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旭回到王府时,皇上已经带着昏厥而又被救醒的寿王离开了,他心情沉重的来到产房,坐在床边痴痴的凝望熟睡的妻子以及熟睡的俩儿子,心中才渐渐有了暖意。这一坐便是一个上午!
镜勰醒来时分,仍然没有等到自己的丈夫归来,正失望之际,瞥眼瞧见床上有秦殊旭落下的玉佩,她好奇的询问姿儿:“王爷他回来了?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姿儿面色沉重的走到床边,执了镜勰的手,轻声的说道:“娘娘,韩娘娘诞下的小郡主秦意依,一个时辰前仙去了。”她说着流下了眼泪,清晨见过小郡主,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很惹人爱呢!
镜勰下意识的寻找自己的孩子,就算瞧见他们正安全的睡在自己的身边,仍不放心,定要伸出手指探探那鼻息,方能安息。偏头望向姿儿,她心情难过的说:“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周密的保护,那可怜的孩子,她还是没能存活。姿儿,以后你我一定要多加小心,让这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才好!”
“娘娘,你别难过!”姿儿见镜勰眼角含泪,自个儿倒是先落泪了。
俩人相互鼓励着整理了一番心情,姿儿这才慢慢的告诉镜勰说,韩芯还没有醒来,她本是被薛太医诊治。然而目前有证据证明薛太医与小郡主的死有直接关系,他被扣押,韩芯改为肖子谦医治。
镜勰便让姿儿前去给肖子谦捎话,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可怜的韩芯。
秦殊旭料理了小郡主的后事,又去看了看韩芯,方才回到房中。他看见镜勰正在为小郡主的死黯然伤神,紧张坐月子的她会落下病根,赶紧坐到她的身边,好言劝慰。镜勰初为人母,母爱泛滥,怎说也不听劝。他见她眼泪愈加泛滥,只得咬住她的耳朵悄声说道:“秦意依她没有死!”
“什么?”镜勰吃惊的仰望他的疲惫容颜。
“勰儿——”秦殊旭满怀愧疚的望着镜勰,问道,“你还记得是什么害我没能在你的生产时陪伴你身边吗?”
“刺客?!”镜勰惊呼,“难道这与刺客有关?”
秦殊旭点点头,低声说道:“那个刺客便是她的亲生父亲。身为丈夫,他因为血海深仇,不能和心爱的女人白头偕老;可是作为父亲,孩子是他和心爱女人的唯一联系。是我让他偷走孩子的,勰儿,你说我这么做对吗?肖子谦他已经很努力了,可芯儿她能否醒来,希望仍是渺茫,我不想那女孩从小就没了自己的父母。”
“旭——”千言万语,尽在这一个字里。俩人相拥而抱!
皇上刚喜得孙女,转眼间却又失去,令他痛心疾首,发誓一定要查出小郡主死亡的真相。没想到这一查,牵扯了更大的阴谋:身为齐秦王朝第二家族的王氏之家,害怕王希语嫁过来后,被已有子女的镜勰和韩芯排挤,便连同薛太医,想要谋害大人小孩于生产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