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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再衰三竭(10)

这大手笔合理合法的十万元巨款,化作方寸存折,正贴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伴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叫皮越热血沸腾,亢奋得无所措手足;虽然一夜长途颠簸,守护着提货单,不曾有半分钟的懈怠,此时却精力旺盛,头脑清晰——对了,一不做,二不休,钱在银行里,自然安全保险,今日就应启程,独身一人,再去秦岭山中打探一下,如果条件具备,那就还去淘金,偏不信老天爷会再发一场大洪水,把我这十万元又埋进泥石流中。皮越冷笑了一下,掏出存折来,深情地亲吻三次,卷成筒状,拿塑料袋包裹严密,插进大床的钢管支架里。他理发更衣,看看中午将近,直奔媛媛家里——他要和妻子见面,温存片刻,尔后再悄悄地去秦岭山中打探一番,来回四五天时间,神速往返,不会让她生出疑心。

甫一进门,却见媛媛泪眼迷蒙,坐在床上发呆;老丈母娘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皮越惶急之中,背起老人,快步行走十几分钟,来到三爱堂陆军医院,挂了急诊,住院实施抢救。

下午两点钟,久病缠身、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多年的老人,左手在女儿手里,右手在女婿手中,忽然睁大了双眼,四处张望了一回,颤声问话:“我的儿子呢?叫他回来吃饭吧。”一声叹息,两滴清泪淌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医生来号了脉搏,又翻查了眼睑;护士们来为死者换穿衣服,可是媛媛什么也没准备。皮越飞也似夺门而出,去医院外面专卖守灵衣物等诸般用品的小铺子里,买来全套的衣裤、鞋帽、被褥床单,总算在老人亡魂不远的时刻,穿戴整齐,收拾停当。

皮越带着媛媛,来到久已无人居住的南昌路上的老宅里,打开房门,里面灰蒙蒙的,潮气逼人,他提来大桶清水,夫妻俩洒扫擦抹,拖地净窗,尔后在桌子上铺块白布,供奉老人遗像;皮越又去买来水果、点心、香烛、纸钱等等,搬回家中铺陈;再去买十只花圈,提笔挥毫,代媛媛、毛玉成、自己、皮海、小妹、还有父母亲,写了挽联,排放在院子里;又给毛玉成和媛媛的单位打了电话,略述丧事始末;回到家里时,左邻右舍已经有人来吊丧了。片刻之后,法院里也来人探看;到了晚上,媛媛的文工团战友们也全都到齐了。皮越倒茶递烟,招待众人,十分周全得体,媛媛只在床上坐着垂泪,不用她再分心管顾,只盼着时间慢走,专待小弟毛玉成归来。

毛玉成在广州与肖润田联手做家用电器生意,忙得昏天黑地,接到姐夫电话,急搭飞机返回金城。跪在母亲遗像前,大哭了一场,被众人劝解,扶到一边坐下。他看到姐夫为人代笔,字体遒劲洒脱,遣词贴切,就请姐夫为肖润田写一幅挽联。皮越听了肖润田三个字,不禁皱起了眉头,冷眼一瞥,媛媛正在看着自己,粉面含悲,不胜凄楚;他心中不忍,运笔如飞,写下“伯母大人千古,肖润田敬挽”十一个大字,交给毛玉成拿去贴在花圈上。

晚上,客人逐渐散去,毛玉成瞅着姐夫转身,把一包钱交给姐姐,小声传话:“这是肖润田送给你的,请你节痛止哀,保重身体。”

媛媛伸手接了,隐在身后,拿出房门钥匙,交给皮越,让他去家里给自己拿几件衣服来,另外把母亲的一应日常生活用品,全部拿到灵堂里来,半夜时分要焚化些衣物,为母亲打点送行。

皮越诺诺连声,走出院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抡臂阔胸,舒展一下疲倦的腰腿,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喃喃自语:“终于熬到头了!我的家呀!我终于有自己的家了。”他把房门钥匙握在手中,谋算着日后的幸福时光,禁不住喜上心头。口里哼着小曲,脚下生风,片刻来到自家楼下,冷不防被四个男子围住,不等开口询问,其中一人冷冷地说:“我们是刑警队的,找你问话。”皮越正想抗议,两只手臂被人抓牢,扭转了身,推进旁边一辆车里,霎时间马达轰鸣,呼啸而去。

估计有十分钟吧,皮越脚下踉跄,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摘掉头套,雪亮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看到墙上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心里寻思:“怪哉,这应该是审讯室,让罪犯交代的地方,他们弄我来这里干什么?”

“说吧,什么时间认识的董永?你们一起都干了些什么?”一个便衣公安人员懒洋洋地提问。

“我的丈母娘明天早上要发丧,今天晚上事很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再问不行吗?”皮越怒火填膺、厉声反驳。

审讯人员似乎受到了触动,站起来踱了几步,又坐在桌子上:“董永也要发丧了,谁来为他送行?”

这是什么屁话,皮越一时转不过弯来:董永是谁,他发不发丧,与我有什么相干?看来,这一回不简单呀,再想三言两语地像打发于所长一样地逃脱询问,可能性不大了。可是我到底惹着谁了,为什么总在紧要关头上,碰到公安人员和我捣乱?皮越决定保持沉默,看一下这些人究竟能玩出些什么新鲜花样。

两个公安人员轮流发问,皮越横着脖子静听,不管他们用尽什么办法,只要不打人、不动刑,他是抱定主意,一言不发。

刑警队张队长紧急约见了法院的任副院长,通报了案情,要立刻对毛媛媛的家里进行依法搜查。任副院长听清案情,看了搜查证,自然不能反对,只是考虑到明天就是毛媛媛母亲的发丧日子,若是此时让她知道了,于情于理都觉不妥。

张队长和毛媛媛本是熟人,平日里十分仰慕她的为人和风姿;去年,为了一件经济案子,他还专门拜访了毛法官,请她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此时对任副院长的意见,深表赞同。只是今晚抄家,是必须完成的办案程序,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影响了工作。他是多年老刑警,自然有应对办法,去皮越身上一搜,拿到了房间钥匙;就请任副院长陪同监督,押着皮越,一行六人,静悄悄地进了家门,张队长看管着皮越,让他坐在客厅中间地上,不许说话,不准动弹。

三个警员按照张队长指示,小心翼翼地在房里仔细盘查,所有的家具、床被都检查了之后,又把电视机、洗衣机、电风扇、电冰箱等逐件拆开外壳,认真探查一番;再把沙发一寸一寸地捏摸过来;甚至三盆鲜花,也要从盆里挖出来,把花盆里的土铺开观察;最后是屋顶灯具,墙上电门插座,全都打开。

毛媛媛的家里,本来面积狭小,板式家具,平整光滑,并无暗屉夹层。都是些简单实用的日常生活用品,没有什么多余杂物;本人又是个勤俭整洁的主妇,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搜查结束了,警员们极为耐心地把一切都回归原位,完全隐匿了有人在此大肆抄掠的迹象。

张队长和任副院长相互对视了一下,一行人悄悄地撤出来,皮越锁闭房门,又被带到刑警队里。

审讯继续进行,张队长亲自挂帅,发出连珠炮一般的提问,要皮越交代与福建商人董永和黄子峰的关系,为什么要从金昌连夜潜回金城。

皮越本来不想说话,看到这些人把自己完全当成罪犯对待,竟然查抄了自己的家,还居然逼自己坐在房里陪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心里愤恨,又看那张队长居高临下,口气咄咄逼人,由不得怒火中烧,气冲斗门,遂圆睁怪眼,紧握双拳,奋力反驳,凌厉诘问,弄得张队长渐渐招架不住。

“什么叫潜回金城?夜班车上坐了四十多个人,难道还要鸣炮开拔,敲锣打鼓地闯进金城?”

“既然是和董永联手做生意,为什么拿了提货单却不提货,连夜赶回金城做什么?”

“做生意的总是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就像你们破案,难道每案必破,从没有失败的经历?没有一个人连夜奔波,到处求人办事的时候?”皮越担心扯出佣金的事,答非所问,竭力回避。

“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不要东拉西扯!你连夜走了,董永追到金城,当天就死在宾馆里,是怎么回事?”

“董永死了?怎么死的?不是还有个黄子峰吗?为什么不去问他,反倒来找我麻烦。”皮越气咻咻地反问。

“你是主要犯罪嫌疑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说,为什么他们会给你十万元现金?”

这个问题,确实让皮越犹豫了一下,自己奋斗了两年多,好不容易又挣了十万元,正指望干点大事,出人头地,买一套大房子。此时若要承认了,这钱肯定保不住,那还了得!再说董永死了,黄子峰可能也活不成,都断了气,谁来证明我收过他们的钱?不如先放赖否认,这也不是什么大罪过,我又没偷没抢,他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遂诘问道:“谁给了我十万元?叫他来当面对证!天下竟有这种好事,叫他拿钱来,我当面收下,给他磕头行礼,三呼万岁谢恩。”

刑警队员小马,看皮越信口胡说,满面鄙夷神态,气焰太为嚣张,气得按捺不住,扑上前来,要揪他衣领,教训他老实一点;皮越见他窜上前来,杀气腾腾,一时间以为上碰上了街头无赖青年寻衅撒野,一个机灵跳起来,抄起臀下小凳,高举过头,要与他对打;旁观的警员小吴,早已持枪在手,指定皮越脑袋,喝令他放下板凳,坐好听审。黑洞洞的枪口,吓了皮越一大跳,头脑立刻清醒,慌忙放下小凳,老老实实坐下来,双手放在腿上,一言不发,不再反抗。

张队长叹了一口气:“皮越啊皮越,真可惜了毛媛媛,一个万人瞩目的大美人儿,怎么嫁了你这么个死牛犟板筋的男人,整日家里家外的撒泼闹事,清水搅成稠泥汤,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你调教得循规蹈矩,守在家里做个好丈夫,给儿女们一份安稳的生活?”

“算了,算了,闹腾了一天,都累了,”张队长摇了摇头,“小马,小吴,送他去最好的房间里休息,等他什么时候歇了脾气,再请他出来问话。”

张队长走了,皮越被扭住双臂,送进一间地下室里,铁门很响亮地闭合了,传来铁锁挂门的声音,留下了无边的黑暗,连半点光亮也没有。皮越站着不敢动,他想起了白公馆、渣滓洞里的地下牢房:一堆稻草,跳蚤千百只,潜伏其中;老鼠若干,四处横行,立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轻声呼叫:“有人吗?有活着的东西吗?”

还差一刻钟半夜十一点了,仍然不见皮越回来。媛媛很焦急,半夜十二点整,要焚烧母亲的一些衣物,为她在另一个世界里预先做好一些生活上的安排。她是个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人死之后,还会有另外的一种生活在冥冥中存在,但是左邻右舍反复宣讲的世俗习惯,她也并不想去忤逆。顺从吧,为了母亲的安息,多尽一份女儿的孝心吧。

毛玉成来到姐姐家里,开门、开灯,四处查看,房间里干干净净,整洁有序,姐夫没来,他到哪里去了?真是太奇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去做别的事?

差十五分钟夜十二点,毛玉成背着两个大包,回到了灵堂。邻居们找出老人的春夏秋冬四季服装,一套被褥,拿到黄河边上点火焚烧。媛媛频频回顾,希望看到皮越能从黑暗中赶来。丈夫的殷勤、利索、沉着、遇乱不惊、处理问题徐疾有度,无数次帮了她的大忙。母亲突然辞世,媛媛早已哭昏了头,完全乱了方寸,没有他忙前忙后,周密安排,那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小弟从万里之外赶回来奔丧,他到哪里去了呢?他出事了吗?车祸?打劫?如此精悍强干的皮越,这些事情他懂得规避防备,不会受到伤害。那么,他到哪里去了呢?

皮越在地下的一间有门无窗的牢房里,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凭他那种职业军人的敏锐和与生俱来的机警灵活,早已经明白了这是张队长在单独地、特殊地“照顾”自己。房间里无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他以脚试探,双手触摸,顺着墙壁,走了几个来回。脚下是混凝土地板,向上跃起,伸手去摸,也是混凝土顶板;他在铁门边倾听,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他妈的,看来老子非在这里待到天亮不可了!”皮越恨恨连声,实在太累了,站到天亮不是个明智的办法,脚下还算干燥,他坐下来,屁股下面没有铺垫的东西,很快就感受到了森森的凉气侵入身体。

怎么办呢?媛媛不知道我在哪里,久等不着,肯定又在埋怨我办事虎头蛇尾。明天早上出殡,唯一的女婿不在场,那岂不成了一大笑话,让我今后怎么向人们解释,怎样面对自己的妻儿和亲朋好友?

种种思绪在头脑里飞速掠过,皮越渐渐冷静下来了,如果张队长没有说谎,董永死了,找不到凶手,那我不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他想起了日本的检察官“杜丘”,为了洗刷自己的污点而舍命拼搏,那是蛮有味道的,很刺激诱人;若是我也能逃出去亲自缉拿凶手,也许会有个金城的“真由美”,心甘情愿地追随自己去历尽风险,剖白冤案;想到种种意料之外的邂逅和艳遇,皮越笑了一下,要是能逃出去,他倒真想亲自动手,弄清楚董永和黄子峰是怎么回事,找到幕后真凶,那才是件情趣昂然的人生奇险经历呢。

母亲去世的第三日清晨,八点钟准时出殡,毛玉成高举起灵堂前烧纸的瓦罐,用力摔碎在自家大门口,纸灰飞舞,哭声立刻响成一片;魏玉莲和楚天娟搀扶着毛媛媛,灵车缓缓起行了,一串串纸钱洒向天空,录音机里鸣放着哀乐声;皮越的母亲、皮海和小妹都来为老人送行,可是皮越在哪里呢?是先去华林山公墓做准备工作了吗?怀着深深的疑惑,一家人沉默着,盼望早点看到他的身影。

一切按部就班,很快安顿完毕,火化的程序简洁而快速,毛玉成深明丧仪,动静得体,进退有序,他完全成熟了,已经是一个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的大男子汉了。

中午的酒席安排在胜利宾馆里,档次很高,有肖润田捎来的钱,媛媛很想好好答谢一下来吊丧的左邻右舍、亲朋好友、单位同事们。她知道,母亲走了,等于切断了自己身边的生活经历,和老邻居们的联系会慢慢平淡下来,这是最后的机会;每一个人的弃世,都会带走一大段属于他自己的环境和生活。

皮越的母亲四下里张望,法院的人们围聚着三张桌子,老邻居们坐满了两张桌子,媛媛的战友们,毛玉成的朋友们,都一桌一桌地坐在一起,唯独不见皮越的踪影,也没有皮越的任何一个朋友参加。这真是一件天大的怪事,人生中这样重大的场面上,皮越身为女婿,他到哪里去了呢?难道是他们的婚姻关系出了大问题?

人们开始猜拳行令,场面喧嚣不已,皮越的母亲再也坐不住了,悄悄地起身离席,一儿一女跟了出来;看不到哥哥,他俩都预感到出了什么大事,母亲的脸色灰暗凝重,三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皮越在地牢里或站或坐,手表上的荧光早已散尽,完全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实在困倦了,就倚靠在墙角落里打个盹;几经折腾,终于听到头顶的楼板上有人走动的声音。他站起来,想从铁门缝看到一点光亮,可是不行,只有一丝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身上没有香烟,也没有打火机,这些平日里须臾不可离身的宝贝们都到哪里去了呢?他实在烦躁不安,对着顶板大声狂吼,又狠狠地踹门,弄出很大的声响。可是只有回声,没有人应答,一切都是死寂的,和炼狱一般,没有半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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