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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天开了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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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和玩世不恭两者之间并不能相提并论,像乔迦毅这种没心没肺的男孩不少。但是能在这个年纪为了尊严就开始学会隐忍和心计的男孩不多,要么还在懵懂,要么一味执拗。不过一个小子身上要没有点钻牛角尖的性子或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荡精神,那和鸟笼里的麻雀没多少区别。羽翼照样可以长满,毛发甚至可以比外面历经风吹的更加光鲜,但却飞不起来。所以,说乔迦毅玩世不恭并不苍白,但他的玩世不恭并不是不修边幅。

可就年少轻狂来说,总有些人借着老子的光芒很早的就学会了装腔作势,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如果连自身资源都学不会利用的人,不单单是眼瞎,或许从思想上就是一根废柴。王冬宇做的就很好,不但能利用自己本就还算优越的家庭条件“招兵买马”,甚至无师自通的巧借外力作威作福。不管是哪一个阶段,总有那么一种人习惯于建立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圈子,里面装满了虚荣和光环,成为自己精神世界的王者对于这类人来说远比靠实力一步步爬上台面有成就感的多,关键是毫不费灰之力。

当杜绍超听龚浩泽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时,这黑子笑得无比灿烂,倒也不是说他在嘲讽乔迦毅的卑躬屈膝,只是他觉得像乔迦毅这种性子刚强的人做下这样的事情着实有些不合情理。不过他不敢妄加猜想,至少现在不会。毕竟在乔迦毅的身上,不管是学习还是能力他都不敢涉足半句。想想连老师都看重的孩子,自己要是再不识趣,那就真是不识抬举。更值得高兴的是,他觉得这场风波并没有殃及到池鱼。他是真开心,逃脱了一次灾祸放在谁身上都能乐出一朵花。

“迦毅,既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就不怕了。晚上出来玩呗,我发现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杜绍超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铅笔道。

龚浩泽本着本分的思想,便不想再继续听杜绍超白话下去。在这个目前算得上是四人小团体的圈子中,除了乔迦毅偶尔带领大家背着老师翻翻学校围墙,美其名曰探探险,没事随便串一下女厕所之外就数杜绍超鬼点子多,龚浩泽一如既往的不食人间烟火,而姜宏伟永远都是任劳任怨的善良人民,不赞同却也不反对。但是随着杜绍超的几次旁敲侧击这奶油小生多少还是有点近墨者黑的味道。这不,等杜绍超说完话这小子悄悄一笑,样子有些诡异。

“肚皮,掀小女生裙子这事我就不干了,娘的,掀一次哭一次。没意思,再说你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每次公园里面捉迷藏你哪次有我爬的高。”乔迦毅不屑道,但在他的心里每次要干事情时总少不了叫上杜绍超,因为他是打心眼里把他当朋友处。有一个能陪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还不忘偶尔作作死的好战友,本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王冬宇的事情他现在闭口不提。

“靠~这次不一样,绝对刺激,我和吴晓杰、小伟他们试过了,飞一般的感觉!”每次他都不会落下这个靠。

“你不相信问小伟,问梅倩晴!我又不是在骗人。”杜绍超不爽道。

乔迦毅看着姜宏伟极有节奏感的点头,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杜绍超,“真的?”

“保证你爽翻天!”杜绍超信誓旦旦道。

“哟,肚皮昨晚跑得还快嘛,要不然……”吴晓杰掩着嘴走了过来,窃笑不已。

乔迦毅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俩人,一时间感觉有些不知个所以然,书上是怎么说来着?狼狈为奸莫过如此吧。

“乔迦毅,晚上出来玩嘛,就这么决定了,绝对好玩。”梅倩晴随声附和道,转动着两颗黑亮的大眼珠子。

乔迦毅在这个节骨眼上虽然说是蒙在鼓里,但是他不认怂。管你丫的是偷鸡摸狗还是拐卖妇女儿童,只要你们敢,我乔迦毅就没怕过。干脆答应之后上课铃声便敲响,这次课间闲谈也就此作罢。

大夏天的傍晚,在干沟这破地方也不乏叽叽喳喳,转瞬即逝的童年。要知道,就算一个地方再怎么偏远贫瘠,只要有点烟火,总少不了那那些充满童趣而又无忧无虑的笑脸。乔迦毅没有对戎雄讲他和王冬宇的事情,因为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压根就找不到这个男人,只是听他爷爷说,戎雄出门了。

乔迦毅清楚乔蓉的作息时间,按时上课放学,吃饭午休,做作业看书,最近小妮子还跟着老爷子学起了泡茶。这就让乔迦毅大为费解,你说这么好的时间不出去玩耍,成天地呆在家里干啥,也不怕发霉?而他对他爷爷口中时常念叨的炕茶,烧水一类的事情更是没有半点兴趣。也亏得是乔蓉,要是他的话那真是活遭罪,几个小时的坐在一个地方冲水,洗杯,手法动作还得有规有矩,什么韩信点兵,白鹤沐浴听着就头大,喝茶就喝茶吧还非得点上一段檀香。乔迦毅实在受不了,所以太阳才下山不久,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胡琼对于他从小爱玩的事情向来不说太多,乔国辉每次都规定了回家时间也不再说话。按他的说法,只要你乔迦毅不惹事,完完整整的按时回来就行。

“带我到这干嘛?”

站在一道小铁门前的乔迦毅疑惑地看着强忍住笑意的杜绍超,又瞥了一眼站在远处捂着嘴偷笑的吴,梅二女子,乔迦毅顿时感觉莫名其妙。地方是老地方,又不是没来过。电厂小区嘛,而且还是最初样式的砖瓦房外加小院子的庭院式住宅,墙上爬山虎长势挺好,在路灯的陪衬下也格外安谧。

“带我到这干嘛!?不是说好有活动的,难道来这家门前过家家?”乔迦毅看着杜绍超不还好意的奸笑大为不爽道。

杜绍超突然爆笑出声,朝着小铁门“咣!”就是一脚,乔迦毅始料未及一阵汗颜。随后他脚底抹油跑个没影,那两个女孩闻声后更是展现出超常的冲刺水平,跟着杜绍超一起消失在道路尽头。

乔迦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心里惋惜这群傻,逼脑子进水了。真他娘的有病。好玩吗?但随后铁门内传来一声中年妇女的怒骂:“狗杂,种,又来踢老娘的大门,这次抓到你非把你剁了!”接着就是一阵急忙的脚步。

乔迦毅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如牛目。

日,你祖宗!

乔迦毅二话没说拔起腿就跑,不管东南西北,无头苍蝇般乱蹦乱窜。等他跌跌撞撞,屁滚尿流地跑进一个单元房的楼口,再一口气奔到五楼的时候,他缓缓倚着墙坐下,大喘着粗气。

“妈了个巴子,肚皮,你是皮子痒了!”乔迦毅擦着鼻尖上的汗珠,吞咽着唾沫咒骂,心里却是想着一会该如何收拾这不要脸的小痞子。恶作剧?乔迦毅想想平日里在学校就没少干这事,但是这一次的冲击对他的小心脏来说太过震撼。他没好气地做了个白眼,仍旧大口喘着粗气。

还没等他喘上几口,楼下突然传来那个中年女人的叫骂:“小杂,种,你出来。躲什么躲,让老娘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乔迦毅下意识屏住呼吸,安安静静地靠着墙坐着,心想先躲一躲再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门开了,走出一个女孩。粉嫩的小脚上踩着一双带有毛绒线球的拖鞋,穿着一身白色淡纱的轻衫,长长的头发上还有些微湿气。

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散漫坐在地上的乔迦毅,现在乔迦毅的放荡模样,更牢固了她心里那个流氓形象。乔迦毅顿时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悲凉感慨,他一个劲的朝她做嘘声姿势。奈何小妮子有一副不错的嗓子。

“乔迦毅!?你在我家门……”还没等这女孩咆哮完,乔迦毅飞身上前一把按住她的嘴,由于动作突然,重心不稳。乔迦毅贴着这个女孩身子靠了过去,这个动作刚好把半开的门压了关上。

“朴沁雅,你听我说,不管以前咱们有什么恩怨,今晚全是我的不对,你别喊,你千万别喊。”

乔迦毅紧紧地按住朴沁雅的嘴,慌张地解释着。全然忽视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羊脂般滑嫩的后背。整个动作浑然天成,没有半点青涩。

“啊!”乔迦毅大叫一声把手抽开,看着手掌上一排深深的牙印苦不堪言。

“死变态!臭流氓!你死不要脸的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朴沁雅指着乔迦毅的鼻子,一瞬间怒目相向。

“大小姐,你能不能不喊!”乔迦毅慌了。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继续捂住朴沁雅的嘴。他把嘴凑到了朴沁雅的耳边:“朴沁雅,乖~我马上走,马上走,你别喊了。只顾讨好的他却不知另外一只手又悄然环住了朴沁雅的腰。

被乔迦毅近乎霸道的阻止,朴沁雅瞪大了眼睛,身体不断挣扎,但乔迦毅就是不放,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身旁这个长相不错的女孩身上,而是聚精会神地用他全身毛孔感受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好一会,乔迦毅感觉老女人应该走远之后才把手放开。结果看到的是一张嘟着小嘴闪着泪花的动人脸庞。朴沁雅耳根娇红,脸上挂着怒意,但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朴沁雅,你脸怎么红了?”

……

“不是,你咋还哭了?”

……

朴沁雅咬着嘴唇挂着泪花瞪着他,一句话不说,不闹不叫。乔迦毅感觉大事不妙。

“我就先走了啊!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早点休息。”乔迦毅说完,一屁股跑下楼梯,全然不顾站在楼上发呆的女孩。走到楼道口他谨慎地探头望了望周围,待确定老女人不在后才小心翼翼离开。

等上了马路,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乔迦毅看到杜绍超一行人,中间还有李凝,苏杭这两个小美人胚子。说说笑笑好不欢快。看到乔迦毅走了过去,杜绍超招了招手大笑道:“迦毅,怎么样刺激不?”说完一群人笑嘻嘻地看着他。

“刺激!还不刺激?”乔迦毅看着杜绍超,把字一个一个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不忘加上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走了!你们玩。”

乔迦毅干脆地转身离开,留下一群诧异的小伙伴,梅倩晴本来胸有成竹的猜想杜绍超绝对逃不过乔迦毅的一顿好打,却只能悻悻然。

公园离学校并不算远,到了学校再走个五六分钟的路程便是乔迦毅的家。待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这犊子缓缓伸出那只环过朴沁雅后背的手掌看得有些出神。

与此同时,在那栋单元房的房门背后贴门靠着一个女孩,脸色红润,表情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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