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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生长眠

【翌日清晨】

“喂,小子!”凌波的声音在痕月耳边响起,他猛地惊醒,小心翼翼的转头看着车窗外,“啊……”看到凌波的头倒立在车窗外,痕月惊恐的蜷缩起身体,下意识地向左靠去。

“少爷,您怎么了?”司机扭头,并把车停在路边,满脸诧异的看着痕月。

“你你你……你看看窗外!”痕月抱住司机,几乎要哭了出来。

“窗外?!”司机抬起头,认真地扫视一遍繁华的街道,面上有些无奈。“少爷,窗外什么也没有啊!”

痕月半信半疑地抬起头,却依然不敢将头扭向窗外——他担心自己再次看到那些“古怪”的人。

凌雪看了一眼手表,蹙起眉,道:“司机,麻烦你继续开车吧,马上就要迟到了。”

“好的,小姐,可是少爷他……会不会生病了?”小轿车发动并无太大的响声,但司机说话的声音并不小。

“哥,你看到什么了?”凌雪佯装惊异的将脸贴近前座。在车地后视镜上,她隐约看到了凌波在对自己微笑。

“我……”痕月显然是惊魂未定,浑身都在颤抖,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最终,他傻傻地来一句:“小雪,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家里进什么小偷?”

凌雪没有作答,确切的说,她正怒视着凌波,通过手中的黄色符文与他保持着心灵沟通。

“我真有那么可怕吗?”凌波满脸无奈地坐在街头一角。“刚才那小子,为什么见到我像见到鬼一样啊?”

“什么那小子,他是我哥——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凌雪在心中愤愤道。

“五妹好偏心,我也是你哥啊,况且,这是先生布置的任务!”

“别想拿先生压我啊~我可不是你!”凌雪一个白眼看着后视镜。

“小雪?!?”凌痕月试探着叫了声。

“啊……。。哥?找我啊,什么事?”

痕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在问,小雪,”他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家里进什么小偷?”

“小偷?没有啊!”

“哦……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了一个和你差不多身高的黑衣人借着月色从咱家院子里走出,不知道家里丢了什么东西没。”

凌雪苦笑,看来哥哥是把自己当成小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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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上)

“……面对困境,我们不可以退缩,而要勇往直前……凌痕月!!!你给我站起来!”

随着粉笔的飞落,凌痕月从幻想中回过神来,他蓦然起身:“是,老师!勇往直前!”

片刻的沉默,教室里响起了同学们的大笑,可那老师的脸色却变得煞白!“凌痕月,给我出去面壁思过!”

“可是,老师,我……”

“你不带书就算了。可上课还敢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你那思想飞到哪里去了,给我出去好好想想。”只见那老师不停地用手揉动着太阳穴,痕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挪开凳子,静静地走到外面。

他站在走廊上,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阳光很刺眼,却甚是明亮,盯的时间长了,眼睛难免会有丝丝不爽,痕月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有主见凝聚成一团,出现在晴空上。

不!这不是幻觉!

当痕月清醒过来时,他下意识的揉揉眼睛,那黑团居然还在云端之上!此时,一缕缕黑色的光丝向他涌动:“’希腊勇士’,很荣幸,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黑光幻化成一个女人的模样,她的全身被浓黑的长袍遮盖——但金色的发丝却犹然醒目,她从宽大的长袍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用妩媚的长甲轻轻托起痕月的下颚。“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的样子,凌痕月,呵呵,多么愚蠢的名字啊!”

“你你你……。”可能是由于昨夜惊魂未定,痕月比任何人都要惧怕这些“奇怪”的人,他浑身打着颤,最后竟哇哇大哭的跪了下来:“求求你了,大姐,饶了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吧!”

女人像是惊吓了一样蓦然缩回手,她静静地注视跪在她面前的小男孩,良久,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愤怒:“哼,什么希腊勇士——不过是匹夫一个!本想与你联手杀了Ainu,现在看来,有你也只是个拖累!”

说罢,女人便消失了,黑团也从天际间隐匿。痕月木讷地站起身,用呆滞的目光凝视着窗外——“希腊勇士”——这与自己有关吗?“为什么对这个词我竟是如此陌生?但那个女人却又认定‘希腊勇士’是我呢?”痕月想着,突然,一个声音令他回过神来。

“凌痕月!”

他蓦地转过头,只见班主任竟在自己身后怒视着自己。“罚站还自言自语打扰同学上课,你给我绕着操场跑10圈,现在就去,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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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痕月如往常一样走到妹妹的班级门口,但这次,他却诧异了,教室里只有值日的几个学生,哪里还能寻见妹妹的身影?

“你是凌痕月吧!”一女生拖着手中的扫把走来,表情十分凝重。“凌雪她……”

“她怎么了?”痕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刚才来了2个高大的男生,把凌雪带走了……”

“啊!你们怎么不制止?或者报告老师?”

这时,又一个值日的男生走来,他苦闷地笑了笑,道:“我们何尝没有制止?但都不是他的对手啊!”这时,痕月注意到这男生脸上的伤痕——还在渗出淡淡的血。“他们说,他们会在你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你,因此你今天放学不能让司机接走,还有,如果我们敢告诉其他人或者报警,再或者没看到你,那结果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痕月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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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孤单地走在路上,用脚去踢前方的石子,不愿意抬起头,现在刚刚出校门不远,天色却已昏暗,痕月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他转身向学校旁边的一家旅馆奔去。

“对不起了,妹妹,我会报警的,只希望你不要碰到那群怪人!”

“对不起,妹妹,原谅哥哥我吧,我也只是个孩子!”

痕月疯狂地跑着,身后的风将泪水带走,他为自己愧疚的心找了百般借口,却再次停下脚步,又掉转回头,望向回家的方向……

“可恶,为什么要找上我?”他烦躁地踢开脚下的小石子,忽而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到现在,他还没有确信那是不是梦。可是如果那些怪人是因为自己而找妹妹麻烦……

他开始来回踱步,此时他的心踌躇不安。

时近晚餐,大马路上的行人逐渐熄了,他又抬起头看着旅馆的门牌,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走进去。“对不起了,妹妹。”他暗语之时,一片强光让他头脑发昏。他只看到,一道利刃闪着泛蓝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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