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先生,身为男人就要负得起责任,当初亲亲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的后果?如今人家姑娘大肚子了来找你负责了,你就灰溜溜的跑了,而且还去找那个万人恨的小三,你的良心被狼吃了啊?”
“是啊,是啊!你看他人模狗样的,原来也是个花心痞子!”
“我看这姑娘怪可怜的,一定是被他骗的,不如我们报警吧!”
人群中三三两两的议论着,指责着,甚至有人开始上前想要伸张正义的,可是,此刻只有上官煜心里有苦说不清,他觉得时至今日他还是第一次无比想念他的发言人——萧梓浩!
越聚越多的人群引来了保安人员的到来,简单盘问了下,看着两个当事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说,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事情回家里好好谈谈,别在公众场合影响正常的社会秩序,好不好?”
某男无限憋屈中,这是想要将他憋死的节奏!
突然,坐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起身,来到保安员身前,深深鞠躬之后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两排洁白如烤瓷般的牙齿被红唇覆盖了一半,红白相间,看上去那么的美艳。
“叔叔您好!”
噗!二十多岁的保安差点没一口鲜血吐死当场。但还是强忍镇定的清了清喉咙,问道:“什么事!”
舒畅伸手扯住他的袖口,不停的摇晃着。
“叔叔,您误会了,我和他还没有结婚呢!”扁了扁嘴巴,“我只是太喜欢他了,可是他又不愿意娶我,所以,我才追着他向他求婚的!”
伸手指了指舒畅的肚子,“那你刚才说你怀孕了嘛!”
“谁说一定要结婚了才能怀孕啊!大叔您太落伍了吧!”女孩捂嘴偷笑起来。
众人见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女孩如今却笑脸盈盈的开起保安的玩笑,都有种被耍的感觉,刚才一边倒的形势一个大转弯,有些人开始愤愤然的离开了,留下来的也都对着这对幼稚情侣指指点点,而此刻更多的是对刚才一直不语的男人投来了无比同情的目光。
舒畅并未对周围人的变化感到不适,反而很是坦然的对着面前哑口无言的保安说道:“叔叔,对不起,我说话很直接的!”回手指了指身后的男人,“我想带他走,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
呃,这位二十多岁的小保安彻底被眼前的女孩所征服了,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的转身摆手。
“随你的便吧!总之不要在这里闹就好了!”说完用对讲机向同事说明此地的情况,漠然的离开了事发地。
见保安都解决不了这位,其他围观的人也就慢慢散去了,大家都有种免费观看电影的感觉,那样的逼真和荒唐。
机场里又恢复了刚才的熙熙攘攘,而相对的两人却如同与周围隔离一般,相互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舒畅慢慢走到上官煜身前,极力想要表现出此刻她的严肃。
“我问你,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等待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舒畅有些不耐烦了,蹦起来拍了下他的头,“你不会说话,还不会点头啊?”
上官煜似乎被人突然点醒般的点了点头。
“欧耶,我就说你不会对我无动于衷的是不是?”小女孩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犹如风抚的铃声,那样的清脆,那样的美妙,甚至让对面的男人也有些失神的望着她。
舒畅倏地抓住他一侧的手臂,一脸幸福的拽着他向出口走去。
“告诉你哦,我可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你一定要对我不离不弃,不要随便伤害我!”突然想起什么的横在男人身前,很是庄重的说道:“以后不可以动不动就离家出走!那是小孩子的幼稚行为!”伸手拍了拍他略显僵硬的脸庞,“懂了么?”
男人几乎是机械的点了点头,此刻的上官煜已经被木偶俯身了。
直到上官煜被舒畅推进车里的时候,这个一向沉稳淡定的男人才慢慢缓过神来,满心的苦水无处倾述。他本来是想偷偷跑到国外躲避一阵子的,这个犹如膏药般的女孩已经要把他折磨疯了,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以外,自己完全在她的监控以及纠缠下度日,更可恨的是自己的父母非但不阻止,反而极力赞同的将这个陌生女人请到家里来,这才是最终导致这个自闭儿童离家出走的原因,因为,他不想连最后一点仅有的隐私也被人侵占了!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小瞧了她的手段。
手握着方向盘的手始终没有拿开,因为他并不想带她回家,不,确切的说是不想与她共处一个空间。因为她的出现已经彻底扰乱了本来平淡而又舒适的生活,他喜欢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不被人束缚着,即便是跟欧郡笙他们在一起时,他也常常充当一个看客,并不参与其中。而这个女人已经混进了自己的生活圈,朋友圈,甚至马上就要挤进他那狭小的内心空间里,这让这个一向淡然处之的男人有些惊慌了,他那紧闭的心房里只能容下一个人呼吸,多一个人便会有一个人窒息而死!
舒畅斜睨着这个木讷而又简单的男人,心里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可是每次的答案都是一个,那就是没有原因。
“我们要去哪里啊?”女孩弱弱的问道。
上官煜突然俯身启动了车子,车速犹如他这个人一般,不急不缓的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上。偶尔飞奔而过的车内,司机都无比纳闷的吐槽着:这么高性能的跑车能开出牛车的速度,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只可惜坐在跑车里的男人依旧淡然的将周围人的异样目光无视掉。
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不介意别人的言语。
一路上,只有舒畅自言自语的聊着,而身旁的男人做的最多的便是鄙夷的撇了撇嘴,对她那些无聊而又幼稚的问题感到无比费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才能生长出如此奇葩的女子呢!上官煜很是不解,更多的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