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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盛夏的安曲县老洪山一带,山高、沟深、林密,正午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星星点点投落在林间空地上。满山遍野的野花竞相开放,大红的鸡冠花、火红的的山丹花、紫色的马兰花、如霞的芍药、金黄的的氆氇香,多彩的色泽都在这里竞相炫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招来许多小蜜蜂和蝴蝶,山野里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飞扬着鸟叫虫鸣。

这是自离开环境恶劣的罗布泊工作点之后,江农生随大家来到的新的工作点。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就是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他经历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生离死别,给他一生带来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和影响。

这里的气候接近四川,群山连绵叠嶂,陡峭险峻,湿热难当。山野中树木葱茏,野生植物茂密,脚下一片乱草棵子,杂草灌木磕绊着,枝头各种鸟叫声此起彼伏,汇合成奇妙悦耳的山林交响曲,百啭千声,热闹喧腾。

测量组在谷底一块空地搭起几顶简易薄帐篷。地上长着厚厚的杂草,高出地面许多,整个帐篷里,床铺占据了二分之一。早晨,江农生做好早餐,才发现附近低矮的树杈上,晒满了刚洗的衣服和床单,王秉贵弯着腰正从脸盆里往外拿衣服。他就是这么一个闲不住的人,江农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早饭后,王工拿出一张地图,在一个简易的折叠桌上铺开,指着3750线说:“我们就以这条线为起线,进行测量,在这儿工作与戈壁滩不同,戈壁滩无遮无拦,视野开阔,而这儿却山高路险,树木繁茂,荆棘丛生,严重阻挡了我们的视线,并且地形复杂,给我们的工作带来相当大的难度,因此,今天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分段作业,砍掉阻挡我们视线的树枝。现在大家带上砍刀和仪器行动。因为山上有蛇,所以大家一定要扎紧裤腿,口袋里要装上蛇药,马上出发,沿途枝杈尖利,草厚地滑,一定要注意安全。”

“王工,这个工作就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吧!”

“不行,你们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过,缺乏经验,我对这种地形比较熟悉,必须由我带领,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从山沟里出发,只见轻纱似的薄雾时而凝成一团,时而飘散在迷离的乱草棵子里、灌木丛和树林中,恍若仙境般虚无缥缈。

没走几步,大家脚上的雨靴就被齐大腿根的野草上的露珠打湿,像刚从溪水里淌过来一样,洗得乌黑发亮;雨靴里也进了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湿透了的裤子紧紧地裹在腿上,走起路来十分难受。

王工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不时地用手扶一扶眼镜,又不时地低头弓腰,挥舞砍刀剁去延伸过来的葛藤、枝蔓、树枝,脚下前绊后磕,荆棘不断地伸着大刺,从来不曾见过的灌木的钩刺,时不时钩过来,挂破了脸和手臂,他不管不顾,显得有点踉踉跄跄,后背完全湿透。

“王工,你到后面休息一会儿,这样的力气活让我来吧!”

“不用,不用,马上就到了。”

艰难地走到工作地,大家仿佛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汗流浃背。

江农生抢着对一脸疲惫的王秉贵说:“王工,你就在这儿往上砍,我到山头上去。”

其他人都跟着附和:“王工,我们从上面往下砍,这样速度更快些。”

“你们这些小子呀,好吧,好吧,这回听你们的。大家抓紧时间干活,一会儿太阳上来就干不动了,注意安全啊!”

江农生一把拿过塔尺,抢先向山顶爬去。

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刚想喘口气,回头往山下一看,其他同志已经砍了不少了,他索性脱掉被汗水浸透的工作服,光着膀子,挥动手臂,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

下午三点多,扫除测量障碍的工作基本结束,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累得筋疲力尽,连说话的精神都没有了,瘫坐在各自干活儿的地上,拿出干粮,就着水壶里的凉开水大口地吃起来。

江农生光着膀子靠在身后的树桩上还没来得及站稳,忽然,听见草丛中发出异样的响声,凭着过去当赤脚医生时捕蛇的经验,他机警地猛一扭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条一米左右的乌梢蛇正吐着芯子,向他滑了过来。他敏捷地一个箭步闪到一边,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啪地压住了蛇头,还没等蛇的身子卷起,他一脚踩住了蛇的七寸,抓住蛇尾,倒提着猛抖几下,蛇顿时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他熟练地抓住蛇头,右手迅速把蛇盘了起来,接着,一抬手拽下一根柔软的藤条,三两下就给捆了个结结实实,把它高高举起,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对着山下高声喊道:“抓住咧!抓住咧!”

“抓住什么了?”半山腰有人问。

“我抓住咧一条蛇。”

“江农生你不要命了,不怕被它咬一口啊?”

“这可是一味名贵的药材!”

“你可得弄好了,让那家伙咬一口可不得了。”

“莫问题,你们就放心吧。”

“好了,大家抓紧时间干活,赶天黑前咱们把下一条线的障碍物也清理掉一些,这样就可以加快一点工作进度。”王工喊道。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悄悄滑过。

大队总工办写给王秉贵一封信。晚上,王秉贵向大家传达了信的内容:大队明年要在甘南玉树沟进行地质普查,王秉贵所在的这个组目前离玉树沟最近,大队要求王秉贵带两名同志到玉树沟进行1:3000草测。工作量不大,大概三天就可以完成任务。

王秉贵拿过地图比划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玉树沟大概三百华里,最多三天就可以走到,嗯,往返最多九天,前年我曾经路过这个地方,那里是草原,树木和人烟都很稀少,我是这样考虑的,我带张斌和李庆华两人前往,这里的工作由小江同志暂时负责。”

“不行,王工,我跟你一起去。”江农生急忙说。

“这有什么好争的,那里工作不需要那么多人,再说,这儿的工作更重要。就这么定了。小张、小李,散会后收拾一下东西,带上仪器、预备九天的干粮,拿个小铝锅,三个人有一顶单帐篷就行了。另外,叮嘱你们俩一句,必须带上绒衣绒裤。”

“这都六月份了,热得人恨不得把皮剥掉,还带那玩意干啥?”两人不屑一顾地说。

“不能掉以轻心,那里气候像孩子的脸一天三变,说不定就用上了,带上没坏处,就这样吧,散会。小江,抓紧时间把今天测到的数据整理一下。”

“好的。”江农生怏怏不乐地答应着。

一大早,大家匆匆忙忙吃完早饭,赶紧拆下一顶单帐篷,一切收拾停当,王秉贵手拄木棍,跟留下的同志握手告别。

江农生握着王秉贵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你小子,几天就回来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多操心啊。”说完,带着张斌、李庆华匆匆离开。

江农生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密林里,心里蓦地感到空落落的。

三天急行军,终于在第三天傍晚赶到玉树沟。

“抓紧时间把帐篷撑起来。”

支好帐篷,大家松了口气,各自把防雨布在草地上铺开,这才觉得累得不想动弹了。

“我们还得再坚持一下,我记得附近有条小河,你们俩找点柴禾,我去打水,几天都啃窝窝头,没有吃顿像样的饭,今天无论如何我们每人得喝一口热粥,要不然把身体拖垮了,三天时间我们完不成任务。立即分头准备吧。”说完,王秉贵提着小铝锅走了出去,张斌、李庆华也跟了出去。

王秉贵端了满满的一锅水回到帐篷,却不见张斌和李庆华的影子,心里不免有点儿担心,赶紧窜到帐篷外面,向着旷野大喊:“张——斌,李——庆——华——”

喊了好几声,才听到远处传来两人的回答:“王工——我们在这儿,你不要着急。”

好一会儿,张斌和李庆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进帐篷就嘟囔道:“王工,这是什么鬼地方,连一棵树都没有,更别说干树枝了,找了大半天才捡到这几块干牛粪和一点羊粪,唉吆,腿都快跑断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来熬粥。”

两个年轻人从地质包里拿出一条床单,和衣躺在了雨布上,没几分钟就打起了鼾声。

王秉贵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火生着,水烧开了,他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拿过水壶,把少半锅开水小心翼翼地灌进水壶,然后,拿过米袋子,抓了几把米下进锅里。不大工夫,锅里开始散发出小米诱人的香味,用勺子搅了搅,把剩下的两块牛粪放到帐篷角上,用余火继续熬粥。火逐渐熄灭,王秉贵掀开锅盖吹散热气,粥已基本熬好。仔细地把粥倒进三只碗里。然后,推醒张斌和李庆华:“来,孩子们,吃饭了。”

两人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看小米粥好了,顿时来了精神,端过去,狼吞虎咽地喝了一大口,烫得直咂舌头。

“慢点儿,慢点儿,别烫着了。”

“王工,你熬的粥太好喝了。”

“那好,等完成了这次任务回去,我每天给你们熬一顿粥喝。”王秉贵接着说,“小伙子们,这个地方不可久留,我们得抓紧时间,尽量提前完成任务,争取早点儿回去。另外,明天工作的时候,咱们都留点儿心,见到牛羊粪一定要捡回来,越多越好,千万要记住了。”

张斌和李庆华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每人喝了一碗小米稀饭就开始工作。

中午时分,火辣辣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气温骤升,四处没有任何遮挡,几个人感觉到皮肤好像被烤焦了似的,水壶里的水没多长时间就喝得精光,脸色焦黑的张斌不停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张,我和小李继续工作,你到我昨天打水的地方给咱们弄点水来,要不然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被烤成鱼干了。”

张斌刚要走,王秉贵突然改变主意:“你别去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咋了?王工,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有啥不放心的?”

“你呀,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凶险,搞不好小河边就是沼泽地,沼泽地知道吗?就是红军走过的那种草地,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你没有经验,所以我不放心让你去。”

“那好吧,王工,你也多加小心。”

王秉贵拿过水壶大步流星地走了。

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到第二天下午,所有的工作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回到帐篷里,王秉贵终于松了口气:“准备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往回返。”

吃过饭,三个人倒头就睡,王秉贵躺下就响起了鼾声,这是他到玉树沟以来睡得最香的一夜。

后半夜,三人突然被一阵狂风惊醒,王秉贵心里一沉,脑子里立即闪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不及多想,大喊道:“小张、小李,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往回走。”

肆虐无忌的狂风怒吼着,狂暴无情地把帐篷掀了起来,张斌死死地抓住帐篷的一角不放。

“小张,快放手,别的都不要了,只带仪器和资料。”

张斌刚一松手,帐篷被风卷到了半空中。

“快趴下,把绒衣拿出来穿上。”

张斌和李庆华顿时傻眼了。

“怎么回事儿,你俩耳朵聋了。”

两人面面相觑,张斌瑟瑟发抖着说:“我们、我俩都没带绒衣。”

“胡闹!我不是告诉你们要带上绒衣吗?”

“我们想大热天带绒衣没用,所以……”

“你们呀你们,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啊,嗨!小李,你昨天就有点感冒,身体也最差,给你,把我的绒衣穿上。”王秉贵脱下自己身上的绒衣,递给李庆华。

李庆华浑身哆嗦个不停:“不,王工,你岁数大了,还是你穿吧。”

“少罗嗦,赶紧穿上,马上走。”

说话间,天空中狂风夹着暴雪劈头盖脸向他们更猛烈地袭来,呛得人喘不上气来。

茫茫黑夜里,三人手拉着手摸索着,顶着狂风暴雪,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艰难地往前移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出几里路。

“王工,我们……歇歇再走……行吧?我……我实在走不动了。”寒风凛冽,李庆华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喘着气说。

“我来背你吧。”张斌说。

王秉贵大声吼道:“不能停,也不能背,你想把他冻死啊,走不动也得走,小李,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被雪覆盖的草原成了可怕的大冰库,冻得人鼻头酸疼麻木,两脚就像两块冰砣,不再属于自己。

漆黑的草原,伸手不见五指,漫天的乌云厚厚的、低低的,仿佛是一口巨型大锅罩着压下来,狂风呜呜地吼叫着,在草原上姿意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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