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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祖父

两年后

“让我听听我孙子的声音”,电话里母亲王淑琴满怀期待。

林杨把话筒凑在两岁大的儿子嘴边,“奥利弗,停一下。说hello,奶奶想听你的声音”

不管林杨怎么诱导奥利弗嘴里只发出“嗬嗬嗬”的奶声,非常不给老爸面子,还顺手拿脚下的积木砸他爹的脑门,林杨则向做饭的凯瑟琳发牢骚。

“谁家儿童两岁了还不会说话的?汉克斯家的小一岁都丫丫学语了。本以为凭借我的智商足以让他提前到出生半年就能开口,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凯瑟琳闻言扬了扬手中的正在切的牛排,“奥利弗~奥利弗~~,看看这是什么??”

奥利弗盯着凯瑟琳手中的东西,很配合道,“妈咪。。我饿.我想吃”。

“看到了吧,别怀疑我儿子有问题,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拿出能让他感兴趣的筹码”,凯瑟琳一脸得意,怎么与孩子相处她从奥罗拉那里取得了一些真经:生下来的时候上帝只给了孩子们主观感受,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就得从此方面下手。

林杨觉的言之有理,挂了母亲电话,从手上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篮球,循循善诱:“嘿,奥利弗,来捏一捏。。看!这东西还可以这样拍哦!它能弹起来再回到你手里,很有意思是不是?”

奥利弗果真被吸引了,这个东西在林杨的手里不停地变换,他伸手要去试一试。可是小手掌怎么都抓不牢,便发了脾气,一脚踹出去,咚的砸在桌脚上,跑过去又是一脚。嗯,还是这样比较有意思。

“看来他不喜欢美国人的篮球,而是英国人的足球啊”,林杨很高兴,当爹的想跟儿子好好找点共同语言不容易啊。

..。

下午,林杨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凯瑟琳就要带着奥利弗一同去上班。如果一般的公司肯定会对这种拖家带口颇有微辞,好在“洛杉矶传媒”是乔治一手创办,凯瑟琳自身能力也是无可厚非,公司便睁只眼闭只眼。这位少东家从十七岁时就开始在下属电台实习,她与林杨两人上斯坦福的学费就是她勤工俭学挣来的。从最开始的场外记者,到驻外记者(中国),再到现在的编辑部一把手,以这种年纪其能力可见一斑(林杨:这种媳妇给男人压力同样不逞多让啊)。

晚上,奥利弗一般会被放在家里,但今晚乔治大叔兴匆匆跑过来把他拎到车上,然后向斯台普斯球馆出发,路上顺便洗脑。

“足球,是欧洲人才玩的娘们运动,篮球才是爷们该玩的。”

“虽然NBA那群黑佬就是一群躺在美元上的土包子,可这就是篮球的魅力”

“这种纯粹的肉体碰撞才是美国人的玩具。”

懵懵懂懂的奥利弗不知道这位大叔说的是什么东西。

乔治则一脸笑容,别急小家伙,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来爱上这项运动,你才两岁不是吗?

1990年11月6日,洛杉矶当地时间,主场作战的湖人迎来了隔壁俄勒冈州的波特兰开拓者。这是湖人队新赛季首次主场赛(第二场常规赛),三天前的湖人出师不利,拜访圣安东尼奥却被马刺队给了个下马威。所以这次主场自然被寄予取下新赛季首胜的厚望,奥利佛生涯第一次观看NBA篮球赛,尽管他还什么都不懂。

乔治是狂热的球迷,湖人队赛季主场球票都会被他第一时间拿到手,专属位置为第一排正中,伸脚就能踏进球场。电视机前的观众和现场球迷,每个夜晚都能看到这位暴躁大叔的身影,向主教练喋喋不休,对裁判抱怨,要么朝场上的球员大吼大叫。

摄像机扫描观众的时候,主播第一眼便发现向来孤家寡人的乔治手里抱了一个娃,这成了他们取笑的对象,难道一把年纪的乔治老来俏?

球员们没让球迷失望,双方保持滚烫手感,命中率都过了百分之五十,这是一场精彩纷呈的对轰。竞技的赛场,也需要一定的趣味性,观众有时候都并不想看到一边倒的屠杀,相对而言哪里比得上最后时刻一球定生死来的刺激,人对刺激性的感受都有一种依赖。

本以为会开门红的湖人,今晚的运气却不站在己方这边,绝杀球投失,主场以两分之差倒在对手脚下。比赛中间发生了一件小事,距终场结束还有两分钟时,开拓者主教练里克-阿德尔曼向裁判控告,场边球迷乔治-威尔逊对他的球员进行口头攻击,要求将其罚出场外。光头裁判则看了看乔治手中一脸无辜的奥利弗,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次日,奥利弗亮相在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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