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能在西峦宗学到些什么功夫,可偏偏事与愿违。这不,还没来几天,不仅没学武功,还被赵总管派去伺候赵青茹。好像是赵小姐闹着不要比武招亲,想要逃走,被宗主关在了屋子里,需要人去看守,而在西峦宗里呆过的人知道,赵青茹出生于武林世家,从小就练就了一副好武功,宗里没几个人能是她的对手,不过虽身为女子,赵青茹却很有自己的原则,从不对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下手,所以只能派些不会武功的弟子去守着了,恰好,苏暮樱就是这几个弟子之一了,流年亦是其一。这些都是苏暮樱后来才知道的,西峦宗根本不缺什么弟子,只是之前派去看守赵青茹的会武功的弟子都被打伤了,人手不够才紧急招了一批进来,机缘就是如此巧合。
一身火红的束身衣,秀发高高的扎起,露出了小巧的面庞,本该是远岱秀眉,亭亭玉立的大小姐,性子确如衣色般火辣。赵青茹心里更是有一团火了,前些时跟哥哥说了些不该说的,竟惹到了他,要给自己办个比武招亲,说是自己长大了,该嫁出去了,呸,呸,呸,他这么大还没娶亲,凭什么要自己嫁啊,偏不,她赵青茹的夫婿才不只是一个会打架的莽夫,嫁给谁应该由自己决定。可是她知道,哥哥这次做的太绝了,天下人都知道她这个宗主的妹妹要比武招亲了,不得不想办法逃过去啊,本想着逃跑,没想到打伤了自家的一些弟子还被抓了回来,现在身边还总是跟着些不会功夫的弟子,也不好下手啊,这逃跑大计想必是要失败了,眼看着比武招亲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啊……
“喂,你们跟够了没啊,去个茅厕还要离我这么近,是不是还要跟进去啊?”赵青茹时不时就要发个牢骚,因为她实在没辙了,去哪都不方便,溜走就更不可能了。
苏暮樱这几天也将赵青茹的苦恼看在了眼里,不知怎地,竟对她生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很想安慰她几句,奈何自己也是****,怎让他人展翅?便只好说道:“二小姐,我们无意冒犯您的,希望您能见谅。”
赵青茹平时看见这几个人的身影便忧从中来,也没正眼瞧过他们,这才看清说话人的长相,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清秀的弟子,倒是很少见啊。
“你们是新来的弟子,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放心。”赵青茹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多谢二小姐,不过恕我多说一句。”
流年见苏暮樱要说些什么,眼神示意不要说些不该说的啊,苏暮樱挑挑眉,似乎并不把流年的“忠告”放在眼里,继续说道,“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想办法争取的,如果有我温牧帮的上忙的地方,在下不胜荣幸。”
流年暗道,这女子,倒是有些性子,没顾好自己倒关心起别人来了。
赵青茹算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刚来的弟子就愿意帮助自己逃走,也是奇怪啊。
“哦?好,你说的我记住了,你叫温牧,对吧?”
“嗯。”
其他人听了此番对话,也只当是这温牧刚进西峦宗便想着要出风头讨好二小姐了,背后少不了一番议论,当然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自然是传到了赵总管耳中,不过赵总管也只是交代给了苏暮樱一句话——西峦宗里,言行勿逾越。意思自然是说苏暮樱说了不该说的,也别想做不该做的了。道理都明白,可做起来却是另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