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情况下去,浣沙城怕是抵抗不了多久了几天了。“皇上,回去吧。”星月淡然开口,转身离开。
铎懿轩见她止步不前,好奇的转过身,只见远远走来一抹醒目的白色身影,身边跟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两人越接近,身边女子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莲,莲星辰。”星月不可置信的低语,莲星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个字让铎懿轩身子一震,诧异的看着逐渐走来的男子。他,就是莲星辰?
如霜银飞垂落而下,被风吹的凌乱舞动,如水的眼底冰冷一片,眼尾上扬夹着风情无限,眉间那绽放的红莲将他衬的妖邪无比。世间竟有男人美艳如厮。
“月儿。”瑰丽的双唇轻启,慵懒至极带着魅惑。
“你就是莲星辰?”铎懿轩压抑着心底的愤怒沉声问。
莲星辰眼尾一扫,像见着身边是何人,眸子的颜色越近深沉。“敢这样称呼我的人都去了另一个地方。”
“莲星辰,你别乱来。”星月紧张出声,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月儿,我就想乱来。”
这话像在耳边一样,星月震惊的转过头,落入一双如水美眸中,腰部一阵力道传来,反应过来时已退去几丈外,来不及惊呼,双唇被他轻柔堵住。
“莲星辰。”伴随着一声大吼,一阵掌风扑盖而来。
莲星辰抱着星月身型一闪,紧抱着身前的女子,看着铎懿轩气愤的脸。“怎么?这么容易就动怒了。她,我可是亲过很多回了。”莲星辰俯首,双唇紧贴着星月的耳际,眼神冰冷的看着铎懿轩。“月儿,最后一吻好像是接你入宫的那天是吗?”
“莲星辰,你到底想怎样?”星月试着挣扎,发现和上次一样动弹不得。
“我要你跟我走。”莲星辰邪佞道,双手松开星月。“还有,我要他的命。”
“她就是死也只能是我的女人。”铎懿轩气愤的看着他俩的亲昵,她竟然没有反抗的意识,心被愤怒蒙了心智。
风吹过,卷起尘土飞扬,剑气袭人,天地间瞬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铎懿轩反手拔剑,剑峰轻划在在地面,目光直视着莲星辰。即使两人不曾交手过,他越发淡定,更能证明危险。
“不要,你不是他的对手。”星月朝他大声吼道,铎懿轩却像已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是遇到对手的兴奋。
“艳儿,带她离开,我,不喜欢他看到这一幕。”莲星辰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及一种他辩不明的东西在他体内上涌。
西艳领命,轻而易举的提起星月。莲星辰看着逐渐离开视线的背影,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朕也不喜欢她看到这一幕。”铎懿轩沉声开口,看着那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三年前,朕就想用这把剑会会你。”
“时间对我,从来不是问题。今日,我就站在这里,只要你有这能耐。”莲星辰揉着额头为他的不自量力轻笑出声,抬首时银灰色的眼瞳已是湛蓝。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星月踢蹬着腿,可将自己提在肩上的女子却毫无一点反应。西艳的脸皱成一团,在她的响应下毫不客气的将她扔在地面。
“喂,你想做什么?”星月只感觉身体一轻,整个身体瞬间呈现抛物状的飞了出去,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嘴里还含着青草。被摔的浑身酸痛,却又不能动手去揉。
“你叫艳儿是吗?莲星辰他是这样叫的,当年我还被你害了一遭呢。”犹如遇见故友,星月看着西艳,眼眸一眨一眨。“美女可以让我的身体活动一下吗?”
西艳冷漠的睇了她一眼,伸手至星月额前,额间那若隐若现的火焰纹让西艳身子瞬间僵住,手顿在半空紧握成拳,恨意如潮水般涌来。
“是你,鸾夕月,是你杀了我族人。”话落,西艳一掌毫不保留的击在她的胸口。
“嗯——”全身袭上的疼痛让星月痛苦的闷哼出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为什么?”
身体里像有几万只蚂蚁在爬动一样,星月蜷缩着身体无力的趴在地面,艳红的双唇苍白的毫无一点血色,全身像置身冰天雪地般,寒彻入骨。
“哈哈哈,为什么?鸾夕月,你问我为什么,当初你杀我族人的时候我去问谁。”西艳大笑三声,看着在地上蠕动的女人。“我不记得你的样子,但你眉间的标志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思绪渐渐焕散,身体的疼痛却越演越烈,让她恨不得立马死去,免了这折磨之苦。
“去吧,孩子,这是你的成年礼,母亲也是从这杀谬中过来的。”一双慈爱的双手拍在少女稚嫩的肩膀上。
“母后,不要为我担忧,别忘了我身体里流动的是谁的血液。”少女转过头,眉间生动的火焰更衬着她的桀傲,不驯。
她看着关在铁牢中无助的人,稚嫩的双唇勾着一抹奢血的残笑。无视着铁牢里的人因她发出啼哭、呐喊、求饶声,玩味的看着饱受折磨的人。
星月不知道脑海为什么会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像,她不明白那少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咳——咳——”心被绞得难受,星月痛得在地上翻滚,白色的男装早已脏污不堪,头发凌乱。看着站立在眼前的女人,脸贴伏在地面气息微弱。“你,你叫什么名字。”
西艳身子一顿,她的名字她都忘记了,但娘亲说她的名字是族里最好听的名字。醒来后,她却见到了传闻中的西绝,如墨的黑发用一根暗蓝的发带随意的绾在脑后。他说,他救了她。从此便是他的奴。她终于知道母亲说的西绝一笑,倾国倾城是何意思。那个笑容,在她心里悄然滋长,埋下情丝。虽然,她只见过一次。
“西艳。”
这个名字让西艳的嘴角扬着明显的幸福,那个如春三月,她有了名字。她挥剑起舞,桃花被剑气所逼纷纷离了枝头,飘零旋转在落在她脚边。他唤了她,摘下了她发上的花瓣,慵懒启音。“今后,你就叫西艳。”只是那时的他,如墨的黑发已变成如霜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