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昭看着焰暝的狂妄,但笑不语。朝堂下的群臣也只是默然看着,没有人敢开口答话。
“我……”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垂下眸子,淡漠的立着——被当成礼物送来,任谁也不会高兴!但是,她的不高兴,却不能表达出来。
“还有什么才艺吗?今儿是九昭帝的寿辰,作为一个寿礼,如此冷淡怕是不太好吧!”焰暝的笑有些冷,活像这寿辰是他的,那九昭帝还没开口呢,他这倒是调侃的上瘾了!
她怒了,虽双眸无波,声音却清冷,“请问……您是九昭帝吗?”他不是她的主子,她有权反抗他的刁难。
“呵呵,我当然不是……”焰暝觉得她的问题莫名其妙。
“既然您不是九昭帝,就无权评断我的才艺!”她淡漠的打断他,声音不高不低。“我的主人是九昭帝!”
“你……大胆!”焰暝的面色黑了,黑的如此明显,他一向都不隐忍自己的情绪!
而,九昭笑了,笑在心里,面上却无波。她的淡漠,与自知之明让他惊讶,刚才对她平庸的才艺的默然贬低,也倏然消失,生出几分赞赏!
“我胆子不大,而且也只是普通的奴罢了,这位爷既然高高在上的坐着,定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何必同我这小小的奴婢过不去?”
她淡漠的说着,眸子低垂,话说完了,也生出许多站直的勇气!
焰暝的火气忽然没了,“哈哈哈……倒是伶牙俐齿!”他侧首对九昭道,“九昭兄,你若不喜欢这奴,不如送给我吧!”
九昭失笑,“喜不喜欢暂且难论,这是臣子送的礼,我这寿辰未过,焰暝兄就讨要,这未免有失礼数!”一个奴,自然是可以送的,只是心底为何有莫名的不舍?“若是焰暝兄喜欢女人,我九昭大可以挑选百十个整齐甜美的给你送去!”
“罢了,罢了,你舍不得就舍不得嘛!”焰暝直接点破他,他最看不惯九昭的深沉,就算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是拐弯抹角,他都替他累!嗤!
命人将这棘手的奴带到上宫内殿,九昭才沉下一颗心。
他确定他与她之间有某种牵连,只是却不知这莫名的熟悉到底从何而来!
大宴散后,送走焰暝,虽是放缓了脚步,却仍是有些迫不及待。蝶姬和梦姬跟在九昭身后,等待他选一个留宿,或者——将两个都留下!
上宫和下宫虽然就隔着一道门,可是一旦再回到下宫,那里面却只是盛放着后宫女子的幽怨和妒恨,压抑的透不过气,像是一个深渊!
她们一旦出来,就不想再回去……
但是九昭似乎已经忽略了她们,两人打个眼色,梦姬先开口,“陛下,我们……”只是提醒,发个声而已!
九昭在前面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随声道,“你们先各自回寝殿吧,也累了一天,好好安寝!”不冷不热,不温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