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行省65th。
就这样许多的状纸被递了上来,堆积在了元圆圆的面前,如同一座小山。
时间匆匆流逝,一日就这样过去,回到先前准备好的客栈,元圆圆从这些状纸中挑出了几份重要的状纸,封闭好,命人将这些状纸连带告状人,以及证人速速送往明都大理寺,剩下的状纸也是可有可无的,这些送去当地的天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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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总督府。
“不是已经派出刺客去刺杀那个女人,为何那个女人会出现在城内?”郭成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刻怒目凝视这俯首低头的探子,那脸上显得更加恐怖狰狞。
“这……”那探子浑身颤抖,一时不知说什么,他总不能说,刺客确实去刺杀,不过已经全军覆没。
“混账东西,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用的”郭成一脚上去将那跪倒在地的探子踢翻。
郭成阴冷的目光朝着窗棂外面望去。
半晌,郭成发话了:“那个女人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探子将今日元圆圆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了郭成。
“什么?这个女人,真是找死”郭成眼里浮起一丝杀意。
郭成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攥在手中的茶杯,只听“咣当一声”,茶杯落地,摔碎成了渣子,茶水溅了了一地。
“备车,我们去一趟天海府”。
此时天已经黑了,有半个月牙,微微浮起在屋檐边上,如同一把亮堂堂的弯刀。
没有人知道,在今夜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没有人知道此时有一辆马车正停在天海总督府的后门,没过多久,有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悄悄从后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消瘦的男子,那身穿华服的男子正是郭成,郭成上了马车,匆匆忙忙向天海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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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刻。
天海府中。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恩…………接下来怎么唱来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个头不高,下巴处长了一颗豆大的黑痣,将其此人三观毁尽,那人正坐在府内花园里,悠悠哉哉的哼着黄梅调子,并作一兰花指,这人正是天海府,府尹大人,门时迁。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天海府的老管家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见了鬼一般。
“你来的正好,帮我想想……”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下面一句是什么,这句话,门时迁并没有说完,就被老管家截断了。
“老爷,总督大人来了”老管家还喘着粗气。
“来了就来了……你说什么,你说总督大人来了?”门时迁这时倒是听清楚了,这郭成来了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不知这个时候,这人拜访,又有何事?
“人在哪?”门时迁,梳理了一下打折的衣袍,问。
“在大堂坐着呢”管家指了指大堂的方向。
“走过去看看”门时迁心里泛着嘀咕,这个郭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怕是不知是谁又要倒霉了,想到这里,脚步又加快了些。
门时迁到了大堂,就见到了一身华服的郭成坐在里面。
“哎呦~今日不知道什么风,把你这贵人吹了来”门时迁刚刚踏进门槛,立马变了另一个样子。
“门时迁,今日到这里来,不是听你吹马屁,是有正事需要你帮忙”郭成并不喜欢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门时迁一听这话,心里不由得嘎登一下,是福是祸躲不过啊!
“这……这”门时迁慢慢走入大堂,看样子还在犹豫。
“你放心,按照老规矩,”郭成说着,就朝着身后那消瘦的人挥了挥手,那人立马端着一个大盒子,走上前来,将那盒子的盖子打开,突然间大堂立马被这些金银珠宝照的辉煌亮堂。
门时迁本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此刻看到这么多珠宝,咽了一口唾沫,眼睛一眨不眨,平常郭成如果要办什么棘手的事,也都是用钱来收买门时迁,但从来没有一次这般大方过,今日这郭成来求办的事情,怕是不太好办,否则不会拿出这么多钱来。
郭成瞄了一眼门时迁,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这才慢慢张口“门时迁,这次的事情很简单,今日的事情你也听说了,那个所谓的神探大人是不是已经将那些口供上交到了天海府?”郭成如果猜的没错,就算那个女人再怎么张狂,她也要按照大明律法走,在天海办事,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朝廷命官,都要将当地的事情上报到当地府尹,再有当地的府尹上报明都,明都判罪,这件事情才会受理。
如果这个消息在这里就被截断,门时迁不去上报这些口供,那么就不会出现任何事情,然后按照口供上的签名和画押,将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铲除,到时候无凭无据,这案子还怎么立?
门时迁是知道的今日的事情,听说那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审理案件,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竟也不知道羞耻两字是怎么写的。
“是啊,那女人确实派人送来了一堆纸”门时迁很无所谓的样子说了一句。
郭成看了看这门时迁,听他这么说,看样子是还没有看那些口供,当然,那么一堆纸,放在谁的面前,谁都会觉得头痛。
当即之下,门时迁命人将口供拿来出来,慢慢端详了一阵子,原来这些口供中的事情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才缓缓说了一句,“既然总督大人想要这些东西,那就送给总督大人吧”。
郭成当下就拿着一摞口供打道回府。
而门时迁则是望着一盒宝贝,流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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