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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妻教子(3)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是啊,我在家无事,只能陪着儿子玩,这种赋闲生活,何时才有止境?”内心烦闷,无事可干,去书架上抽出《水浒传》,随手一翻,正是第三十八回《浔阳楼宋江吟反诗》,由不得朗声信口念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水浒传》乃是名著,皮越先前也读过三五遍,今日念这宋江反诗,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想那宋江刺配江州之时,也如自己一般年纪,恰在三十出头上;江州虽苦,杀人坐牢,也是天经地义,古今中外如此。服刑期间,英雄受难,“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真是十分贴切的神来之笔,别说胸怀凌云壮志的宋公明,就是自己今日困在家里,一年有余,也早就憋出了“卧荒丘”的感受,只是那“血染浔阳江口”一句,未免残暴,乃是他自画的凶符,暗示了今后半生中杀伐攻掠,血染江河,统帅一方,占山为王的人生历程。

宋江冤有头,债有主,蒙冤有日,血恨有时。皮越今日蒙冤,浑然不知冤从何来;若想血恨,并不晓得该向谁举刀。眼看青春年华,大好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不由得内心焦虑,要想排遣办法。

儿子醒了,他熟练地抱他撒尿,给他洗脸净手,可是初来此地,到哪里去打牛奶呢?昨天走得匆忙,日常用品多数未及携带,还好丈母娘家就在附近,他拿出小被子包好皮鼎,向窗外一望,远山、屋顶、地上一片洁白,昨夜一场大雪遮天罩地,只有他懵然不知。

没法子,只好泡点糖水,喂几口干馍,牵着儿子小手,去厨房里、厕所中走动,儿子记得昨夜的快乐,非要脱了衣服,坐在浴盆里玩耍。白天不供热水,小儿怎能脱衣,为此双方僵持不下;皮越乃再施绝技,把儿子从浴盆里抱起,一个转身出门,身手矫健,皮鼎霎时间腾空而起,随着父亲脚步,在客厅中,房间里上下翻飞,团团旋转;开始时有些紧张,一双小手,抓牢父亲衣袖,待玩了三五个回合,大为高兴,手舞足蹈,依呀大叫,无比快活。

儿子虽小,体重也有十多公斤,皮越自持健硕,视小儿如玩物,举重若轻,随意凌空摆弄,架不住皮鼎顽劣,纠缠不休,二十分钟过去,累得他手臂酸痛,大汗淋漓。恰在此时,媛媛忙里偷闲,溜回家中,带来饼干、奶粉、糖果,解了他一时无奈。

雪后初晴,阳光灿烂,下午暖和一些,皮越抱着儿子,外出观雪,脚下松软,咯吱有声,别说小孩看到雪景稀奇,就是金城老人,一生中也难得见到这一夜大雪纷飞。地上积雪三寸,人行其间,雪没鞋帮,真是罕见乐趣。皮越怀抱儿子,在南昌路上散步,迎面行人,一个个在雪上踢踏踩跺,无不兴趣盎然。早起晨练的人们,堆起来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雪人,皮鼎挣扎着,伸手去拍雪人的头,稍不留心,碰歪了红色的鼻子。

如此美景,可惜没有照相机,留影几张,可资日后品味把玩。因惧怕儿子受寒,皮越来到丈母娘家,房里炉火熊熊,十分暖和,姥姥见了外孙,自然高兴,抱起来亲了又亲,拿出一些吃食,哄他开心。

皮越就提起水桶,去公用水站,一趟趟提水,注满两只水缸;又高举斧头,劈砍木柴,破成半尺长短,中指粗细,仔细垛在墙角,留作铁炉升火使用。忙了一阵,媛媛下班回来,动手做饭;天黑时,小弟毛玉成到家,三代五口人,和和美美、热热乎乎地一块吃饭。

自此之后,早餐和午餐,在肖润田房里将就,晚餐就在媛媛母亲家里安排。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1986年4月初,暖气停止供应了,向阳的房间里,一点也没有冷的感觉。媛媛不提搬回去住的话,皮越也懒得挑明。原来在这军区大院家属楼里住了三个月,他得到了两样好处:一是此地远离自己的单位和熟人圈子,等于深居简出,隐匿在茫茫人海之中,免去熟人相见,嘘寒问暖之时探问工作情况的烦恼;二是可以把儿子交给姥姥,自己去新华书店购书,或是去黄河岸边流连;有时也到茶社小饮,听那些有闲人士,漫谈金城逸闻故事,聊解心中愤懑。

但凡有思想的知识分子,有事可做时,意气风发,干劲充沛,不用他人扬鞭,自己奋蹄向前,不拘何种劳苦,都能忍受,且自在心里规划前景,图谋未来;休说事业坎坷,难论成败,仅那自我陶醉,就胜似高官厚禄,美酒佳酿了,他自能苦中寻乐,乐在其中,不用旁人操心。若是身陷委屈,遭遇贬斥,蒙上不白之冤,承受莫名压迫,他那胸中怒火,焰腾腾高举三千丈,烧得形容枯槁,五内俱焚,人前佯装笑脸,满不在乎,似乎真理在握,不惧曲折;到了没人时,自己独坐,方才思前想后,推敲得失,嗟叹时局;又规避熟人,画地为牢,深居简出,自我幽闭,以孤独对抗委屈,以沉默洗刷贬斥,封闭了内心世界,和善待人,提防一切;闲暇时,计算古今蒙冤名人志士,颂其坚贞气节,自信光明磊落,不日可还清白之身。

皮越此时,正是此等心境,暗忖自己凭着学识和才气,以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的胆量和智慧,给公司承接工程,屡建大功,反倒蒙受不白之冤,被弃置如敝帚,蒙尘两年;这种单位,这样领导,是非不分,良莠不辨,奖惩不明,全无仁义,实在让有志之人寒心。只要洗刷了无罪之身,他就要申请调离,再寻个单位谋生。

在茶馆里坐了三五回,发现有一群中青年人,聚在一起,时常议论些社会上的发财门路,说是有个女人,搞到两百台万宝牌冰箱指标,转运金城,每台加价一百元,登时挣了两万元现金;又说黄河北的沙家“老二”,在建筑工程上起家,只用三五年时间,手下有两百多人的队伍,将来一定会发家致富,光宗耀祖。

“少说废话,老贾,有什么发财的门路,给我们指点一下,让弟兄们也挖点光阴。”“挖点光阴”是金城地方俚语,大体上相当于普通话里“捞点外快”的意思。

“小王,挖点光阴,还不是小事一件!只要你有关系,给我这审批表上盖个章子,两万元现金,我立马拍到你的手上。”老贾拿出几份钢材指标审批表,往茶桌上一甩,神气十足地:“现金交易,拿批文换钱,有能耐的,亮一手给大家看看。”

皮越在旁观看,为之动容,近水楼台先得月,侧着身子,伸手拿了一张审批表阅读,原来是某家建筑企业,申请从金城钢厂,购买十二毫米至十八毫米的螺纹钢两百吨的申请报告。皮越就插嘴询问老贾,得知只要省物资局盖章,即可去金城钢厂交款提货,如今钢材紧俏,货源短缺,有本事的人,可以马上发财。

省物资局计划处里,“老大妈”刚处理完手头公务,掏出小镜,梳理头发,抽屉里买了数月的一只口红,下了几次决心,始终不敢抹上双唇。老了,面容日见憔悴,人生半百,已在不远处招手,到了珍惜生命,尊重自己,注意保养,加强锻炼的时候了。她站起身来,旋了几个舞步,正要哼只小调助兴,有人轻轻敲门。

“老大妈”慌忙就位,收起笑意,放出一脸端庄神态,朗声作答:“请进。”

皮越应声推门而入,看到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嬉皮笑脸地搭讪:“老大妈,几年不见,官运亨通,年轻漂亮多了。”

“老大妈”本名费晓梅,自金城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省物资局工作,扎扎实实地努力奋斗了四年多,终于就任计划处副处长宝座。上任之后,办公楼里,不拘何人,见了她都要尊一声“费处长”;半年多来,她对此称呼,听得耳顺心悦,似乎这“费处长”三个字,是父母所赐,人们以此称呼,纯属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皮越哪里晓得这些,只依仗着同学情谊深厚,多年不见,还当是在校读书之时,甫一见面,绰号脱口而出,得不到“老大妈”的热烈回应,心下有些奇怪,只见她起身离座,关了办公室的门,回转身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皮‘老二’,劣性不改!这是机关大楼,不准放肆,传出去了,多么难听!”

皮越看她这样激烈反应,忍不住又要分辩几句:“咱们是老同学了,铁打的同窗关系,叫‘老大妈’不是显得亲热些吗?”

“想显得亲热,那你把前面两个字都省了吧,直接叫‘妈’不是更好?我可以公告天下,也光荣一回。”

费晓梅揪住话头,凌厉反击,皮越猝不及防,被她占了天大便宜;一时羞恼情急,搜索枯肠,正想捞回面子,一个女职员,轻轻敲门而入,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费处长”,把几份文件送到桌子上。费处长一言不发,以目示意她退出去。

皮越从佟紫英那听说“老大妈”在省物资局工作,此时来找她,不过是想探问一下,哪位领导能有审批钢材指标的权力;这一声清脆而谦恭的“费处长”,让他恍然大悟,看来,这个费晓梅是修成正果了,说不定她帮助介绍一下,从旁美言几句,就能办成大事。想到这里,哪还顾得上去打嘴仗,刚才那点脸面亏损,正好送给这“费处长”,做个久别重逢的见面礼。

“‘老二’,大学毕业后,再没有见过你的面,前年听佟紫英说,你在建筑工程上当经理,怎么样,发财了吗?你们这些人,可是众矢之的,悠着点,钞票数得多了,会弄脏了自己的手。”

皮越正在琢磨从哪里切入话题,被费晓梅几句奚落,登时来了灵感,也顺着她的话茬开讲:“费处长,你们蹲在机关里多么舒服,我在工地上没早没晚,白天黑夜地干活,材料有时还供应不上。譬如钢材,拿着钱没地方去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工地上已经停工一周了,急得我四处烧香,八方求佛,只是找不到解决办法。”

“好哇,这才拐到正题上了。‘老二’,别耍花招,我就知道你来找我没有什么好事情。痛快点,亮出你的底牌,你想干什么。”

皮越看她一语点破主题,不禁心中窃喜,掏出申请报告,递给她,闭了嘴,静观她如何发落,能给自己拿出个什么好主意来。

费晓梅接过这张申请,回到桌前坐下,细细审阅一回,嘴里自言自语地念叨:“螺纹钢,要是六毫米的圆钢,那可是毫无办法。”提起笔来,随手写了几个字,又拿起电话:“小顾,过来一下。”放下电话片刻,小顾已经推门而入,接了费处长递来的申请报告,转身出去,也就两分钟时间,又把报告回交到费处长手里,皮越目光飞掠,已经加盖了鲜红的公章。

费晓梅仰起脸来,严肃了腔调:“皮越,咱们同学一场,多年不见,我也不能驳你面子。你的单位是市属建筑公司,按道理应该去市物资局审批,我今天破例照顾,还望你给我留点情面,别外出张扬,要是同学们来的多些,我这碗饭就吃不成了。”

皮越接过申请报告,想看一下她在上面写了什么,费晓梅立刻制止:“收起来,让人看见不好。”又拍了拍他肩膀:“别犯疑,瞧不起我是不?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你就是找到局长,还得我来签‘费晓梅’这三个大字。”说完,诡异地一笑,送皮越出门。

回到丈母娘家里,和儿子戏耍玩闹了一会儿,他掏出申请报告一看,上面写着:供给两百吨螺纹钢。下面签了费晓梅三个娟秀的大字,日期上盖着鲜红的省物资局计划处的大印。

好容易熬到第二天,皮越把儿子交给丈母娘,急匆匆赶去茶馆,恰巧迎头碰上老贾,一把扯住,在马路边人迹稀少处,掏出申请报告,递给老贾,一边四下张望,脚下运力,双拳紧握,此时若是老贾开溜,他会一个猛虎扑食,将这无赖之徒,擒伏在地上。

老贾看了申请报告上鲜红的大印,不禁大大地惊讶起来:“哈,昨天才拿申请表,今天已经批好了,费晓梅是你老婆吗?怎么这样神速?”老贾正在感叹,发现皮越一脸严肃,十分警惕,心下已明白了三分,把申请报告还给他,又拍了拍他臀部:“兄弟,别担心,金城上下,谁不知道我老贾,走,跟我取钱去。”

俩人顺着马路,向右一拐,走进南昌路工商银行,老贾填好提款单子,取出两万元现金,全是十元大票,整整齐齐二十沓。“老弟,带包了吗?这可是笔巨款。”

皮越此时,十二分的镇静,数了二十沓钱足够,从容脱下外衣,仔细包好,又用两只袖子系牢,拎在手中,再把申请报告交给老贾,走在马路上,老贾忍不住又问:“兄弟,一回生,二回熟,留个姓名住址,以后好联系。”

皮越笑道:“我想找你,去茶馆就行了,后会有期。”恰好四路公共汽车靠站,他跳上车,向老贾告别。车奔驰起来,遥望老贾,还站在原地发呆。

向前坐了两站,顺着天水路走到盘旋路,再坐车向西到东方红广场,皮越确定无人跟踪,心下稍安,仍然万分警惕地回到家里。

两万元,两万元呀,这可是两万元现金啊!是我的,是我皮越挣来的,光明正大,合理合法,我没偷没抢。这钱全是真的,从银行里提出来的,全是我的,是我自己的两万元钱!

皮越看看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半,再有一个半小时,媛媛就要下班了;儿子还在姥姥家。把这件事告诉媛媛,她会相信吗?她又要上纲上线地分析一番,让我把钱退还掉。不行,这钱是我的。皮越每个月的工资单上只有九十五元整,就算是一百元一个月吧,那也要两百个月才能挣来两万元钱。两百个月,那可是十六年零八个月呀。他掰着手指一算,十六年零八个月后,他已经五十二岁了!这一算,让他大吃一惊,在国有企业工作到五十二岁,只能挣两万元。真活到五十二岁,人过半百天过午,我还能干什么呢,该被社会淘汰了吧?

这些钱怎么办?送到银行去存,他没那个胆量,保不准他前脚走开,银行的保卫部门就会着手调查这笔巨款的来历。他可是说不清楚,他也不想说清楚。钱放在哪里呢?他在房间里四处察看,想找一个稳妥、安全的地方。阳台上?床板下?柜子里?桌子中?不行,不行,没有一处可靠的地方。

他焦急得一筹莫展,一个小时飞也似的消失了。怎么办?媛媛看到他不在儿子身边,一定会十分狐疑,要千方百计地探问原因。他太害怕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了,她望着他,微微一笑,他就会忍不住把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她爱他,信任他;他也一样,从来没想过有什么事要隐瞒她,同床共枕之人,必将相濡以沫一生。

情急生智,他在那万万策之中,选了一个下下策,从厨房里寻到一根铁丝,把阴面紧锁着两个房间的暗锁,反复试探捅进,满头大汗之时,终于打开了一扇门;抽出一沓钱装在身上,其余的用报纸包好,放在床下,锁好门,时间已到五时半,他飞步下楼,急忙往丈母娘家里赶。

当他推门而入时,媛媛正抱着儿子在说话,皮越一时困窘,咧嘴一笑,去帮丈母娘做饭。

回到自己家里,媛媛很随便地问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家陪儿子玩。皮越早知她有此一问,就依着打好的腹稿,说是下午去茶馆,听那些茶友们讲些社会上的事,什么沙格子已经建立自己的公司啦,海南经济特区人满为患、色情活动猖狂啦,建筑材料缺乏,钢材分计划内和计划外两种价格,有本事就可以发财啦等等。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脸色,推测她的心理反应;最后,他说自己睡着了,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媛媛只问了一句话,他竟滔滔不绝地回答了一大堆的话,这让她有点奇怪:“什么茶馆里有这么多新闻,都是些啥人在那里瞎掰?明天休息,你带我去,让我也受些教育,灌点耳音,否则,赶不上你的思想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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