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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福难料

当张晓明与吴望富出现在某报社大门时,却被报社保安给挡住了:“滚开,滚到一边去,别在这里有辱市容。你看清了,这里是报社,不是餐馆。”

看来保安是把他二人看成了要饭了叫化子了。这也难怪,昨晚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湿后,又和衣在地上躺了一夜,不脏得像个要饭的那才叫做怪。但是他们二人此刻却根本不知自己的模样像个要饭的。而张晓明在家里是个地痞,那曾受过这种窝囊气,见保安把自己当成了要饭的,那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张口就骂。

“他娘希皮的!你把你爷爷当成要饭的啦?****!”

在B市这个地方,当保安的也是狂得要命。他们严然把自己看成了执法者,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崩提了。当然,对张晓明的辱骂自是看作人生奇耻。

“一个臭要饭的也这么狂,你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容你来撒野?我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别来自讨没趣。”

“他娘希皮的!你说谁是臭要饭的?”

保安笑了起来,那种蔑视的笑让张晓明心里很是不舒服,他上前踢着大门:“他娘希皮的!你欠揍是不是?”

“说你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欠揍?”

保安又是大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前翻后仰的:“哈哈哈……真可笑啊!这都是什么时代啦,连要饭的居然也这么猖狂!”

但没多久,保安就不笑了。因为张晓明撞开了大门,迎面便给了他一拳。当然一个人挨了打还能笑得着来的话,那他不是个白痴就是个精神病,要么就是一个机器人。

保安当然不是白痴,也不是精神病,而这个年代,科学也没那么发达,可以选出机器人来不保卫。当然也没有那个公司或社团要花钱请个白痴或精神病来做保安的,更不可能拥有那么多的钱财请人设计出一个面器人来。

挨了打当然要还手,尤其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保安当然还手了,但是他的还手对张晓明来说却有些不起作用。因为张晓明不仅比他高出半个头,而且也壮一些,又是出生在一个山村里,力气自是大得多。再说保安不是特种部队出身,也不是街头混混,自是不会有很多实战经验,而张晓明在家中打架斗殴之事常有发生,又是地痞出身,自然就占了上风。

可这里是B市,不是他家乡。

保安见自己应对不了,一个电话便搬来了救兵。

“出了什么事?”

匆匆忙忙赶出来的保安中,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稍胖的保安向挨了打的保安问道。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臭要饭的,我好说歹说让他走开,说这里不饭馆,这里是报社。可他就是不听,张口闭嘴就骂人,还撞开大门,冲进来打人。”挨了打的保安见人多了,气势也就高多了,“队长,就是这家伙,打了人还神气得很呢。”

“他娘希皮的!你空长着一双狗眼啊?睁大你的二筒,看清楚,谁是臭要饭的!”张晓明虽见对方人多了,但当地痞天不怕地不怕牛脾气也上来了,“打你,算是给你开开眼,让你记住,以后别抬眼看天,目空一切。打你,算是便宜了你。”

保安队长注视了张晓明好一阵子,才缓缓说道:“你马上从这里给我滚出去!”

“操!你叫我滚我就滚啊?多没面子!老子今天就是不滚,看你能把我怎样!”张晓明倔强得像牛一样,他干脆在保安室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跷着个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大白天的,你们还敢把老子打得半死,然后像扔狗一样地扔出去不成。”

保安队长的脸被气得铁青,一声令下:“给我把他哄出去!”

他话一出口,几个保安便一起动手,夹着张晓明就往大门外拖。就在这时,一个戴着一副眼镜,打着领带的人走了过来,见大门口闹哄哄的一团,便上前问道。

“出了什么事?这里是报社,是文明的地方,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

保安见来人,都放下张晓明,毕恭毕敬地站着,好像眼前这个人很有身份。而张晓明一获得自由,又叫嚷了起来:“他娘希皮的!你们还真敢动手啊?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想打群架是不是?”

“洪董,这家伙不知死活,要饭要到报社门口来了,还要无理取闹。”保安队长似乎也觉昨张晓明是个要饭的,因为他那身脏得不能再脏的衣着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眼镜见张晓明说话粗鲁得要命,更闻到他身上所发出来的馊臭味,不觉皱了皱眉头,但也很有礼貌地问道:“不知你在这里无理取闹是为何事?这里可是报社!”

“我无理取闹!他娘希皮的!都是些什么与什么啊,你问问这些疯狗,我一来就把我当成要饭的,这算哪门子的事啊?”

“洪董,你看他这副模样,不是要饭的又是做什么的,总不成还是个高官爷们儿吧!”挨打的保安似乎忘记了刚才被打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它的保安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狗娘养的,是不是还没有被打够啊!”张晓像是很讨厌别人说他是要饭的一样,“你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那就对不起了,想我走,没门!”

张晓明粗鲁的话让眼镜洪董很是反感:“你有完没完?这里是报社,是文化的产地,请你言语上注意点。”

张晓明却不管眼镜是什么洪董还是红肿,他粗话说惯了,要改一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幸好,一直站在门外看着一切的吴望富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年轻人,别与他们吵了!我们来是办正事的,不是来跟他们打架生事的。”

这才让张晓明停止了吵闹。

“老人家,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洪董毕竟是一个文化人,书读得多了,素质也就与别人不同了。

“我们是来登报寻人的。”吴望富咳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昨晚淋雨的缘故,“但他们却把我们看成了要饭的,给挡在了门外。”

洪董一听吴望富的话,才知道弄错了,忙对老头说:“对不起,老人家,是我们不对了。”随即转过身对保安说道:“你们是怎么搞的,啊?林忠贤,你这个保安队长是怎么当的啊?”

保安们都默不作声了。

“老人家,对不起!请你跟我来吧。”

于是,大门风波就此平息了。洪董把吴望富与张晓明带到一间办公室里坐下,并让一位小姐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张晓明进得办公室来,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好奇地东张西望着。全然不理会洪董反感的情绪。

“老人家,你们要找谁啊?”洪董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态。

“我要找四十六年前送人的儿子。”

“四十六年前?”洪董张大了嘴,随即又觉得这样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便轻轻咳了一下,以此掩饰一时的失态,“老人家,过了这么久了,找起来恐怕不容易啊!”

“我也知道,这个小伙子也这样说过,但他说登报也许还能找得到,所以我就让他陪我来了。”

“他不是你孙子?”这回洪董没有张大嘴了,虽然他很是吃惊,但文人的形象重要。

“不是,我们刚昨天晚上才遇到一起的。”

这回,洪董不想张大嘴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他暗想,一个看起来像个流氓的人居然会陪一个老头子来报社找儿子,而且还是相识一天都不到。难不成,是别有企图?可他毕竟是个文化人,这种事并不好问出口。

“老人家,听你们的语气,好像不是本地人氏吧?”好半天,洪董才回过神来。

“我是安徽人,他是四川人。”

“哦!那你们是怎样相遇的呢?他为什么要帮你啊?”洪董虽是一介文人,但对眼前这种有些不可思议的事,自是免不了好奇。同时也想看看张晓明究竟为什么要帮一个可能给自己带不来什么好处,甚至是包袱的老头子。

“他娘希皮的!我们是来登报的,又不是来接受审问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张晓明自是听出了洪董对他的猜疑,不免有些恼火,“你以为天下乌鸦都像你一般黑啊!”

“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洪董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还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包括各个行业里的大腕,谁不怕他一纸出去,弄得身败名裂。

“我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我知道那些叫得出名号的人都怕你们给他们捅漏子,弄些尴尬。可我张晓明算个什么东西,在老家就最多只是一个小混混,在B市来了,那就更什么都不是了,还怕个鸟啊!”张晓明见洪董脸色有异,像是很不开心,便忍不住想看看有文化的人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将会是个什么样子,所以故意用话来刺激他。

“我警告你,这里是报社,是一个有文化的地方!如果你存心来捣乱,我只好通知治安队了。”洪董似乎是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说出这么一句在他认为是客气的话来。

“年轻人,别闹了!你既然要帮老头子,就别捣乱了。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还得留一口气见儿子呢。”吴望见张晓明这样吵闹下去,事情将变得不可收拾。

“呵呵,不好意思!洪董,我这个人在家野惯了,所以说起话来就有些难听了,还请不你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这般人见识,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吴望富一开口,就让张晓明想起了自己是来找人的,而不是来惹事生非的。他还在寄望吴望富找到儿子后,能帮他找他要找的人呢。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来到B市后,他就更加想见到她。虽然他是一个混混,但混混也是有感情的。

洪董当然不会与张晓明一般见识,他不能自掉身份:“小伙子,B市可不是你家乡!以后多注意言行举止,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好!我知道了!”

洪董又转脸对吴望富说道:“老人家,你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吗?”

“好好……”吴望富连声说好,便把对张晓明说过的话全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未了又问道:“我还有希望见到他吗?”

“这可就难说了,快五十年了,B市这块地方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化得太快了。不过,试试也是可以的。对了,你刚才提到的那半块玉能让我看看吗?”洪董听吴望富说有一块古玉,心下甚是想见识一下。

吴望富从怀里摸出那半块带着体温的玉递到洪董手里,洪董接过,用手扶了扶眼镜,把玉举过头,翻来覆去地仰视着它。不住地点着头,口中也不停地念叨着:“是好东西啊!”

“洪董,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说这块玉是不是真家伙啊?”张晓明见洪董看玉的神情有些入迷,便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洪董的专注被打断,很有些不快,他忙把玉递给吴望:“问这作什么?我可告诉你,别打歪主意?”

“啾!就你们这种书读得太多的人,才会有这种小心眼儿。”张晓明站直了身子,像是看不起一样,“虽说我张晓明是个混混,连高中都未曾上完。但是还不至于要去打一个老头儿的主意。在说,就算我有那种心思,还会陪他到报社来。这种事说不定还只有你们这种自诩不凡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话虽然是粗了点,但道理却是非常的明了。洪董仔细一想,也觉甚是在理,总不会做贼的人傻到要在人多的地方下手吧。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洪董有些尴尬,看来是他小心眼儿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张晓明脸上所透出的总是一副混混所特有的怪像,不能不让人起戒心,“恕我直言!我确实很奇怪,你与这位老人家无亲无故的,而看样子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却为何要帮他呢?”

张晓明笑了起来,有些邪乎乎的:“想知道啊?”

洪董期盼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在打这块玉的主意吗?我还真是在打它的主意,开玩笑,这么一个古董,价值不菲啊,谁见了不动心?”

张晓明故作夸张地装着认真的样子,但洪董却明显看出他是在开玩笑的,所以并不在意。

“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因为他也是在找一个人。”还是吴望富替洪董稍解了一下困惹。

“你也是在找人?”洪董暗想今天是怎么啦,居然有一老一少同时来报社登寻人启事,“你又要找什么人呢?”

“我找什么人现在并不重要,因为我就算是想找,可你们能免费为我登吗?天下那里会有这样便宜的事儿。所以呢,我今天只是陪老人家的。”张晓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等以后吧,等我挣了钱再说吧。”

“唉!小兄弟,看来你不是一般的人啊!”洪董也叹了口气,“我们报社虽说是文化产地,但也是一个商业性的机构,要靠钱来维持经营啊!而近来,市场竞争太大,我们报社也不景气啊。”

“洪董,只要能帮我找到儿子,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的。”吴望富生怕失去这个机会,所以言语就有些急切。

“不过,老人家,虽说我们也很困难,但是,你这么一来,说不定也会给我们报社带来希望的。”洪董说着说着,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来。

“要是把这件事作为头版新闻,定名‘孤寡老人寻四十三年前的儿子’,或许上个月跌下来的销售量能涨上去也未可不知。”洪董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周,你进来一下。”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刚才替二人倒水的女孩子又进来了:“洪董,什么事?”

“你去叫一下新闻部汪主任,让他到我这里来。”

“是!”女孩子出去了。

不一会儿,又进来了一个人。也是戴着眼镜,大约四十来岁,有些谢顶。

“洪董,找我什么事?”

“老汪啊,咱们报社有救了!”洪董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

“哦!什么喜事?说来听听!”汪主任看了一眼吴望富与张晓明,然后在洪董对面坐了下来。虽然他面部仍是僵直,但从那透着智慧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心里正期待着。

“是这么一回事……”洪董一阵述说,把吴望富寻儿子的事说了出来,“虽说有些冒险,但是兵行险着,说不定还真能让咱们报社扳回势头。”

汪主任沉思片刻,像是很犹豫:“但是,万一起到反作用呢?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所以我才把你给叫来,想商量商量此事,看可行性有多大?再说,我们报社也不能一直这样处在低谷啊!”洪董把身子靠在转背椅上,认真地看着汪主任。

又是一阵沉默。

“依我看,可行性不是没有。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寻亲,但人间真情应该足以感人的了。”汪主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让小陆来报到这件事吧,一来她的资历深厚,文笔在新闻部也是最好的。不管成与不成,总之咱们死马当成活马医,就听天由命吧。”

洪董点点头:“那好,你去安排吧。老人家,你随这位汪主任去一趟吧。”

吴望富连声应喏,随汪主任出去了。

“我呢?就把我晾在这里啊?”张晓明见呈望同汪主任出去了,有些不自在了。

“呵呵!小伙子,别忙!坐坐坐!”洪董笑盈盈地招呼着张晓明,“抽烟不?”

“还真别说,他娘希皮的!快一天没抽烟了!还真有些难受了!”张晓明接过香烟,便坐在了洪董的对面,自顾自地的抽了起来。

“你叫张晓明!”

“有什么不对吗?”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找到工作?”

“他娘希皮的!有谁肯要一个高中未毕业生?再说,我张晓明虽是没什么本事,但下力的活儿我还真不想去干。”张晓明有些奇怪,“你问这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让我在这里干不成?”

“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像我这种人能做什么?三天放不出一个屁来,还能做记者不成!”张晓明自我嘲笑道,“再说,要让我每天去对着那些不说话的文字,我宁愿从一楼跳下去算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就算是你想我也不会给的,你还真的不是那块料。”洪董见他还是那样粗声大气,又狂妄自大,就有些好笑,“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当保安?”

“保安?!你说的就是刚才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啊!我看还是算了,免得与他们呆久了,我也跟着变得俗气。”

“你这个保安说穿了就是保镖!”

“什么意思?别跟我打哑谜,我这个人喜欢直的。他娘希皮的!拐弯抹角的听起来难受。”

洪董笑笑:“干我们这行的,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所以出行就特别小心,总怕遭人暗算。据我刚才了解和看你的身材,而且你这个人也直率,虽说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也不错了。所以想让你当我私人保镖。”

“呵呵!你还真看得起我啊!想让我给你当挡箭牌啊!”

“我给你一千元一个月,吃住随我,你考虑考虑!”洪董不管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切。

“他娘希皮的!你还真开得起价啊!”张晓明掐灭烟头,“也好!我就豁出去了!他娘希皮的!B市这鸟地方要找个满意的工作还真不容易的,尤其是能拿这么多钱的工作。”

“这么说你同意了!”洪董笑眯眯地看着张晓明。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那一天我不想干了,我是想走就走的。还有,得给我上份人身保险,他娘希皮的!免得出了意外什么都捞不到,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那自然是的。还有,你记住你的主要职责就是保卫我的人身安全,其它的可以一概不管。而在我上班的时候你可以随便做什么,你只需在我下班或我有事出去时跟着我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呆在报社,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出报社?”

“是!但得随叫随到!”

“他娘希皮的!会有这种好事?!”

“对了,还有一点。”

“还有什么条件?”

“以后,少说粗话!尤其是有我在的时候!”

“这……”这可让张晓明为难了,说惯了的话,要想改还真不容易,他在心里暗骂着,他娘希皮的!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嘛。

“能不能做得到!”

“他娘……”张晓明差点又说出口了,但随即就觉得不对,马上改口道,“那得让我试试看,要一时改过来,还真他……他……还真不容易的。”

洪董笑了起来,为张晓明的可爱与直率。

“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开始就来上班。”

“问题倒没什么问题,只是那老头儿却不好办了!我可是答应过他要帮他找到他儿子的。现在我就这么一走了之,似乎确凿有些不妥当。”想到吴望富,张晓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忍心起来。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直到他找到儿子为至。像你这么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人都肯出手帮忙,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呢?”

张晓明没得话说了。既然人家都安排好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对了,我听老人家说,你也是在找人,到底找什么人啊?”正事谈完了,洪董又谈起了张晓明的事来。

“说来话长啊!再说也有些难以启齿,所以还是不说为妙!”张晓明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大肆张扬的事。

“是找你女朋友吧?”洪董却不管他是否不好意思。

“也算是吧,但也不全是!怎么说呢,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张晓明挠着头。

“吵架了!”

“什么吵架啊!她要是能跟我吵架,那就好了。”

“那是为什么?”

“非要说出来啊!”

“反正无事,不妨说来听听!”

“听后可别说我无耻啊!”

洪董笑笑,不置可否。张晓明吸了一口烟,终是把他与那个女孩之间的事说了个清楚。

“没想到你们那个山村还这么落后啊!”后罢,洪董无不感慨,“还有你,也真够下流的。居然用这种手段。”

张晓明尴尬地笑笑:“那不是一时糊涂嘛!再说我也真的喜欢她啊!”

“不过,你也还算有良心,知道来找她!”洪董灭掉香烟,“只是,这人海茫茫,要找恐怕也不易。如果她真是要躲着你,就算是登报也是没用的。所以还得看你的运气,能不能遇到她,由天定吧。”

“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他娘希皮的!总不成这老天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吧!”

“又来了!又来了!”

“嘿嘿!”张晓明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

就这样,张晓明在来B市一个多月后,便在这家报社给洪董当了私人保镖。而吴望富寻儿子的事,也经这家报社,在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以大篇幅登了出来,但却没有提吴望富有一块古玉的事,因为报社考虑再三,怕因此惹来是非。

也许是报道这件事的小陆真的有两下子,把老人寻亲的事透得淋漓尽致,言真意切。而报社也果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销售业绩直线上升。

有了工作,张晓明却并没有停留下来。正如洪董给他说的,他很自由,白天多的是空闲时间。于是,他便利用这些时间在B市街头东窜西荡,以望能与她不期而遇。

可是,天下没有那般巧合的事。B市这么大,他又不能跑得太远,以免洪董突然要外出。而晚上他又要时刻跟随着洪董,就别提出去转悠了。因此,时间久了,他就觉得甚是不舒心。明的说是自由空间很多,其实算起来根本没有一点私人时间。

而在这个法律的社会,又是经济开发区,也不会有那么多恶性事件的发生。所以,他虽然工作不累,甚至像个摆设,像是别人用来充门面的装饰品。但是却并不自由,甚至有些无聊透顶,就比起在家里当混混来还觉难受。他自由惯了,受不了这些约束,所以,张晓明在给洪董当保镖的第二个月就向他辞去了这份工作。

洪董虽是万般挽留,但却经不住张晓明坚决的态度,只好守信同意了他的离职,并付给了当初答应他的报酬。

有关吴望富寻亲的事,报社一个月来虽连登几期,却并没有收到任何有价值的反馈信息。而市场部也传来资料显示,如果再登下去,读者的信心也就将趋为冷淡了,而报社恐怕也将再次走入低谷。万般无奈之下,报社终是放弃了在作文章的决定。

洪董也无奈地对吴望富说:“老人家,我们尽力了。可能你儿子已经不在B市了,也是有可能的,又或者他根本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认你,毕竟是你们当初把他送人的。而且他当时也有五岁了,也知道一些世事了。”

吴望富也无可奈何,但报社终归是尽力而为了。虽然有些私心,但人家总算是一片好心,而且也分文没收就帮着找人,所以谢还是要谢的。

“洪董!这种结果我也早就想到了,只是老头子不甘心啊!咳……”

吴望不停地咳着,近段时间来,他总是咳得厉害,好像是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

“虽然找不到,但老头子还是得谢谢你们这些好心人!好人终有好报啊!咳……”

“老人家,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样做也是有私心的!”洪董甚觉有些愧疚,报社是活了,但人家的儿子还没有找到。人心终是肉长的,看到老人伤心的样了,他焉能不难过。

“老人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本来是打算趁还有一口气在,见上儿子一面,将来见到老伴也好有个交代,但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咳……”吴望富弯着腰,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是因为找不到儿子,还是咳得直不起腰,“唉……”

“老人家,别伤心了,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如果你想儿子想得太厉害了,就把我当成你儿子好了,要不当成孙子也行,反正我从小爷爷不疼我的。”张晓明有些不忍心看到老人伤心,便安慰着。

吴望富看看洪董,又看看张晓明,含着泪笑了起来:“好好好!咳……”

“老人家,是啊!见不到亲生儿子也没关系了,你看,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孙儿吗?祝贺你啊!”洪董见张晓明言真意切的话语,忍不住也替老人开心。

“好好好!我老头子也不知道祖上那辈子积了阴德,居然能在快要埋入黄土的时候有一个好孙子!好啊!咳……”吴望富忍住掉下的老泪,也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

“爷爷,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去!”张晓明闭了一下眼睛,长长吁了一口气。

“好好好!走吧,走吧,回家,回家……咳……”

“老人家,慢走!”

……

张晓明扶着老人出得报社来,天空不经意又下起了毛毛细雨。飘在身上,也有一丝丝凉意。

吴望富一路咳着,咳到厉害处,就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他娘希皮的!你这鬼天是不是要跟老子作对啊!怎么见老子不痛快就要下雨啊!我去你妈的,你******去死吧……”

张晓明扶着吴望富,见他一副病焉焉的样,就大骂起下雨的天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人伤心的样子心里就难受起来,见他找不到儿子时那种绝望的神情,心就被揪着地痛。他暗问自己:“他娘希皮的!张晓明,你不是地痞混混吗?怎么此该做起好人来了!”

可是他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叫自己要这样做,一定要这样做。

其实作为我们旁观者来说,这并不难解释。且不去管张晓明以前是否是地痞混混,我们都知道长在山村里的人,其实都是很醇朴善良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个别,在这里,我也不是在为自己脸上抹金,因为我也是一个从穷山沟里跑出来的人。虽然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也没做过坏事。而且这种事在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遇上的,只是小说中我把它给用上了而已,而我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人物的性格多样化。

总之张晓明是这样做了,而且还把吴望富当成了爷爷,不仅是因为吴望富此刻没有别的亲人了,也不仅因为他内心有一个声音要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小时候,除了父母外,就在也没有人疼爱。就连他爷爷也不喜欢他这个孙子,直到去世的时候,还当着他的面拉着其他的孙子,给他们东西吃。

所以,他从小就希望除了父母,还有一个人能疼他,是爷爷对孙子的疼爱。而现在,他有机会了,吴望富就能给他那种疼爱。

“晓明,你看天又下雨了,咱爷儿俩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避在说吧。”吴望富从张晓明的眼神中找到一丝欣慰,儿子看来是见不到了,但有了眼前这个干孙子也足慰余生了。

“去哪里啊!”张晓明叹着气,从报社出来了,后面又将过上露宿街头的日子了,想想心里就有些不快。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儿子找不到了,钱还留着做什么啊?”吴望富仰天长叹着。

“说得也是!这样吧,我们先找个住的地方,明天我就送你回家去。”

“晓明啊,爷爷还回家去做什么啊!那还有脸去见老伴啊!”吴望富痛苦地闭上眼睛,“再说,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车途折腾了。而且你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呢。”

张晓明想到女孩,心里有些痛了:“以后在说吧!也好,我身上刚拿到一个月的工资,还可以应付一阵,先找个地方住下在说吧。”

于是,张晓明扶着老人,找了一家便宜的旅舍,便与老人住了进去。

吴望富也许是真的老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起来,到后来,连走路都有些费力。整天就只有躺在床上,不时的发呆。而张晓明依然在白天外出,寄望能奇迹般地遇到女孩,同时也顺着找工作,他怕身上的钱一用光,又将回归大街。虽然他知道吴望富身上有钱,但他知道那是老人用来找儿子用的。他不能卑鄙地要用老人的钱来过活,再说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又怎能不劳而获呢。

他虽是地痞出身,但在家当地痞时也从不取不义之财,不要落难之财。更何况是一个快要进黄土的老人呢。

可是,按他的要求,以他的水平,又有那家单位能要他呢?就这是我们所常说的,高不成低不就。吃肉挑肥拣瘦,挑三拣四的。到头来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但他依然是早出晚归,去办这两件事。

这天,他一样回得很晚,但当他进门时,却听老人咳得比以往更为厉害,更见他脸色发黑。他心知不对劲,立刻背起老人,冲出旅舍,拦住一辆的士向医院奔去。

……

人生在世,生死由命!

人的生命,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有归去的一天。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不能拖到五更。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是谁也不能挽留的。

医院告诉张晓明,老人是不行了,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恐怕过不了今晚,还是趁他有一口气在,去看看吧。同时,也让张晓明为老人准备后事。医院会暂时在他死后将他放在殡仪馆,但是要收取费用的。

张晓明听到医院为吴望富宣判死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娘希皮的!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死就死呢,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但当然平静下来时,才不得不去面对眼前这残酷的事实。他无力地推开门,走到吴望富的床边静静地坐下。看着吴望富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忍不住悲泣出声来。

吴望富吃力地睁开眼,见张晓明流着泪,便微微地笑了笑。挪了挪手,想替他擦去泪水,但手举到半空,又无力地掉了下去。

张晓明一把抓住老人枯瘦的手,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吴望富欣慰地展开皱纹,费了好大力气才缓缓说道:“孩子,别难过!爷爷能在临死之前遇到你,算是爷爷的福气。”

“不,爷爷,你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张晓明悲从心生,虽不是亲人,但却胜似亲人,他在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吴望富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孩子,听话,别哭了!”

张晓明哭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吴望富:“爷爷,我对天发誓,一定帮你找到叔叔,让他来见你老二人。”

吴望轻轻地闭上眼,泪又不自觉地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离死神不远了,他知道他将去见老伴了。可是,他还是很不甘心,他还没有见到儿子。

“孩子!爷爷真的快去了!你去把放在枕边的小荷包拿着,那是爷爷半辈子的积蓄。本来是打算留着找儿子用的,但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能在临死前遇到你这么个好孩子,爷爷就很欣慰了,爷爷没什么好留给你的,你就把它留着用吧。”老人说着说着,又不停地咳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孩子,还有这块玉,你也留着。如果那一天你遇到了,也好有个识别,咳……”

张晓明含泪点着头。

“孩子,我死后,你把我的骨灰埋到我安徽的老家去,老伴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的,我要去和她作伴。咳……老婆子,我来陪你来了……我没能找到儿子……咳……”

张晓明终是泣不成声了,他只有拼命地点着头,紧紧抓着老人的手。而吴望富也握着他的手,轻轻地闭上了眼……

吴望富就这样离去了,他走得很平静。虽然他没有找到亲生儿子,但在死前却有张晓明这个干孙子陪在身边,也许他已经很知足了。

当然,吴望富临终前所说的话,张晓明自是一一照着去办了。他把吴望富的骨灰以孙子的身份送回安徽,埋在了吴望富老伴的坟边。但他没有私用吴望富留下的钱,除了付医院的钱与送骨灰的钱是从吴望富留下的里抽出来的,其它的全部存入了银行。

同时,他把吴望留给他的那块玉,用块红布做了个粗陋的小包装上,郑重地挂个胸前。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想到吴望富临死也没能见到儿子。他的心就忍不住痛了起来,他虽说要帮他找到儿子,但报社都无能为力,他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娘希皮的!”他暗自骂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娘希皮的!反正老子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可活,就不信找你不到!”

但想归想,现实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禁不住又想起那个女孩来,可人海茫茫,自己该从何入手呢。

“他娘希皮的!以前老子找一个人,现在到好,要找两个人了!”

既然想不出办法,他就干脆不再去想。反正身上还有些钱,用完了再去想办法。最好又来个和上次一样,去当两天保镖。想到这些,他就暂进抛开了那些烦心的事儿。

“他娘希皮的,烦透了!还不如喝酒去解解闷!”

想到这些,他拔腿就往旅舍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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