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王府,秦殊旭坐在床边凝望正在梳妆台上卸妆的镜勰,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她自是与众不同的女子,却不曾想到她竟然会是连皇上和皇后都不曾害怕的女子。
镜勰卸完浓妆,不然铅华,她回过头来瞧见秦殊旭正痴痴的望着她,娇羞的拉了拉身边的丫环的衣袖耳语几句,翩翩然去了屏风后面换衣服。丫环为难的走到秦殊旭的身边,弱弱的说道:“王爷,王妃说她要换衣服,请您先出去。”
镜勰和秦殊旭已是夫妻,彼此都见过对方最隐私的地方,她的这个要求算是无理,秦殊旭并不计较,他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倚在门边,他紧皱眉头,思量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可只手撑天的镜父为何会屈服于只是镜家人的一个棋子的皇后,震撼朝野的让出了丞相之位以及镜氏族长之位。
贴身奴仆小齐来到门前,恭恭敬敬的说:“王爷,箫公子等人已在会客厅等候!”秦殊旭收回发散的思绪,整理整理衣装,便跟着小齐走了。
镜勰换好了浅粉裙装,推开房门,不见了秦殊旭,困惑的问院中奴仆:“王爷呢?”
“回王妃,府中有客到,王爷前去会客了!”奴仆恭敬地回答。
镜勰又是舒气又是叹气,舒气是因为秦殊旭的离开不是因为她赶他出去而生气的离开,叹气是因为她只想秦殊旭无时无刻的呆在一起,却是新婚第二天,他的兄弟就把他从她身边抢走了。
打听了今早刚护送父母归隐山林的姿儿还要半个月才回来,镜勰听从了一个名叫红衣的丫环的建议,百无聊赖的来到花园中赏花。花园中春意盎然,姹紫嫣红,百花争艳。镜勰越是观赏这份热闹,心中越是感觉孤独落寞。
许是游玩太久,她感觉身体疲乏,便循着前方的石桌坐下,扒在桌子上小憩。不知一觉睡了多久,醒来时分天空只是灰白灰白的,抬头直视前方,竟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她对面,歪着头痴望着她。
心中一惊,她失声惊跳起来,疾步退后,瞪大眼睛惶恐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见他身穿青色长袍,头插木簪,形容清秀。她鼓足勇气,问道:“你……你是谁?”
十一皇子秦殊观见自己如此惊吓到了佳人,慌得一时六神无主,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是……我……去给您倒杯茶!”他快步溜走了,镜勰发愣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茫然。不多时,有丫环匆匆而来,说是按照她的吩咐前来送上茗品。
秦殊旭和心腹们商量着如何与太子竞争皇位,种种计谋设计出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半夜。身为名医之后的肖子谦,玩笑似的的拍了拍秦殊旭的肩,说道:“这般夜深了,赶快回去吧,可别冷落了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