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鸿宇嘤嘤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于是便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打算到饮水机里倒点水喝。睁眼看了看四周,“咦?这好像不是自己的家吧?”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好像本能的意识到了什么,原地站着怔了两秒过后,田鸿宇呆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手拿起床上一只雪白的哈巴狗娃娃,又是怔立良久。缓缓移步到窗外,看着楼下的公路,还有远处的田野。田鸿宇轻轻的道:“他妈?重生了?”
田鸿宇静静地躺在床上,现在他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做,他也不敢去确切的证明自己是否真的完整的重生了。他现在只是忐忑的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温柔溺爱的声音在门外出现。在他的潜意识中,只要那个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那么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也无所谓了。
“小宇,该吃饭了。”一声呼唤声仿佛天堂传来一样,似欢笑声亘古绵延绝。在田鸿宇耳中脑中回荡。几乎是瞬间,他狂
奔出门,冲进客厅。
客厅大桌上,围坐着三个人。正坐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五官端正,脸部轮廓分明,仿佛似刀削一般,一双浓密的剑眉下有着一对明亮的眼眸,平平的下巴上微微有着一些胡渣。这是一个很帅气的中年大叔。在中年男子右手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妇女长发全部拢在左肩,发型环绕着那一圈华夏古典审美的圆脸,在五官中全部小巧的称托下,一双柔和的大眼格外引人注目。在中年男子的左手边坐着一个纤细的身体,笔直黑亮的长发垂落背部。一张标准干净的瓜子脸。小巧的五官也是称托着一双明亮的大眼,而大眼中却随时透着一股子俏皮。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看到呆呆站立在门口的田鸿宇,中年妇女,诧异地微笑道:“小宇,怎么在哪儿呆站着呢?快过来开饭了。”
这时中年男子也柔声道:“鸿宇,站着干嘛,快过来吃饭,一会上学迟到了。”
田鸿宇知道此时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了,还有比眼前的一切更具有说服力的事情吗?缓缓平复下了激动到颤抖的心情,田鸿宇步伐坚定的走了过去。拉过椅子,轻轻坐上。
“爸,妈,”还是没能平复激动的心情,接过母亲手中递过来的饭的田鸿宇压抑地叫道。
恩?田夫微微地惊讶了一下,平时田鸿宇很少会,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有露出这么激动的表情啊。
母亲也是惊讶了一下,应道:“怎么了小宇?”
“额,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你们一下。”说着,田鸿宇还呵呵地打着哈哈。
而这一下更另在座三人吃惊了,儿子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了?
面对三人吃惊的目光,田鸿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便把身心全部放在手上的那碗饭上面。
还是妈做的饭最好吃,田鸿宇如是想着。
田父田母三人吃惊了一下后也是开始了早餐。对于田鸿宇今天的反常,田父和田父都是很惊讶的,只从田鸿宇七岁过后就没看见过他大声说话嬉皮笑脸的时候了。今天确实是让田父田母有着惊喜。
田鸿宇第一个吃完,说了句我吃完了后便看向了坐在右边少女。
说道:“妹妹,一会你到我们班给我请个假行不?”
“不行”。少女直接拒绝道
田鸿宇听后也不再问,他知道这个妹妹的原因,同时也是关于自己以前的不争气。只是对着假装没听见的父亲道“爸,今天给我请个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恩”田父什么也没问,放下筷子直接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打通了田鸿宇班主任的电话。稍微客套的说了两句之后便给田鸿宇请到了假。
虽然有很多话想对父母说,但现在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些时候,思念的并不是与思念的人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只要在其身边,在己身边,那便是思念最美好的解答。
回到卧室,放松的坐在了以前的大床上,习惯性的想从口袋中拿出根烟来点上,但是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不会抽烟,摇了摇头。田鸿宇开始了对今生的规划,和对重生的想法。记得那个算命老头曾经仔细说过,自己如果发生了一件非常特殊特别的事,那么便是摆脱那不三不四的命格的时候,也就是说,这重生应该算是一件非常特殊的事了吧?那么以后就不用在担心什么3月4月的日子了。而且,6和7的幸运依旧会存在。还有老头说过的只要摆脱这个命格,自己便是大富大贵之人。想到这里,田鸿宇差点没开心的吼了出来,如果说重生了都不算一件特殊的事情,那么还有什么能够特殊呢?
好一会,田鸿宇才把心中的兴奋劲压了下来。接下来是对于自己的内心交流了。第一,自己现在想要什么?毫无疑问,钱财名声,势力。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家庭和睦,无病无灾。还有…………上一世那个因为自己,爱上自己而香消玉损的女孩。
钱财名声还有势力是任何人都不可避免的,尤其是上一世处处碰壁,处处倒霉的田鸿宇来说,这一世,我要有钱,我要有权!
这一刻,野心这种东西便在田鸿宇心底生根发芽了。而家庭和睦却是指的田鸿宇的妹妹,田鸿宇的妹妹田钟秀一直与他这个哥哥不和。就如刚才一般对他一般冷淡。这并不是平常人家兄弟姐妹间的不和。田鸿宇与妹妹的不和是有原因的,而原因正是出在了田鸿宇身上。
关于在田鸿宇七岁时影响了他一生的事便长话短说了,在那时田鸿宇拉着田青竹走入那个深深的黑黑的巷子,那巷子深处还有一个转角。而嘣嘣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和微弱的呻吟声。两个小脑袋出现在了巷子的转角处。而映入两个单纯小孩的眼中的便是一副鲜红的场景。而这副场景直接把两个年少的小孩吓呆了,怔怔地站立原地,连逃的意识也没有了。
转角内,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弯腰站立着,手中还拿着一个仿佛被鲜血沁泡过的石头。在他身下,一个已经看不清模样的女人静静的躺着,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红色的血。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但一丝柔弱的呻吟从她口中发出才发现她此刻还是活着的。男子弯腰大声喘息着,忽然眼睛一眇,就看见了墙角处呆滞的两个小脑袋。看见那个恶魔发现了自己,两个孩子被吓得腿都软了,即使想跑也没有了力气。男子直起腰缓缓朝转角走去,一丝狰狞出现在他脸上。
看着那个恶魔走了过来,身为男孩的田鸿宇仿佛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把田青竹一把拉到身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竹青,快跑。我拦住他。”这是他看过一部动画片中勇士斗恶魔的台词。不过,动画片中的勇士说过这句话后都是迎上恶魔战斗,但是此刻田鸿宇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把田青竹拉倒身后是他最后的力气一般。而田青竹此刻却并没有逃跑只是拉着田鸿宇的衣服无声的哭泣。
“恶魔”终于走到了两个孩子面前,后面的田青竹只是在无声的哭泣,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都说在某些时候,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坚强。此刻的情况便是如此,相对于田竹青的无声哭泣,田鸿宇的反应则是快要崩溃了。各种表情开始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男子在他们面前站立,只是阴测测的笑了两下,嘶哑的仿佛从地狱般传来的疯狂笑声在巷子中回响。接着男子转身快步走到女人旁边,拿起那颗“血石”,朝女人太阳穴钊了下去,女人停止了呻吟。接着,男子又拿起石头朝自己的太阳穴钊去,缓缓倒地。
也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哭泣从田青竹口中发出,崩溃边缘的田鸿宇仿佛听到了出口一般跟着也哭了出来。接下来是一位行人恰巧路过,听见了他们的哭声,跑进来一看这副场景便拨打了110。而在华夏警察以事情结束,“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赶来时,小巷周围已经围满了附近的居民。有的人认识田鸿宇和田青竹,也通知了他们的父母。
当田父田母从警局把田鸿宇接回家后,看平时活波好动的田鸿宇一副沉默的样子,也是很担心田鸿宇精神上出了什么差错,第二天便是带着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值得一提的是,当晚田鸿宇却睡的很踏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做恶梦。有时,噩梦也是一种降压的方式。
“行了,你们孩子是因为看到那种场面而惊吓过度,这不同与看电视上的恐怖电影,这是真实出现在他眼中的,而他这个年纪,已经对于害怕有了清晰的意识,记忆也是非常突出的时候,而且我在和他聊天的时候他也不怎么回答问题,这种情况只能看他自己的承受能力够不够强了,承受能力好,那也是十几天的事情就能完全恢复,承受能力不强,也许会影响他的胆量,性格,严重会造成长期如此的抑郁症。”说着,田父拖同事关系找到的心理医生摸了摸沉默的田鸿宇和田青竹。
田母一听这话立马急了,胆量和性格的变化她都不怎么在乎。但她可是看过电视上的抑郁症患者有多疯狂。自残自杀的都有。要是以后儿子像那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还有伟林家的竹青,那可是他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啊。“医生,求求你,一定尽全力辅助这两个孩子啊。”
医生耐心的解释道:“现在他们的情况外人是很难心理辅助的,你们这样的亲人发挥的作用往往比专业的心理师都要大。”
这时稳重的田父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同事介绍的这个心理医生在全市都算有名的,而且别人医生刚才说得只是有可能会形成忧郁症。当即对田母低语道:“小琳,回去再说吧”
走时,医生再次说道:“在这一个月最好别让两个孩子见面,过了这个月也最好让他们在一起玩。”
田父疑惑的看了看医生,心中想着,开始不让见面后面又必须见面?
看到田父疑惑的眼神,医生莞尔一笑,道“这一个月他们的恐慌度最大,而且也是大脑会强制忘记这种对精神有着伤害的记忆,如果让他们在一起,看到对方总是会更加清晰的想起当时的场面。而过了一个月后,他们的身心应该都能承受这种恐惧了,应该说是恐惧感淡化了吧,那么两人在一起会有一种潜意识的安全感。”
这样一说田父就明白了。又谢过医生后便拉着田鸿宇和田青竹回了家。
医生对于病人的病理总是爱夸大的,他说的忧郁症只是有可能发生,这个有可能就值得琢磨了,不过如果是那个医生自己来解释的话,他坑定会说,有可能,那不就是可能有吗?可能有,有木有?
可是,就说了命运是个王八蛋,在幸运与倒霉的天平上你就怎么能肯定圆圆的它会滚向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