了,我决不与他干休。”哪知高涉川的心肠,恨不得有缩地之法,霎时到了扬州,哪里有想欧若怀来查问。候至天色微明,假托事故,禀时父母,要往扬州。仍带书童琴韵同行,起身出门,登舟去了。

这欧若怀偏又多心,这是高涉川轻薄,说谎骗我,是日竟到高家查问。知他已起身去了,也忙忙雇船,赶到扬州,遍问宿店、饭店,并不知高涉川的踪迹,只得罢了。

原来高涉川到了扬州,住在平山堂下七松园里。他道扬州名胜只有个平山堂,那画船箫鼓游妓歌郎,皆集于此。每日吃过饭,就循着寒河一带,览芳寻胜。看来看去,都是世俗之妓,再不意有超尘出色的女子。

一日,正在园中纳闷,忽见书童琴韵慌慌走来,道:“园主人叫我们搬行李哩,说是新到一位公子,要我们出这间屋与他。”高涉川骂道:“我高相公先住在此,哪个敢来夺我的屋?”还不曾说完,那一位公子已踱到园里,听见高涉川不肯出房,大怒道:“众小厮,可进去将这狗头的行李搬了出来。”把高涉川赶出书房门。

高涉川正要发话,忽看见公子身边,立着一位美貌丽人,只道是他家眷,便不开口,走了出来。园主人接着道:“高相公,莫怪小人无礼。因这位公子是彭显宦的儿子,极有势力,人皆畏他。他住不多几日,就要去的。相公且权在这竹阁上住下,候他起身,再移进去罢。”

高涉川见那竹阁也还幽雅,便叫书童搬行李上去,心中只管想那一位丽人,道是:“世间有这等绝色,反与蠢物受用。我辈枉有才貌,只好在画图中结交两个相知,眼皮上饱看。这个尤物,哪得能勾沐浴脂香,亲承粉泽,做着一双夫妇?总是天下公肯以全福予人,偏偏生此丽人,配在富贵之家,与那目不识丁的为伴,再不肯与那无财无势的才子为偶,真是可恨。”正是:

天莫生才子,才人会怨天。

牢骚如不作,早赐与婵娟。

高涉川自见了丽人以后,心神恍惚,时时挂念,屡屡走到竹篱边偷望。有时见丽人在亭子中染画,有时见丽人凭栏对着流水长叹,有时见丽人蓬头焚香,有时见丽人在月下吟诗。高涉川常常见了,心神愈加荡漾,情不自持,走来走去,就像走马灯儿,照上个火,不住团团转的一般。几番被彭家下人呵斥,高涉川亦不理论。

这些光景,早落在彭公子眼里了。彭公子算计道:“这个色中饿鬼,我且叫他受我一场屈气。”就呼小厮研墨,自家取了一张红叶笺,拿起笔来,杜撰几句偷情话儿。写完了,用上一鲜红的小圆印。钤封好了,命一个后生小厮,叫他:“将这书送与竹阁上的高相公,只说这书是娘娘的,约他在今夜等到夜静相会,切不可露是我的机关。”小厮笑了一笑,接了这书,竟自持去。

才走出竹篱门,只见高涉川背剪着手,望着竹篱内叹气。小厮走到他身后,轻轻拽一拽衣袖。高涉川回头一看,见是彭家的人,恐怕又惹他辱骂,慌忙跑回竹阁去。小厮跟到阁里,低低说道:“高相公,我来作成你好事的。”高涉川还道是取笑,反严声厉色道:“胡说。我高相公是个正经人,你辄敢来取笑么?”小厮听了,叹道:“我好意传娘娘的情书与你,如今被你这般拒绝,岂不辜负了我娘娘一片雅情?”故意向袖中取出情书来,在高涉川面前略晃一晃,依旧走了出去。

高涉川一时认真,忙赶上前,扯住道:“好兄弟,你向我说知就里,我买酒酬谢你。”小厮道:“高相公既然疑心,扯我做什么?”高涉川道:“好兄弟,你不要怪我,快快取出书来。”小厮道:“我这带柄的红娘初次传书递柬,不是轻易打发的哩。”高涉川听了,忙在头上拔下一根金簪子来送他。小厮接了金簪,将书交付高涉川,又说道:“娘娘约你夜静相会,须放悄密些。”说罢,从竹阁外去了。

高涉川取书在鼻头上嗅了一阵,就如嗅出许多美人香来。拆开一看,只见书内写道:

妾幽如敛衽拜具书,高郎台下:素知足下钟情妾身,奈无缘相见。今夜乘拙夫他出,足下可于月明人静之后,跳墙而来。妾在花阴深处,专候张生也。

高涉川看完了书,手舞足蹈,狂喜起来。坐在阁上,呆等那日色衔山,又待那月轮降世,就走出竹阁,打听消息。只见彭公子穿着簇新衣服,乔模乔样的,后面跟着家人,带了毡包,一齐下小般里去了。又走回一个家人,大声说道:“大爷吩咐,叫你们早早闭上园门。今夜不得回来,这园中四面旷野,须小心防贼要紧。”高涉川听得,暗笑道:“呆公子,你只好防偷物的贼,哪里防得我这园内的偷花贼。”

候至更阑,悄悄走到竹篱边,把园门推了一推。那门是虚掩上的,一推便开。高涉川喜道:“丽人用意,何等周到。你看她先把园门开在这里了。”遂进园内,将门虚掩,从花架边走去。

那高涉川原是熟路,便直进卧室。但初次偷婆娘,未免有些胆怯,心欲前而足不前,跌跌趄趄,早被一块砖头绊倒。众家人齐声大喊道:“什么响?”忙走出来,看见高涉川,不问是贼不是贼,先打上一顿,拿条索子绑在柱上。高涉川喊道:“我是高相公,你们也不认得么?”众家人道:“那个管你高相公低相公,但夤夜入人家,非奸即贼,任你招成哪一个罪名罢。”高涉川又喊道:“绑得麻木了,快些放我罢。”众家人道:“我们怎敢擅放?待大爷回来发放。”高涉川道:“我不怕什么,现是你娘子约我来的。”

忽见里面开了房门,走出那位丽人来,骂道:“何处狂生,平白冤我夤夜约你?”高涉川道:“现有亲笔书在此,难道我今夜无因而至?你若果然是个情种,小生甘心为你而死。你今既摈我于大门之外,毫不怜念,反骂我是狂生之浪子哉。”那丽人虽然不语,暗地踌躇道:“我看此生,风流倜傥,磊落不羁,倒是可托终身之人。只是我并不曾写书约他来,他这样孟浪而来,必定有个缘故。”叫家人细细搜他身中,看有何物。

那些家人闻言,一齐动手,把高涉川身上一搜,搜出一幅花笺来,拿与丽人。丽人却认得是彭公子笔迹,当时猜破机关,亲自替高涉川解缚,送他出去。正是:

多情窈窕女,痴杀可怜人。

不信桃花落,渔郎犹问津。

看官,你道这丽人是哪一个?原来是扬州名妓,那花案上第一个叫做润容的便是。这润娘,性好雅淡,能工诗赋。虽在风尘中,极要拣择长短,立心要择一个可托终身之人。不料择了数年,莫说郑元和是空谷遗音,连卖油郎也是希世活活。择来择去,并无一个中意的。因此润娘镇日闭户,不肯招揽那些语言无味、面目可憎之人。且诙谐笑傲,时常弄出是非来。

老鸨本意要女儿做个摇钱树,谁知倒做了惹祸胎,不情愿留她在身边,就暗暗要卖她。当时得了彭公子五百白金,瞒神瞒鬼,将一乘轿子抬来,交付彭公子,及润娘晓得这事,但身已落在火坑,也无可奈何,只是终日忧郁,不觉染成一病。彭公子还觉知趣,便不去歪缠,借这七松园与她养病。

那一夜放走高生之时,众家人候彭公子回来,预先下告润娘,说:“夜静时,把高涉川绑得端端正正的,等待公子回来发落。不料被润娘放了。”彭公子听了,正要发作,润娘反说出一片道理来,道:“妾身既入君门,便属君家妻妾。岂有冒名偷情,辱没自家闺阃之理?风闻自外,不说君家戏局,反使妾抱不白之名,即君家亦蒙不明之诮。岂是正人君子所为?”彭公子闻言,目定口呆,羞惭满面。

润娘从此茶饭都减,病势转剧。彭公子求神请医,慌个不了。那知润娘起初害的病,还是厌恶公子、失身非偶的病症。近来新害的病,却是爱上高涉川、相思抑郁的症候。这相思抑郁的症候,不是药饵可以救得,针砭可以治得,必须一剂活人参汤,才能回生起死。润娘千算万计,扶病写了一封书,寄与有情的高郎,指望高郎做个医心病的卢扁,那知反做了误杀人的庸医。

这是甚么缘故?原来高涉川自幼父母爱之如宝,大气儿也不敢呵着他。便是上学读书,从不曾经过一下竹片。娇生娇养,比女儿还不同些。前番被山阴妇女涂了花脸,还心上懊悔不过,今番又受这雨点的拳头脚尖,着肉的麻绳铁索,便由你顶尖好色的痴人,没奈何也要回头,熬一熬火性。

今日忽又接着润娘这封性急的情书,便真正笔迹,高涉川也不敢认这不犯头。接书在手,拆开看了一遍,反拿去出首,当面羞辱彭公子一场。彭公子无言可答,疑心道:“我只假过一次书,难道今日这封书,又是我假的?”把书一看,书上写道:

足下月夜虚惊,皆奸谋预布之地。虽小受挫折,妾已心感深情。倘能出我水火,生死以之,即白头无怨也。

彭公子将书看完,勃然大发雷霆,赶进房内,痛挞润娘。立刻叫家人去唤老鸨来,叫她领去。高涉川目击这番光景,心如刀割。尾在润娘轿后,直等轿子住了,才纳闷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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