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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婚期定在了8月10日,这是早在两人确定了要结婚以后,杨逍带着丁依去看守所看杨刚的时候,杨家提出来的时间。丁依原本没想到会这么快,毕竟自己才刚刚满22岁,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的事情她从来没想过。但是,又想想,只要是他,又有什么可迟疑的呢?

他们是周六下午去的看守所,因为杨逍的跑车坐不了三个人,丁依就开着自己的车接了杨逍和肖红一起去。当时肖红早就已经搬出了政府家属楼,暂时住在杨逍的公寓。

肖红对丁依的态度非常的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恭敬。杨逍在边上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但丁依能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很低落。丁依自己也非常尴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不容易到了看守所,杨刚见到杨逍带着丁依,脸上快笑出来一朵花了,丁依只好温顺的笑着,叫“杨叔叔”。杨刚假笑一下,“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呢?”丁依看见杨逍低着头的侧脸咬肌突出,伸过手去掰开他握成拳头的右手,把自己的小手放进去,十指相扣,轻柔的笑着叫了声,“爸爸。”杨刚满意的看了一眼杨逍和丁依,然后说,“肖红,你找人算了没,什么时候是好日子?”

肖红满脸堆笑的说,“8月10号啊,大好的日子,依依,你看要不要问问你父母的意思?”杨逍的身体僵了一下,丁依用拇指安慰似的抚摸着他的手背,轻声说,“他们说过,婚事就全凭你们的意见,爸爸妈妈定吧。”其实,顾曼原话是,这件事他们是管不了了,随便她吧。于是婚期就这么定了下来。

后来,杨刚宣判,不算长,3年。然后很快保外就医,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进入7月了,丁依也已经毕业,等开学就可以正式到学校上班了。杨刚和肖红在老家县城还有套老房子,他就提出和肖红回去住。杨逍对此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丁依建议他们参加了婚礼再走。杨刚就叹气,“依依呀,你们还年轻,不懂得世态炎凉,我现在这个情况,去了只能给儿子丢人,也丢你们家的脸,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送走了杨刚和肖红,当天晚上丁依在杨逍的公寓做了饭,两个人一起吃了,一起收拾了碗筷。杨逍一直嘻嘻哈哈的,闲逗着丁依。饭后,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电视里演的是一部东北农村题材的喜剧,杨逍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有一段儿两个老头吵架,然后发展为连踢带打,杨逍指着电视笑,对丁依说,“靠,俩老爷们打仗跟母鸡掐架似的。”丁依却觉得他的笑有些刻意,他的心里远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

丁依给他倒了一杯温蜂蜜水,又把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没那么凉了才用勺子挖出来一小碗,拿过来给他吃。杨逍眯着眼睛看着她做这一切,然后忽然笑了,“依依,我比你大8岁呢,不过怎么和你在一起老觉得你像我妈呢?”丁依就扑过来捶了他一拳,“杨逍,你这是嫌我老了吗?”杨逍拉住她的手扯进怀里,脸埋在她发间,“谁说你老了啊,不过,好像确实不像我妈,我妈也不能这么惯着我啊。”

电视演完的时候,杨逍说,依依,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这里也有地方住。天气很热,杨逍洗了澡就站在阳台上,手肘搭在栏杆上,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背影没有他刚刚表现出的快乐,反而有些萧索落寞。丁依洗了澡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回身拿了一条大毛巾,走过去踮起脚来给他擦头发。

杨逍配合着往下弯了弯腰,让她可以够得到他的头发。隔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声说,“依依,你发现没有,我的名字啊,其实,就是他们两个的姓合起来而已,杨肖,杨刚的杨,肖红的肖。只是为了显得好看,让别人觉得名字起得有点水平,就取了谐音的逍。”杨逍嗤笑,含着自嘲,“你看,其实我的名字本来就不是逍遥,而是承载着他们两个人的希望,或者算是延续他们的生命吧。现在,用你的以名取人的眼光来看,你还觉得叫杨逍的人应该是自在安然、潇洒肆意的吗?”

丁依轻柔的一点儿一点的擦着他的头发,听到这话,手指抚过他的发尾,摸了摸他的耳朵。又踮起脚亲了亲他的额角,轻柔的说,“杨逍,你以前,是这样的吧?至少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那现在为什么就不是了呢,杨逍,就算你娶了我,你还是你自己,以后,你就任着性子做自由自在的、潇洒恣意的你吧,不会再有人桎梏你了,至少在我这里,你可以是真实的,自由的。”他的双肩垂下,许久,“不一样了。”声音很轻,丁依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睡到半夜,杨逍觉得又热又渴,就爬起床从饮水机直接接了一杯凉水喝了。也许是喝的太凉刺激了胃,也许是最近一直有些压抑的情绪在冒头,又躺下没多久,他的胃就痉挛起来。杨逍痛醒过来,一只手狠狠抵着自己的胃,爬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抽屉找药。可能是痛的狠了,他拉开抽屉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抽屉压翻了,抽屉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杨逍骂了一句,就趴在床边皱着眉头喘气。

很快,门口传来丁依轻柔的声音,“杨逍,怎么了?”杨逍咬咬牙,没吭声。“杨逍,我进来了。”女孩推开门,看到男人趴在床上,又看看地上散落的东西,几步过来蹲在他床边,担忧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胃疼?”杨逍额上有冷汗渗出,头发湿哒哒的贴着,眉头紧锁,“有一点儿”。丁依扶着他躺下,拉过薄被,盖在他胸腹间。因为天热,杨逍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四角内裤,上身****,修长的身材一览无遗,丁依微微有些脸红。

从地上散落的东西里面翻出来药盒,丁依迅速把其他东西放回抽屉,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扶着杨逍半坐起来吃了药。杨逍可能是真的痛的厉害了,身体在她的手臂里微微发抖,一只手用力抠着胃部,手指青白,额上的汗一滴一滴流下来。丁依的心疼的喘不过气,把他轻轻放下躺好,摸摸他的头发,语气疼惜,“怎么搞的,疼的这么厉害?”杨逍喘气,扭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没……事,胃……痉挛”丁依叹气,两手搓热,把一只小手伸进被子里拉过他顶着胃部的冰冷汗湿的手,把自己温热的小手覆盖上去,一下一下的揉着。

杨逍咬着牙把头使劲往枕头里顶着,四肢绷紧,身体颤抖。丁依把他在身侧紧攥着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叹息着,“怎么又疼呢,唉”语气中的心疼,让杨逍的心暖了一下,稍稍张开手指,扣住她的。揉了一会儿,感觉他的胃没有再抽动了,丁依又到他脚边按了一会儿穴位。感觉到他的四肢放松下来,喘息稍稍平缓了一些,丁依爬到他的身边半躺着,把他的头抱进怀里,心疼的抚着他汗湿的头发,“还疼吗?”“不……呃”杨逍可能正要说不疼了,突然胃部猛地抽动了一下,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突然翻身跪伏在床上,把脸使劲儿的埋进她的胸口,有些无助的呢喃,“依依,依依……”。

丁依心疼的就像有人用力捏着一样,她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红了眼圈。杨逍突然推开她,弯着腰冲进洗手间。丁依使劲喘了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痛,跟着进了洗手间。杨逍跪在地上抱着马桶一声接一声的呕吐着,每吐一下,背部就抽动一下,丁依红着眼圈,弯着腰抚摸着他的背,不时地帮他冲一下水。等到他终于吐完了,给他漱了口,丁依自己也是一身的汗,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心疼的。

杨逍虚脱了一样的跪着,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是顶着胃部的手越发因为用力变得青白。丁依抱住他,声音颤抖,“地上凉,我扶你回床上去好吗?”杨逍把一条手臂伸过来搭在她肩上,凤眼半睁着,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脆弱,“依依,……很疼”。丁依瞬间就泪流满面,不断吻着他的额角,“杨逍,我知道,以后有我,再不让你疼了。再也,不让了。”后来,在丁依刚离开后,杨逍突然梦到了这一幕,女孩子亲吻着他,流着泪极为温柔的说,“以后有我,再不让你疼了。”醒来时,发现枕巾已经一片****。

丁依连扛再扶的把杨逍弄到床上,跪在他身边,用两只小手垫在一起轻轻揉着他冰冷僵硬的胃,“你睡一会儿,我给你揉着。”杨逍侧着头闭着眼睛,手抓着她睡衣一角,“依依”。丁依柔声说,“我在,我会一直在,不怕,睡吧”。不知道是药效慢慢上来了,还是丁依揉的胃软了下来了,杨逍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缓悠长,慢慢睡去。

丁依简单的冲了一个澡,换了一件睡衣进了卧室。因为这段时间在这边不断的添置东西,丁依就把新买的几件睡衣直接放在了这边,现在刚好有衣服换。只是,这件睡衣是一件吊带睡裙,本来打算婚后穿的,所以有点点性感,丁依自己低头看了一下,有些脸红。

她走到杨逍床边坐下,看见男人的睡颜有些苍白,隐隐透着脆弱,丁依有些心疼,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没想到他睡梦中伸出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依依。”丁依刚想挣扎,听见男人呢喃着自己的名字,闭着眼睛依赖的把头埋入自己怀里,心就软成了一片,反而把他更紧的往怀中搂了搂。心里微疼,这个看着洒脱随性的大男人,其实有时候,也是个没有安全感,渴望温暖的孩子。

第二天,他们预约了拍摄婚纱照,因为比较赶时间,就定了在本市海边拍摄外景,顺利的话,一天就可以完成整套的拍摄。早上起床的时候,杨逍看着床上鲜红的血迹,怔怔的发了好久的呆。虽然出于他对夏雪过分的宠爱,他们并没有过肌肤之亲,但杨逍也是在年少风流的年纪就体验过男欢女爱的,他当然知道床上的血迹意味着什么。昨夜恍惚中那被柔软包裹的温暖感觉,那无与伦比的快乐,那巅峰时刻耳边温软的,“杨逍,我爱你。”一幕幕在心头慢慢清晰起来。

丁依在餐厅叫了他好几声,杨逍才恍然回神,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丁依看见他,脸上染上淡淡的粉红,但是眼睛却很坦然。她指着桌上的早餐,语气欢快,“杨逍,快吃饭吧,吃完了我们要去拍婚纱照呢。”杨逍看着女孩的脸,心里像羽毛拂过,柔软中带着痒。扫了一眼粥碗旁边剥好的煮鸡蛋,他邪邪的笑,“依依,这是要给我补补?”丁依脸上红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杨逍愣了,然后也禁不住笑,这段时间郁结的心情和对自己的厌恶排斥,似乎散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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