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自动忽略诗玲的话,倒是丞相夫人听了眼中一亮,对安静的埋怨又少了几分。
诗玲拿着案上的东西走到丞相夫人面前,呈上,“母亲哥哥你们看,安静姐姐如此有心,还学着绣起了汗巾,这绣工如此了得,她也是一时有气,就不要在追究了。”
丞相夫人捧着这条汗巾细细的看了,很是满意,布料和绣工都是上乘的,看来安静对诗琪还是很有心的,只是闹起了心事儿罢了。
“诗琪你快瞧瞧。”丞相夫人高兴的把汗巾子递给诗琪,诗琪偷着瞄了安静一眼,心里暖烘烘的,看来她心里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只是安静看着这条被他们传来传去的汗巾子脸色有些苍白,若是被他们发现这是其他男子的贴身之物,只怕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正想着,就见诗琪砰的一声将东西拍在桌上,愤怒的看着安静。
丞相夫人正高兴呢,被诗琪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诗玲也装作受了一惊,怯怯的抚着胸口,“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嫌安静绣的不好么?说着装作很好奇的样子拿起汗巾子仔细看。
等看到汗巾子的角边绣着的知行两字,也是一脸惊呆的表情,“呀,这是何意思?安静,这......”
丞相夫人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啊?”才都好好的。
诗玲见哥哥一脸怒气不开口,便弱弱的看了眼安静,对丞相夫人道:“母亲,恐怕这条汗巾子不是安静绣给哥哥的,这上面绣着别的男子的名字。”
“这怎么可能?”丞相夫人摇着诗琪的胳膊,安静不像是这样的孩子啊,一手拿着汗巾想要让诗琪看清楚。
诗琪从看到那两个字就停止思维了,这不就是那个要娶安静的人么?他缓了半天才回过神,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心里恨不得眼睛瞎了。
“这是成何体统,安静,你给我说说清楚。”丞相夫人一听一声怒喝,丞相府可容不下这样的女子,本来还看好她,为何却是这个模样了。
安静看着满脸怒气的诗琪,不确定的问:“诗琪,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如此问我,我该如何回答呢?这东西难道是我给你的么?”诗琪不怒反笑,她还好意思问。
子衿看着事情陷入僵局,挺身而出,“我愿意相信安静,她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诗玲的眼神兴奋且犀利,,“你相信她,你拿什么相信她,难道这汗巾子是你栽赃嫁祸给安静的?你撞破了她和那知行的奸情,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想要除掉她,现在又良心发现了。”没想到还能一石二鸟。
子衿不理会诗玲,转身看着诗琪,“诗琪,你要相信安静,你别一时气愤冲昏了头。”
诗琪却是不听任何人的劝,哼了一声调转了头一言不发。
相对于子衿,丞相夫人更喜欢安静一些,一听诗玲的话,也不无道理啊,便有些疑惑的看着子衿,像是让子衿给个交代,她更希望安静是被冤枉的。
子衿看诗玲像搅屎棍一样,想要把自己和安静都搅臭了,便也不再忍让,“我也就好奇了,大家都未发现这条汗巾子,为何偏偏就你精明,一来就看见了?”
“这还不明白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诗玲一脸鄙视的看了眼子衿。
子衿也不介意她的眼光,反而迎了上去,“若说栽赃,只怕你更胜一筹吧?保不准是你带进来的呢?”
诗玲有些想笑的白了眼,“这汗巾子上绣的可是知行二字,你知道知行是谁么?”
子衿有些语塞了,知行是谁?
“知行就是她老家的一个盐商的儿子,富可敌国啊,她安静可差点就是人家的夫人了。”诗玲更加夸大其词,让丞相夫人越听越是对安静不满。
诗琪更是觉得耻辱,自己的未婚妻有别的男子的贴身之物,若是换做之前,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可以借此打发她,只是如今......
安静不理会她们的谈话,只看着诗琪,她在心里赌,只要这次他相信自己,或许缘分就还未断。
“安静啊安静,你还真是一个贪得无厌、不知羞耻的人啊,攀不上有权势的,就想勾搭个有财力的。”诗玲更是努力地往安静身上泼脏水。
“若是你说的是真的?那安静就是傻透了,”子衿叹了口气,又是很不解的自语,“就算她想勾搭别的男子,她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藏一藏么?所以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即在镜案上找到,就表示安静并未打算隐瞒,若是换成你勾搭人,你会把私隐物件摆在明面上?”
子衿气不过诗玲的颠倒黑白,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毫不留情面,虽说言语有些难听,可到底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诗玲不防子衿说话露骨,想要顶回去,又顾忌母亲在场,有些无地自容的往后缩了缩。
诗琪和丞相夫人听了都是有所顿悟,可谓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子衿的话很有道理,谁会把不光彩的东西示众呢?光明磊落自是不需要掩饰的。
“子衿的话不无道理,暂且相信安静一次吧。”丞相夫人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也不想不欢而散,当母亲的当然不忍心拆散两个有**。
“就算她是光明正大的,私下与男子会面也属不妥,母亲,这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被人知道了算什么,难道要人在背后说丞相府的媳妇在外和男子私会么?总是该罚的。”诗玲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赶忙提醒着。
丞相夫人不防诗玲脑子转的快,老话重谈,这是儿子的未婚妻子,多少问问他的意思吧。
“诗琪啊,这事你怎么看的,只怕是要让你父亲做主了。”丞相夫人握着诗琪的手,看儿子这副模样就知道在对安静的感情上栽了大跟头,跌的太深,拔不出来了。
诗琪这才探头看了眼安静,她还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就依母亲吧。”要是她能软和一些,他就没这么生气了,和男子私下见面还有理了不成?
一直沉默的安静站了起来,对着诗琪一笑,“不必劳烦大人了,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事实摆在眼前,”说着窒了窒捂着胸口,“诗琪,我们退婚吧。”
安静看着诗琪,她要的是他的心,给个空壳子有何用?还不如不要,他还不信任她,这是她最接受不了的。
诗琪腾的一下站起来,拉过安静的手腕,死死扣住,“做梦。”说完一把甩开安静的手,在外边找了两个小厮,“把门看好了,她跑了就用你们的命赔。”
说完一甩袖走了,他愿意选择相信安静,却不愿意接受她要走。也许安静和自己都是固执的人吧,“就是一颗草,属于自己的,也要烂在自己的地盘上。”诗琪心中如是想着,这或许就是人的黑暗面吧。
和慕容文嘉相处的久了,自己竟也有了这般霸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