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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躬自取勤苦(3)

听说“皱纸”要改名,人皆蹙眉,独宝刀倒拍手笑起来:“好呀好呀,反正咱们的原料全都改了,同人家的纸也不太一样。取个新名字,像我们独家外号一样,多么好。”

说着,她一边儿淌汗。天气已颇热了,大多数人都换上单绸、纱罗,男人有的穿了半袖,有的索性赤膊,小女孩赤膊不像样,依然要穿长袖衣裳,却悄悄把袖子挽起来,成了个实际上的半袖,也没人干涉。宝刀天性怕冷不怕热,依然穿着薄棉布的单衫,袖子不过挽了两寸,活儿干得厉害了,额头上到底淌下些汗水来。她脸上都是木屑草灰,连小辫儿上都挂了碎纸渣,被汗水一浸,越发狼狈,她随便抹两把,也不觉得辛苦。

慕飞听她拍手笑,正想骂她:“你这个没志气的东西!”看她这般卖力劳作的模样,便骂不出口,再想想,有志气抵什么用?人在屋檐下,还不是要改名儿!边叹气道:“那你说,取什么新名字?”

宝刀歪头想了会儿:“我们不用麻了,新材料不是草就是木,那便叫‘皱草’或者‘皱木’?”

慕飞听这两个名字,都不怎么样。反正也是丧气事,不用正儿八经多选了,随便道:“那就是‘皱草’吧。”吆喝伙计们去换个牌子,重新经营起来。

宝刀像尾巴似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还有私事要问他:“那个傅老板……茧儿是在他府上不是?二娘呢?”

慕飞哪有真的去打听?他告诉宝刀说,事情包在他身上,是打算从长计议的。傅琪手腕比他想象中还狠,他跟傅琪结下了深仇大恨,哪里开得了口再打听什么小丫头?宝刀问起,他支支吾吾:“一时还没……好像没有这么个人。我慢慢再打听吧——对了,这‘皱草’的成本固然降了下来,你有办法做出正儿八经的好纸头没有?”

宝刀瞪大眼。她一张脸全花了,唯有双眼睛,还是黑白分明,更显得澄澈:“做好纸?为什么?”

“因为皱草的生意不可能长久啊!先头我们不知怎么误打误撞做出这种纸,人家本来没想到的,看我们做得好了,只要下决心跟进,做出来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到时候我们怎么跟人家竞争。你找的新材料,成本低是低了,人家也会学,到时候一起降价,利润还是没多少。所以啊,重要的是做出好纸,别人学都学不了的,那时我们才可以卖得比别人贵,有底气跟别人去抢地盘啊!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懂是懂的,可是……宝刀困惑道:“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有经验的师傅想吗?”

“我要是能拉来有经验的老师傅,还用得着你想啊?!”慕飞急急道,“就这样了!你试试看造出真正的好纸。如果办得到,我就帮你找到那个什么茧儿。”

嗯,就这样了!如果办不到……他没办法帮她找到人,她也不能怪他。慕飞得意洋洋出去,一眼看到悟宁立在旁边,神情木然,似对身外万事毫不在意,慕飞不知为何却凛然生出惧意,在这样暑天里,打了个寒噤,不敢再看他,急急去了。

宝刀的二娘多少岁数?徐娘半老、四十未到。傅琪多少岁数?年甫弱冠。宝刀的二娘就算在傅家,想来未必是让傅琪收了房。

不过傅琪有一位父亲,已快到耳顺之年,人老心不老,前阵子又收了房小妾。傅夫人跟他斗争了三十年,早斗得倦了,只要他别太离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傅琪只要他别插嘴店面里的事,其余不管他。

这一晚,傅家来了位蒙面人,盯住的就是傅老太爷住处。

傅家占地方圆数亩,傅老太爷院落大小足有全家一半,云檐水阁、绮户雕栏,小楼连苑、斗帐藏春,纵然夜深,依旧明烛高烧、歌舞缭绕,好一番享乐景象。

高堂之上拥美而坐的傅老太爷,却大呼气闷:“自从那小子独揽大权,再也不叫我插手,外头也不许我多走。这院落,做宅子固然大了,做牢房却嫌小。老子不开心得很!”

给他拥着的姬妾,不搭他的茬,反把他的胡子揪一绺:“您别发牢骚了!传到少爷耳朵里,又有不是。”

阶下鼓瑟的乐姬,也停手笑道:“老太爷也真是的!少爷替您赚钱,您花销,有什么不好?外头要逛,他也不曾拦着您——”

“我找老朋友聊天,他就给我脸色!”傅老太爷鼓起眼。

连起舞的舞姬都停下脚步,斟了满盅酒灌给他,一边数落道:“这可别说奴家怪您了!您找的什么?那种不三不四地方,找老朋友,不怕奴家们寒心吗?”

“我找商事上的老朋友——”

“那就更不对了!商号既然由少爷全盘接手,他行事您不过问,他账目您不费神,偏找什么老朋友聊天,一个不当心,聊来聊去坏了他的事,您于心何忍?还不消停坐着吧!”

傅老太爷被一群脂粉娘子军一轮数落,肚皮里灌着酒,只有眨眼的份儿:“那行……我……我不去外面……我去找我的九夫人……”

“九妹妹这两天身子不爽利。”他的四夫人立刻回话。

“真的?又……不爽利?”傅老太爷起了疑,“别是你们……吃了醋,不让我见吧?”

“瞧你说的!”年纪最小的八夫人立刻坐到他怀里滚皱了他的衣服,“这九夫人,是夫人和大少爷做主让您纳的,咱们吃什么醋?她的脂粉头面,都是咱们姐妹给她送的礼,咱们吃什么醋?她比我还大几岁呢!我照样乖乖叫她妹妹,好生疼着她,你——你还说我吃醋……你好没良心!”

傅老太爷被滚得只剩哼哼的份儿,再也回不得嘴。

那蒙面人悄没声儿离开花堂,往西行,摸过一座长满碧草萋萋的院落,穿过条引外头河水而成的小溪,拱桥后见着栋齐整小楼,装饰算得端丽,帘帐什么也是全新的,住在里头的女人,却满肚子气,尖声叫了声:“莎儿!”

好一会儿没人答应,她又叫了声,这回更响。终于有回音:“来了来了!姨奶奶,这不是一时还没适应过来新名字……”

“多久了,还不适应过来?”这女人气得不轻,“你也叫我姨奶奶?找死的丫头!”

丫头知道她的脾气,站得远远儿的,卑声下气:“小姐,住在人家屋檐下,茧儿哪敢不依着人家叫呢?”

“叫你别用旧名字的!还躲不躲风头了!”女人扔了个枕头,又道,“不管到哪儿,不管什么时候,我也是你主子!你别跟人家合谋了害我。我问你,傅老太爷今晚又被谁留住了?”

外头的蒙面人听到这里,简单地算了一下:丫头既自称“茧儿”,傅老太爷的新妾室,想来果真是宝刀的二娘了,正待长身而起,听后头有指甲弹出的轻轻一缕风声。

有指甲自然有人,那人离他还有段距离,弹指打招呼,依足道上朋友规矩。隔着这么段距离,他竟没听到来人的足音,可见这人功夫也颇为不赖!他回头,横掌当胸,低声道:“朋友是哪条道的?”

那人身材不高,体形偏瘦,黑巾从头顶遮到胸前,分毫也不露出面目,手里拿着个胶泥印:“你是为了这个人来的?”声音冰澈,乃是女子。

那胶泥上盖的印子,同宝刀交给悟宁的毫无二致。蒙面人凝了凝,沉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蒙面女子也不再追问,反手将胶泥印放回怀中,笑道:“你知道我是这个人派来的就好。”动作间,蒙面巾被无意地微微撩起一个角儿,里头好像有蒙蒙金影一闪,如雾似绡。

这若真是雾金绡,她想必是割坏慕飞耳朵,夜盗宝绡,又送泥印给宝刀的神秘女孩了。蒙面人手掌横在胸前,戒备丝毫未懈:“你来干什么?”

“傅家父子,傅家商事,望你莫插手。派我来的那个人,有他的主意。”神秘女孩毫无敌意,“至于其他人,也盼你不要太过惊扰。”

蒙面人默然片刻:“我知道了。他……还好?”

神秘女孩又笑了笑,语调竟有些凄凉:“过坚易碎,过洁易污。题玉四公子,哪位是好的?只不过人在世上,难免还要尽力而为罢了。”

蒙面人举步就走。

神秘女孩只怕哪句话说差得罪了他,忙拦住赔笑道:“公子何处去?”

蒙面人淡然答道:“此处有你,我自然可以走了。”

神秘女孩赶紧求情:“我另有事务。我主上要维护的这小姑娘,我也不知就理,还望您管到底。我只是怕动静太大,伤了我手中事务,才出来多两句嘴,您别怪我!”

蒙面人就停住脚步。

神秘女孩提心吊胆问:“您……”

“你既然另有事务,还不去?”蒙面人道。

神秘女孩这才高兴地抱拳一揖:“如此,多劳您。我先去啦!”翩翩如紫燕飞去。

蒙面人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楼中灯火熄灭,二娘跟茧儿都睡下了,这才翻窗入室,将二娘连被褥抱起来,点着窗棂飞出去,踏着瓦背疾行,动作极轻,二娘一点儿都没惊醒。到了山乌槛张邑分号的屋顶上,他拍醒二娘,二娘乍从梦中睁眼,见着个蒙面人,不由得张嘴就要尖叫。蒙面人早有防备,撩起被角把她嘴一捂,沉声道:“我是夜游神,带你去见个人。她的所有问话,你都要老实回答,明白不?”

二娘害怕得瞪着眼睛,不敢不明白。

蒙面人就带她翻下去。下面是宝刀房间,这小丫头睡得摊手摊脚的,大半个身子露在被单外头,居然还打着小鼾,不晓得多香甜。蒙面人不由得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把宝刀摇醒,将二娘推到前头:“人在这里,你问吧。”

宝刀困得要死,张开眼看到二娘,仍当是做梦呢,迷迷糊糊点点头:“二娘。”

二娘吓得两股战战:“姑娘!给你的……假的……不是我故意的……你死了……不该找我索命……”她只当宝刀穷困而亡,叫夜游神抓她来算账呢!腿间一热,竟吓得小便失禁。

宝刀糊涂地甩甩头:“二娘,我爹呢?”

“你爹,我怎么知道?”

“白龙寨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天老爷,你们强盗结仇,我从哪里晓得?听说大当家吃了败仗,生死未卜,我就走了,怪得我吗?你们好好投胎,莫再找我,冤有头债有主……”

蒙面人查她神色,不似作伪,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又听到外头有响动,忙一掌拍了二娘的昏睡穴,向宝刀比个“嘘”的手势:“不要跟任何人说!”

宝刀莫名其妙地点头答应。蒙面人依然拿被子裹着二娘,翻窗走了,闻到被子里传来的腥臭味,双臂平伸,把她举得离自己身体远一点,回到傅家,还是把她放回床上,神鬼不知。

傅琪的房间里,却有人“咦”了一声。

他房间里仍然亮着灯,灯光是从一盏六角宫灯里透出来。那六副灯壁,竟是六片淡红的半透明薄薄宝石板,以精工雕镂出山水人物,灯光透出,说不出多么华贵朦胧,照着淡紫帷幔、晶屏瑶琴、象牙榻、玉石几。这个不大的房间,陈设之精美,非王侯之家不能办!

傅琪本人歪坐在榻边,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一个笑,手里玩着个旧账本儿。他被公认为周边数邑中最俊秀聪颖的商家子弟,“如芝兰玉树,落落有大家之风”。慕飞也算玉雪可爱,比起他来还少些气韵,他纵然手里翻弄的是个旧账本,姿势都好看,简直可以入画。

蒙面人举着二娘路过时,发出“咦”声的倒不是傅琪,而是他对面坐着的一个人。

这人个子真高大,壮得跟铁塔似的,浓眉大眼,腰间挎着把黄皮鞘的弯刀,看起来极其威猛。蒙面人过去时,他“咦”了一声,就去撩起窗帘。

窗上一厚一薄悬了两层帘,把灯光密密地藏在屋子里,他掀时很小心,没让淡红灯光透出去,侧耳听了听,再没听出什么响动,释然回来:“大约是夜鸟飞过。”

傅琪缓缓道:“熊侍卫长面前,大概也没有什么夜行人敢捋虎须的。”

“侍卫长”是京邑君前才有的头衔,这熊姓汉子年龄不算很大,能当上侍卫长,总有他的过人之处,听了傅琪拍马屁,腼腆笑笑,也没有谦虚,继续说他的正事:“……世子仍然问阁下,肯不肯到京邑去。”

傅琪纠正道:“我们安君膝下三位公子,他虽然是大少君,也要正式立了之后,才好称世子的,不然,置另两位于何处?”

熊侍卫长毫不犹豫:“二少君早就打猎失踪了,三少君是殿下的亲弟弟,又只有十岁,不会同哥哥争。谁都知道,殿下就是世子了。”

傅琪不置可否:“立册后再说吧。”

熊侍卫长忍气站起来:“那么,我就这样去回复了!”

傅琪打个哈欠:“嗯。”起身送他,却不送出门,举动间也不甚恭敬。熊侍卫长恼道:“阁下还是这个样子!”

“我如果忙不迭地攀龙附凤,侍卫长恐怕更头疼吧!”傅琪双眸笑成一双黑月亮。

熊侍卫长愣了愣,拱手:“再会。”拔步离去。

另一边的山乌槛分号里,宝刀倒在床上,早已重新入睡,被子还是没盖好。简来方被二娘的声音惊醒,在院子里巡查一圈,当是自己听错了,回屋睡觉。蒙面人放好二娘回来后,在窗洞里张了一眼,不出所料地见到宝刀连小肚皮都露在被外。虽然是夏天,晚上也有些凉的,他进屋替她把被子拉好,摇摇头,这才走了,这次笔直投入天果寺,再没出来。

天亮时,宝刀醒来,抓抓头:昨晚好像做了个梦的。什么梦呢?好像......她忽然跳下床来,打开门张口大叫:“慕飞!我要回去白龙寨看看!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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