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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危机

“小方,小方,不要走,不要走,小方。”隐隐约约的,毛小方在云里雾里若有若无越来越远,偌瑶拼命的追,拼命的想抓,可是怎么也跑不动。“啊,不要。”偌瑶忽然大叫,一下子惊醒。原来是个梦,偌瑶一脸的汗。“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偌瑶的心咚咚的跳,梦里的一切很清晰的留存在偌瑶的脑海里,“只是一个梦,没事的,没事的。”偌瑶安慰自己。

这天早上,偌瑶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尽管离那个梦已经有几天了,但这个梦还是常常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这些天她过的几乎有点神思恍惚,毛小方也有点觉察出来了,但偌瑶都说没事,叫他不要担心。

“你走开,我不想再理你,走。”院子里传来阿秀的声音,显然,阿秀很生气。

偌瑶连忙出来,“阿秀,怎么了,怎么这么和阿海说话?”偌瑶看到阿海也是满脸的怒气,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问她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无理取闹,我都忍了,今天早上变本加厉,一大早就和我找别扭。”阿海气冲冲的说。

“阿秀,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和好了吗。阿海身上上次的烫伤还没有好,你不好好照顾他,还和他吵架,是不是太过分了?”偌瑶劝着阿秀。

“不要你管,你根本不了解。”阿秀不由分说地对偌瑶一吼。

自从偌瑶来到伏羲堂,阿秀一直和她很要好,如今阿秀对偌瑶也大吼,偌瑶不禁一呆。

“阿秀。”毛小方也从书房走了出来,他听到阿秀和阿海的争吵声,也听到了阿秀对偌瑶的吼声,“这几天你是怎么了,一直和阿海闹,这几天我都注意到了,我一直不说你,我以为你们自己能处理好,怎么反而越弄越糟呢?”

“师傅,我,我”阿秀不知道怎么对毛小方辩驳,心里又觉得委屈,一跺脚跑了出去。

“阿秀,阿秀。”毛小方和偌瑶在身后喊道。

看着阿秀赌气跑走,毛小方和偌瑶也无奈。这时阿初也气冲冲的从后门冲进来。

“阿初,怎么了?”毛小方奇怪的问道。

“师傅,我,我”阿初又急又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毛小方。

“说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毛小方被这几个徒弟这几天的反应弄得又奇怪又无奈。

“是呀,阿初,怎么了,你不是去和舒宁看戏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偌瑶也奇怪的问。

“不要再提她了,我和她完了。”一提到舒宁,阿初的怒火更大,“她简直蛮不讲理。”阿初没头没脑的吼着。

毛小方和偌瑶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你们师兄弟跟我到书房。”

“我去找阿秀。”偌瑶对毛小方说道。

“嗯,路上小心。”毛小方嘱咐道。

书房内,毛小方站在窗口背对着阿海阿初,他回想着这几天几个徒弟的表现,思前想后觉得很奇怪,阿秀的言行和平时很不一样,听大家的描述,舒宁的言行也很不正常。毛小方转过身,看着两个徒弟,“我毛小方就你们这三个徒弟,对你们的重视我更胜于自己。可你们这几天的言行实在是让我不放心,我们学道之人一定要平心静气,不然要是有妖魔鬼怪,像你们这么浮躁,如何应敌。而且还有个祸仇,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再出来捣乱,但我们也决不能放松警惕。”

“师傅,不是我想吵架,而是这几天舒宁喜怒无常,我”阿初想想这几天的事不觉也有点奇怪起来,“她有时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对其他人又都一样。”

“阿秀也是这个样。”阿海也附和道。

“哦,那你们把这几天她们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毛小方的疑虑更重了,心想难道有什么人为因素。

于是,阿海和阿初就把阿秀和舒宁这几天的反常一一的告诉毛小方。

偌瑶找到了阿秀,她在舒宁那。三个女孩子也认真地谈了这几天的事,舒宁和阿秀对自己的表现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们一面对自己爱的人就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但一旦分开,又会后悔自己的言行。三人都觉得很奇怪,但又找不出原因。最后,大家商量,为了阿海和阿秀,阿初和舒宁不再正面冲突,阿秀暂时住在舒宁这,暂时避免和阿海阿初见面。偌瑶临走时,舒宁将一盒千层糕交给偌瑶说是给毛小方。但舒宁包装的时候刚刚碰过胭脂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糕点,大家都没在意。

当偌瑶回到伏羲堂时,已经快黄昏了,毛小方正在院子里看书。

“偌瑶,阿秀,怎样了?”毛小方问道。

“她在舒宁那,”于是偌瑶把阿秀和舒宁的情况一一的告诉了毛小方。

毛小方听后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可能事有蹊跷。让阿秀暂时住在舒宁那也好,避免与阿海冲突,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毛小方叹气道,顺手端起石桌上的茶。

偌瑶微微一笑,接过了毛小方手中的茶,“茶凉了,我重新给你沏壶热的。”

毛小方没有拒绝,点点头,偌瑶的体贴周到让他很感动。两人在一起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毛小方对儿女私情仍然不是很善于表达。他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有的是他不为人知的深情。毛小方看着偌瑶,不需要太多的读白,这些眼神就代表了千言万语,这些,偌瑶能懂。

这时,偌瑶想到舒宁送的千层糕,“舒宁送了盒千层糕给我们,我给你沏壶龙井配点心,你等等。”

这天夜里,毛小方睡得不是很踏实,似乎有道气在他体内游走,但他又没有太大的感觉。天蒙蒙亮的时候,毛小方就起床了。他独自给祖师爷上香,接着在院中练功。

天完全亮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了,阿海忙着准备早饭,阿初开始打扫庭院。偌瑶看毛小方一早就起来练功,知道他还没有洗漱,连忙准备洗脸水送到院中准备给毛小方洗漱。偌瑶正端着水往院中的石桌上放,这时正在练功的毛小方一个青龙摆尾,正好和偌瑶撞上,水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啊”脸盆掉到了地上,偌瑶本能的惊呼。

“你做什么,没看见我在练功吗?端着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这么大的伏羲堂没有其它地方让你呆吗?”毛小方忽然生气的大声喝道,脸上完全没有平日的柔情。

偌瑶一惊,眼前的毛小方忽然变得很陌生。毛小方从来没有如此大声地如此生气的对偌瑶说过话。在平日,对偌瑶偶尔的不小心毛小方从来不会责怪更不用说是大声斥责,有的只会是细心的关怀和照顾。即使是陌生人,毛小方也不会去斥责。偌瑶惊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的毛小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刚刚的不小心。

这时,阿海阿初听到毛小方的斥责声也跑到院中。阿海不相信的问道:“师傅,你们在吵架吗?”

毛小方没有回答,偌瑶呆呆的站着,她还沉浸在惊恐中。阿初看到毛小方胸前湿了一大块,连忙说:“师傅,您衣服湿了,快回房换一件吧,不要着凉了。”阿初看到毛小方一脸的怒容,想支开毛小方缓解气氛,他怕毛小方和偌瑶真吵起来,这些天,争吵对于他们来说很敏感。

毛小方没有看偌瑶,径直走向了房间。偌瑶一个人站在院中,她有点惊惶失措,仿佛不祥的预感开始应验。

“偌瑶,你没事吧?”阿海问道。

“我没事。”偌瑶轻轻的摇摇头回答。

看到偌瑶的表情,阿初知道偌瑶心里肯定不好受,安慰道:“师傅早上起这么早,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所以难免火气大点。偌瑶,你别放在心上。”阿初看到偌瑶的样子,很想逗她开心,想想又说:“要不一会儿我让师傅给你道歉去。”

偌瑶勉强笑笑,“我没事,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偌瑶若有所失的往房间走。

留下阿海和阿初在院中。“师傅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大声骂偌瑶?”阿海不解的问。

“是呀,师傅平时这么疼偌瑶,怎么会骂她呢?”阿初也想不明白。

“我们还不是从小被师傅骂到大,师傅不还是一样疼我们。”阿海想想又说。

“这当然不一样了,师傅平时骂我们是恨铁不成钢,是想教好我们。可现在偌瑶是和师傅一起,怎么相同呢,你没发现师傅从来没有对她大声过。”阿初说道。

阿海想想也是,但两人也想不出原因,就只能先做事了。

一个早上,偌瑶都呆坐在房里,她并没有生毛小方的气,只是心里不禁有点酸酸的,这是每个女人的天性,面对所爱人的指责,而且是第一次的指责,偌瑶有点不知所措。想着想着,偌瑶不禁再一次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来到伏羲堂后,于毛小方的朝夕相对,在毛小方的照顾关怀与怜惜下,虽然偶尔还是会想到自己的身世,但已经没有那么当初那么痛彻心肺了。然而早上毛小方的吼声,竟似乎将所有的回忆再次带回来。这样想着,偌瑶的泪水就不自觉地出来了。

“难道他也忌讳我是不祥之人?”偌瑶心里想到,每个人遇到困境可能就会尽自己的可能开始猜想,此时的偌瑶不禁也开始猜想。

“不,不会的,我的身世小方一开始就知道,如果他真的忌讳我的话根本不会有我们的一番相知相许。”偌瑶安慰自己,她了解毛小方,以毛小方的正直,不会有这样的忌讳,“可是早上他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偌瑶摇摇头,“水偌瑶,你不许再想早上的事了,小方只是声音大点,可能真是昨晚没睡好心情不好。”她安慰着自己。

偌瑶定住了自己的心,擦干了脸上的泪到梳妆台前,忽然她看见桌上的胭脂。这盒胭脂是那天在玫瑰那买的,偌瑶一直没用过,她想换种胭脂也许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毛小方的心情也会好点。想到这,偌瑶心里轻松了一点,于是打开了胭脂。正在这时,忽然有只蟑螂爬过,“啊”偌瑶惊叫,手中的胭脂一下拿不稳也掉到了地上。胭脂撒了一地。“哎”偌瑶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直到下午,偌瑶也没有见到毛小方,中午饭前毛小方出去了。偌瑶问过阿海阿初,他们也不知道毛小方去了哪。

傍晚时分,偌瑶坐在大厅里等毛小方。早上在房里想过之后她本来没有把不开心的事放在心上了,可一直没看见毛小方不免又有点担心甚至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毛小方从外面回来。偌瑶竟忽然有惊喜地感觉,连忙迎上来,“小方,你回来了。”

“嗯。”毛小方淡淡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热情,更没有往常看到偌瑶时的笑容。他自顾自的坐下,倒着茶。

偌瑶连忙接过茶说:“茶凉了,我给你换杯热的吧。”

“不用了。”毛小方推开偌瑶,表情仍然是淡淡的。

面对着这样的毛小方,偌瑶有点手足无措了,她甚至开始有点紧张,因为她觉得有点怕,似乎这个男人真的开始慢慢远离她。“你中饭也没回来吃,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吧。”偌瑶问道,她想多点话聊可能会好点,或者多为他做点事她会安心点。事实上,中午毛小方没回来吃饭,偌瑶也没怎么吃。

“不用了,”毛小方竟然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你不要一直怵在这,我想静一静。”

“我,”偌瑶觉得喉咙里搁的好大的一块东西,她拼命忍住了泪水,“哦,那我不打扰你了。”

偌瑶正准备转身回房,这时有人喊毛小方,“毛师傅,毛师傅。”来的人是警察厅的人,三元。

“三元,怎么了?”毛小方问道。

“毛师傅,您赶快去看看,几天前镇上的金大发和老婆吵架,错手杀了他老婆。今天早上,金大发他老婆的尸体就不见了。我们队长叫您去看看。”三元答道。

“哦,好,我看看去,你等一下。”毛小方说道,于是叫上阿海阿初便出去了。

毛小方没有和偌瑶说一声,留下偌瑶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她不明白怎么毛小方一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事先没有丝毫征兆。忽然偌瑶害怕了,难道真是自己不祥,最近伏羲堂多事,阿海和阿秀的不合,阿初和舒宁的不合,会不会真是自己更大家带来的不幸。“水偌瑶,阴时阴月阴日阴时生,命属至阴,双十之年是为不祥,祸及全家,克父克母克兄。”忽然,偌瑶想起离家时父亲给的那张纸。不,偌瑶摇摇头,纸上写的是“克父克母克兄”,伏羲堂的人和我并无血缘关系。想到这,偌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乱想。毛小方等人来到警察厅时,金大发岳母家的人都正堵在警察厅要求寻尸。

“毛师傅,你来了就太好了,你看怎么办?”宋子隆正被这些人缠得脱不开身,看见毛小方好像见到了救星。

“毛师傅,毛师傅,您一定要帮我找到女儿呀,她已经死了,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金大发的岳母一边哭,一边跪倒在毛小方脚下。

“老人家,别这样,快起来,快起来。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毛小方连忙扶起金大发岳母。

“谢谢毛师傅,谢谢毛师傅。”众人不住的道谢。

很快,在警察厅的后院,毛小方开坛做法。

“我会用金盆照明法寻找金嫂,我现在还需要金嫂生前用过的一件物件。”毛小方对众人说道。

“哦,这个戒指是我女儿生前戴过的。”金大发岳母连忙递上来说。

“好。”毛小方将戒指放入金盆,念到:“玄光指引,不分远近,开我法眼,见个分真。”

这时,金盆里慢慢出现了影像,当影像清晰时,众人被盆中的影像惊住了。只见盆中金嫂竟在吸一只活鸡的血,吸完后就朝树林里走。

“毛师傅,我女儿怎么会这样的,毛师傅?”金大发岳母又惊又怕。

“是呀,毛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死了。”宋子隆也不可思议的问道。

“师傅,这”一旁的阿海阿初看出事态的严重性担心的看着毛小方。

“金嫂变成了丧尸。”毛小方皱着眉头回答,他觉得很奇怪,怎么会好端端的变成丧尸。

“毛师傅,这可怎么办呢,毛师傅?”众人担心的问。

“大家先不要慌,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金嫂变丧尸的原因。至于金嫂,大家千万别去盲目的找,丧尸相当于僵尸,很危险。”毛小方对大家说道。

“那金嫂自己会不会回来?”三元害怕的问。

“丧尸比僵尸要低级,除非被懂得奇门遁甲之人操控,否则是不会自己回来的。”毛小方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众人呼出一口气。

“毛师傅,不管她变成什么,她都是我女儿,我想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呀。”金大发岳母老泪纵横,又跪倒在毛小方脚下。

“老人家,快起来,快起来。”毛小方扶着老人,“老人家,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让金嫂入土为安的。”

“谢谢毛师傅,谢谢毛师傅。”众人一边道谢,一边纷纷离开了警察厅。

众人离去后,毛小方问宋子隆道:“宋队长,金大发还关在警察厅吗?”

“在,他的判决书上面还没有下来,所以还关在警察厅的大牢里。”宋子隆答道。

“那带我去看看。”毛小方说。

“好,毛师傅请。”宋子隆带着毛小方往大牢走去。

牢内,金大发正缩在墙角一只抓着身上的皮肤,表情很痛苦。

“金大发。”三元喝道。

金大发一抬头看见毛小方眼中一下子流露出希望,一下子跪在了地下:“毛师傅,救命呀,您救救我,好痒呀,我痒的受不了了。毛师傅,救救我,救救我。”一边说一边拼命磕头。

毛小方一看情况不大对,急忙对宋子隆说:“宋队长,快开门,我来看看。”

毛小方进来后看到金大发皮肤又红又肿,很大一部分已经开始溃烂。

“师傅,这,他的病情好像就是最近流行的皮肤病,但他好像严重很多。”阿海说道。

“没错,就是这个病,不过”毛小方问金大发,“你怎么会变这么严重?”

“毛师傅,我也不知道。原本我吃了您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可是我和我老婆争执的时候她咬了我一口,当晚,我就开始全身发痒了,然后就这样了。”金大发哭丧着脸,痛苦的回答。

“你杀了她,她咬你一口就算便宜你了。”三元说道。

“三元。”宋子隆在一边让三元现闭嘴。

毛小方仔细看了看金大发的咬伤的伤口,伤口已近发黑,明显有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金嫂的牙齿有毒,现在她又变成了丧尸。毛小方心里暗想着。

“毛师傅,有什么问题吗?”宋子隆问道。

“哦,”毛小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我得回去想想。阿初,你回去那些药送来,他的伤要尽快医治。”毛小方又对阿初说道。

“是,师傅。”

“毛师傅,可他是个犯人,很可能就是死囚。”三元不解的说。

“犯人也是人呀。”阿海不平的喊道。

“没错,三元,犯人也有治病的权利。”宋子隆对三元说道。

“是,是,队长。”三元连忙附和道。

“毛师傅,那有劳你了。”宋子隆对毛小方说道。

夜幕已经降临,毛小方和两个徒弟还没有回来,偌瑶一个人准备好了晚饭。毛小方离开后,她的心一直沉沉的,但她还是满怀希望和憧憬,她告诉自己,毛小方回来后就没事了。

这时,大门口有声音,偌瑶心里一喜,以为是毛小方回来了连忙跑出去,“小方,你们回来啦。”声音中竟还带着一丝惊喜。

“是我。”没想到进门的是玫瑰,偌瑶不禁一呆。

“怎么,毛小方不在吗?”玫瑰向里面张望。

偌瑶连忙回过神来,对玫瑰微微的一笑,保持着礼貌说道:“是呀,他们师徒都出去了,瑰姐,你找他有事吗?要不你进来坐,也许他就回来了。”

“好呀,方正我也走累了,坐坐也好。”玫瑰没有客气,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坐下。今天,玫瑰是特地来看看毛小方和偌瑶的,因为自从上次见过祸仇后就没再见过了。她不知道凭一盒胭脂,毛小方是不是真的就会不喜欢偌瑶。所以她今天想看看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偌瑶给玫瑰倒了一杯茶。玫瑰四处张望着,这时,她发现偌瑶今天的脸色竟不像以前那样神采奕奕,甚至有少许苍白,而且有点失落。玫瑰心想,难道她和毛小方之间真的出现问题了?但紧接着,玫瑰心里竟又出现了一点犯罪感,这好像是自己破坏了他们。回过神来又想想,明明是自己先认识毛小方的,如果没有偌瑶的出现,自己就可能把毛小方这棵草采到手了。想到这,玫瑰就又摆脱了自己的犯罪感。

这时,毛小方带着两个徒弟从外面回来了。

“小方。”“毛小方。”偌瑶和玫瑰几乎同时叫出声。

看到玫瑰,毛小方似乎吃了一惊,“玫瑰姑娘,你怎么在这。”毛小方并没有理偌瑶,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我是走啊走的就来到伏羲堂门口了,所以顺便就进来看看。”玫瑰看到毛小方,不禁有点心虚起来。

“师傅,那我先去准备晚饭去。”阿海说道。

“我已经做好晚饭了,我进去端出来。”当偌瑶看见毛小方进门后的表情时心就开始下沉,此时她尽量维持着仪态准备去厨房。

“我和师兄去就行了,你留下来陪师傅吧。”阿初连忙抢着说,便和阿海进了厨房。

“玫瑰姑娘,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毛小方对玫瑰说道。

“啊,我吃过了,我来了也有一会儿了,也要回去看看铺子了。我先走了。”要是在平时,就算毛小方不留她吃饭她也会赖着不肯走,而刚刚看到毛小方和偌瑶,玫瑰心里竟觉得有愧便跑了出去。

跑出伏羲堂,玫瑰一边走一边骂自己:“、黑玫瑰呀黑玫瑰,你真是没出息。你不是就想他们两个分开吗,现在他们又还没怎么着,你做什么这么心虚,说不定人家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玫瑰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走着。

而伏羲堂内,四人围着桌正在吃饭,毛小方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吃饭,偌瑶看着毛小方这样,心里酸酸的,眼眶一热,低着头,眼泪滴滴嗒嗒的掉进碗里,就这样眼泪和着饭。阿海阿初看着两人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因此,一顿饭就在个人的沉默和心事中过去。

晚饭后,毛小方交代了阿海阿初几句就去书房了,毛小方仍然没怎么和偌瑶说话。毛小方一个人在书房里查阅着古籍,他正在想着金大发的事。

偌瑶慢慢的正往毛小方书房走,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在房里有点坐立不安的,她有点受不了毛小方对她的态度,情到浓时,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她重要了,这对她是种折磨,她想知道为什么今天毛小方对她的态度会这么陌生。难道就为了早上自己的不小心,不,不可能的。

偌瑶已经走到毛小方书房门前了,她停在了书房门前,她伸手想敲门,忽然心里一紧,她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害怕,会不会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偌瑶迟疑了,“不要后退,这样对你和小方都不好,如果你真有错,不问清楚怎么可以解决问题。”她告诉自己。终于,偌瑶鼓起了勇气敲了敲门。

“进来。”毛小方听到敲门声。

“小方。”偌瑶走了进来,她的手紧紧地拽着手帕。

“找我有事吗?”毛小方淡淡的问,并没有抬头看偌瑶。

“你在忙吗?”看到毛小方,偌瑶心里又开始动摇了。

“嗯。”毛小方自顾翻着书,看起来并不想搭理偌瑶。

“我,我又做错什么吗,或者,我惹你生气了?”偌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

“没有。”毛小方对她的淡淡近似冷漠,“你没事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很多事忙。”

“那我留下来帮你,你要什么资料,我帮你一起找。”偌瑶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出去吧。”毛小方道。

偌瑶看看桌上的茶凉了,连忙端起茶,“茶凉了,我给你换杯热的。”

“不用了。”毛小方站了起来,想阻止偌瑶,这时一不小心手中的书碰到了偌瑶手中的杯子。偌瑶一个拿不稳,杯子掉在了书桌上,茶也洒到了书桌上的古籍上。

“唉呀。”毛小方连忙抢起书,又是甩又是吹。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偌瑶慌的不知如何自处,她急忙上前想帮毛小方把书甩干。

“够了,你离我远点,还嫌给我添的麻烦不够多是吗?”毛小方生气的对偌瑶喝道。

“我,”偌瑶不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毛小方。

“出去。”毛小方低声的喝道。

偌瑶的心咚的一声,似乎被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扶泪跑了出去。

看着偌瑶离去的身影,毛小方将自己重重的摔在椅子里。忽然脑子轰的一下想,心里想,我今天是怎么了,我在对偌瑶做什么,偌瑶哭了,我怎么会这样。可再想时,毛小方的头就像裂开一样的疼,这迫使毛小方不能再想。

偌瑶跑回了房,“你离我远点,还嫌给我添的麻烦不够多是吗?”毛小方的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

“他真的嫌弃我。”偌瑶在心里说道。

“为什么,难道真是因为我不祥吗?不,不,他不会的,他不会的。”偌瑶哭倒在床上。哭累了,一直迷迷糊糊的哭到睡着。

阴森森的山洞里,祸仇正在练着邪术。“今天已经是胭脂散出去的第20天了,再过10天,到时,整个甘田镇就是我的天下了。哈哈哈哈,最好水偌瑶已经用了我的胭脂,这样毛小方,哈哈,我看你到时怎么亲手收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过,就算水偌瑶命大没用也没关系,反正那时满镇的丧尸,任你毛小方道法再高,我看你怎么收拾。哈哈哈哈哈”

一大早,毛小方就因为金大发的事带着阿海阿初出去了。偌瑶早上睡醒后看不见毛小方心里很失落,虽然昨晚的事让她心里有了一根刺,但她还是没有怪他,毛小方不在,她心里空空的。偌瑶见伏羲堂没事,就去了毛小方房里想替他收拾房间。偌瑶在毛小方床上看见了一件道袍。这件道袍偌瑶从来没见毛小方穿过,心里觉得很奇怪,再一看,她发现道袍有点脏,便拿到院中洗了。

天快黑的时候,毛小方几人才回来。阿初一回来就往厨房跑,今天忙了一天,他觉得饿坏了,阿海也跟着进来想准备晚饭。他们师兄弟在院子里看见了竹竿上凉的道袍都吓了一跳。

“这件道袍”阿初紧张的看着道袍,回头看了看阿海。

“不是我洗的,我今天一天都和师傅还有你在一起。”阿海连忙摇头否认。

“啊,那是偌瑶洗的。”阿初失声喊道。

“嘘,小心让师傅听到。”阿海连忙捂住阿初的嘴,“小心让师傅听到,这件道袍是师公留给师傅的,师傅从来不许别人碰,偌瑶现在还洗了。我们现在偷偷的把它放回去,千万别让师傅知道。”

“阿海阿初。”正在这时,毛小方也走进院子。

“啊,师傅。”听到毛小方的声音,阿海阿初大惊,急忙用身体挡住了竹竿上的道袍,但因为两人向后靠,竹竿边的柳树枝将衣服划破了,但两人并不知,还是一个劲的往后靠。

毛小方看两人表情怪怪的,觉得很奇怪,“你们做什么,干嘛一直往后靠?”

“没什么师傅,我们有点累了,就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阿初辩解道。

“哦,是吗?”毛小方觉得事有蹊跷,用怀疑的目光在看着两人。

阿海阿初被毛小方看的心里麻麻的,很紧张。毛小方看着两人的表情,忽然喊道:“好大的老鼠。”

“啊,老鼠。”阿海阿初大叫,一下就跳开了。竹竿和道袍也顺势掉到了地上。

毛小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道袍,大惊,连忙拿起道袍,这时看到了道袍上划开的洞口。毛小方心中又惊又气,他回头看着阿海阿初,两人害怕的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们,师傅,不是。”

这是,一直在厨房忙的偌瑶听到院中的声音,知道毛小方回来了,连忙出来。“回来啦。”偌瑶问道。

毛小方手里拿着道袍,看到偌瑶心里竟无端烧起了一股怒火,他压抑着自己,问偌瑶:“这是你洗的吗?”

“是呀。”偌瑶没有多想就回答了。

“啪”谁也没弄清楚,毛小方打了偌瑶一耳光。

“啊”偌瑶惊呆了,此时就算是一个焦雷当场劈在她面前也不会让她如此震惊。

“师傅”阿海阿初也惊呆了,他们知道这件道袍在毛小方心里的分量,但他们怎么也料不到毛小方会动手打偌瑶。

毛小方也惊呆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动手,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控制的。他站在那,几乎不能思考。

此时的偌瑶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她怎么都不相信这会是自己的毛小方。此时偌瑶的痛,比当初离开家门时的痛更强烈。一直含在偌瑶眼中的泪终于掉下来了,这滴泪竟石破天惊般的惊醒了偌瑶,她再也忍不住,跑回了房间。

但这滴泪没有惊醒毛小方,他像一个雕塑似的站在院中,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一旁的阿海阿初看到这一切也无能为力,既担心毛小方又担心偌瑶,但又两边都帮不上忙。

偌瑶跑回房里关上房门,她并没有哭闹,只是静坐在梳妆台前,此时没有眼泪,她竟冷静的让人难以相信。

“原来梦境真的会成为现实,”偌瑶叹道,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管小方为什么对我态度大变都不可以怪他。没错,我带给他的麻烦的确太多了,他是一代宗师,他的责任是除魔卫道。或许当初的观星亭已经是错误了。而且,”深深埋藏在心里的记忆再次想起,她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睑,“我命属至阴,是为不祥,就算他不忌讳,那就算将来真能携手百年,那他也是家人,那祸及全家的预言。”想到这,偌瑶心里不禁一个冷颤,“为什么我现在才想起这一点,祸及全家。或者没有小方的态度大变我也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毛小方房内,毛小方回想着两天自己的言行,他发现自己对偌瑶似乎态度大变,很多事好像是自己并不愿意的,但见到偌瑶心里就会无端的有怒火。毛小方越想越奇怪,这根本不是自己。这时他回想起偌瑶对阿秀和舒宁的描述,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像和她们很像。怎么会这样,毛小方心里想着。但一想,他心里脑里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回荡。“啊”毛小方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魔。”他连忙打坐运功。

夜很深了,整个伏羲堂静悄悄的。偌瑶轻轻的走进毛小方的房里,看着床上熟睡的毛小方,偌瑶的心像是被人揪着。

“小方,虽然我不知道这两天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不怪你,真的,对你,我竟连怪都做不到。”偌瑶轻轻坐在毛小方床沿上,她心里默默的说着,“其实,我离开是对的,将来如果你有事,那会比今天让我离开你更残忍。或者,爱也就是放弃吧。”偌瑶的泪水纷纷滑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这也足够让我回忆一生了。我要走了,你保重。”泪滴在了毛小方的嘴唇上。

偌瑶轻轻的离开了伏羲堂,但她不知道自己的那滴泪竟然慢慢渗进了毛小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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