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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东汉(39)

执金吾甄举对赵忠说,你站在这个位置了,要培养和抬举一些真正有本领的人来为国服务。赵忠认为此话可用,拉笼一些人来为已服务。因想为傅燮加官,不料燮说:“我有功劳或其他有功人员加官,不需要任何私人封赏!”忠听后恨之,但燮属名士故不敢加害。只是怀恨在心而己!

2、讨伐内外

段颖驭军仁恕百战百胜

并凉两州外面的羌种叛服无常。自从段颖、皇甫规等依次出讨,屡破羌人,西境稍安。至段颖、皇甫规先后被谗,征还受罪,羌众复炽。规已起任度辽将军,独颖尚输作刑徒,未取复用。至西州吏民陆续入朝为颖讼冤,颖乃得免罪入轻,拜为义郎,出任并州刺史。

这个时候有滇那等羌入寇武威。酒泉、张掖诸郡焚掠庐舍势甚猖狂,凉州几被陷没。朝廷闻警,乃复命颖为护羌校尉乘驿赴任,滇那等素惮段颖的威力,不待发锋便即请降。还有当煎勒姐诸羌种互相勾结抗拒如故,段颖连年出击,屡破诸羌并皆败走,再由段颖率兵穷追,转战山谷间,大小经数十次共斩首二万三千级获生口数万,人马牛羊八百万头,收降部落万余,西羌瓦解。颖得功受封都乡侯。既而鲜卑诱引东羌与共盟,一起寇河西。

中郎将张奂,方出督幽、并两州、主张招抚东羌,惟先零羌不肯从命。再由度辽将军皇甫规,遣史去做先零的工作,那先零却朝降暮叛,狡黜异常。段颖又率兵万余人带半月粮迅剿先零羌,自彭阳直指高平,行抵逢义山望见前面布满羌人。汉兵众不免惊惶,独段颖神色自如,下令军中,分为数队,前张强弩,次持长矛,又次挟利刃共列三重。再用轻骑分驻两旁成左右翼,然后对将士说,今去家已数千里,进可图功,退必尽死,各应努力向前,祸福安危决在今日!随即向众大呼,麾令杀敌,众皆应声腾跃,遂令人奋进、先驱为强弩人,扯弓拼射,箭如飞蝗,羌众应声纷避锋箭,阵势已动,当由长矛利刃,二队乘隙杀人,一番乱捣,似虎入羊,群无坚不破。再由段颖亲率两翼包抄过去。羌众大骇,顿时大溃,段颖从后追剿,斩首至八千余级,获牛羊二十八万头,乃率兵回营,凯旋告捷,正当灵帝即位,窦太后临朝,进拜段颍为破羌将军,赐钱二十万,召段颖一子为郎中。中藏府颁金钱财物犒赏军前。段颖既奉诏,复领轻骑追羌,驰出桥门谷;进抵走蜀水,侦知羌屯集奢廷泽中,即倍道兼行,一昼夜行二百余里,果见羌人在前,颖麾众突上,缄杀震天,羌众不意颖至,无暇抵敌,都是回头就跑,略略迟缓的就丢掉了性命,及逃至向落川,距奢延泽已数千里。方见颖军止追,才松喘一口气,收集残羌暂图休息。段颖又遣骑司马田晏率五千人击羌东假,司马夏育率二千人出羌西,东西并进夹攻逃羌。羌人也已予防,持戒待着。可巧田晏先到,便蔸头拦住,与晏麾斗,晏手下只五千兵,未及羌众半数,致为羌众所围,两下里拼死力争。正杀得难解难分之际,那西路军已赶到,夏育攻围场,援应田晏,晏乘势杀出,与育共击羌众。羌众复败,窜至今鲜水上,倚流自固。田晏使人报段颖,颖自维接应,会同晏育两军再向前进,到了冷鲜水旁,军士又皆饥渴,水为羌所据,无从饮。当由颖勒众齐进驱虏过水,虏连败心惊,因复速走,颖军才得饮水解喝。炊饭疗饥,军士精神又振,接连追羌,且战且追,直抵灵武谷。羌众背山为阵,拟决死战。颖见他入住不动,已料羌人心意,惟披甲先登,怒马突阵,将士无不感奋,相率随止,以一当十,十当百,杀得羌众弃甲曳兵,四处奔散。段颖复穷追至三日三夜,斩首无数,到了港阳,军士皆脚下生萤,方停止不追。余羌俱窜人汉阳山谷,段颖拟定休养数旬,再进军荡平。

这时有中郎将张奂奏称东羌已破。余种难尽,朝廷乃止颖再进。但颖已决志平羌,乃复书申请:“张奂说羌一气所生,不可诛尽,但见目前羌种出没邑县,危害尚大,不诛不得统一,以委臣是报国恩于万一。”此时又逢朝廷内变,宰辅与权阉互相私斗,至有窦武与陈蕃骈戮,宦官曹节、王甫之手。所以颖虽复书也不见回答,但遣谒者冯祥抚慰汉阳散羌,羌众正在穷蹙情急愿降,受托约四千人。段颖闻报复上书:“春令方交,百姓正在野农耕,羌虽渐降,那县官无力济食,必当复为盗贼,不若乘虚进兵,一鼓平羌”。朝廷又是搁置不批。段颖竞自发资再击东羌,行至凡亭山,与羌垒相距四五十里即命田晏,夏育率五千兵屯居山上。羌人率众来争,议集山下,仰首大呼:“田晏、夏育是否在此,可来与我中一死战,晏、育听了当然动怒,便鼓动将士,下山力战,突破群羌,羌又向东奔溃,窜入射虎谷,分守堵谷上下门、颖又先遣千人截住羌去路,又命晏、育率七千人上西山结营穿堑,俯临羌垒,又使司马张恺等率三千人,上东山与之为犄角,羌望见山上旗帜才觉惊慌,速列众来攻,断绝水道。段颖自引步来援,杀退羌众,乘胜会集,东山将士,进攻则虎谷上下门,一鼓捣破遍岩穷谷。屠戮已尽,共诛羌酋以下,万九千级,夺取牛马驴骡羊等,和毛庐帐不可计数。单剩冯奸所抚四千人。于是东羌乃平。统计段颖用兵两年百八十战斩首凡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畜械具等四十三万七千五百头,军费四十四亿,死亡四百余人,朝延论功行赏,封颖新丰侯万户,其余将士亦有赏差。段颖统兵有方,驭军仁恕。与当时的皇甫规,张奂三并峙,规字威明,奂系然明,颖则纪明三人皆籍属凉州,故世称:凉州“三明”。

孙坚出仕战场

熹平二年(173),会稽人许生首先发难,自称越王。传椽四方指斥时政,不到月余聚众万人,东攻西略,战夺了好几座城池。朝廷得报诏令扬州刺史藏晏,丹阳太守陈寅并力剿贼,好多日不能扫平。许生反上号“阳明皇帝”连败官军。

吴郡司马孙坚,具有智勇,他闻得许生胆敢称帝。并且战败官军,而心感到忍耐不至。他召募了壮士千余人,请战并作为藏陈的先驱。才得一再破敌,捣入会稽,枭下了许生的头颅,宣市示众!

坚字文台,系吴郡富春县人,就是孙武后裔。世为郡吏,历代祖墓并在富春城东,墓上辄有五色云罩住,光延数里,父老少见多怪,常互相传说:“这非寻常,看来孙氏子孙必有希望了”及坚母怀妊,梦有剖腹出肠,取绕吴郡阊门,不禁失声大呼,突然惊醒,回忆梦境尚觉可怖,翌日出告。邻居劝慰道“肯定是好兆,何必多忧”,既而生子孙坚。状貌伟峰,好容易长大成人,出为县史。十七岁时与父共载船至钱唐,遥遥有海贼数十人掠得商人财物,在岸上分赃,坚对父说:“速击海盗。”父摇手阻止,谁知坚已取得一刀划船近岸,耸身跃上岸,大呼杀贼,手中刀指挥东西,如指人状,贼惊出竟外,还道是坚招呼官军来了,便当即抛弃该财物,分头窜散。坚尚持刀追击,剁杀死了一贼携首还船。从此在钱唐两岸扬名郡县,并由郡守招为郡尉,提官司马,后黄巾起义,始由中郎将朱佳保荐,历年从军。

战败战胜有其中,贵在为国生威,愿亡家人!

鲜卑大酋,檀石槐,自持强盛,未肯服议,且连年摔寇幽并诸州。熹平五年(176),檀石槐更加猖狂。警报传达京师,朝廷决定田晏、夏育两人因曾跟随段颖破天诸羌,略获战功,故特任田晏为护羌校尉;夏育为乌桓校尉分异边疆。既而田晏坐事论刑,意欲名功自赎,特使人入托王甫为统将愿击鲜卑。夏育亦有志邀功,上言鲜卑寇边,自春至秋不下三十余次,请征幽州等诸郡兵马出塞讨伐。灵帝接到他们的请战奏章后,乃召群臣会议。议郎蔡邕曾说不宜用兵,至此仍坚持前议。灵帝意不肯从,恐怕是有王甫主战,即拜田晏为破鲜卑中郎将,使领万骑出云中,作为正师。再令夏育出高柳,中郎将盛装出雁门,作为偏师三路并进。约有三四万人,出塞二千余里,方与鲜卑兵相遇,鲜卑大酋擅石槐,召集东西中三部头目来敌汉军。汉军远行疲乏,不堪一战,那檀石槐以逸待劳,尽锐争锋,叫汉军如何招架;眼见得纷纷败下为虏所乘。晏、育装三将各自顾全生命回头乱跑,所有车重车徒尽行弃去,甚至所持汉节也并抛失,三路人马十死七八,只剩得残骑数千,奔回原营.朝廷闻报,诏还晏,育装三将军依诏下狱,由三将倾刻贬为庶人。

鲜卑既得胜仗寇掠尤甚。广陵令赵苞素有名气,不久提升为了辽西大守。辽西地当要冲。赵苞缮治城堡训骑士卒,无论战守都作好了充分准备。他已在此地就职多年了,乃遣使至甘陵故里迎接老母妻奴,但好多日子都不见到来,未免系念!又过了二三天尚不见到,忽听得有侯吏入报道:“有鲜卑兵万余人突来犯边,前锋已经入境,不久就要到城下了!”赵苞闻报大怒道:“蠢尔鲜卑敢来犯我疆界么?”即召集将士慷慨激昂地对大家说:“今为国效忠时刻到来了,将士等皆踊跃从命!”当下调集兵马二万骑,由苞亲自督领出城接战。约行一二十里,便见前面尘头大起,虏兵蜂拥前来,于是倚险列阵截住虏众。那虏众被苞阻挡,也即停止。苞正拟麾兵突上,不料敌营中驱出囚车,约有数人左右各押着虏头。持刃大喝道:“赵苞快下马受缚免得诛灭全家!”苞闻声出马,举目一瞧,好似万箭穿胸,险些儿晕倒地上。原来囚车里面不是别,正是白头参毛老母与那娇颜稚齿的妻儿。自从苞派人去迎接家眷母妻等相揩赴任。路过柳城遇着鲜卑游骑,把他们掠去,询知为辽西太守眷属,即挟为奇货,号召骑士万余人,进攻辽西意欲据此胁苞。苞见家眷被劫怎不惊心,况母子恩情何等深重,此时为虏所缚,若要不降宁要杀母,若要投降岂不欺君?进退彷徨,激出了许多泪珠,凄声遥语道:“我简直不像是个人,考虑问题很不周到。本是想把母妻接来奉养虔心享受,讹知反为日祸。若为母子,今为王臣,至我不得顾私毁去,罪当万死,如何塞责?”说至此即听母声遥应,呼苞小字道:“威豪人各有命,怎得相顾,自云忠义?从前王陵母陷入楚中,对着汉吏,优割勉陵,我愿效陵母,你应当如陵忠汉便了”苞待母说完,竞打定主意,回首大呼道:“大小将士幸与我努力杀贼,上雪国耻下报家仇”声音未绝,即由军吏一齐杀出,虏兵凶横得很,一声喊起,把赵苞老母及妻子等立刻杀死。取首级掷入苞军,苞军虽然急进,已是不及救护,但抢得数具囚车,及车内的无头尸骸。苞此时悲愤填膺,还顾什么利害,当即挺刃当先,与虏拼命,部下二万人也,个个激动义愤,执着大刀阔斧,冒死捣入鲜卑阵中。霎时间挑砸虏阵,剁死虏兵无数,虏众不可支持,自然四溃。苞赶至数十里外,见残虏已鼠窜出境,只得收兵还城,随将母妻子各尸头,用棺殡殓一面上表陈述军情,且请辞职归葬。灵帝得表,忙即遣使吊慰,加封赵苞为侯。令还葬母妻,厚赐抚恤,苞奉诏回乡,已将母妻子葬讫。对乡人说:“食禄避难不得为忠,杀母全义亦不得为孝,我还有什么面目喻息人世呢?”乡人欲上前劝解不料苞骤然心痛,用手捶胸呕出紫血数升,突至扑倒地上,乡人忙将他移入家中奄卧床间,只呼了几声母亲,便即灵魂出窍,驰往实途去寻那老母妻弩去了。苞本为中常侍赵忠素弟,与忠纱不相协耻谈门族。

光和三年(179)又有降虏叛汉西去。零陵太守杨璇,奉诏追讨,时间要求很是紧迫。杨璇想了个办法,做到既要消灭敌人,又要在时间上不能搞持久战。他请来工匠日以继夜地赶造了五十辆马车,让马车装满石灰粉末,车尾系上布条,叫拉着石灰的马车走在前头。士兵顺风朝着敌阵拼命撒石灰,石灰粉在风中飞扬。一时间阵地遮天蔽日,飞沙走石,处在下风阵地的叛军,被飘洒的石灰粉吹得一个个睁不开眼,透气不过,更不用说要看清对方阵地的形势。与此同时,杨璇随即命士兵们,点燃马尾上的布条、尾部燃烧的“火马”惊恐万状,拼命向敌群中飞奔,一下子冲散了敌军的队形。这时立即令有拉弓箭设备的兵车,快速攻入敌阵,向敌人万箭齐发。叛军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就溃不成军了。汉军一边推鼓,一边呐喊,使敌军在一片灰雾中,四散逃窜,汉军猛射猛杀,叛军连首领在内全军覆没。

张角起兵

中平元年(184),钜鹿郡有张氏三兄弟,长名角,次为宝,又次为梁。角读书不成,误入左道,自号大贤良师,诱惑愚民,设坛讲授。所读的一切,无非是假托黄老,以伪乱真。当时民间正当发生疫病,很多人被传染,并十病九危,人心惶惶,无处求药。角亦得乘间行私,查得几个医疫古方,做合成药,用水煎汁,倾入瓶内,为人治病。故来治病的人踵门不绝,他便将药水取出,假意烧符持咒,令病人跪拜坊前,然后给药与饮,确有数人命不该死,饮下药水,果得病退身安。于是奉角为神,辗转称扬,每日至角处求医多的百余人,少亦数十,角又称自己是太平道人。另遣门人徒,周游四方,传相诱惑。大约过了十多年凡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人氏,无不知有个张大贤良师,交相倾慕,甚且弃卖财产争赴张门,奔波跋涉,虽死不辞。因此十余年间,徒众多至数十万人。郡县未识角意,誉角善道教化,为民所归。独司徒扬赐,引为深忧。尝与椽史刘陶说:“张角狂惑百姓,必为后患,现在势已蔓延,即若令郡州捕讨,反恐激成速变,我的意见是令二千石以下,都去做工作了,使聚集的人散去,贼目自孤,再派使往捕,而可不劳得获!”刘陶亦赞成他的意见,杨赐即将所拟计策列入奏章,条陈上去,多日不见施用,赐乃因病乞休。由刘陶更申前议,乞请照行,略言张角阴谋日盛,四方谣言,有人说张角已潜入京师,侦探朝政,欲图不轨,州郡间互相忌讳,不想向上反映,只待朝廷下诏,明令讨捕角等,谁知灵帝却不知以为意。

张角乐得逍遥法外,私下里却在加紧阴谋策划,他私置三十大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位等将军。并置适一套纲领理论。讹言苍天不老,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阴令徒党门,混入京都。夜用白土为书,自京城市门,以及大官署,皆写成甲子二字。甲子岁次,就是灵帝光和第七年即中平元年(184)。大方贼帅马元义先收荆、扬二州无赖徒数万人,与张角约其举兵,自己用车运金帛,至京师贿通中常侍,约为内应,此时中常侍曹节已病死。赵忠、张让、夏憬、郭胜等十二人皆得封侯贵盛。又有封胥,徐奉亦得邀宠,但不及赵忠、张让的权威,灵帝常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所以两势焰,直同皇帝。封胥徐奉虽是张赵的羽翼,但因势力不及两人,也未免阳奉阴违,既得马元义私贿,遂不顾灵帝恩情。竟与元义订定私约,愿为内援,义大喜。立即报知张角,约期在三月五日内外并举。角有门徒唐周,独上书告发,于是遣吏密捕马元义,一鼓擒住,就在洛阳市中,处以死刑。且诏令三公司隶,查究官省直卫,及内外吏民,遇有与角交通当即处死,诛杀至千余人,并指示冀州刺史严拿张角兄弟。角军闻事已败露,便星夜起兵,自称天公将军,兄弟宝为地公将军;梁为人公将军。所有徒众统令头上包裹黄巾,作为标见。因此时人呼为黄巾贼,角党三十六方,同时响应,燔烧官府,劫掠州郡,遂致烽火连天中外俱震。

三张并了,黄巾败,首功应推皇甫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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