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邪恶的幽灵
开始,日本特工还紧咬牙关,不吭一声。
可不一会,就被水呛得双眼反白,发出难受的“咳咳”声来。
李绍嘉站在水车边,冲日本特工道,“说,叫什么名字?”
日本特工瞪了李绍嘉一眼,硬是不吭声。
“狗日的,敢瞪我?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李绍喜怒道。
日本特工被水车转入了水里。
李绍嘉忍不住道,“老大,这水太温柔了吧?”
“那就把放下来。”龚破夭道。
李绍嘉将日本特工放了下来。
日本特工“哦”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水。
“老大,让我拆他的骨,还是挑他的筋?”李绍嘉踢了一脚日本特工,朝龚破夭问。
“没用,这些家伙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龚破夭道,然后望着李绍嘉,“去找些柒树来。”
李绍嘉一听,双眼就亮了。“嗯”了一声,身子就如鹞般飞起,直扑磨坊后面的山林。
日本特工睁了一下眼睛,但很快又合上了。
他这个动作虽然很快,仍没逃过龚破夭的目光。
龚破夭心里“哼”了一声——还想装?
分明能听懂中国话。
不一会,李绍嘉就飞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条柒树,有枝有叶。
不用龚破夭开口,李绍嘉的身形一闪,右手便如鹰爪射出,眨眼间就将日本特工的上身的外衣内衣撕光。接着,手往柒树枝上一捋,枝上的叶子就团在他的掌心,稍一发劲,柒叶硬生生被他抓出了汁液。手往日本特工身上一按一摩,柒叶连同汁液,都涂到了日本特工身上。
日本特工先是感到一种热辣,继而,浑身就像被毛毛虫螯过一样,奇痒无比。
痒得骨寒。
痒得神经要断裂。
那种难受,难以言语。
平常上山砍柴的人,碰到柒树的话,要么浑身起泡泡,要么满脸浮肿,痒得喊爹喊娘。有的女人更敏感,听到柒树两字,身上都会过敏,痒得要死。
龚破夭看李绍嘉毫不在乎的样子,便知道李绍嘉能抗柒树。
也就眨身的功夫,日本特工的身子开始扭动了。
没两分钟,就倒到地上,拼命地在地上翻滚。
欲挣脱双手来挠挠身子,挠去火辣辣的痒,但哪里挣得脱?李绍嘉绑的是鬼结,是越挣越紧的。
不一会,日本特工就痒得“嗷嗷”的叫。
像哭又像嚎。
这柒树,单是碰到表面,就令人过敏,何况是汁液涂到身上?汁沁肌肤,汁沁血脉,就不仅仅是表皮的痒,而是浑身上下,从外到里,都处于一种火辣辣的奇痒。
痛,人可以不惧。
有的人是宁愿痛死,也不会屈服。
但这痒非痛。
真要形容的话,痒到极致,就像人做恶梦,梦到自己掉落到深渊,那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一脚将日本特工踏住,龚破夭便直奔主题,“你保护来的人是谁?”
痛苦地喘着气,扭曲着脸,日本特工再也傲不起来了,嘴巴一张,话语不清地答,“是铃、铃、铃木俊三。痒死了痒死了,快、快帮帮我。”
“帮你可以,只要你老实回答,他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龚破夭继续追问。
“不,我不知道。”
想想,他不过是一个保镖,未必知道更机密的东西。龚破夭便拐了一个弯,问,“你们来了几个人?”
“十、十二。”
十二?
龚破夭心头一颤。
这么说,他们今晚追杀的六个特工,只是铃木保镖的一半。这等阵仗,比保护一般的将军还要紧吧?
“铃木是个什么人?”龚破夭的问话刚出,心里就闪过一丝寒意,立马对李绍嘉道,“小心。”
李绍嘉的反应好快,倏地拔地而起,飞上了磨坊屋顶。
龚破夭一脚将日本特工踢落沟渠,身子一弯,如豹般射入磨坊。
枪声就响了。
话说铃木俊三少将在卫兵的簇拥之下,走出慰安楼,逃入师团总部大楼之后,马上被今村均的贴身卫兵,带到今村均的办公室。
正如龚破夭所料,今村均的办公室就在三楼。
枪声一响,卫兵就将灯熄了,飞身跃到今村均身边。
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今村均却道,“慌什么?不就几个闹事的游击队员么?”
卫兵没吭声,仍背朝窗口,站在今村均身边,即使子弹从窗**入来,也是射到他的身上。
当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今村均才坐正身子,对卫兵道,“斟杯茶来。”
卫兵“嗨”了一声,马上跑去斟茶。
喝了几口茶,今村均就听到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武藤,把灯开了。”
卫兵叫武藤。
武藤有点为难,“这——”
“这什么?他们已经跑了。”今村均不屑地道。
武藤只好拉着了灯。
一眼看到铃木走入来,今村均赶忙站起身,三步作两走到铃木面前,拉起铃木的手紧握着说,“老同学,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铃木苍白的脸,这才漫上血色,笑了笑说,“有你在,我怎么会受惊?”
今村均也笑了一笑,“来来来,过来喝茶。”
说罢,便牵着铃木的手,一同坐到沙发上。
从今村均对铃木的敬重来看,这铃木就不仅仅是和今村均是同学那么简单,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我们不妨看看铃木的简历——铃木俊三,1886年生,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和陆军大学。1920年起任驻法国、驻奥地利武官。1933年任参谋本部作战课课长,1938年任东条英机特别助理。
乍一看,他俩虽是同学,但今村均不管是当武官,还是当作战课课长,都要比铃木早两年。论军阶,今村是中将,铃木是少将。
今村均对他如此敬重,是因为他是东条英机的特别助理?
显然不是。
这铃木俊三看似像书生,实则十分阴辣。他虽然没带过兵,没打过仗,但不论是“九一八”事变、“七七”事变,还是攻占南京、武汉等等的军事行动,都有他铃木的参与策划。
所以,铃木被称为战争“邪恶的幽灵”。
东条英机是他和今村均的学长。
他既任东条英机的特别助理,自然就得说说东条英机这个魔鬼——东条英机1884年12月30日生于日本东京一个军阀家庭。其父东条英教是一个从下级军官逐步晋升为陆军中将的高级将领,甲午战争时期任日军大本营参谋,后任《日清战史》编纂部部长;日俄战争以来历任日军第八旅团旅团长、留守近卫第一旅团旅团长、朝鲜京城守备旅团旅团长;晚年从事兵学书编写,著有《战术麓之尘》等。东条英机是东条英教的第三个儿子。东条英机在其父的熏陶下,从小就在灵魂深处埋下了侵略扩张的军国主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