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的话已是出口许久,然就是不见莜然有坐过来的迹象,他也只得将自己再次归结于自作多情一类,而后双手环胸的倚靠在泥墙上假寐。
自掉落这洞中的那刻起他便已是仔细地观察过这洞中的格局,这洞高过两人身高,四周虽是泥石,然却叫人弄得极为平滑,根本无法使用轻功离开此洞,他原先以为这洞是寻常猎人用来抓捕野兽用的,如今瞧瞧这不见一丝粗糙的挖工,再忆起莜然昏厥时所说的话与方才对自己的那一腔愤恨,粗粗想来,这个坑该是她叫人挖的,目的无非就是照着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用来作弄他的,然不曾料到她自己竟然亦是同样不幸地随他一道儿掉了下来,这也不难解释她之后的那股子怨愤了。
如今怕是只能在她穆莜然的杰作之中穷等别人来救他们了。
萧煜又是一声沉沉地叹气,然那声长叹未完,他却已是叫人突兀地拽紧了手臂,睁开眼眸瞧去,黯淡的月色之下,正是莜然一脸恐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而后又是不由分说地直接坐到了他的身畔。
“我……”迎上萧煜那抹不解的眸光时,莜然只得轻咬着下唇,红着脸偏过头去,“我……我只要这么拉着就好……我……我怕……”
听闻莜然的话,又瞧着她如今娇憨的小女人模样,萧煜的唇瓣瞬时绽开,被莜然紧紧抓着的手也不曾将她甩开,就是那么地任由她抓着。
林中,树叶任风吹得沙沙直响,在这漆黑幽静的夜间,听起来着实显得有些可怖,也难怪莜然那丫头会因着那些声音吓得非得躲到萧煜身畔了。
林间的风肆意地掠过,一滴莫名的液体顺着风直落到洞中,而后准确无误地滴在莜然的脸颊上。
“什么东西?”莜然伸手抹了一下,“湿湿的。”
“嗯?”萧煜闻言瞧了眼莜然,因着心下蓦地想起她方才那副惊恐的样子,又忆起之前莜然的种种“恶行”,心中瞬时闪过一抹捉弄她一番的念头,唇瓣微扬间,他已是缓缓道来,“怕是那些死去的山贼身上的血。”
“嗯?”
莜然先是一愣,而后——
“啊——”
一记尖叫过后慌得整个人扑在了萧煜的身上,双手亦是紧紧地攀附在了萧煜的脖颈之上。
方才听闻莜然的尖叫声时,萧煜的嘴角便是越咧越开,只是如今叫莜然这一抱,他那微扬起的笑容逐渐退去,本能地便是伸手去推开她,然——
“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我怕……我怕……”
萧煜感觉到自莜然身上带起的阵阵轻颤,而后又觉察到脖颈之间突如其来的**,仿佛连同他都受了什么魔咒一般,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那本是要推开她的手悬在半空,如今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方才骗你的,那不是山贼的血,都过了那么久了,若是山贼的血,到如今为止也早该凝住了,怎么还会是水状的?”
萧煜在莜然耳畔柔声解释着,奈何如今的莜然早已被吓破了心魂,怎么说也不肯放开双手,反倒有越抱越紧的趋势,“我不信,我不信,你骗我。”
“我没有——”
方才骗她,她信了,如今与她说起事实来,她倒反而不信了,这丫头——
萧煜浅薄一笑,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滑下。
鼻翼间隐隐弥散着一抹清香,萧煜低头嗅了嗅,那股香味儿竟是来自莜然的身上。
清清淡淡的,似是晓风抚月,又好似自己园中栽种的那些小花儿,虽是幽香,却不会浓烈地刺鼻,很是好闻,叫人忍不住放手……
萧煜的头慢慢埋下,那抹香味便更为真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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