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392600000096

第96章 石点头(31)

话分两头。却说彭教谕因有公事他出,归来闻得董昌破责下狱,吃了一惊,却不知为甚事故。即来见县尹,询问详细,力言董生少年新进,文弱书生,必无此事。这县尹那里肯听,反将他奚落了几句,气得彭教谕拂衣而出,遂挂冠归去。同袍中出来具公呈,与他辩白,县尹说:“上司已知董生党众为逆,尚要连治。诸兄若有此呈,倘究诘起来,恐也要涉在其中。”众秀才被这话一吓,唯唯而退,谁个再敢出头。方六一见学官秀才,都出来分辨,怕有变故,又向当案处,用了钱钞,急急申解本州,转送泉州。文中备言邻里先行举首,把造谋之事证实。方六一布置停当,然后来通知申屠娘子,安慰道:“董官人之事,已探访的实,是被泉州一伙强盗,招扳在案,行文在本县缉获,即今解往彼处审问。闻得泉州太爷极是廉明,定然审豁。我亲自陪他同去,一应盘费使用,俱已准备,不必挂念。”申屠娘子一时被惑,也甚感其情意。

不想董昌命数合休,解到泉州时,府尹已丁母忧。署印判官看来文,与众盗所扳暗合,也信以为实,乃吊出扳倒天一干人犯,发堂面质。董昌极口称冤说:“生平读书知礼,与众人从不曾识面,不知何人仇恨,指使劈空扳害。”再三苦苦析辨,怎当得众盗一口咬定,不肯放松。判官听了一面之词,喝教夹起来。这一个瘦怯书生,柔嫩的皮肉,如何经得这般刑罚,只得屈招。又是一顿板子,送下死囚牢里。方六一随入看视,假意呼天叫屈,董昌奄奄一息,向六一呜呜的哭道:“我家世代习儒,从不曾作一恶事。就是我少年落拓,也未尝交一匪人,不知得罪那个,下此毒手,陷我于死地。这是前生冤孽,自不消说起。但承吾兄患难相扶,始终周旋,此恩此德,何时能报。”方六一道:“怎说这话,你我虽非同气,实则异姓骨肉,恨不能以身相代,区区微劳,何足言德。”董昌又哭道:“我的性命,断然不保。但我死后,妻子少幼,家私贫薄,恐不能存活,望乞吾兄照拂一二。”六一道:“吉人自有天相,谅不至于丧身。万一有甚不测,后事俱在我身上,决不有负所托。”董昌道:“若得如此,来世定当作犬马答报。”道罢,又借过纸笔,挣起来写书,与申屠娘子诀别。怎奈头晕手颤,一笔也画不动,只得把笔撇下,叮嘱方六一寄语,说:“今生夫妻,料不能聚首了,须是好好抚育儿子,若得长大成立,也接绍了董氏宗祀。”一头说,一头哭,好生凄惨。方六一又假意宽慰一番,相别出狱,又回威武。临行又至当案孔目处,嘱付早申行文定案。当案孔目,已受了六一大注钱财,一一如其所嘱,以董昌为首谋,众盗胁从,叠成文卷,申报上司,转详刑部。这判官道是谋逆大事,又教行文到侯官县,拘禁其妻孥亲属,候旨定夺。这件事,岂非乌天黑地的冤狱!正是:

鬼蜮弥天障网罗,书生薄命足风波。

可怜负屈无门控,千古令人恨不磨。

再说方六一归家后,即来回复申屠娘子,单言被强盗咬实,已问成罪名的话,其余董昌叮咛之言,一字不题。申屠娘子初时还想有昭雪之日,闻知此信,已是绝望。思量也顾不得甚么体面,须亲自见丈夫一面,讨个真实缘由。但从未出门,不识道路,怎生是好。方在踌蹰,那知泉州拘禁家属的文书已到,侯官县差人拘拿。方六一晓得风声,恐怕难为了申屠娘子,央人与知县相公说方便,免其到官,止责令地邻,具结看守。那时前后门都有人守定,分明似软监一般,如何肯容申屠娘子出外。方六一叫姚二妈不时来走动,自不消说。六一一面向各上司衙门打点,勿行驳勘;一面又差人到京师重贿刑部司房,求速速转详,约于秋决期中结案。果然钱可通神,无不效验。刑部据了招文,遂上札子,奏闻朝廷,其略云:

董昌以少年文学,妄结匪人,潜有异图。虽反形未显,而盗证可征。况今海内多事,圣帝蒙尘,乱世法应从重,爰服上刑,用警反侧。妻孥族属,从坐为苛,相应矜宥。群盗劫杀拒捕,历有确据,岂得借口肋从,宽其文法,流配曷尽所辜,骈斩庶当其罪。未敢擅便,伏候圣裁。

奏上,奉圣旨,定董昌等秋后处决,族属免坐。刑部详转,泉州府移文侯官县,释放董昌妻孥归家,地邻方才脱了干系。这一宗招详才下,恰已时迫冬至,决囚御史案临威武各郡县,应决罪犯,一齐解至。方六一又广用钱财,将董昌一案也列在应决数内。申屠娘子知得这个消息,将衣饰变卖,要买归尸首埋葬。正无人可托,凑巧古田刘家姐姐,闻知董郎吃了屈官司,夫妇同来探问。申屠娘子就留住在家,央刘姐夫备办衣棺,预先买嘱刽子人等。徐氏听说儿子受刑,也不觉惨然。到冬至前二日,处决众囚,将一个无辜的董秀才,也断送于刀下,其时乃靖康二年十一月初三日也。正是:

可怜廊庙经纶手,化作飞磷草木冤。

董昌被刑之后,申屠娘子买得尸首,亲自设祭盛殓,却没有一滴眼泪。但祝道:“董郎,董郎,如此黑冤,不知何时何日,方能报雪!”正当祭殓之际,只见方六一使人赍纸钱来吊慰,刘成暗自惊讶道:“方六一是此中神棍大盗,如何却与他交往?”欲待问其来历,又想或者也是亲戚,遂撇过不题。殓毕,将灵柩送到乌泽山祖茔坟堂中停置,择日筑圹埋葬,安厝之后,刘成夫妇辞归。申屠娘子留下姐姐,暂住为伴。

此时姚二妈妈往来愈勤,一日,姊妹正在房说起父兄远游僻处,音信不通的话,只见姚二妈走将入来。申屠娘子请他坐下,那婆子笑嘻嘻的道:“老身有一句不知进退的话相劝,大娘子休要见怪。”申屠娘子道:“妈妈有甚话,但说无妨,怎好怪你。”姚二妈道:“董官人无端遭此横祸,撇下你孤儿寡妇,上边还有婆婆,家事又淡薄,如何过活?”申屠娘子道:“多谢你老人家记念,只是教我也无可奈何。”姚二妈道:“我到与大娘子踌蹰个道理在此。”申屠娘子道:“妈妈若有甚道理教我,可知好么。”那婆子道:“目今有个财主,要娶继室,娘子若肯依着老身,趁此青春年少,不如转嫁此人,管教丰衣足食,受用一世。”申屠娘子闻言,心中大怒,暗道:“这老乞婆,不知把我当做甚样人,敢来胡言乱语。”便要抢白几声,又想这婆子日常颇是小心,今忽发此议论,莫非婆婆有甚异念,故意教他奚落我么,且莫与他计较,看还有甚话。遂按住忿气,说道:“妈妈所见甚好,但官人方才去世,即便嫁人,心里觉得不安,须过一二年才好。”那婆子道:“阿呀!一年二年,日子好不长远哩。这冰清水冷的苦楚,如何捱得过?况且错过这好头脑,后日那能勾如此凑巧。”申屠娘子道:“你且说那个财主,要娶继室?”婆子笑道:“不瞒娘子说,这财主不是别个,便是我外甥方六一官。他的结发身故,要觅一个才貌兼全的娘子掌家,托老身寻觅,急切里没个像得他意的,因此蹉跎过两年了。我想娘子这个美貌,又值寡居,可不是天假良缘。今日是结姻上吉日,所以特来说合。”

申屠娘子听了,猛然打上心来道:“原来就是方六一!他一向与我家殷勤效力,今官人死后,便来说亲,此事大有可疑,莫非倒是他设计谋害我官人么?且探他口气,便知端的。”乃道:“方六一官,是大财主,怕没有名门闺女为配,却要娶我这二婚人。”也是天理合该发现,这婆子说出两句真话道:“热油苦菜,各随心爱。我外甥想慕花容月貌多时了,若得娘子共枕同衾,心满意足,怎说二婚的话。”申屠娘子细味其言,多分是其奸谋。暗道:“方六一,我一向只道你是好人,原来是兽心人面。我只叫你阖门受戮,方伸得我官人这口怨气。”心中定了主意,笑道:“我是穷秀才妻子,有甚好处,却劳他恁般错爱。虽然,我不好自家主张,须请问我婆婆才是。”婆子道:“你婆婆已先说知了。”

言还未毕,布帘起处,徐氏早步入房,说道:“娘子,二妈与我说过几遍了,一来不知你心里若何,二则我是个晚婆,怕得多嘴取厌,为此教二妈与你面讲。论起来,你年纪又小,又没甚大家事,其实难守。这方六一官,做人又好,一向在我家面上,大有恩惠。莫说别的,只当日差人要你我到官,若不是他将出银两,买求解脱,还不知怎地出乖露丑,这一件上,我至今时刻感念。你嫁了他,连我日后也有些靠傍。”姚二妈道:“我外甥已曾说来,成了这亲,便有晚儿子之分,定来看顾。”徐氏又道:“还有一件,我的孙儿,须要带去抚养的。”姚二妈道:“这个何消说得。况他至亲止有一子,今方八岁,娘子过去,天大家资,都是他掌管。家中偏房婢仆,那个不听使唤。哥儿带去,怕没有人服事。”申屠娘子又道:“果然我家道穷乏,难过日子,便重新嫁人,也说不得了,只是要依我三件事。”姚二妈道:“莫说三件,就是三十件,也当得奉命。”申屠娘子道:“第一件,要与我官人筑砌坟圹,街安葬后,方才过门;第二件,房户要铺设整齐洁净,止用使女二人,守管房门;三来家人老小房户,各要远隔,不许逼近上房。仍得这三件,也不消行财下聘,我便嫁他。”姚二妈笑道:“这三件都是小事,待老身去说,定然遵依,不消虑得。”即便起身别去,徐氏随后相送出房。诗云:

狂且渔色谋何毒,孤嫠怀仇志不移。

奋勇捐躯伸大义,刚肠端的胜男儿。

不题姚二妈去复方六一。且说刘家姐姐,当下见妹子慨然愿嫁方六一,暗自惊讶道:“妹子自来读书知礼,素负志节,不道一旦改变至此。”心下大是不乐。姚婆去后,即就作辞,要归古田。申屠娘子已解其意,笑道:“为何这般忙迫,向日妹子出嫁董门,姐姐特来送我出阁,如今妹子再嫁方家,也该在此送我上轿。”刘氏姐听了,忍耐不住,说道:“妹子,你说是甚么话?尝言一夜夫妻百夜恩,董郎与你相处二年,谅来恩情也不薄。今不幸受此惨祸,只宜苦守这点嫡血成人,与董郎争气,才是正理。今骨肉未寒,一旦为邪言所惑,顿欲改适,莫说被外人谈议,只自己肉心上也过不去哩。”申屠娘子听了,也不答言,揭起房帘,向外一望,见徐氏不在,方低低说道:“姐姐,你道妹子果然为此狗彘之行么?我为董郎受冤,日夜痛心,无处寻觅冤家债主。今日天教这老虔婆,一口供出,为此将计就机,前去报仇雪怨,岂是真心改嫁耶?”刘氏姐姐骇异道:“他讲的是甚么话,我却不省得。”申屠娘子道:“姐姐你不听见说,慕娘子花容月貌,若得同衾共枕,便心满意足,这话便是供状。”刘氏姐道:“不可造次,尝言媒婆口,没量斗,他只要说合亲事,随口胡言,何足为据。”申屠娘子见此话说得有理,心中复又踌躇。

只听耳根边豁剌剌一声响,分明似裂帛之声,姐妹急回头观看,并无别物,其声却从床头所挂宝剑鞘中而出。刘氏姐大惊,连称奇怪。申屠娘子道:“宝剑长啸,欲报不平耳。此事更无疑惑矣。”即向前将剑拔出,敲作两段,下半截连靶,只好一尺五寸。刘氏姐道:“可惜好宝剑,如何将来坏了。”申屠娘子道:“姐姐有所不知,大凡刀长便于远砍,刀短便于近刺,且有力,又便于收藏。我今去杀方六一,只消此下半截足矣。”刘氏姐道:“杀人非女子家事,贤妹还宜三思,勿可逞一时之忿。”申屠娘子道:“吾志已决,姐姐不须相劝。”随取水石,磨得这剑锋利如雪,光芒射人,紧藏在身畔。又写下一书,和这上半截断剑,交付姐姐说:“待父亲归时,为我致与他。”又道:“妹子已拼此躯,下报董郎,遗下孤儿,望乞姐夫姐姐替我抚育。倘得长大,可名嗣兴,以延董门一脉,我夫妇来世定当衔结相报。”正言之际,刘成自古田来到,妻子把这些缘故,道与他知。刘成道:“方六一是当今大盗,奸诡百出,造恶万端,董姨丈被他谋害,确然无疑。但小姨要去报仇,恐力气怯弱,不能了事,反成话柄。”申屠娘子笑道:“我视杀此贼子,有如几上肉耳,不消虑得。”

不题申屠姐妹筹画。且说姚二妈回复了方六一,次日即来传话,说娘子所言之事,一一如命。明子就教工匠到坟上,开金井砌圹,听凭娘子选日安葬。葬后,即来迎娶。申屠娘子道:“入土为安,但圹完即葬,不必选日。”方六一做亲性急,多唤匠人,并力趱工。那消数日,俱已完备。申屠娘子姑媳姊妹并刘成,俱到坟头,送董昌入土。方六一又备下祭筵,到坟前展拜。葬毕回家,申屠娘子往还路径,一一牢记在心。又博访了方六一住居前后巷陌街道之路,将所有衣饰,尽付刘成,抚养儿子。其余田产房业,都留与徐氏供膳。诸事料理停当,等候方六一来娶。方六一机谋成就,欢喜不胜,果然将家中收拾得内外各不相关,银屏锦帐,别成洞天,择定十二月廿四,灶神归天之日,娶个灶王娘子。免不得花花轿子,乐人鼓手,高灯火把,流星爆杖,到董家娶亲。姚二妈本是大媒,又做伴娘,一刻不离,当夜迎亲,乐人在门吹打几通,掌礼邀请三遍。申屠娘子抱着孩子,请刘家姐夫姐姐,及徐氏晚婆告别,对姐姐道:“我指望同你原归长乐,只是终身不了。今到方家,是重婚再嫁的人了,此后也无颜再与姐姐相见,只索从今相别。”随将孩子递与道:“可怜这无爹娘的孩子,烦姐姐好好看管,待三朝后,即便来取。”又对徐氏道:“不道婆婆命犯孤辰寡宿,一个晚儿子也招不起,媳妇总之外人,今又别嫁,一发没帐了,你须要自家保重。”徐氏听了这话,想起日后无倚靠的苦楚,不觉放声大哭。刘氏姐已知此番是永别了,也不由不伤心痛哭。更兼这个孩子,要娘怀抱,死命的啼号,这凄惨光景,便是铁石心肠,也要下泪。惟有申屠娘子,并无一点眼泪,毅然上轿,略不回顾。

一路笙箫鼓乐,迎到方家,依样拜堂行礼。方六一张眼再看,魂飞天外,只道是到口馒头,谁知是冲天霹雳。拜堂已毕,方六一唤过八岁的儿子,拜见晚娘。又唤家中上下,俱来磕头。申屠娘子说:“且待明日见罢。”方六一得了此话,分明是奉着圣旨,即便止住,鼓乐前导,引入洞房。花烛已毕,摆筵席款待新人。原来方六一生性贪淫,不论宗族亲眷妇女,略有几分颜色,便要图谋奸宿。因此人人切齿,俱不相往来,所以今日喜筵,并无一个女亲,单单只有姚二妈相陪。堂中自有一班狐朋狗党,叫喜称贺。方六一分付姚婆好生陪侍,自己向外边饮酒去了。申屠娘子且不入席,携着姚二妈,将房中前后左右,细细一看。笑道:“果然铺设得齐整,比读书人家,大是不同。”又叫丫鬟执烛,向房外四面观看。见傍边有一小房,开门入看,中间箱笼什物甚多,侧边一张床榻,帐帏被褥,色色完备。问说:“此是何人卧所?”丫鬟答言:“是小官人睡处。”姚二妈便道:“六一官教我今晚就相伴小官人,睡在这里。”申屠娘子道:“这也甚好。”遂走出门,仍复闭上。

回至房中,与姚婆饮酒。三杯已过,申屠娘子道:“多谢妈妈作成这头好亲事,日后定当厚报,如今先奉一杯,权表微意。”将过一只大茶瓯,斟得满满的,亲自送到面前。婆子道:“承娘子美意,只是量窄,饮不得这一大瓯。”

申屠娘子道:“天气寒冷,吃一杯也无妨。”婆子不好推托,只得接来饮了申屠娘子,又斟过一瓯道:“妈妈再请一杯。”婆子道:“这去来不得。”申屠娘子笑道:“妈妈你做媒的,岂不晓得喜筵是不饮单杯的,须要成双才好。”婆子又只得饮了。申屠娘子又笑道:“妈妈,常言三杯和万事,再奉一瓯。”婆子道:“奶奶饶了我罢。”申屠娘子道:“你若不吃,我就恼杀你。”婆子没奈何,攒眉皱脸,一口气吸下。他的酒量原不济,三瓯落肚,渐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存坐不住。申屠娘子又道:“妈妈还吃个四方平稳。”那婆子听说,起身要躲,两脚写字,只管望后要倒。申屠娘子笑道:“不像做大媒的,三四杯酒,就是这个模样。”教丫鬟扶到小房睡卧。分付收过酒席,只留两个丫鬟伺候,其余女使都教出去,然后自己上床先睡。

同类推荐
  • 我们的生命之舞

    我们的生命之舞

    复仇是一个主题,情爱是一个主题;而复仇的结构,往往被情爱的结构所解构,而情爱的变化,又往往被复仇的暗流所干扰,于是爱与恨起伏不定,善与恶泾渭难分。本小说无头无尾,就像生活一样,就像时间一般,既可朝前追溯,又可往后寻索;既写到传统的固守,又写到时尚的张扬,但千言万语,只写了“人性”二字。
  • 死水微澜

    死水微澜

    本书以甲午中日战争到辛丑条约签订的七年时间为经,以四川省会成都及其近郊构成的川西坝为纬,描绘了清朝末年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及挣扎的苦难历程。在作品中,作者表达了对备受压制的人们——特别是下层妇女的同情。小说还结合人物塑造和情节推进,细腻地写出了当时的民俗风情、起居服饰等,增强了历史的真实性,具有浓郁的巴蜀文化的地方色彩。
  • 太阳的颜色

    太阳的颜色

    《太阳的颜色》收录了《太阳的颜色》、《重复》、《童话》、《等妈妈回家》、《胡同》、《火车》、《当兵的爸爸》、《海边的孩子》、《花儿的声音》、《回家》等近百篇微型小说作品。
  • 小说选刊(2012年第6期)

    小说选刊(2012年第6期)

    本期收录了众多名家的优秀作品,如海飞的《捕风者》,吴克敬的《心想去北京》和叶广岑的《唱晚亭》等,以飨读者。
  • 鬼画符

    鬼画符

    符者,令也;术者,局也……符术的世界,不一样的世界 从幼稚步向成熟,诸多波折,伴随着诸多艰涩和欢笑 轻松、诡异、惊悚、悲壮、多情……
热门推荐
  • 主母无心

    主母无心

    她用她身边的一碗肉换了他一条命。他就用一生的付出来换她一辈子的幸福。他爱她,所以他处处挖坑设计陷阱让她跳,这样她才明白敌人就在身边。他宠她,所以他常常推她跳万丈悬崖,这样她才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恋她,所以他时时带兵灭国,因为国君肖想她,这样她才明白红颜是祸水,祸水只有他这个祸害配。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长生策

    长生策

    嗯,我罪恶滔天……
  • 江湖之风暴

    江湖之风暴

    你有古武,我抢。你有异能,我杀。你会修真,我带人围攻。看龙组特种精英战将龙刺队长江锋如何逃过世界三大佣兵团的追杀,搅动国内风云,掀起黑道波澜,让佣兵界战火滔天,最终站在世界之巅,俯瞰苍茫大地。抢古武秘籍,杀异能高手,设计围攻修真者,一切尽在江湖之风暴。
  • 大小姐的极品狂医

    大小姐的极品狂医

    掌中有世界,腹中有乾坤。花花大社会,霸道小农民。农民出身刚刚大学毕业的王刚被未来岳母嘲讽奚落,本来以为娶城市白富美女友无望,却偶得异能,拥有有神奇的透视双眼,从此他鉴宝、看病、淘金、手到擒来,财源滚滚而来时更得到无数美女的青睐。且看一小农民如何在都市中如鱼得水,成就自己的逆袭人生!
  • 附身前世去修真

    附身前世去修真

    成圣难道就真的是天道追求的终点吗?圣人就再也没有追求了吗?圣人就真的是无情,修真就真的是逆天吗?冷翎风,一介凡人,车祸身死附身于一修真者的身体当中,并得到了他的一切记忆。回到现世,冷翎风在一所名为YY侦探事务所当中开始了他新的人生。
  • 千年倩女幽魂

    千年倩女幽魂

    又名:《鬼失惊》天师门庭系列第二部,第一部为《阿修罗的眼睛》。重新演奏一个惊怖,一个情魂,一个动人心魄的故事。给逝去的哥哥,在黑夜里的舞蹈,武与舞的精美结合,你从来不知道的---倩女幽魂。另:本书为暑期降温作品,看了会让人发寒的,胆子大的进来。
  • 追妻攻略:王爷太腹黑

    追妻攻略:王爷太腹黑

    片段一某女:“小爷不认识你!”某男:“娘子,不要调皮了,跟为夫回去吧。”某女一木屐拍了过去:“滚!”片段二:某男:“娘子,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去吧。”某女:“回去你个头!小白脸就要有小白脸的觉悟!“片段三:某女:“华月,小爷我郁闷。”某月:“你郁闷什么?”某女:“小爷怕自己哪天禁不住美色诱一惑,就把宫雪衣给扑了,到时候,总不能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吧,小爷虽不是东西,但是还是很负责的!”某月鄙视:“若是王爷说声不让你负责,你保证二话不说扑上去!”
  • 萌宝来袭:萌娃游世界

    萌宝来袭:萌娃游世界

    “邓子航,你让我说你写什么好呢?”“程思雨,本大帅哥是你可以说的吗?本大帅哥那么英俊,那么潇洒…”————————————————————“洛瑾言,你脑子有问题吗?”“洛瑾璃,你才脑子有问题呢,你全家脑子都有问题!”————————————————————“左圣宇!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才不”你林雨汐就是泼妇中的泼妇!”————————————————————六名萌娃同时接到邀请函,在没有父母的陪伴下,他们在旅途中会有什么吊炸天的故事发生呢?敬请期待吧。
  • 混元大道决

    混元大道决

    回首,茫茫修仙路,是孤独,是寂寞。执剑天涯,执着一生,终为尘土。何为永生,破天道之极限,悟轮回之奥妙。
  • 前世今生之桃花妆

    前世今生之桃花妆

    “你是男的?”被强吻后又被戳穿身份,原以为这个暴君会杀了自己,却不想,一夜温存,自己竟成了他的男宠……这一切都是被迫的,他费尽心思的逃出宫去,却偏偏爱上了要嫁给暴君的女人,为了就这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他选择回来,哪怕会遍体鳞伤,哪怕要做男人的男人。“我会等到你爱上我……”梦里,那个留着血泪的男人,总是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可是他有女朋友的,怎么会日夜梦见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