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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时间(4)

而顺着这个鱼刺事件前溯,我再回忆一下她的事件,有一件事情记得很清楚。某一天上午,她给了我5角钱,让我到乡政府所在地的合作社买点酱油。我没有买到,但用那5角钱的一半买了一本小人书,那时小人书在儿童中非常吃香,有一本书就有了一份骄傲或者一份地位。我回来的时候告诉她,酱油没有了,又告诉她我用她的钱买了一本小人书。她非常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花了她的钱,她认为我说谎了,她说合作社不可能打不到酱油。我非常委屈地争辩,越辩她越不相信,越不相信就越生气,最后骂我乱花钱还说谎,威胁说要把书撕掉,还要打我一下。我也生气了,我说,我是你孙子,你都不相信你孙子,我长大了不会买吃的给你。我看见她突然就暗自笑了一下,举起的手轻轻落在我脸上变成了一个抚摸。这应该是我6岁左右的事情。

与这样一个抚摸相连接的,则是1982年春节里的事情了,那年春节期间,我和那几个或者已经工作或者同样上学的同学,今天张家明天李家地往来交游。直到寒假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到祖父祖母家去了,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我小叔突然笑起来,大家问缘由。小叔笑着指着祖母,祖母也笑起来,祖母把年三十晚上的一只鸡腿留着不吃,一直留着等我去吃,昨天拿出来,发现已经坏了,不能吃了。于是大家都笑起来,说祖母其实还是最喜欢这个孙子的。要知道那些年,一只鸡腿可不是小事情,一般只有新上门的女婿才能享受那样的待遇。

我无法知道她年轻时的模样,我最初的记忆中她就是个老奶奶啦,头发挽成一个髻,网着,小脚,走路并不方便,但却成天在家跑来跑去。

我对这个老奶奶的众多琐事,无以记忆,只记住了以上所记录的这些。如今,她去世20多年了,这个村里关于她的记忆可能也所剩无几了,她作为一个人,活过的痕迹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母亲回忆起她的时候,会有这样的评价:是个好人,不坏,人也小气,害病的时候很磨人(折腾人)。

我父亲在评价他的父母时会告诉我说,祖父这人不管家里的事情,只会在外面做手艺,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祖母打理,不管好坏,他从不说什么不是。祖父这一辈子事事都依着祖母,他们一生都挺和睦,祖父虽然是个坏脾气的人,但不对祖母发脾气。

我祖母死于1989年初冬。有一天她烧饭的时候,从灶火口站起来.说是头昏,就慢慢倒了下去,像一切脑出血的病人一样。其后村里的医生给用了点药,并告知大家:作为医生,他回天乏术,就算到大医院也基本没有希望救活。这个医生在部队当过军医,医术与能力在这一带是很出名的。他的判断应该正确。我回家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周围都是我们家里人,全是她的子孙。我不记得还过了多久,但我记得最后的时刻,她伸出手去梳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这是她几十年来最惯性的动作,她每次出门前梳理自己的头发,都是这样的动作。只是这一次的远行,永不回归。

我现在回想一下,我对祖母的记忆很少,且不说她没有给我的童年唱过儿歌或者讲狼外婆故事,没有,从来没有。这个乡村老奶奶,我的祖母,她只给过我一个抚摸,还是由一次没打到酱油的误会所引发,由一个打的动作变成一个抚摸的动作。她亲近亲爱的人不多啦,她父母早已死了,她最亲密的人间伙伴,我的祖父也已经死了,她的子女也所剩无几了,而孙辈们,则忙于生计,只在清明冬至祭祀的时候去看一下她的坟,作为一个普通人,她的生命痕迹太过轻微。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是祭祖的日子,我想起了我的祖母,就算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形象与记忆,我还是要想起她来,这是一个注定要想起必须要想起的纪念。因为她和一切普通人一样,注定不可能有深刻的生命痕迹,但是,在我想起她的时候,我会感觉到我血液之中有她的血液,我知道这是人类之爱,血缘之爱,这是家族传承的力量,也是人类传承的力量。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不,不仅如此,它总会被想起来,没来由地被想起来,因为爱不需要理由,如同不爱不需要借口一样。

我村子的后山

1

我的二弟死在春天的晚上。这是一个已经预期了的死亡。

谁的死亡都是预期的——这张返程机票无法推却地与生倶来,只是这预期遥远地伫立在生命的黄昏,让你觉得潜在与隐约。

我二弟的预期不是这样——当区医院说“这孩子的病只有上北京上海”时,这个预期便像一座山一样,陡然挡住了他生命的前行之路。可以想象,一个人的死亡变成确定时,那种悲哀远远大于死亡本身,那个幼小的生命,对此懵懂无知,他把残酷无情的预期,扔给他悲伤的父母,而自己则继续着病中忙里偷闲的快乐。

我其实只比他大4岁,但是,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个永远的小男孩。7岁,个不高,圆圆的、胖乎乎的脸蛋,非常喜欢笑,笑的时候,却一定要把手捂住嘴——他长着两只虎牙。大家逗他说,那两只牙非常丑,他当了真,嘿,可怜这个爱笑又爱美的孩子,时时地笑着,又时时笨拙地不忘记捂着嘴。

那座山陡现之后,他几乎天天发烧,发烧的时候,他变成一个沉默的孩子,脸蛋发红,躺在床上用力喘气,等烧一阵过去,他又笑啦,他不知道那个跟他作对的死神有多厉害,他只有天性里的搏斗与欢乐。所以,搏斗之后,他继续着笑脸。十来岁的我,陪他笑,无知的笑也是真实的。我父母也笑,30多年后的今天,我知道,他们那时是笑里藏悲,只是想用笑来麻醉苦难的心。

今天,写这段忧伤的文字时,我其实很希望那个孩子还存在着,那个充满活力充满欢乐的生命还存在着,我拥抱着他,拥抱着我的兄弟,我的亲人。我无法想象他如果活着,会长成一个怎样的中年面孔。我只有在我的面孔之中,去寻找二弟的面孔。我想我能找到,他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人,我们有着共同的父亲母亲,母亲给了我们相同的乳汁,那个结实而高贵的词叫“一奶同胞”。

春天的那个晚上风雨交加,我父亲我舅舅抱起二弟往乡医院奔去,手电筒的光柱在田野里匆急慌乱茫然无措。我母亲摇着空摇篮,这个摇篮其实二弟也多年不睡了,但是,她坚定地认为,一个母亲摇着摇篮,摇篮里的孩子就不会死去。天地在这个春天的风雨中飘摇不定,只有摇篮之声坚定。我母亲摇得咣当咣当咣当,节奏急促,还哭喊着我二弟的名字。

第二天,我舅舅操持着,和另外几个亲戚一起,埋了我二弟。就在我们村子的后山,就在我家的屋后。我家的房子不是在山脚而是在半山腰。就像那个年代所有夭折的孩子一样,他只有一张破席,一床破棉絮,他幼小的身体被裹在其中,它们也席卷了他的欢笑、痛哭、欢乐、忧伤,让一切静止缄默,如果说还有一点幸运的话,那就是从此再也不必跟那个死神去搏斗了,他再也不必大口大口地喘气,被发烧扰乱得无可奈何了。

我母亲被亲戚朋友们拉住在家中,我的父亲在山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他不忍心看这里的一切。铁镐铁锨碰响了石头,人的偶尔咳嗽,此外,没有别的声音,云层低矮,大片的阳光透过它,落在不远处的青草地上,然后,那片光在风中迅速移动。雨后的土层松软,一锹土被掀进去,落在破席上时,“扑”的一声响,接着,“扑、扑、扑扑”不断地响,直到那个地方新鲜的湿土隆起来的时候。父亲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这里,他大声喊:“我的儿啊!”我父亲那声音是从胸腔里炸出来的,沉闷而结实,像村里那些黄牛们齐发的悲伤之鸣。亲戚们拄着农具站在一旁,一直不敢说话。

我可以设想,如果当年真的上了北京上海(在那个贫穷的年代、贫穷的家里这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说不定在这些年我父母生日的餐桌上,二弟会举起酒杯来祝父母寿比南山,也跟德哥我碰杯、玩笑……嗯,所有的欢乐都是由生命创造和享有的,没有了生命便没有了欢乐,当然也没有了。

2

25年后,我的祖父死了。

3个月前,一种叫做胃癌的东西,打败了这个一向乐观顽强的老头儿。

春节这些天来,他只能被病给管住,病让他躺在床上。

他个儿不高,非常结实,这种结实,你只需听他走路时那种扎实厚重的声音就知道。他有一张方方的脸,长满胡子,眼睛很大,瞪的时候圆而有力,很有威慑感。他脾气不好,一旦爆发,像火烧着了,轰的一声,怪吓人的。只是,这火烧不长久,因为他的脾气是茅草的火,一点就着,一烧就没。他其实是个非常善良非常真实的老头儿,他喜欢小孩子,认识不认识的小孩子,他都要逗一下,拿他盛产的胡子扎他们。他是个木匠,擅长做大活儿,架大屋,做寿材,这些才是他的长处,这些看似粗活,其实是要技术的,当然跟他大大咧咧的个性是一致的,也说明他的个性之中是涵着大气的。

这时候,他已经吃不下饭了,他觉得非常奇怪也非常不服气。他说,我原来不管生什么病,一边发着烧,一边还能吃下两大碗米饭,吃下饭就做得了活,人是铁饭是钢,吃得下去稳叮当。

他说,躺3个月了,也该结束了。他还说,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他说这些时,全然不像是个80岁的老头。当然,在生病以前,他身体好,做农活,种菜,干活的时候,跟见面的人大声笑。躺了3个月,说话时,还中气十足,像是在谈别人的死。

那时我在派出所做内勤,还管户籍,岗位有点特殊,单位电话催。我父亲说,老头还这么神气,应该没事的,到很不好的时候再叫你回来就是了。我父亲把事情说给他听,老头笑了,说,回去吧,上班吧,端公家的饭碗,就要做好公家的事情。

第二天我接到了祖父去世的报丧。

在祖父的灵前我哭得非常伤心,像一切孝敬的子孙一样,我的哭声是真实的。

2006年清明节,我和父亲一起到祖父的坟前烧纸。父亲70多岁了,也还很健康,上山并不费力,他开玩笑地说,天暧和了,要换季了,送点钱来啦!

我对他说起刚上小学的时候,祖父给我买一把黄油布伞,那把伞要3块多钱,而祖父做一天木工只有一块多钱,一把伞差不多要他3天的工钱,他给我买圆珠笔,一支5毛钱,一天工资只够买两支。

父亲说,是的。你祖父这人脾气不好心好。然后他说起祖父死前的情景:他那时说,我要走了,打盆水来,我洗个脸。

我父亲评论说,他死前清清楚楚地说话,没有一点异常,就像是要出远门一样。

我想这是个了不起的老头儿,有着视死如归的大气。

我说了我的遗憾:我是长孙,祖父最疼爱的孙子,他死的时候,我应该在场。

父亲说,那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他说的就那几天真的准呢?

我想说,如果我像现在这样意识到我必须在场的话,我就不会走了。反过来说,我走了,我就应该意识到,祖父死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场。

以山上这些坟的名义,我们明白,死亡又是何等平凡的事件呢。

但是,我的祖父已经不在了。现在,这里只有山,只有他的坟。以内心的感觉,我知道,在祖父临死之前说要洗脸的时候,我应该给他打上洗脸水。

3

我村子的后山,是坟地。村上的人死了,几乎都要埋在这里。

生命归于泥土,泥土在山上。

活着的时候,我们活在尘世。

尘世里有许多我们不喜欢的东西,但我们无法拒绝。

我村里的后山从来如此:冬天它被枯死的草笼罩着,春天它一片葱绿,白天它在阳光之下,夜晚它在黑暗之中隐忍地沉默着。

我村子的后山接纳过众多的死亡,它也许知道生是什么死是什么,但它从来不说。

我村子的后山上,我的祖父埋葬在那儿,我的二弟也埋葬在那儿,我死去的亲人们埋葬在那儿。后山接纳他们,厚爱他们。

我想对村子后山上的他们说:我爱你们!所有还活着的亲人们都记得你们。

关于西山

桐城这座小城,西山该算一个略显沉重的话题了吧?

是谁第一个选择了它?他是个智者吗?也该算是吧?驾鹤西去,一命归西,然后顺这个语气极和谐地选个西山。

它是离县城最近的山。晨练时有男女老少的攀登者,而闲暇或者心境特殊时,总免不了有人也会上山来。前者因身,后者因心,看来它是调适身心的处所。它给予攀登者征服感甚至成就感,但它所给予心境特殊人的,恐怕要丰富和复杂得多。

我偶尔上来一两个早晨,看到那些汗水淋漓、气喘吁吁的晨练人,同时看到那高大阴沉的火化炉烟囱时,顿生了一种怪异感觉。我不知道它们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和谐还是一个巨大的不和谐。前者昭示生存,后者寓意死亡。为了活下去,为了更长久地活下去,为了健康地活下去,人们听信了一种告诫,加强锻炼,增强体质,远离死亡。而为了远离死亡,现在却走到离死亡最近的地方,面对这烟囱阴沉的虎视眈眈的逼视。看来,不仅是因为小城天地狭窄,才把生死逼到了这同一块狭小的空间吗?要么,它还有别的更深的意味与暗示?

一个关注生死思考的人,—定处在人生,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社会生活的“中间状态”。志满意得者日理万机,没有时间想这样空泛无聊的问题;生计窘迫的人奔波忙碌,顾不上这些空泛遥远的事情。只有中间状态的人才有可能常去想一想。好在这个开放的社会允许各种生存状态与生活方式,并不排斥“第三种人”。社会因此值得热爱,它启动了各种相互补充、相互激活,甚至相互排斥的程序,也激活了各种思维,各种思考,各种生存方式。

当然,“中间状态”肯定不是唯一的理由与动机。现在,我来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

1972年,我刚刚10岁,夏天一个闷热黑暗的夜晚,空气中堆积着某种神秘。在黑暗与焦虑之中,我听到一个带哭腔的声音喊我的父亲。我似乎预知到什么,光怕着什么,又似乎一无所知。那个颤抖的声音吐字急促,最终,它使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就在刚才,我的一个同村的亲戚,突然死了。我父亲跟来人走了。我母亲在黑暗中疑惑地念叨着:“下午还在割稻呢,怎么就死了?”我认识这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下午还见到他在生产队田里割稻。黑暗之中,空气中的神秘越发浓厚。不一会儿,听到了爆竹声和隐约的哭声。然后我问母亲“死”是什么,母亲说,死跟睡了一样,不做梦。

这个夜晚,空气中堆积的神秘,母亲的话,构成了我关于“死”的启蒙。这样的一个启蒙,并不足为奇,我想也许许多人都有类似的经历。但我要说的是,从那夜开始,在黑暗之中,我常会想到那个巨大的空虚,我会害怕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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