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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峰回路转

却说张晓明顺着门的突然打开而滑入开门人的怀里,这让他吃惊非浅。再说开门的人也没料到会有人在开门时撞入怀里来,她便本能地惊呼一声,接连退后几步,直吓得心都快跳出了胸膛。

而她这么一退后,张晓明自然就跄踉着往里头栽倒,他也没有料到,所以便跌在了地板上。倒是因为他手脚有些麻木,却也不觉有多痛,但也忍不住叫唤了两声,样子也便有些难看。

屋里一片通明,所有的灯全部都打开了。张晓明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但对方却也认出了他来,不禁诧异道:“是你!”

张晓明这才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也看清了开门的是林娅娟,睡衣外套了件披风,蓬松着头,后里还拿着凳子。她怎么知道他来了,这点让张晓明奇怪不已。他事先并没有告诉过她,他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而且他也没有按过门铃啊!

其实这都是事有凑巧,还不就是那句老掉牙的话: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张晓明是没有按门铃,林娅娟也根本不知道他会来。只是,在张晓明觉得浑身发冷,实在忍受不住时便紧挨在门边,却不然,正是他这么挨着门边,又不停移动身子,这才无意间碰到了门铃开关。只是他并不曾注意到,再说,他在外面也听不到里面的铃声啊。

而林娅娟本就是彻夜未眠,她怎么睡得着,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无法成眠的。睡到凌晨,她的双眼还是无法闭上,因为她一闭眼,张晓明的影子便晃过不停。

夜原本就是静悄悄的,尤其是黎明前夕。

林娅娟望着微微透白的窗帘,心在陡然间有些慌乱。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她根本没有防备。就好像将要有某种期盼已久的事物降临,她捉摸不透会是什么。她拉过枕头把头垫高,就在黑暗中望着窗帘,眼睛眨也不眨。仿佛在那窗帘背后,藏着她所期盼的事物,她怕一眨眼便再也感觉不到。

其时她的心除了慌乱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就好像一片空白,如同破晓前的亮光映得微白的窗帘。

就在这片静谧的时分,她感觉楼下的门铃响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在意。想自己在楼上卧室里怎么可能听得到客大门的铃声,这一定是幻觉。她不禁暗笑自己神经过敏。可就在她暗笑之时,又分明听得铃再次响了几下。待她支起头想听仔细时,却又没有任何声响了。她叹息了一口气,重新躺了下去,但这回铃更是清晰起响了起来,虽断断续续,但却接二连三地响过不停。

林娅娟心里一惊,翻身爬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久久不曾挪动一下。说来也怪,这回铃声再也没有停过,就这样一直响着,每一声都刺得她心惊胆战。会是谁在现在光顾呢?她心里这么想着,本不信邪的她这回却腾地想起鬼怪来。

林娅娟六神无主。她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捂住,但铃声仍是一点不漏地钻入她的耳鼓,揪住她的心,这滋味可真叫难受。

她受不了这种煎熬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崩溃了。终于,她把心一横,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扭开灯顺手抓了件披风裹在身上,接着又将卧室里大大小小的灯全部打开,这才发现卧室的门竟然是虚掩着,难怪门铃声可以传入她的耳里。

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门,门铃声便更是清晰异常,像在催命一般。林娅娟一路下楼,一路将能开的灯全数打开,到了客厅,又将所有的灯也打开了。然后才提着心亦步亦趋准备去开门,便没走出几步,又抓了条凳子在手。

这才出现了开头的一幕。

且说林娅娟即已认出是张晓明,那颗悬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她随即又奇怪,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按门铃。

而张晓明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见林娅娟手里拽着条凳子,虽有些尴尬却也奇怪,便说道:“你怎么突然间就开门了呢?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说罢,又伸手抚着摔痛的地方。

林娅娟见他的神态,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紧崩的心顿时也烟消云散。张晓明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乐意,道:“你还好意思笑!对了,你手里拽条凳子做什么?总不成想把我海扁一顿吧!我可是没得罪过你啊!”

一句话说得要娅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脸色微红,转身便进了客厅将凳子放下,然后坐在沙发上,拉过一个座垫捂在胸口。张晓明看着她进客厅,反手将门关上也跟着走了进去,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停地对着手哈气撮手。

“你很冷么?”林娅娟见他的样子,随口问道。

张晓明头也不抬,缩着脖子:“你舍命跑上一程路,然后再在荒郊野岭呆上一两个小时试试看!”他没好气地说道。

林娅娟这才注意到他的裤角全湿透了,就连脸上也脏兮兮的。想到他昨夜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转眼间便弄成这个样子,心里跟着便绞痛起来。她吸了几下鼻子,缓缓地站起身来,却是给他倒了杯开水。

张晓明接过水杯,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悲伤,心里也有些酸楚。他知道她再为他难过,可是他却找不到好的言语来宽抚她。他将开水凑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缓缓喝了下去,放下杯子时,林娅娟已经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她在看着他,而他却不自主地往旁边挪了挪,感激道:“谢谢你,小娟!”林娅娟没有说话,注视他良久才缓缓道:“你去冲洗一下吧!还是原来那个房间,一直没人住!”说完便起身上楼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张晓明再一次泛起痛苦的表情。他忍不住叫道:“小娟……”林娅娟止住脚步,缓缓回过头望着他。张晓明与她对望了片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道:“真的谢谢你!”为什么要谢她,他也说不清,难道只是为了她刚才的那句话。不可能的!

她勉强地笑了笑,也没有说话,扭过头便又继续上楼去了。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张晓明这才站起身来。

房里的摆设依然没变,跟他最后一次住的时候完全一样,只是显得更整齐了些。张晓明心里升起一股暖意,默默浏览了一番便拿了套睡衣去冲澡,随后又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到精神好了很多,身上也不再发冷。待回到卧室里,林娅娟却正坐在茶几旁静静地直视着他。

她依然是睡衣外套着披风,而张晓明亦只是穿着睡衣。他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不觉间有些尴尬,当真是进退两难。倒是林娅娟并没什么反应,就连姿势也未曾变动一分。只是整个房内气氛并不是那么的好,有些阴沉沉的。

“对不起!”张晓明还真以为自己头晕掉了,竟然走错了房间。

直到他转身之时,林娅娟说话了:“你要去哪里?”

“我回房去!”张晓明喃喃一句,言语下不自觉地搔搔后脑勺,暗想自己的失态。可是,他却又明显感觉不对劲,他不可能走错啊。

林娅娟听到他说这话,却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让张晓明更有点不自在。不过他也跟着傻傻地一笑,再次搔搔后脑勺。

“你还要到哪个房间去!”林娅娟是浅笑着说的,这把刚才那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难道说我在这里会影响你?”

“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呢……”张晓明说完这话,却马上后悔了。他何苦还要再去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呢,他与她是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啊!

他的脸色变换林娅娟自然丝毫不漏地看到眼里,她不明白,她与他之间为何会变得如此遥远。她暗叹了声道:“站着不辛苦吗?”

张晓明咬咬嘴唇,默默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从下,并将睡衣裹紧,垂着头一言不吭。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小芳的事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可在这时,他却又说不出口来。

林娅娟的视线从没有离开他,她发现他越来越离自己遥远,就好像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快速地拉开他们之的距离。虽然她不停地向他靠近,可她靠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拉开他的速度。时间每过一秒,她便感觉他再远离她一分。

“这是为什么?”林娅娟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连她自己也感觉到迷惑的话来。

她都明白,张晓明当然就更不会知道。所以,张晓明在她问出这话后也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着她。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一点都不懂她的意思,甚至连她在问什么他都不知道。

有点扯蛋。林娅娟涩涩地一笑,手不自然地理了一盖住脸部的长发,道:“你怎么搞成那个样子,她呢?”她自然是指刘小芳。

此时不提还罢,经她这么一提,张晓明很明显有些焦燥不安。他无不恼恨地说道:“你说我这会儿该怎么办啊!都是我害了她,我******不是东西啊!我要是早点带她离开就好,我要是早点带她离开这里回家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他乱七八糟地说道,林娅娟听得一头雾雨。她无法想像在他身上,就在短短的一夜之间,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猜到,那就是定然是不寻常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弄得如此狼狈,不会如此悲天抢地。

“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了?”林娅娟关心地问道。她开始感觉到不安,有些心惊肉跳地。虽然现在天已逐渐变亮,但她却感觉像独自一个人被抛在荒野的漆黑夜里,被无形的鬼魅啄噬着惊恐的心灵。

在没有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之时,她所能做的便只是安慰。虽然这不并能给予他什么帮助,但是也能给他精神上一点支撑。张晓明来这里的目的便是这样。

“你能告诉我吗?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你,但是两个人的智慧总比一个人要强些。说不定,事情并不如你心里想象的那样糟糕。”林娅娟是真心诚意想替他分忧解难,眼见他副模样,她心里也并不好受。

张晓明抬起头来,脸部扭曲得厉害。看到林娅娟关怀的眼的神,他心里顿时翻涌如流。好半晌,二人都是这么对望着不说一句话。林娅娟没有再问,她知道就算问也是白问,他如果要说,自己不用问他也会说的。她只是用眼神询问着对方,安慰着对方。

有时候,沉默其实是最好的灵丹妙药,你不用以言语表达,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比上千万句语言还要管用。

果然,张晓明在缄口良久后,这才深呼吸了一下,将肚里的浊气缓缓吐出,道:“她可能被陆元镜给抓去了!”

这个消息有点份量,林娅娟还没完全明白过来,就已被他憾住:“陆元镜?抓走?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来得有点突然,也有点不可思议。陆元镜抓走刘小芳,抓她去做什么,再说这可是法制社会啊。

“昨晚,我回到旅舍,还没有进房,便见几个人从楼下来,我当时便知不妙,撒腿就跑……”说到自己,此时的张晓明尚算平静。接着他便将昨夜的经过如数地说了出来,只是将其中被冻得差点晕过去一节给隐瞒了,他不想她过分担心。

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可林娅娟却听得一身冷汗,她没见过这种场面,就连听说这也是头一回。她真不敢去相像张晓明当时的处境是多么的惊险,如果他慢了一步,那么等着他的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这些,林娅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你没事吧!”张晓明摇摇头,他现在是没事,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没事也将变成有事了。张晓明有些疲倦了,连续数日经历了悲欢离合,这会儿就连意志也有些倦怠了。他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我想这次真的有些麻烦了,我也不知道将会弄成什么样子。只是我想,我此次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陆元镜就算是一头虎,我也要捋他几根虎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根本不是他干的,这其中有他人呢?”林娅娟思索道,“你与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我也想不通其中的因由。但是除了他在这里我却也想不起还得罪过谁,让他值得这么大费手脚的。”张晓明抓着头,“其实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关键是我现在该怎么知道她在哪里!我真担心她会出事!”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想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说着,林娅娟站起身来,刚到口门时又回过头来道,“还记得秦叔吗?他过两天会来这里!”

这个人张晓明并不陌生,而且一想到因为自己而将他害成那样,他心里便隐隐有些生痛。他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这回猛然听道,心在错乱之时也不禁有些兴奋。这种兴奋不单单是因为可以再见到他,其中多少也有些能藉他的力量救出刘小芳。

可秦树天有那么大的能奈么?他上次都被迫将酒楼拱手相让给陆元镜,那么事隔数月,他便能与陆元镜搞衡了么。不管是否真的是这样,但能有他这么个老江湖,多少也能出些主意。那么,成功救出刘小芳便又多了些把握了。

所以,他现在关键是要得到刘小的具体情况,否则他将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到那个时候,他所有方案都将成为摆设。

张晓明拉开窗帘,外面已经大亮。冬季里少有阳光,一切还是那样凄凉。不过他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不少。天亮了,这证他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

再次打了个哈欠,他实在困了。拉好窗帘,张晓明躺上了床,拉过被子伴随着种种念头,缓缓地闭上了眼。可是他睡得并不安稳,乍然间出现这种事情,换作谁来也无法放宽心来睡着,就算他是非常地困。

他就这么似睡非睡却也持续了大半天,到了中午,却再怎么也睡不下去了,各种念头纷沓而止,他当真是愁闷之极。有待翻身爬起,却感觉浑身酸痛得厉害,想必是昨夜一番狂跑,牵动了筋骨所致。他又不禁为自己感到唏嘘,没想到不到一年,自己竟亦有些养尊处优,将身体搞得这般经不得风霜了。

拉过枕头靠在床头,双手伸入被里不停地揉捏着双腿,他的眼睑却低垂着。从微锁的眉头来看,他正处于无计可施的状态下。他连对手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该如何着手呢。再者,对方究竟想怎样,他亦一无所知。这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有利的条件。

或者他该再回旅舍去看一下,也许能找到什么可用的信息。意念至此,他便顾不得酸痛的双腿,一溜烟爬了起来。他没有换洗的衣裤,索性又将那身肮脏的衣裤身了起来。随后拉开门便往楼下冲了去。

刚下得楼来,林娅娟便迎面站着。张晓明也不作声,略为侧身便欲过去,林娅娟却道:“你要去哪里?”随后又发现他依然穿着那身衣服,又道:“这么脏也能穿么!”

张晓明心有所系,本欲不加理睬,但又不忍拂了她的关心,便道:“没关系!”只此三字,错身便走。林娅娟在背后叫道:“你还要去哪里!”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她知道外面正布着一张网,一只黑手正操控着这张网,而这张网正是等着他的。她真怕他这么一出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我想了很久,这种事还是交给公安局去处理更好些,毕竟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林娅娟道,“我不想你去冒险!”

听得这话,张晓明停住了脚步,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有些悲哀地说道:“我不相信他们!”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并非没有理由,但也不排除他的偏执。想当初刘小芳到派出所报案,工地上民警的嘴脸,加上在B市里淫晦生活张牙舞爪,黑暗势力的肆无忌惮,对一个从山沟里出来的青年来说,警察也只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而已。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书籍影片言传身教,他如何信得过他们。

当然,这只是针对张晓明而言。社会正因为有着这样一面存在,所以才需要警察的存在。这正如世间常言:如果没有坏人又哪里来好人呢!再者,真正打着人民公仆当晃子的毕竟也只是那么个别,张晓明这么认为,当真是有些偏执了。

好了,闲话不说了。却说林娅娟听张晓明这么说,一时之间竟也愣住了。她本想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但回头想想,造成这种思想必定有不寻常的经历。而她现在问,恐怕又将触动他的伤痕。

因此,她又转向劝道:“那么你可以等秦叔来啊,等有了万全之策时再出去,那样你便用不着冒这么大的险了。”

她其实是关心他,怕他这么出去会遇上危险。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会有万全之策么,这个世界又有哪件事会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百密尚有一疏,更何况要万全了呢。只是,她的关心却真是让他心里暖洋洋的,他在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没有选择错误。至于是否会引起负面的影响,他便没去想过了。

张晓明摇摇头道:“我只是想回那家旅舍去看看,他们不会料到我还敢回去。再说,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量他们也没那么大胆。”

看来他是决意要出去了,林娅娟知道再劝也没有用。她略为思虑,毅然道:“那么,我陪你一起去,两个人一起总会有个照应。”

本来张晓明一直不曾转身,当听到这话时,却忍不住转过身来。林娅娟说到便做到,果然在说话间便到了他身前。张晓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久,才坚定地说道:“不行!”林娅娟也迎着他的目光,道:“为什么不行,你可以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

张晓明真想给她两巴掌,这倒不是因为恼火,却是因为怜惜。虽然他说得没事一般,可在他心里还是没个底。大白天又怎样,他曾经不照样在逢集时领着一帮地痞打人,结果他连派出所也没蹲过一秒钟。他不能让她涉险,他已经对不起刘小芳了,他已经伤害了她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理由!”这回张晓明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虽然这里不比他那个穷乡僻壤,但就算存在一点点危险,他也不想让她轻涉。

林娅娟无计可施了,只是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那模样让人看了实在伤感。张晓明撇过头,不忍在看。

可没半晌,他又有些忍不住转过头,但见她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便再也硬不起来,他说:“你何苦要这样呢,这本与你没什么关系,你何苦要把自己扯进来呢。我张晓明是烂命一条,是死是活并没多大区别。只是你……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哪里也别想着去。我去看看还要回你这里来,在没有妥善处理完这件事,我决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的。”

说到后为,张晓明便咬着牙,神情异常地坚定,他像是在说给林娅娟听又像是在给自己提醒。林娅娟见他刚毅的脸庞,再度泛起一股冲动,和身扑在他怀里,紧紧搂住他,把脸靠在他宽厚的胸膛泣不成声。

她的情感有些泛滥了,她真希望被抓走的是自己而不是刘小芳,她真希望自己不是林娅娟而是刘小芳,她真的好羡慕刘小芳。可是,她所希望的一切都不可能,因为她便是她,刘小芳便是刘小芳,她们是两个命运不同的女人。

她不是刘小芳,那么她现在能拥有的便是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张晓明不忍心将她推开,也有些不愿将她推开,因为他是真的爱她,只可惜在这个爱中,存在了一个刘小芳。

“好了,我该走了!”张晓明静静地说道,但他却一动不动。林娅娟在他怀里连头也没抬,哽咽着说道:“一定要小心,记住别在外面耽搁得太久,要快点回来!”张晓明默默地点点头,抬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推离自己的身体,却看也不看一眼转身便欲走。他不忍心在看,他知道她定然是泪流满面,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会不再去旅舍;他怕再看一眼便会害了刘小芳。

却不然,他刚握住大门的锁的转把时,门铃便响了起来。铃声响得毫无征兆,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他急忙后退数步,直盯着门两眼发直。这倒不是说他胆小或是成了惊弓之鸟,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罢了。

他没有立时开门,却是缓和了一下心境。这会儿林娅娟却走了上来,她脸上虽还残留着泪痕,但神情倒是泰然自若,她看了一眼张晓明,便透着门问道:“谁啊?”她当然知道按门铃的不会是父母,所以才发问。

她的话刚落音,便听到门外响起一浑厚的声音:“是小敏吗?快开门啊,是秦叔!”

是秦树天来了!

林娅娟哭着的脸顿时展开了笑厣,她慌不跌地旋开门,欢呼道:“秦叔,果然是你啊!”兴奋之情跃然脸上。秦树天呵呵一笑,却不打话,直把眼睛看看林娅娟又盯向她身后,张晓明尴尬地笑笑道:“秦叔好!”

“怎么,小敏,有人欺负你了?”秦树天自然看出了林娅娟刚才流过泪,只是他却想不到是因为何事,便善意地归结为他俩在伴嘴,固而半开玩笑地说。

林娅娟被说得怪不好意思,嗔道:“秦叔,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爱胡说八道。快进屋里坐吧!”说完领头往客厅走去,经过张晓明身边时,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张晓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不等秦树天开口,便跟在林娅娟身后率先进了客厅。

三人落座后,林娅娟便与秦树天闲话家常了一番。张晓明在一旁一言不发,听得也心不在焉。这倒引起了秦树天的注意,他笑道问道:“小兄弟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呢?年轻人嘛,别把什么事都往心里去,要想开些才是啊!”

张晓明闻言长叹了一声,正待寻思该怎么开口。秦树却又说道:“其实在来之前我也听到一点关于你的消息,听说陆元镜正在四处找你,还有一个叫吴翠萍的女人,这事是真的?”张晓明点点头,道:“是真的,而且昨晚还把她给抓去了,我也被追了好长一段路。”

“什么?你说吴翠萍昨夜就被抓去了?”秦树天张大了嘴,“我怎么听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她的下落呢!”

很明显,秦树天是搞错对象了。张晓明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不是吴翠萍,是刘小芳!”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弄糊涂了。怎么又冒出一个刘小芳来呢,我并没有听说陆元镜要的人里有她啊!这倒真是奇了!”秦树天一时之间也被弄糊涂了。

张晓明看了他一眼,便垂着头将事情又说了一遍。秦树天这才若有所悟:“这么看来便有些合理了,我想他要找的仇曦应该就是刘小芳没错了。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张晓明哭笑了一下,他还能有什么打算,如果有办法他就不会如此愁眉不展了。在一旁的林娅娟见他痛苦的表情,便插嘴道:“他正想去那个旅舍看看!可是,我认为那里真不该再去。”

秦树天点点头道:“小敏说得一点也没错,就算去也是白去。搞不好,反会惹出许多麻烦来。你不妨想一想,你住得如此僻静的旅舍里,但他们却那么快便知道了,这其中定有他们的同伙。这不会是猴子,正如你所说,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是有人一路跟踪,那么你便是插翅也难飞了。这说明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旅舍老板。所以你现在去等于再次将你的行踪暴露给对方。”

经秦树天这么一分析,张晓明顿时便想起昨晚来林娅娟这里时,曾在下楼时老板曾问过他要去哪里,还说什么天晚了外面不安全,最好呆在旅舍里。他当时还没在意,心里还挺感激他。现在想来,原来他是想借此将自己留在旅舍,好来过瓮中捉鳖。再加上从林娅娟这里回去时的情形,他早就该想到了。只是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这才乱了套,此时想来,真是恨得咬碎钢牙。

他若是一开始便看穿旅舍老板言语,一开始就多个心眼,又怎会弄成这个局面呢。想到这里,张晓明忍住狠狠地敲了几下脑袋。可是话又说回来,就当时那个情形,任谁也无法知道那老板与陆元镜是一伙啊。除非有未卜先知之术,否则结果都会一样的。

“你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事情不出也已经出了。现在不是悔恨痛苦的时候,关键是要保持绝对的冷静,以不变应万变。我相信,陆元镜在没有找到你与吴翠萍之前,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他还要留着她来引你现身呢。”说到这里,秦树天抽出一支烟点燃,随即又抛给张晓明一支,“我这次回来,原本也是为了上次之事。如今遇上了你这事,当然秦树也不会坐视不理了。”

听到这话,张晓明眼前一亮,道:“秦叔有什么好办法?只要能平安救出小芳,你要我怎么做都成,就算把命豁出去我也不怕。”

此话一出口,林娅娟的脸色悠地一变:“你就这么不顾别人么!”说完,扭头一旁暗自伤怀。张晓明惊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又在生什么闷气,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理会,他现在所想是怎么救出刘小芳。

秦树天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是哈哈一笑道:“小敏用不着担心,不用小张出面。我此次回来本就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只不过,如果我真拼不过陆元镜那老东西,那小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另寻解决办法吧。”

“秦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了吗?比如说用法律!”林娅娟还是不肯放弃用正当的手段来解决眼前的难题,她不敢去想象抛开法律解决问题的场面,或许那将是血淋淋的恐怖画面,她不想看到这些,她更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有任何闪失。

是啊,法律本就是为维护正义而产生。或者张晓明之事尚可以,可是秦树天能借助于法律么?因此,秦树天像是自嘲般地笑了笑,道:“我还能走这条路么?再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说罢,大有回头无岸地摆摆头。

林娅娟咯愣一下,便觉有些语塞,她倒是忽略了秦树天的身份,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反驳。张晓明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秦树天说道:“那么秦叔准备怎么办?”他目前最想知道的是具体的行动方案,否则他将无法安心。

谁知道他越是着急,秦树天却越是不慌不忙。他笑着看了一眼张晓明,竟又转过头对着林娅娟道:“小敏,你怎么没跟你爸妈一起出去玩呢?”张晓明听到这话真有些鬼火直冒,他真想拂袖而去。秦树天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与他人闲话家常,看来真是事不关己,其心必怠啊!

但是林娅娟却也无法回答他提的问题,当然她不是回答不出,而是无法说出口。只是说不出口却并不等于心里没有想过答案,可这么一想又不能说,那脸上便硬是憋得发红,那窘态真是不言而喻。

所幸秦树天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别有深意地一笑,说道:“小张你也别生气……”他话还没说完,林娅娟却将话头抢了过来道:“他有什么气好生的,没把别人给气死就算好了!”她本来是憋着一肚子郁闷,乍听秦树天说他生气,却也一时之间会错了意,因而便脱口而出。

只是她话刚一出口,立时便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张晓明果然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并且秦树天在瞬间的一愣之后又古里古怪地笑了起来。可是她还是没明白张晓明在生什么气,这会儿并没有谁惹他啊。

“你怎么?”林娅娟斜着头问道,随即又感觉在秦树天面前表现得过份关心似乎有些不妥,便又再了一句,“没谁惹你啊!”后面的话虽有些抱怨的意思,但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不过这时的张晓明本就有些气闷,再听得她的这个话,顿时间“唰”的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我自己惹了我自己,行吧!”

他从没对她这么大呼小叫过,这是第一次。林娅娟被震惊了,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她仰着头盯着他,委屈的泪水终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最初认识张晓明的时候,她从不在他面前流泪,那怕表现得很痛苦,那怕是心里真的很苦,很想流泪,她也是强行控制住。而且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要被任何事击倒。但最近,她总是在他面前显出软弱,总是在他面前动不动就流泪。她真的不理自己为什何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从前的她哪里去了。

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这么一句话,女人的眼泪是世界上战胜男人的最好武器。这话一点不假,女人一哭男人便心软,这已成为定律。张晓明本就不是有意冲她发火,具体说是发泄心里的不快。他只是感觉到一种痛苦,一种不能拯救刘小芳的痛苦。

现在,他看到她眼里的泪,心一下子酸痛到了极点。这种痛却是长久以来积累而成的。在他的印象里,林娅娟是一个性格坚强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可是自从认识他之后,她便多愁善感起来,归结倒底,这都是他给害的。

触碰着她的泪汪汪的眼神,张晓明的心紧紧地抽搐着,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以缓解发酸的心,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你发火,只是我心里真的很烦闷。”

林娅娟吸了一下鼻子,缓缓地垂下眼帘。一旁的秦树天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张晓明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张,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别怪秦叔。秦叔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懂得在逆境中该如何冷静。要知道,在江湖上混的人,如果不学会冷静,他终究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毁灭。”

言罢,秦树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叮嘱道:“这段日子你就呆在小敏这里,哪里也别去。还有,最好联络到吴翠萍,让她躲起来不要现身,这样我们便少了一份麻烦。”

张晓明在刹时间深感对不起秦树天,刚才他的确是因为误会秦树的不理睬而生气,但这会儿听来,他却不让他涉足丝毫险境,这不能不让他深受感动:“秦树,我……”

“好了,你不必在说什么了!你啊,就是性子太急了些,这得改一改,还有,记住我则才说的话。如果我无法击败陆元镜,那么你也别想着找他麻烦,就按的话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回你老家去,再图东山再起。”秦树天摆着手,止住张晓明的话。

“秦叔,你现在要去哪里?你不等我爸妈回来就走呢!你们可是好久没见了啊!”直待秦树天走到门口,林娅娟才站起身来。可当她追到门口时,秦树天早已上打开了车门,林娅娟又叫了起,秦树天便转过头笑了笑、挥了挥手道:“替我向你爸妈问好!”说完便钻进了车里去。

林娅娟看着车子快速地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慢慢地回到客厅。张晓明仍是坐在沙发上微闭着眼,双手枕着头,两道眉毛也扭在了一起。听得林娅娟轻微的脚步声,他微微睁了一下眼斜视了一下又闭上了。林娅娟也是垂着头在一旁坐了下来,她却是双手托腮,直盯着地面发呆,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互不搭理,像是两个陌生人一般,要有多无聊便有多无聊。张晓明倒也没什么,他可能仍在想着与搭救刘小芳相关的事情,因而紧锁双眉。但林娅娟却不同了,她想着他会不会听秦树天的话,在没有救出刘小芳之前就一直住在这里。一想到这些,她便有些兴奋,还不时斜眼看一下旁边的张晓明。至此,她又自私地希望秦树天根本救不出刘小芳来,又或者根本不会去救刘小芳。

可张晓明就像一座雕像,硬是没有在意她的存在,这让她又微微有些生气:“喂,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半天都不说句话,闷都闷死了。”

张晓明的姿势依然一尘不变,只是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他的眼神有些呆滞,表情有些僵硬。秦树天要他等,可是这等的滋味就犹如千刀只蚂蚁在心里不停地爬,他不习惯如此。但如果不等,他又能如何?

猛然间,张晓明一拍脑袋,自语道:“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呢!”言罢,挪挪身子正对着林娅娟道:“你可知道吴翠萍去了哪里??”

林娅娟被突如其来的发问惊得一愣一愣的,稍片刻才道:“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走的时候又没跟我说过。”言讫,心里又有了些醋意。于是撅起嘴满脸的不高兴。

张晓明看见眼里,暗想自己怎么一说话她便不高兴呢。他却没想到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是犯了大忌,尤其是在喜欢自己的女人面前。更何况,他问她却是在关心着另一个女人的安危。

于是,张晓明决定让自己少说话,以免再次惹她不高兴。可有时候不说话不行啊,就比如现在,他想知道吴翠萍的下落,不说话能行么?当然不行啊,不过可以长话短说罢了。所以,张晓明便伸过手道:“手机!”

“做什么?那里便有电话!”林娅娟自然不会想到张晓明心里经过一番思虑,所以对他突然的改变很有些怪怪的感觉,“你要给谁打电话?”她倒不是不想把手机借给他,只是因为手机在卧室里。

“没号码!”张晓明根本不记得吴翠萍的号码,他要手机当然是要看林娅娟手机里是否有她的号码。他想应该有才对,毕竟她们在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

“谁的号码?”林娅娟一半装痴,一半是真糊涂了。是被张晓明近似于神经的言行给搅糊涂的。

“她的!”

“谁的?”

“吴翠萍!”

说来说去,结果又回到吴翠萍这个名字上。林娅娟再次撅起嘴,这次她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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