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凌天长出一口粗气,没想到颜辰雪正是个难缠的主,居然追他追了四座山峰,一路之上被无数弟子看到,即使凌天自觉脸皮很厚,可也架不住颜辰雪的那一顿狂追呀。在凌天看来,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的提剑追遍了四座山那可正是奇耻大辱。
“不过好在这次总算躲过去了,算是劫后余生吧。”凌天暗暗得意:“也不知道小白此时会怎么样?是不是气的不行了?连北都找不到了。呵呵。”
凌天呵呵笑着,对于这个追了她四座山头的女人,他居然没有丝毫恨意,却是总是那些坏坏想法。
此时,凌天正走在一座白玉桥上,这玉桥造的很是别致,不宽的桥身却有数百米的长度,桥身是又无数先天白玉堆积而成。这种白玉很是特别,有着轻微的灵气波动,彼此间有极强的吸力,这玉桥就是靠着白玉间的吸力巍峨屹立在此的。白玉上刻着无数的画面,画面上有无数凶兽奔涌;有仙人仗剑飞天;更有长剑如雪般在冬日里下着,大地上是无数的巨兽狂妖。白玉上的每一幅画都是那么触目惊心,直扰得常人不敢直视。
桥的中央是座八角八方的红瓦阁楼,阁楼本身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可阁楼上方日夜悬浮的两个光珠却给这阁楼带来了玄之又玄的意蕴。那是一青一白的两个珠子,据说自有了这阁楼以来就日夜不停的相互悬浮更是相互围绕旋转着。
桥的下方是条数百米宽的河,河中的水一年四季都是红色,就如同血水一般。只是,这河中的水没有血水的腥味,更没有杀气,有的仅是那在深夜里偶尔会从河底自下而上散发出来一道道霞光,这霞光似在诉说着这河底的神秘。
这,便是数百年前风清道人为了方便弟子前往十万大山历练而铸造的玉桥,桥名绝妖,在南隅也是少有的珍贵。而,绝妖桥的一头连的是宝莲剑宗,另一头···便是那绵延无极的十万大山。
至于这桥下的红河,在数百年前本仅是赤裸裸的绝壁,什么时候形成的也无人知晓,红河的源头更是不被所知。仅有的,据传说,在宝莲剑宗最鼎盛的时候,剑宗内的数万弟子曾和十万大山的妖兽有过一场异常惨烈的大战,那场大战死伤无数,战场就在这红河之上。大战以两败俱伤而结束,只是大战后额第二天,这红河才真正开始在这玉桥下形成。
对于红河还有很多说法,有人说,这红河水是那场大战中死去的剑宗弟子英灵和血肉所化,为的就是给活着的宗门弟子筑起一道天然的屏障。更有传说说,当年那场大战中陨落了一头大妖,大妖的尸体坠落在桥下,至此诞生了红河,而红河的河水就是那大妖的鲜血,数百年来一直流不断。
凌天进入宗门的第一天便来到了这,更是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里,特别是红河中那红色的河水,凌天每次看到这河水的时候都会有不一样的体会。
“这一次,我似乎看到了红河之中有巨兽一跃而起,飞腾在空中啸天一口便将天头的明月吞噬。”凌天有些惊奇,此时的他顶住的可是太阳。
不再理会,凌天仗着武者的身法一跃就奔上了阁楼。这里不止他一人,在白玉桥上来往的剑宗弟子不少,每一个弟子不是去陨落山脉狩猎就是从山脉内归来。剑宗弟子狩猎,为的不仅仅是历练,更多的是猎杀妖兽,利用有价值的妖兽尸体去剑宗内的宝灵阁兑换贡献值。有的弟子或许会好运的遇到生长在十万大山的奇珍异草,或是遇到了极其珍贵的先天宝藏,或是逸仙洞府,这换取的贡献值往往比单纯的猎杀凶兽多得多。
远处的深林中走出一行人,那有是一群满载而过的剑宗弟子,每一个弟子都兴高采烈,都围着一个锦衣的年轻修士。年轻修士气宇轩然,锦衣披身富有书生气质,一副白皙如玉的脸庞更似女子模样,一步三尺间腰上的无暇青玉晃荡个不停,人如其名,这便是剑宗的当代二师兄吴秀珣。
剑宗当代大师兄喜好闭关,剑宗内很少出现他的身影,甚至于有部分弟子都不知道他们的大师兄长什么样。而,身为二师兄的吴秀珣却喜好去陨落山脉狩猎,这一代的宝灵阁弟子贡献榜上他是魁首,剑宗内许多男弟子都很敬重这位师兄,更多的女弟子也是对这位书生模样却喜好狩猎妖兽的二师兄颇为倾心。
凌天没有理会满载归来的盛名师兄,独自站在阁楼顶,却是对楼顶上一直悬浮的两个光珠感了兴趣。好奇之下,凌天就要伸手去触摸光珠。
“黑娃哥,不准碰!”一阵兰玲声从凌天背后传来,声音中带着三分的急切更有七分的关心。
“娇娇!”凌天熟悉这个声音,而且这世上仅有一人会叫他黑娃哥,面带惊喜的凌天猛地回过头来,一个妙龄少女便映入眼帘。
一个金钗之年的少女扎着两只齐腰的马尾,长发如瀑更似黑夜里的夜色。玲珑有致的身形虽然还是未成年的女孩,可完全具备的倾国倾城的意蕴。美丽的面容似水,正端大方的让人忍不住去试着抚摸,可触及的只能是漫漫大雾。这少女就像漫漫大雾中的一朵艳莲,人们可以隐隐看见她却无法触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淡淡的古铜色肌肤透着些许的亮光,少女微微一笑,笑容中尽透着无限的神秘。十足的美人胚子,长大后或许真的能一笑倾仙城二笑倾仙国。
这便是娇娇,自幼在深山野村中长大,在凌天眼中更是谜一般的存在。
“黑娃哥,这青白二珠可是关系着这白玉桥上的一个绝世杀阵,这可不是你能碰的。一旦你触碰了,那小命准保玩完了,那世间独留下娇娇一人,娇娇可是不会独活的呀。”娇娇轻启朱唇,言语中有责怪也有唠叨和嘱咐,可更多的是那份命运相惜的依赖。
“这···哪有···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呀。”凌天搓着略显黝黑的小手,此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就像被抓个正着的小贼,凌天本来有些黑的脸庞此时却羞愧的红得发紫。自娇娇的父亲死后,娇娇和凌天早已将彼此的性命悄然的联系在了一起。听着娇娇的责怪,凌天的心中却有了无限的暖意。
“你怎么来这了?”为掩饰内心的尴尬,凌天只能是转移话题。
“呵呵,你都被大师姐追杀了四个山头,我能不来吗!”娇娇嬉笑,笑声很动人,如九天之上的仙乐。
“这···”本来还想着转移话题的凌天此时被娇娇取笑,那老脸更红了。
“嘻嘻。”娇娇貌似很喜欢凌天老脸通红的样子:“昨日宗主给我起了个道号,名玄灵。”
“为何?”凌天有些奇怪,这宗主怎么突然给娇娇起了道号。
“或许是觉得我原先的名字是凡人才会用的吧。”娇娇耸耸香肩,表示也不太清楚。
“既然已入修真门内,那便是脱离了世俗,世俗的一切就需抛置在过去,即便是名字。”娇娇和凌天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沧桑的声音,一个白发徐然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长老好。”凌天微微屈身一拜,娇娇侧身问安。
长老?剑宗内修真者三千,虽未有金丹修士,可有十七位筑基期的修士,这十七位筑基修士每一位都是剑宗长老。此时凌天二人面前的长老身着一身灰布道袍,虽身体单薄,有些骨瘦如柴,可双目中藏匿着的深邃和淡然却透着无尽的仙风道骨。长老姓木,名纯,常年值守在这白玉桥上。白玉桥贯通陨落山脉和剑宗后山,其在剑宗的地位可想而知。而,常年镇守白玉桥的木纯长老,其实力也可见一斑。
“呵呵。”木纯面容慈善,看着面前这两位剑宗的后生心中多了一丝欢喜。
“既然宗主给你起了道号,那他必定收你为弟子了吧。”
“回长老,晚辈昨日刚被师尊收为弟子。”娇娇声音如兰,不卑不亢的回道。
“呵呵,那你就是我剑宗的第三十九位亲传弟子了,看来你的资历不错,不然我那宗主师兄可不会收你为弟子,要知道,三十九名亲传弟子中,仅有二名是他的弟子,包括你。”木纯目露金光,打量着娇娇的同时心中很是欣喜。
“亲传!”闻言,凌天猛地抬头,看着身侧比他小上二岁的娇娇,心中的酸楚不断涌现。
剑宗内弟子分为四个等级,入门、内门、核心、亲传。入门自然是最低等的弟子,凌天加入宝莲剑宗才七日,只能是入门弟子。可,刚刚听到和他一起入门的娇娇居然成为了亲传弟子。亲传弟子可修炼宗门内绝大多数的功法,更可以享受宗门的大部分福利。丹药、灵石、功法、法器,对于亲传弟子来说,每一样都不会缺。这完全不是一个小小的入门弟子可以企及的。
“没想到,同时入门的我们如今却有如此大的差距。”凌天为娇娇感到高兴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差距而感到阵阵叹息。
“长老谬赞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恰巧被师尊看中而已。”娇娇歉意说着,侧目间已经看到了凌天那眉宇间的一丝失落。
“不卑不亢,不傲不曼。好!好好!修真之人就该有这样的风范。”木纯此时的神情有些激动,对于娇娇这个刚入门的弟子他是越来越喜欢了,心里想到“这女娃娃刚刚练气,可身上却有种难以捉摸的意蕴,就连我也没办法看清,如此,这娃娃或许天赋奇高呀。我剑宗复兴有望了!”
“弟子们见过木长老!”此时,桥上的吴秀珣等人看到阁楼上的木长老,纷纷向前一拜。
“不知这位姑娘是否就是宗主新收的弟子玄灵师妹?”二师兄吴秀珣侧目,刚好看到了木纯身边的娇娇,看到娇娇的第一眼,吴秀珣的目光居然迟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