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钟逸清晨七点起床。
边听一会广播,关于经济,关于华尔街。
7:30简单、一番有条不紊的洗漱过后,苛钟逸对着镜子系好领带,扣上最后一颗法式纽扣,对着镜子扯扯嘴角,微笑的一天开始了。
开车到附近的早餐店,一杯醒神的咖啡,几份合适的早餐糕点。
然后忙碌一天的工作,上午是南江区和几个区的收购。
“Boss,这是最后的收购计划。”翟新宇把最后方案放在苛钟逸办公桌上。
苛钟逸翻了几页,说,“叫朱莉进来。”
朱莉不知所以地站在BOSS面前,“你们?”
苛钟逸“喔”了声,然后笑了笑,“上次你的婚礼我没来得及回国,抱歉。”
朱莉不好意思笑笑,“苛总哪里的话,只是复婚而已。”
苛钟逸推一份份子钱给朱莉,朱莉很好意思地收下,然后挑眉看了看翟新宇。
翟新宇挠挠头,他是真不知道朱莉再婚了,“回头我再补给你。”
苛钟逸下午提前离开公司,去参加一个本市房地产估价报告会。
苛钟逸赶到的时候,报告厅早就人满为患,他自认为他的报告顶多别别的研究学者好一点,更甚一筹的是,他背后的成功。
他在主席台上做着报告,读的是朱莉整理好的演讲稿。眼神一扫而下,人群中挤在门边有个女孩子笑得特别亮眼,柔柔的阳光,苛钟逸怔了怔,笑意直达眼底,台下的听众呼吸一窒,然后苛钟逸朗朗的报告传来,气氛又松快了起来。
花微微戳戳肖咫尺的胳膊,“诶,待会听完这个你们对还要测量吧?我先去给你们买点东西喝。”
肖咫尺目不转睛盯着台上,不耐烦说,“好好好。”
花微微第一次没有对肖咫尺的敷衍生气,她先出去接了个电话,“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老魏,放心,别怕,醉驾不过是做几年牢而已,想想你生病的儿子魏之,只要他的病好了,他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花微微劝说着,手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报告结束,苛钟逸驱车离开,路边挤挤攘攘的有急救车和警车,他换道而行。
后来听人说是一场醉驾酿成的车祸。
那个女孩明媚的笑颜有时会不经意掠进脑中,他此生不复相见。
苛钟逸早上7点起床,但这不代表他晚上醒过无数次。
大概是昨晚11点,苛钟逸好不容易把小糯米哄得睡着,抱起温软的老婆,好一顿猛亲纾解这几日“郁闷”,正想干点别的什么,门外儿子就在哭着喊妈妈。
苛钟逸再次郁闷地翻身,手臂无力垂上额头。
儿子正抽抽噎噎地说着他梦见了熊大和熊二的森林被光头强给炸掉了,肖安然抱起他轻声安慰着,“点点是男孩子,以后还要保护小妹妹,对不对?”
大概是晚上2点,床边小摇床上的几个月大的女儿哼哼唧唧哭了。
肖安然没有力气抱她了,苛钟逸认命抱起女儿给她冲奶粉,抱到客厅去,免得吵醒刚睡下的妻子。苛钟逸抱着小小的女儿跳起了华尔兹舞,轻声哼着歌,“以后我会牵着你,把你交给一个比我优秀的男人。”
早上7点,肖安然太累了,仍是爬不起来,苛钟逸亲了亲她,然后蹑手蹑脚去厨房,请的保姆家里添了孙子回家了,他便自己做。
在熨烫得体的衬衫前系上围裙,开始为老婆孩子准备早餐,蔬菜瘦肉粥,牛奶蛋羹,四丁蛋皮煎饼……简单精巧。
做完早餐之后,喝了一口茶,再给女儿泡冲奶粉,叫他们起床。
上午12点,公司午饭时间,翟新宇笑嘻嘻地递给苛钟逸一份请帖。
苛钟逸挑了挑眉,心下了然,“恭喜修成正果,好好和朱莉过。”
“那是。”翟新宇一脸喜色溢于言表。
下午6点,苛钟逸下班。
“爸爸……”点点在肖安然车里朝苛钟逸招手。
后座是刚从新加坡回来的陈英,抱着小女儿。肖安然在驾驶座上对他笑,如春日里的一抹绿意,承载着他温暖的希望。
苛钟逸也笑,步履稳重而轻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