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可能,因为三天后,他就不再是皇上了。”夜沢看着天边逐渐升高的太阳,就像是看着他的未来,他会成为天朝的新皇,就像这个太阳,整个天朝都会在他的照耀下,欣欣向荣。
“你……”秦悦气得伸出手指指着夜沢的鼻子,却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责骂他。夜沢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握住秦悦伸出来的手指,不紧,却让秦悦无法挣扎甩开。
花瓣般的嘴唇轻启,男子的声音似乎带着邪魅,“你就等着吧,我会让你忘了他,爱上我的。”
“你……你……,你别痴心妄想了。”秦悦用力的想甩开夜沢的手,却是徒劳,只见男子拉着秦悦的手指,低下头,轻轻的在女子指尖上刻上了一个吻,说:“你喜欢他什么!你以为他又有多好,他会瞒着你他的身份,你以为他会对你真心吗?!”
秦悦心中的某个角落像是塌陷了一般,对啊,为什么要对她隐瞒身份呢!女子恼羞成怒,另一只手甩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男子白皙的俊脸上浮现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两人同时愣住了,秦悦趁机抽出被夜沢抓住的手指,双手放在背后,低下了头,一脸的歉意。
本以为夜沢会截下她的手的,没想他竟然没有,这个……也不能怪我啊,他活该,谁让他这么轻佻啊。秦悦心中矛盾不已,为自己打了夜沢一巴掌是又恼又喜的。
夜沢却没有生气,收起双手也放在背后,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伫立着。屋内的明月忍不住把手放在嘴巴上,姐姐竟然打了帮主一巴掌!帮主会不会打姐姐啊?!身边的丽娘则是继续的做她的女红,仿佛外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半晌,夜沢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打吧,这辈子,也就你能打我了。”
秦悦惊呆的抬起了头,他……竟然没有生气?!这倒是让秦悦变得内疚了,懊悔自己刚才似乎出手太重,男子白皙的脸上已是浮现一个红印。一直以来,夜沢对她倒也是很好的啊,除了那天晚上的事。
秦悦便低声的对夜沢说:“对不起!”
夜沢摆了摆手,似乎不在意般,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两人一时无语。
秦悦心里却是万般想法,夜沢要造反,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若宇公子真的是皇帝,那他现在可是十分的危险啊。
秦悦整理一下衣裙,淡淡的说:“你说要毁了他,灭了天朝,那你可有这般能力?你凭什么灭了天朝呢?就凭你这些黑衣面具人?你可知道,你要对付的可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个小帮派啊!”
旁边的夜沢听到这话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说:“我自有我的办法,你又何必套我的话呢,我就告诉你,宇帝必亡,你就等着吧!”
宇帝必亡?宇帝必亡!他是认真的,秦悦心头一颤,眼前这个人的实力有多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说到做到!
怎么才能制止夜沢呢,或许,给宇公子,不,是宇帝报个信,让他有个准备也好啊。秦悦心中打定主意,逃跑的计划,要提前了!
悄悄的打量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夜沢,见他脸上虽是挂在轻蔑,看起来倒是心情不错那样,秦悦小心的说:“可否求你一件事?”
“你可有什么事情?放你走是不可能的!”男子看着她问道,语气倒是跟平时一般,看来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秦悦见此,放下了心,说:“我不是要走,想问一下,我们现在还是在京城的吧,你可否让丽娘去覃家京城分号,找我的贴身丫鬟灵儿,问问她,那个琼脂白露糕是怎么做的,许久不吃,倒是想念了。”
男子疑惑的看着秦悦,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问道:“丽娘不会做吗?据我所知,丽娘的手艺那是相当好,要不我派人把你那丫鬟接来?”
秦悦听此忙说:“不用了,那丫鬟甚是不合我心意,带她来只是恼烦我而已,只是那道点心她做得倒是不错。你若不许,那就算了,当我没说吧。”她可不想灵儿也被抓来这里,心里默默地求着灵儿的原谅,刚才那绝不是我的真心话啊。
秦悦见男子似乎不信般,心里顿时失落了不少,刚想起身回屋,男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丽娘,你现在就去覃家京城分号找那个丫鬟,把那道点心做熟了再回来。”
屋里的丽娘听罢忙说:“是。”出门对着两人俯身作礼后,便出了院子。
秦悦感激般的看了夜沢一眼,轻声的说了句谢谢,转身便往屋内走。身后的男子目光紧盯着女子的倩影,直到她回到屋内,才肯转身走人。
等到夜沢走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秦悦便叫明月把房门关上,从暗处拿出了一把锤子,低声的跟明月说:“你快去敲开那堵墙,我们马上就走,不然可就走不了了。”明月没有多问,接过秦悦手中的锤子便向床上走去。
秦悦则拿起摆设在周围的瓷器一一扔到墙上,传来一阵阵瓷器破裂的声音。外面的护卫听到瓷器破裂的声音,一时翻白眼无语。
做完这些之后,秦悦拿出夜沢给的那些银票,小心的放在贴身处。
夜沢的话让秦悦感到一阵阵心惊胆颤,他说三天后宇公子便不再是皇上,那么他就是想要造反,宇公子有危险,她一定要把话给宇公子带到,让他防范着夜沢。而夜沢能让丽娘去找灵儿,那就证明这个院子还是在京城范围,或者离京城不远的。
她好像出去问问宇公子,为什么对她隐瞒身份,对他可有真心?!纵使她和宇公子今生无缘,可她还是希望宇公子能好好的。
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才让夜沢这人践踏了这身子。你若嫌弃,我也不会恨你,你若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那边明月已经把床上挂着的帷幕掀起来了,用手帕小心的包着手,明月暗暗的鼓足内力,手一扬,锤子便重重的落在墙壁上。秦悦看着墙上的裂痕,开始慢慢的扩大,裂痕边的碎片便慢慢的掉落下来。
秦悦拿起旁边的一个大花瓶,眼睛示意明月,明月领会,手再一次扬起,随着瓷器破裂的声音,墙上的裂痕开始支离破碎,一个大窟窿便出现在两人眼前。
两人同时眼中一悦,这个窟窿已经足够她们爬出去了。
明月转头惊喜的看着秦悦,秦悦嘴角带笑的点了点头,快步的走向床前,明月拉了一把,秦悦便跳上了那张红木实心大床。只见秦悦抓起铺在床上的被褥,一甩手便扔出了外面,接着秦悦探身出了窟窿,一跳,刚好落在被褥上,秦悦转身向明月挥手示意她跳出来,明月先是把挂在床上的帷幕放了下来,然后才跳出了窟窿。
两人想要欢呼一声庆祝自己的胜利,又怕会引起护卫的注意,这样才就麻烦大了,只好狂压住心头的喜悦,偷偷了捂着嘴巴笑,喜悦、庆幸、后怕等各种神情全挂在脸上。
若是被发现了,指不准夜沢会这么样对付她们呢。秦悦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大窟窿,脸上渐渐的严肃起来,一双美目却有着多种感情在流转,夜沢对她的好她知道,可是她恨他,恨他软禁自己,恨他要了这是身子,恨他要毁了了宇公子,只觉得窟窿里面是地狱,外面是天堂。
夜沢,再见!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