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又何谈记得?”“白衣”拉起索菲的紧紧握在手里,眼神深邃。
轰!索菲感觉自己的脑袋又被猛烈轰炸一番,炸得她一下分不清东西南北。原来幸福来得那一刻是那么的没有预兆!就在她因为希望破灭而发疯时,上帝已经悄悄的在她旁边放上了希望。
“真……真的吗?那你今天来的时候为什么装不认识我,我给你那么多暗示你都毫无反应。到现在又说认识我?”索菲不放心地补了个问号,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个……”“白衣”有些迟疑,“原谅我由于某种原因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几乎恳求的眼神看着索菲,把她的一颗心看的全软了。
“你一会好像不认识我,一会又说从没有忘记我,要我怎么相信你?我……并没有那么了解你……你”其实索菲已经选择全部相信他的话,自从认识他以后,索菲就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这种感觉虽然邪乎,但是非常霸道。以至于到现在,索菲依然对这个相信坚信不移。之所以这么说,是索菲女性的自尊在作怪,她觉得那么容易就原谅他太没有面子。言下之意是要他说点相遇时的事情来,她才会相信他。
“你说的意思我明白”“白衣”会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进入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不一会又接着说道:“喜鹊楼上飞下来的惊鸿天子,在那混乱的人群里,自己都要被人流踩在脚下了,却还一心只想着就一个毫不相关的孩子。那焦急的明眸,那轻蹙的秀眉,让我再也看不过去,只得过去帮他一把。后来在那个清澈的清风拂面的湖畔,我与她再次相遇。清风吹起了她的柔顺的秀发,吹动了她飘逸的裙摆,也吹走了她束发的丝绢,她却浑然不觉,依然在那里徘徊着,像是在找寻什么人。这次,站在旁边的我再次忍不住帮她捡回了飞起的丝绢。也借此得以跟她攀谈起来。聊起来才知道,这位姑娘不仅外表美丽异常,内心也才华横溢。单她在丝绢上随意写下的娟秀小诗就可见一斑——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真是把游玩归来人的心情刻画的淋漓尽致。”
“你这说的是我吗?我有那么好吗?我都不知道……”索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满面羞容,完全是一个小女儿的形态,把“白衣”看的不由痴了。此时索菲心里也确实是百感交集,羞的是自己没他说的那么好,有种被过誉的感觉;愧的是那首诗不是自己写的,不该被这么夸;喜的是他把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记得那么清楚;气的是既然他什么都记得,为什么偏偏第二天要爽约呢?她想问个清楚,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有孕在身,跟他是不可能的了,问了又怎么样呢?
只这一会功夫,索菲的脸色已经经历了由阴转晴,由情转阴,举棋不定,预言又止,到最后只得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说了。
这些全被目光紧随索菲转动的“白衣”看在眼里,他满脸歉意的解释道:“你在怪我那天没有按照约定去见你对不对?对不起,那天突然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是在走不开。没办法只得叫‘小虎’带我去给你捎个口信,跟你另约个时间。他回来之后告诉我已经见到你了,可是你跟他说你第二天就离开那里,四处游历去,还说不再见我了。我知道你一定是生我气了,怪我没去见你。我当时听了小虎的转述很着急,就想去找你,可是一直有事脱不开身。没想到今天我办差路过这里却发现你在这里。这真是老天待我不薄。”
“小虎?小虎是谁?”索菲听完一脸疑惑地问。
“就是我们相遇那天来湖边找我的那个少年啊?他是我的小厮!”这回轮到他疑惑了。
“可是我第二天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给我传话啊?”虽然是问号,但索菲已经开始觉得这个叫小虎的肯有什么阴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