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也有一些钱,但那不是他的。虽然吴望富在临死前遗言是给了他,可他却不能用,这是道义。再说,他曾信誓誓旦旦要替吴望富找到儿子,如今人还没有找到,他又怎能用他的钱呢。想到找人,他不禁又想起那个女孩来,想她现在倒底在哪里?
“他娘希皮的!把老子当成猴子来耍是不是?”
离开林娅娟,他的心很痛,虽然他并不知道林娅娟是否对他很在乎。虽然林娅娟在他的住院手续上写了未婚妻三个字,但那很可能是一种笔误,他这样想。而且他并没有见过那张表单,或许是医院搞错了,毕竟他与她是那么的不相配。
“他娘希皮的!我一个小混混,还想吃天鹅肉,真******不知天高地厚!”
他暗骂自己,可他在想那个女孩的同时,却忍不住去想林娅娟,而且想得更多些。人就是这么奇怪,越是想忘记的东西就越是在脑海萦绕不断。
“他娘希皮的!看来这里是不能在呆了!”
这里不能在呆,他又能到那里去,他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两个,又怎能离开B市呢?
“他娘希皮的!老子偏不信邪,这里不能呆,边缘老子还不能呆么?”
于是他出了市区,往城郊走去。而城郊不像市中心那样繁华,很多地方还在修建,所以倒处都显得凌乱不堪。
张晓明走进一家工地,那里的机器轰鸣声让他有些头痛。看着忙碌的人们,他产生了一种想法。
“他娘希皮的!那么王八蛋闲老子没学历,这里搬搬弄弄的力气活总不会也要那鸟学历了吧。”
于是,他找到班头,说明自己的来意。班头是一个三十来岁,长得满脸胡须的中年人。他注视了张晓明好一阵子,然后伸出手。张晓明迷惹地看着他:“做什么?”
“试试你的手劲,看你长得挺结实,但未必不是个花架子。干这一行,不要文凭,只讲力气,如果你没有力气,趁早离开。”
“他娘希皮的!老子除了力气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晓明也伸出与班头的手握在一起,两人一起用劲捏着。但张晓明毕竟是大伤初愈,那里捏得过久经沙场的班头,他不一会儿就疼得直呲牙,班头也就松了手,笑笑。
“还行!”
“他娘希皮的!老子受伤刚好,当然不行了。”
“你受过伤?”
“当然,才是前几天的事。”
“哦!”班头沉吟着。
“怎么,不行啦!”
“行!”班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先试用,每月四百块,有住,但吃自行解决。”
“这么低啊!”张晓明想到当私人保镖的事儿,就有些沉吟了。
“如果不乐意,就请便。”班头似乎并不在乎张晓明能否留下来。
“他娘希皮的!英雄落难,难免受苦!行!就这么说,什么时候上班?”张晓明一咬牙,决定先留下来,以后再作打算。
“如果没什么特别,现在就可以上工。”
就这样,张晓明便在这家工地上留了下来,虽然他有着一身力气,但每天不停的下着体力,加之天气热得发慌,而下班往往也很晚,当一躺进低矮的散着霉味的工棚里时,浑身就就酸痛不已,却也很快就能入眠了,因为白天实在太累了。
工地不像工厂,白天太热,或是下雨,就不敢开工了,只能在早上或是下午和晚上稍凉快一些的时候,才上工。而这样一样,民工的生活就显得有些零乱不堪,而他们的生活艰辛就可想而知了。他们付出自己辛勤的汗水,得来的报酬却寥寥无几。然而他们心怀家人,自己却舍不得多花一分不该花的钱,就那么一点一滴地积攒着。
也正因如此,他们连一包稍好的烟都不敢抽。
但,也有一部分人,多数是年轻人或是单身汉。他们没有那么牵挂与负累,自然就不知道持家的艰辛,像张晓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与张晓明同住一个工棚里,有好几个来自四面八方的同龄人。时间久了,因气味相投,相互之间便打得火热。他好像又找到了在家里当混混的感觉,逐渐就忘却了要找的人和林娅娟。但也不是真的忘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独自思念着林娅娟。
张晓明自是与其他民工不同,然而他却很是义气,也很是大方。当保镖得来的钱,还剩一些,他就买些稍好的烟,除了自己抽之外,在休息时便与其他的民工聊天,胡侃,也将烟分给他们抽。那些舍不得发钱的人,也因此从张晓明那里抽到了几支稍好的烟。于是很快,在整个工地里,都知道了有张晓明这么一号够义气的人。
这天下午,天下起了小雨,直到晚上也没有停的意思。工头气得直骂老天,而民工则难得有这么一档空闲时间,心里自是乐呵呵的。吃过晚饭,便聚在一起聊着天,天南海北地神侃着。也有些好赌之人,平时舍不得花钱,但一提到赌就把什么都忘到脑后去了。尤其是年轻人,而且是混天过日的年轻人。
在那时,流传一种赌钱的方法,名曰:抓金花。此种赌可大可小,不受地域限制,都大同小异。
张晓明自是不例外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之中。
但民工虽好赌,钱却不是很多,自然就不会赌得很大。张晓明抓了几把,甚感无趣,便甩了牌,不再玩了。
“他娘希皮的!无聊死了!”
张晓明走出工棚,细细的雨淋在脸上,有些冰凉。但他却感到更是心烦。
“猴子!你出来一下!”
张晓明朝工棚里喊到,不一会儿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脸瘦瘦的年轻人,他看着张晓明,有些不快。
“叫什么啊?没看正在手气上吗?”
“他娘希皮的!玩你个头啊,一点劲都没有!”张晓明不理睬猴子的抱怨,“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他娘希皮的!这鸟地方,还女人的一根毛都见不着,闷都闷死了。”
猴子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想女人啊?那还不简单,烧饭那里不是有两个吗!还有工地上不是也有几个?”
“去你妈的!”张晓明推了猴子一把,“全他娘希皮的大嫂!给你好啦!”
猴子笑嘻嘻的,并没有生气:“我是想要,可我却不敢要!他奶奶的,虽然是大嫂,人也丑了些,不过将就将就也是不错的。”
“我说猴子,咱们工地就没有一个像样的吗?”
猴子沉思了一下:“有倒是有一个,但是却是不敢动的!连多看一眼,也怕惹祸上身。”
“为什么?”张晓明好奇地盯着猴子,“他娘希皮!我张晓明还就是怕没事可做,偶尔惹些小事,倒还觉得挺开心的呢。你说,她是谁?”
猴子看了张晓明好长一段时间,才说道:“你真的敢去?”
“他娘希皮的!你跟我又不是一天两的事了,什么时候见过没我不敢做的事了?”
“那倒是!不过,这可不一样,那个女人可是老板的情人!人虽长得好看,却凶得像只母老虎。”猴子像是见过那个女人,而且在她手里吃过苦头,所以现在说来也有些怕怕的。
“我说猴子,我怎么看你就怎么像是一个病猫呢?”张晓明见猴子怕怕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小看于他,“平时你不是胆大包天吗,怎么一谈起她就畏头缩尾的。是不是喝过她的洗脚水啊?”
张晓明说完笑了起来,有点带嘲弄。猴子有些不服气:“你才喝过呢!你有种去试试看!”
“试就试,他娘希皮的!从来就没有我张晓明不敢去做的事!”张晓明昂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倒说说,她是那路神仙?”
“她是工地的监工,叫吴翠萍。是膀上了老板后才当上的,不过也只是做过样子。”猴子谈到此人,又表现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他奶奶的!要是能与她上一回床,就他娘的短寿二十年也心甘情愿。”
“他娘希皮的!我说猴子,你家伙就只有贼心没贼胆啊!”张晓明见猴子那色迷迷的样子,心里就觉好笑,“光说顶过屁用,想上就上啊!说不定,她真寂寞着呢?”
“这倒也是啊!老板虽******被称为房产巨子,但都六十多岁了,看样子就知道是个窝囊货,有心无力。而且经常看到她不回家住,看样子还真可能有些寂寞呢。”猴子像是心动了,却又无奈地摇摇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小白脸一个,容易引女人上勾。唉,真他娘的有些不甘心!”
“长得好看顶过屁用,要有钱,有本事!他娘希皮的!你没见那些当大老板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操!”张晓明骂着,“他娘希皮的!他们有钱,想换就换!老子没钱,就不能找他们的情人来操!”
“明哥,你不会真的要上吧?那可是老板的情人啊!”猴子见张晓明一副气愤而又像是顶上了真的面色,有点替他担心。
“怕过鸟!****他情人,又能把老子怎么样?大不了一走了之,难不成他还想发通缉令来抓老子不成?”张晓明歪着嘴,脸也有些被扭曲了,呈现邪乎乎的笑。
“明哥,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搞不好鱼没吃到沾了一身腥那就不值了。”猴子好心地劝着张晓明,“如果你真的想女人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鸡多得要命,而且很便宜的。”
“操!你把我张晓明当成什么人啦!找鸡婆?那么多人搞过,老子还怕惹上性病呢!”张晓明转头向猴子问道,“对了,我来了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就怎么没见着她呢?”
“那当然,她虽是监工,却很少到工地里来,只是摆个花架子,所以你见不着她的,只是我们经常跑去偷看她洗澡,才知道有她这么一号人的!”猴子说着,又想起她洗澡的情景来,不觉要流下口水来。
“她住那里?”
“住那里我不太清楚,不过她经常到工地的售楼厅来,里面特意为她建了一间临时的住所!他奶奶的,就算是临时住所,修得也真******漂亮。”猴子一想到自己住在低矮的工棚里就有些来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娘的,要是能在那种地方住上一宿,真他的死了也心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