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高希怔愣,这是什么?
“水性,我深懂水性,你这木鱼脑袋。”星月将手里描上来的东西一扔,砸了过去。“咦?这是什么?”
高希拾起刚砸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递了上去。“娘娘,是块玉佩。”
“玉佩怎么掉落在水底?”
“也许是谁游园时不小心掉的。”
“不对。”星月摸中手中的玉兴奋道:“高护卫你看,他通体清澈,上面污渍一擦就掉,我敢肯定它是这两天掉的。它若浸泡在水里过久,表面肯定会有黏腻之感,可这块你摸一下。”
高希一摸,果然如她所说,见她浑身湿淋淋,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娘娘的……意思是……”
“高希,我敢肯定这块玉和紫儿的死一定有关,你去查查这两天有谁丢失了玉佩。”
“娘娘,可是这不能证明什么,当天除了一些随侍芙妃和丽妃的宫女外,已无他人。”高希见她兴奋的脸,实在不忍心泼冷水。
星月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你说的也是,不过有没有可能是水下早已有人等候呢?”她的声音里透着希冀,见高希脸上纠结的表情,想是自己侦探小说看多了。
高希握着手里的玉佩犹豫之际,就听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
“朕听闻爱妃落水,高希,你是如何保护的?”
听到他的声音,星月心里微微一怔。
“皇上!”高希身形一震,忙将玉佩收回袖中,退了开来。
铎懿轩走近一瞧,见两人犹如落汤鸡,镇定自若问:“爱妃,可否解答朕的疑惑?”
见他的脸上的笑意,想起之前种种,星月只觉得双颊热烫,双唇启了又启,看着他幽深而发亮的眼瞳。
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问题?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星月纤手抚着额头柔弱道:“皇,皇上,臣妾头好晕!”
说完毫不犹豫的倒了下去,反正不会和地面亲密接触……
如期的落入他怀中,想起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位,不爽的挣扎了下,只觉腰间力道重了少许,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耳里一片慌忙的噪声……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星月在这生活的如鱼得水,虽然未得皇上临幸,但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知道那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姐姐,如今皇上丧期已过,今晚皇上肯定传姐姐侍寝。”说完丽妃捂嘴轻笑出声,边说边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意思虽未道明白,不过当事人明白就好。
星月动作一惊,一道浓黑的墨迹惹眼的落在白色宣纸上。经她提醒,星月才想起这事,怪不得这几天他眼神总是怪怪的,想到这星月双颊不由泛红,有一半是因气恼而红的。在丽妃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轻笑几声不免失落,不由叹了一声气。
“妹妹又为何事困扰?”
“我虽然在姐姐的帮助下,得已离开冷宫,可紫儿的死若不彻查清楚,妹妹在皇上眼里始终是戴罪之身,皇上……”丽妃的语气里难掩落寞。
星月明白过来,高希的劝诫并无道理,为了一个在他们眼底微不足道的宫女如此大费周章,太后虽然不说,对其的怨怼恐怕早已在心底生了根。紫儿的死如今也只能让高希暗查,不过除了那块玉佩已断了所有的线索。
“皇上他是明白之人,妹妹过于担忧了。”星月轻轻一笑道,见她忧虑重重的脸暗自提醒自己,爱上谁都行,惟独他……
可如今他丧期已过,他若要她侍寝又该如何呢?她真的被难到了!想起新婚当晚他说的话,星月的心安定了下来,都说君无戏言!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皇上,夜已深沉,龙体为重,早些歇息吧!”亥时,夜深人静,李公公提着一盏灯笼轻轻的走了过来。
铎懿轩一经提醒才发现已是深夜时分,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嗯。”
“皇上,请问今晚要哪位娘娘侍寝。”
“不用了,你退下。”忽明忽暗的烛光下,他的神情看不真切。
李公公怔了一会,应了声是方才退去。
“星月,凤星月,世间真有如此巧合?”铎懿轩看着桌面的奏章,想起那张容颜轻笑出声,太善大师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入了宫,又悄然离开了,只是所有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莲儿,你这段时间为何闷闷不乐。”从凤仪殿出来,星月侧首瞧着莲儿,见她抿着嘴不言不语的样子,解释道:“莲儿,紫儿的事我没忘。”
“奴婢明白,娘娘没有必要向奴婢解释。”莲儿有些落寞的垂着头。“娘娘,皇上丧期已过,昨晚却没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来最好。”星月哼了声,不由瞧着莲儿,眼珠滴溜一转,掩嘴轻笑的看着她。“莲儿,你今天闷闷不乐不会是因这事吧,莫非……。”
“娘娘,你,你又逗我了。”莲儿的脸突然一下红了,气恼的跺脚。
“姐姐,您身边的宫女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麻雀只能是麻雀,还枉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惦惦自己几斤几两。”一声轻蔑笑声传来,语气里充满鄙夷。
莲儿羞愧的低着头,紧咬着唇看着地面。
“妹妹此言说的是否太过武断,在这后宫之中,你应该最为清楚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莲儿若有机会,又怎会没有那个命呢!”星月转过身,看着芙妃来者不善的脸色微微一笑道。
至从丽妃走出冷宫,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微微变了,说话常常语带讥讽,星月最讨厌的人就是这类尖酸之人了。
“是啊,有没有这个机会姐姐应当最为清楚不过,当年姐姐不就是侍侯皇上的贴身丫环,只是姐姐得蒙皇上宠幸而有今日地位。”丽妃从远处走了过来笑道,对星月福了福身。“姐姐,妹妹给您请安了。”
“丽妃,你……”芙妃气恼的瞪着丽妃。
丽妃瞠大双眼番然醒悟。“哦,妹妹记错了,还请姐姐见谅。姐姐的父亲乃是我朝堂堂相国,姐姐当初只是用了点技巧,混入了太子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