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丫头,带上药箱!”苏蛮儿赶紧将药箱收拾好,以小时候联系五十米跑的速度追了上去,还好这俩人年纪都不小了,不然按这种跑法儿,苏蛮儿铁定没戏。
就听到老头被拉的一喘一喘的说:“马公……公诶,皇上怎么了?”
“皇上犯了头疾,正疼的不行……”马公公急切的说。
在老头一身骨头还没被扯折了之前,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养心殿。老头拜请入内,苏蛮儿背着药箱紧随其后。
初入殿中,只觉得满目金黄,到处都是雕龙的金色,直晃的人眼睛发晕。偌大的龙榻上躺着一个痛苦翻转的男子,只穿着明黄色的里衣,一点也没了皇上的架子,苏蛮儿无法将他与狠心拂开宋子构的手的那个男子联系起来。
老头已经上去给皇上号脉了,苏蛮儿小心的跟了上去。皇后和容妃很是焦急的站在一旁,却也不敢胡乱多话。待老头诊断完毕,皇后方急切的问:“张太医,皇上怎么会突犯头疾?”
“原因尚且不知,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压制,以期尽快找到原因。”老头右手捏着胡子,似陷入思考状态,“徒弟,银针。”
苏蛮儿早已打开了药箱,随时待命中,此时听到老头要银针,忙递了过去,之间老头摊开银针,先刺足少阳胆经的风池和率谷,配合太阳,太冲,中渚和百会。手法利落,不过须臾,皇上的呼吸已经平缓下来,似是累极了昏睡了过去。
走出养心殿的时候,苏蛮儿只觉得一阵爽快,养心殿内压抑的像个牢笼。
老头回去之后就开始研究皇上的病情,但是皇上却似乎好好的,再没犯过头疾。
近来一股紧张的气氛却在宫中蔓延,就连太医院也能听到丝丝窃语之声。
宫人们私下传韩将军在与对朔金王朝的战役中大败,腰部中箭似有生命之虞。
又传北部边境兴岭已经被突破,天宋王朝的军队在没有韩将军的领导下一路逃窜溃败,已至祁县。
更有人说韩将军投敌卖国,大开国门,完颜昌长驱而入已经到了北部的康城。
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皇后娘娘面对宫中私下流行的传言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如此言论若是流传开来,怕是会毁了父亲一生的声誉。皇后开始大规模的整顿**流言,虽有些成果,但收效甚微。一旁的容妃怕是要笑的睡不着了,中她最得宠,早已对皇后之位垂涎三尺。
这日宋子构早早的就从跑马场回来了,神色有些抑郁。
“爷,您怎么了?”苏蛮儿调笑的问着。
“前几日朝廷得到奏报说兴岭失守,父皇派三哥领兵支援,三哥要去北部打仗了。”宋子构在说起宋子楼要去前线时,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更有一丝兴奋。
“三皇子什么时候走呀?”苏蛮儿心中一怔,手上的茶水倒的漫出来了也不自知。
“明天早上就走了。”宋子构说。
苏蛮儿被烫了一下,赶紧换了新的茶杯给宋子构倒上水,端了过来。
“不会有事的,三皇子那么厉害,一定能平安回来的!”苏蛮儿安慰着宋子构,也安慰着自己。
宋子楼温和的脸和他惊艳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苏蛮儿的心中变的有些不同。苏蛮儿突然有些不舍,不舍宋子楼从此双手染血,笑容不再。那晚苏蛮儿早早就躺在床上了,呆呆的看着房顶,脑中似有万千思绪又似一无所有,不知何时就进入了睡梦之中。
次日清晨,苏蛮儿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宋子构却是一大早就去了太和殿前边的广场上,此时广场上人山人海却没有丝毫的骚乱。
远远的看到宋子楼穿着银色的战甲,右手拿着帽盔端正的站在军队前方,身上的披风被吹的猎猎作响。
挺拔如松,英姿飒爽。
“皇上驾到!”马公公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尖细,却让众人一瞬间变成了提线木偶。
数万人马“哗啦”一声,拜倒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诸位将士平身。”皇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挥了下宽大的袖子,今日有些异常的冷的风让他眯了一下眼睛,他还想赶紧回去完成那首未写完的诗。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起身声,这磅礴的气势让宋子构看的一阵激动。
“来人,赐酒!”
很快,诸将士每人一碗烈酒。
“望诸位能收复失地,寡人待诸位凯旋之日!”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收复失地,护我国民!”宋子楼带着青年的热血慷慨激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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