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行见安静提的要求这么刻薄,正要反驳,安静抢先道:“你不会是不敢吧,我题还没说呢,你就想退缩,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安静说完一副看不起的样子,卢知行怕安静看扁他,便提着气,自信道:“我不是不答应,我肯定答应,我是说你别出的太简单了,我怕还没出这府门就猜着了。”
安静一瘪嘴道:“你去给我打一头老虎瞧瞧,打不着别来见我,还有啊,不许把这事儿告诉你爹,你敢吗?”
卢知行一听安静让自己打老虎,心里抽抽着,脸上仍是自信满满:“我绝不告诉我爹,你等着吧,看我给你打头老虎。”
安静见他答应了,做出一副送客的手势,卢知行虽还不舍得走,却也言而有信的往出走了,边走边说:“静儿你等着,我一定打给你看看。”
看着走远的卢知行,安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他上哪去打头老虎去,以后总算是清闲了,只等着过完年,打点好一切,就可以到京都了,自己走了这么久,诗琪和诗薇怎么样了。
想着回来这段日子的这些烦心事儿,真想找个人诉诉,想着便回房提笔写了封书信,托人送了去。
再说这卢知行,从接了安静的为难开始,就一直心烦意乱,真是的,上哪去找头老虎去,就算找着了,自己也打不过老虎啊。
转了转,干脆找爹帮忙去,才走两步又想着安静说的不许让爹知道,卢知行抓狂的挠挠头,没办法了。
一顿吩咐下去,张罗着打猎的东西,带上一行人往深山老林去了。
虽说是去狩猎的,可这卢知行却也摆够了排场,家居一应东西都带上了,舒舒服服的安营扎寨,等着老虎的出现。
眼看着还有三四天就过年了,连个老虎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底下人都盼着回去张罗家里的年货呢,又不敢明了说,“爷,咱们底下的奴才觉着这老虎可能是不会出现了。”
卢知行一听,立马瞪起两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底下人咽咽口水,畏畏缩缩的说道:“爷,您瞧,这马上就是过年了,人们都忙着置办过年的东西呢,想是那老虎也过年呢,这大冷天的,老虎也想呆在窝里,不想出门吧。”
卢知行气恼道:“反正爷得打到老虎,不然我没脸去见静儿的。”
底下人叫苦不迭,心中暗道:“人家就巴不得您不去见人家呢,这会子哪有老虎啊。”
这样耗着是不行的,主子耗得起,他们这些奴才耗不起啊,便想着法说:“爷,咱先回去吧,这打老虎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马上就过年了,您还不着家,让老爷知道了不生气吗?”
卢知行摆摆手:“他要生气便生气,我不管的。”
底下人劝着:“爷啊,您是不怕老爷生气,您就不怕老爷把帐记在安小姐头上,以后安小姐过了门,处处被刁难啊。就要祭祖了,您怎么能不出席呢,那可是大事啊。”
卢知行听觉的有理,可又放不下打虎的事,底下人苦口婆心道:“爷,什么事都先搁下,忙完了正事儿再想不迟,您放心,奴才们帮主子想法子,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卢知行权衡了利弊轻重,这才吩咐下山回府。
这卢老爷当然知道儿子这是被人捉弄了,可是儿子喜欢,自己也就隐忍不发了,现在先不急,要是儿子没有本事降住那安静,自己再出手不迟,前面两个儿子均已成人,有家有业了,就剩这个小的,让人操碎了心。
什么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小家碧玉都给他介绍过了,可这儿子就是不干,逼问了半天,才吱唔着说是喜欢安家的女儿。
这安家自己是知道的,为人处世均与旁人不同,不受世俗约束,且那安静自己更是见识过得,可是儿子认准了,自己只有妥协了。
这个年大家过得都高兴,就是卢知行一个人愁眉不展的,卢老爷知道原委,想着儿子这么难受,有意替儿子出面,却被拒绝了,说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做到,卢老爷叹口气,要凭他自己,只怕老虎的要乐掉獠牙了。
眼看着诗会宴就要到了,卢知行还是没有找着老虎,心里郁郁不得志,这诗会宴恐怕要取消了,反正最重要的人都不来,开不开都无所谓了。
卢知行在卧房里,一屁股坐在卧踏上,一抬手招来个小厮让趴下,那小厮才趴下,卢知行就把腿搭了上去,让其余几个也给趴着:“你们这些狗奴才,是谁说要给爷想法子的,你们的法子呢,怎么不见人说啊。”
底下几个小厮怕道:“爷您消消气,奴才们正想着呢,就快想出好主意了。”
卢知行一眯眼:“哪个东西说的话,快想着了,还有多久啊,给爷说说。”说完恨恨的一拍小厮的头。指着他们道:“你们这群牛黄狗宝,平日里就拍爷的马屁,遇着点事,就把头缩壳里啦。”越说越气,一脚蹬过腿下趴着的人,跳起来就是对着小厮们一阵拳打脚踢。
卢老爷见儿子拿他手底下的几个幺儿狗儿的出气,又好气又好笑,正想进去,却见底下一个小厮捂着被打的青紫的脸,咚一声跪下抱着卢知行的腿哀嚎道:“好爷啊,您饶命啊,奴才正想法子呢。奴才虽是属虎的,可奴才不是老虎啊,求爷手底下留点情啊,奴才还要伺候您呢。”
卢知行正气头上,本来还想打来着,一听小厮的哀嚎,一把抓起来问:“你说什么?”
那小厮以为卢知行又要发作,忙的抱住头:“奴才没说什么,主子饶命。”
卢知行使劲儿的晃着小厮:“爷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属什么来着。”
那小厮见主子问话,并不动手,放松了些,“奴才说奴才虽然属虎,可奴才不是老虎啊,爷。”
卢知行听了小厮的话,一把推开,高兴的转了一圈:“可算解决了。”
底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主子这一阵怒,一阵喜的,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只有属虎的小厮反应过来了,再次哀嚎道:“爷啊,您放过奴才吧,奴才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一岁小儿,都等着奴才养家糊口呢,您把奴才打死了,让他们怎么活啊。”
卢知行摆摆手:“大过年的别死啊死的,让老爷听见了,只怕你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你能给爷办事那可是你的荣幸啊,来来来。”说着亲手扶起小厮,拍拍那厮的肩膀道:“你表忠心的时候到了,不要让爷失望啊。”
其他几个小厮见了,都纷纷幸灾乐祸道;“恭喜恭喜啊,你可真是有光啊,能为主子效力了,咱们怎么不属虎呢,硬是没有这等福气了。”说完都作出惋惜状。
卢知行见底下几个人闹腾着,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举得高高的,“要说呢,他就是比你们有福气,不是谁都能属虎的,小子啊,你有今日的造化,可都要归功于安小姐啊,你可得记着她的情儿,以后鞍前马后的勤快着点。”
那小厮本来还在心中叹命苦,一见那么大锭银子,擦擦眼,咚的一声跪下磕着头道:“奴才一定好好为主子效力,不辜负主子对奴才的厚爱。”
卢知行很满意的点点头,把银子丢给了他,那小厮捡起大银锭子,欢喜的摸摸,心里想着就是被爷打一顿也没什么,这么大锭子呢,再说爷从小娇生惯养的,腿脚也没多大劲,咬牙也就过了。
用手擦了擦,就是一口,牙印就留在了银锭子上。
其他几个小厮一见,都眼红心热的,纷纷跪下说自己也是属虎的,愿意为主子效力,求主子给机会。
那得银子的小厮瞪着青紫的眼睛道:“这会子又属虎了,你们想诳爷吗?我可是听见你们一个个都说不属虎的,哼,我看你们是属银子的。”
说完狗颠儿的巴结卢知行:“爷,您坐着奴才给您捶捶腿,没得累坏了。”
卢知行很受用的坐下,让捶着,心里高兴道:“静儿啊静儿,明天我就可以去看你了。”
外边的卢老爷见儿子有计可施了,心中感叹所幸这个儿子还没傻到无药可医境地,有点小聪明,放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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