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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申时,栗大人就接到属下来报,案件有重大发现!他匆匆整理仪容,就赶往城外的案发之地。到时,那个宋大人已经在那里了,一脸愤怒地在凶骂着。他见到栗大人,依然不曾有所收敛,嘴里骂骂咧咧地,“这帮莽夫,真是狗胆包天了,竟敢在天子脚下干出这等勾当,简直目无王法!!”
“怎么回事?”栗大人没有理会在那边怒骂的宋大人,走到一边的仵作身前,脸色稍稍缓和些道。
此人姓赵,五十岁上下,祖上原本是世代为医,且还是有一定名气的,只是,到了他这一代,不知怎的突然就头生反骨,死活不肯再为大夫。只是,他这从小到大功业不行,考取不了功名,别的也都不大会,所幸毕竟是医药世家,底子就在那里,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转行做了稍稍有些联系的仵作这一行。托了他祖上的福,为医的那点底子,足够他在仵作这一行里闯出点名堂。这次的案子,事关重大,案子上报的当天,栗大人就派人去把他请了来。
赵仵作自怀中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瓶子,递给栗大人,对旁边的人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那人拿过来一个小笼子放在地上,里面只有少许黑色的细碎灰末。挥手让那人退下,赵仵作回过身来,指着那笼子对着栗大人严肃道,“老夫昨日令人送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给它喂下了占了些微此瓶中的粉末的胡萝卜,今日早上时,老夫见那兔子还是兴奋异常,直到今日申时,老夫再去看,兔子已变作这笼子里的模样。大人,请看!”
栗大人闻言,身躯一震,俯下身去靠近笼子,只见笼中只剩一堆黑色略焦的灰末,笼子的底座微微凹下去几分,旁边露出来的木板表层凹凸不平,十分粗糙,笼子周围的细铁棒也是变得锈迹斑斑。
“这是......”红色瓶子在掌心中滑动,栗大人迟疑道。
赵仵作肯定了他的心中所想,“正是这瓶中之物所致!二十多年前,老夫还是个刚刚入行的新手,在明城内发生了一起轰动整个凤朝的案件——‘阮记无尸案’。当时,老夫正是负责这起案件的仵作,至今记忆犹新。阮记一家上下加上丫鬟仆人共496口人,全部被杀,死后尸身消失无踪。一直到后来,在其他的地方也发生了多起此类案件之后,罪魁祸首才被发现。是一个十几岁的弱冠少年,凭着一手绝妙的下毒本领,将所有得罪过他的人全部毒死。而此毒......正是其中之一。名为‘仙人抚’。”
“‘仙人抚’?”听得赵仵作所说,栗大人把玩着小瓶子的那只手似乎也不若先前那般轻松。
“不错。”赵仵作抚了抚短小的山羊胡,胡子上已经结出少许因寒冷而凝结出的冰渣,手掌触上去,硬硬的,滑稽异常。
赵仵作继续道,“当时,因着这个少年,引起了一场武林浩劫,江湖和朝廷,第一次如此目标一致地去对付一个人,整个江湖地追杀他,只是,最后,这少年又如他出现时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不过,他消失以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传闻。说是那少年来自一个叫做‘毒风岛’的地方,后来,江湖中有人也去寻找过这个‘毒风岛’,只是,最后都是不知所踪。”
听着听着,栗大人的脸愈发凝重,他郑重地看着赵仵作,道“老先生,事关重大,若是在下有何不妥之处,还请见谅。请问,您对此等消息,把握有几分?”
捋着胡须的手顿住,赵仵作收回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衣,道,“老夫自入行来将近三十载,再不曾如此笃信过!”
栗大人愣了愣,显然是被赵仵作的肯定语气惊住,继而回过神来,立起身子,道,“如此,本官立刻上报朝廷!”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几米开外的宋大人还在那边哼哼唧唧地骂着什么,赵仵作已经不再注意去听了。
另一边,宗佘回了小院和秋少杰说了一声后,就又回了宰相府。秦子寒到现在都还未回来,宗佘总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
一直到戌时三刻左右,才有人来报,说秦子寒回来了。宗佘随手披上挡风帘上的锦袍,就往秦子寒的住处去。
宗佘到时,秦子寒正躺在床上,脸色较之之前的样子差了很多。接过下人手里的药,挥退左右,宗佘坐在床头,右手凝指轻轻捏着瓷勺,勺子碰击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舀了一勺药往秦子寒嘴边送,低声道,“怎么回事?受伤了?”
秦子寒身子前倾,喝了宗佘喂的药,发出的声音显得更是沙哑了些,“有人盯上了宰相府,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才刚刚伤好能离榻的‘伤患’自然是被刺客得手了。”
他嘲讽地一笑,眼中的黑墨浓稠地晕不开颜色。
“现在整个宰相府都被严密监视着,看来,外间那个关于我宰相府和雕花楼关系密切的刘言,可信度很高啊!”
明明只是平淡的语气,不知怎的,宗佘竟有种秦子寒的心情很好的感觉。再去细看,秦子寒的脸上依旧略显病态的苍白,却无波无痕。
喂完了整碗药,占绝拿着丫鬟送来的蜜饯递给宗佘,她将油纸包打开,用一根细签子插了个蜜饯,递给秦子寒,秦子寒微微摇了摇头,沙哑的声音听来竟有几分孩子的别扭,“......我是个男人。”
所以不会像女人喝完药后一样吃颗蜜饯?不过......宗佘着手将油纸包起来,放在了一旁床头的茶几上。
“你不吃?”秦子寒惊讶道。
宗佘一愣,更是惊讶,“我为什么要吃?”
秦子寒顿住,然后原本很是苍白的脸突然泛起几许红晕,他不自在地干咳两下。宗佘见了,起身给他到了一杯热茶递给他,从头到尾,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流畅。
而与此同时,身在牢狱之中的“宗佘”,盘膝席地而坐,亮白的锦袍依然一尘不染,面对着刚刚气势汹汹进来的栗大人狠戾的目光,仿佛无所觉。
栗大人盯着眼前的人,那股仿佛置身于事外的姿态,让他心中着实不快,嘴唇动了动,道,“宗楼主是笃定了有人会来救你,所以才真么有恃无恐吗?不过......”
他说话说一半,故意卖关子想要吊人胃口,只是,对面的那个人似乎并不吃这一套。
“宗佘”微低着头,睫毛颤了颤,垂下眼帘,不去理会。
显然,栗大人这个习惯了动武的粗人没有他这么好的耐性,见猎物不上钩,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讪讪地接着开口。
“你可知现在外边的情况?哼,就算你与四皇子交好,也不足以保住你,和你身后的雕花楼。”
坐着的人仍然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栗大人继续说道,“你真以为你做到了滴水不漏?‘仙人抚’,你可知道此物?”见提到了“仙人抚”,“宗佘”还是没有反应,栗大人不免冷笑两声,“不愧是那里出来的人。可惜,现在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你们的秘密,等着毁灭了你们,还因此,拖累了我们凤朝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
虽不知他说的“那里”是什么地方,不过从他的言语间不难知道那个地方的不简单。而且,似乎整个江湖都对那个地方有些不满,还因此扯上了秦子寒。
细细思索着他话中的可信度,“宗佘”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沉睡中。不过,栗大人却是知道,听完自己的这一席话,“宗佘”今晚是别想安然入睡了。整个江湖追杀“毒风岛”,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想到到时候会出现的情景,栗大人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