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会不会骑马?”铎懿轩看着怀中的人儿心猿意马的问。
男人身上独有的龙诞香顿时侵入星月口鼻,星月虽然不明,却老实交待。“会!”
“陪朕出宫。”
随行的人加上皇帝和星月共计十人,天际一抹艳色残阳照耀着城面,扑上一层瑰丽,集市上的人们因他们突然的闯入皆投来好奇的视线。
“少爷,今晚我们就在这落脚歇息。”
“恩。”再赶下去怕是天黑了,到时就得露宿荒野了。铎懿轩瞥向一旁在马背上坐了一天,手总是不经意的揉着腰侧,唇角一勾关怀的问:“二弟,怎么了?”
星月闷闷的摇了摇头,利落的弯身下马,走到他身前,屁股都坐麻了。责备的瞅了他一眼,他问会不会骑马时,她就应该有所警备才是。“……大哥,小弟肚子饿了。”
两人一进客栈,便惹来众多视线,掌柜的见两人虽然风尘仆仆,凭他多年的经验便可断定眼前的是位贵客,双眼一亮热络的迎了上来。
“两位客倌是吃东西还是住宿。”
跟随在后面进来的李兵将掌柜与皇上隔了一段距离大声道:“我们爷赶了一天的路,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还有上好酒菜。”
“一间?”掌柜质疑的伸出一根指头,双眼在皇帝和星月身上扫动着。
“对,一间,这是我小弟。”明白掌柜想的是什么,铎懿轩简洁的解释。
在小二的带领下,两人入了厢房,装饰虽然不豪华,看上去却舒适不已,星月正想向小二道谢,身边的人却已先了一步。
“小二,这是你们这最好的房间?”男人眉头紧拢,一脸嫌弃。
小二没想到会有这一问,愣了一会结巴的应是。
“小二,你别理我大哥,他从小被娇纵惯了。”星月趁机糗道,无视他投过来的视线,对小二灿然一笑。小二顿时迷迷糊糊的下楼去了。
他娇纵?他那样问还不是怕她不习惯受委屈。听她的话本就气闷,又见他对一个陌生男子笑得这般,气更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见他一动不动站在门口星月笑道。
铎懿轩看着她的笑颜,几个大步向前,大手扣向她脑后,迷失心智般,俯首含住了她的双唇。才沾上,便沉沦。
星月愣了一会开始一番挣扎,越挣扎反倒使两人越发贴近,感觉到抵在小腹处的坚硬,星月脸上一热,便不敢挣扎。
铎懿轩睁开双眼,看着她已然红肿的双唇留恋的在上面轻轻一吻命令道:“不许对别的男人笑。”声音因情欲而沙哑。
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亲吻,那种相濡以沫的亲密,却没有以前来得让人反抗,反应这亲密举动,让一颗心,紊乱了。星月内心因自己的情绪惶恐不安。
“你是在吃醋?”星月冷静的问,自己未曾察觉嘴角的笑渐渐溢上了眼尾。
“吃醋,是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一种调料,吃起来酸酸的,叫做醋。”星月费力的解释,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轻哦了声,在桌旁坐下。没一会,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视线触到星月绯红的脸颊及双唇的红肿,看着另一侧的冷俊男子,了然过来,涎着张笑脸退了出去。
星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桌上色香四溢的飞禽走兽,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吃相很不雅观。
“月儿,你吃相就不能雅观点。”
“快饿死了,哪还顾什么吃相,再说我现在是男人,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吃相。”
她的谬论铎懿轩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看她的目光却柔和下来,她这吃相,挺顺眼的。铎懿轩失笑的为彼此倒了杯酒,递到她眼前。
“咳,咳,咳……”星月顺势接过头一仰一口而尽,入喉的辛辣烧得喉咙直痛,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酒。”
“不然?你以为是茶水。”铎懿轩心情愉快,闷笑出声。下一刻,只觉头部隐隐作痛昏昏欲睡。“酒里有药。”
砰的一声,人重重的倒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趴在桌面。
星月愣了一会,推了推他,本以为他是在装,可依他这脾性被她这番逗弄恐怕早龙颜大怒了。“才几杯酒竟然就醉了。”星月不屑的碎了句。
“等他一睡,就……知道吗?里面的可是条大鱼。”
“黑店!”这声音是那掌柜的,星月瞠然的张着嘴,看着昏睡不醒的他。星月愤然的站起身,看着纱窗下那堆重的身影,脚用力往门上一踹。
“谁在外面畏畏缩缩,小心我要你们的命。”
这一脚,痛得主人呲牙咧嘴,门外的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踉跄的爬下了楼,掌柜的心里郁闷自己是不是下错了药。
良久之后,星月侧耳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安静无声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刚那一会她还真担心那群人会破门而入,其他人恐怕早已和他一样了。只是自己为何没有反应呢?
星月看着趴伏在桌上只露出一半侧脸的男人,虽然昏睡着,双眉却依然紧拢,想是因天下而忧。看着看着星月的手不由的放了上去,食指轻轻的放在他眉宇间,指腹下的皱痕逐渐平缓。
“三年前那般置我于死地,三年后为何又对我这般,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呢?”星月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在轻叩在他手背上轻声道。看着他刚毅的轮廓,笑意不觉浮现在嘴角。“可是太迟了,铎懿轩,不论你真心或是假意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呆坐了许久,星月才缓缓站起,拉开被褥一角和衣躺了下去。为了怕那群人夜闯,星月一直睁着眼睛不敢入睡,直到眼皮终于承受不了倦意不觉得阖上。而门外,早已候着守卫。
直到她沉睡后,铎懿轩的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夜色中,深幽的双眼迥亮异常。站起身,几个大步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摸着额间,她指腹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心里的某处,顿时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