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皇后优雅的端起茶杯,痴望着水面上的茶叶,傲然说道:“你不是第四雕,本宫偏生有本事把你变成本宫想要的听话的大雕。”停顿片刻,她又一次执了镜勰的手,语重心长的劝说,“勰儿,姑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一定不想皇上得知真相后,问斩那傻乎乎的寿王吧?!”
镜勰冷笑一声,轻声问道:“姑妈,你说真相大白于天下后,那得以洗刷冤情的丽妃,她最想干的事情什么呢?!”镜皇后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愤然甩开了她的手。她莞尔一笑,反倒去执了皇后的手,脆声道,“姑妈,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我啊,想到皇上那里聊聊天,向他说明真相,他说过的,好孩子主动承认错误便不会受到惩罚的。”
“你——”镜皇后盯着镜勰邪魅的笑容,心里一慌乱,还真怕这小妮子说到做到呢。她面色苍白,斩钉截铁的判断道,“你简直疯了,你当真以为皇上还是你小时候那个仁慈的姑爹?!伴君如伴虎,本宫最后提醒你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她沉脸命余嬷嬷送客。
镜勰出了坤宁宫,当真朝养心殿走去。余嬷嬷怎么说也算是颇为了解镜勰的一个人,她不放心,便一路护送,如今真见镜勰要去见皇上,急的又拖又拽想把镜勰往一边引。镜勰鬼哭狼嚎的引来众带刀侍卫。
其中侍卫长常诚越过属下,来到最前方,紧盯着这个已经被贬为浣衣宫女的镜勰,气愤的吼道:“大胆宫女,竟敢在此惊扰圣驾,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他讨厌她已成为罪奴,却仍然如此猖狂。
“侍卫哥哥,不是我的错,是余嬷嬷她坏心肠,她硬要把我拖到皇上那里,让我给皇上下毒。我害怕,所以才会大叫。”镜勰奋力的推开了余嬷嬷,冲到常诚的跟前,将自己头顶上唯一的珠花簪子拔下来,有板有眼的说,“侍卫哥哥,你仔细瞧瞧,余嬷嬷说珠花内藏着的粉末就是毒药,你要不信,大可以查证。”
侍卫长接过珠花,左瞧右瞧也没瞧出什么端倪,为谨慎起见,他让人绑了余嬷嬷和镜勰去养心殿,让圣明的皇上亲自审问出所以然。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门口,容太监通报后,恭恭敬敬的进殿。
养心殿内的卧榻之上,皇上独自持黑子白子下棋,好似在听侍卫长的陈述又好似没有听进去侍卫长的陈述。侍卫长讲完后,惴惴不安的等待圣裁,度时如年的在沉默中煎熬了一阵,他忽然听到皇上平静的命令:“常诚,朕准你一天假期,你拿着这珠花,一定要查出其中是否有毒。”
常诚心中疑惑,却是行礼道:“卑职遵命!”他匆匆而去,众侍卫亦得了手势,悄悄的退下。皇上撇过脸来盯着余嬷嬷,淡然说道,“余嬷嬷,朕听闻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不好,你是她最信任的嬷嬷,定当寸步不离的好好服侍才对。”
余嬷嬷伏地拜礼,说道:“奴婢这就回坤宁宫。”她慌慌忙忙的离去。
皇上见突然涌进来的大伙儿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看向镜勰,慈和的招手说道:“勰儿,姑爹好久没有和你下棋了,来,今天咱们可要痛痛快快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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