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看着空空的四周,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只要他再哄哄自己,哪怕再多说一句,他连一点耐心也没有,他有大把的时间关心子衿,却不肯小小的迁就一下自己。
“傅诗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的心你永远都不珍惜,我恨那个子衿,我恨她。”安静歇斯底里的哭了,身子的精力像是被抽干了,拖着一副残躯往玎玲阁挪着。
心中绝望的安静拖着身子愣愣的前行着,在转弯处忽然身子被人一捞,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安静就这么静静的靠着,不去思考不去害怕,她不知道拉她的人是谁,也不想知道,她甚至都没有大叫,或许是心里太失望了,哪怕此刻她是靠在歹人的怀抱也不想叫喊一声吧,心都死了,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可是她还是闻出了那股熟悉的味道,只属于他的。安静心里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该庆幸,他并未丢下自己;还是该恨呢,他左拥右抱的,自己还是不受宠的那个。
诗琪感受到了安静那种听之任之的态度,心中竟有些害怕,她生气至少还说明她在乎。诗琪捧着安静的小脸喃喃道:“你若是真的不解气,你打我啊。”
安静视线并未聚焦,有些涣散的瞪着,也不回话。
看着这样的安静,诗琪前所未有的害怕,狠狠的吻上安静的唇,带着掠夺性狠狠的吻着,见她总是没反应,更是放肆,直到两人口中充斥着血腥味,安静才回过神来,这是他第二次吻自己。
第一次,那个绵长不确定的吻,自己还记得,可是诗琪当时应该吻的是诗薇吧。这一次,安静能肯定他吻的是自己,或许,他就算未爱上自己,也有依恋的吧。
本来满心失望委屈的安静,缠绵在这一吻中,不争气的妥协了,自己总算是有希望的。两人都有些稀里糊涂,等他们清醒过来,都不好意了。
安静脸红的滴血,“你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所幸被夜色掩住,看不真切。
诗琪一听哽得语塞,“我这也是被你逼的,谁让你那副样子的。”说完又有些歉意,“不过总是我唐突了你,我给你赔罪。”
“谁听你说这个,我的腿脚还麻着,你说怎么办才好。”安静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庆幸这是晚上,再窘迫也发现不了,总算留得一些脸面。
诗琪一顿缓过神来,不好意的说:“我背你一程吧,你腿脚不便,让你走着似乎不太好。”安静看着自圆自话的诗琪,笑出声来。
前会子还振振有词的说预支一回,现在竟比自己还羞答了,安静也不理会,“你背未婚妻子还羞什么,快点。”
诗琪半蹲着,安静趴在诗琪的背上,把脸紧贴在他的脖颈处,这么宽厚温暖的背,到底承载过多少重量“诗琪,你只背过我么?”
走路的诗琪被安静一问,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安静见诗琪半天答不上上来,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罢了,还是别说出来了,给我留点幻想的余地吧。”说完紧紧闭上了眼。
诗琪听到安静的叹息声,心里着急脱口而出,“你叹什么气啊,我好歹也是大家公子,又不是渡头的劳工,见什么背什么?”
“你都没有背过诗薇么?我不信。”安静促狭的打趣诗琪,虽说是打趣,可心底还是很在意的,诗薇拥有那么多,她也想独占一个。
“伺候诗薇的人多了去了,我并没有背过,我只是疼她,只想多疼她一些。”诗琪解释道,又怕她听自己疼爱诗薇儿心中不快。
安静呵呵一笑,“相信你了,你疼诗薇我还能说什么呢。”
说完不再多言,静静的闭上眼,感受着宽阔的背传来的温暖,原来自己也占有一个唯一。
许久安静才开口说了一句,“诗琪,你再不要背别人了,可好?”
许久诗琪重重的点了点头,安静心满意足了,有了这个承诺也足够她欢喜了。
安静更是满足的收紧了手臂,闭着眼感受着这一刻,多美好的夜,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好了,如果天不会亮就好了,如果没有子衿就好了。
待诗琪送回安静,再回去收拾妥当,正要安置,却有小厮传话说丞相有话要说。诗琪当然知道丞相要说的是什么。
诗琪换了一身衣服,随小厮来到丞相的书房里,行礼道:“见过父亲。”
丞相一点头,唔了一声:“坐下说话。”
“不知父亲找儿子有何要事,天晚了,父亲也要注意身子早些休息啊。”诗琪坐定后才开口问道,不免又担心父亲的身体。
“为父也想好好歇息一番,无奈你们总是给为父找麻烦。”丞相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埋怨。
诗琪见父亲责怪,有些惶恐的站起来请罪道:“父亲,儿子给您添堵,是儿子的不是,请父亲责罚。”
丞相摆摆手不再听他认错,还是要问一些重要的事的。
“你给为父说说你和皇上还有子衿的事,为父很是糊涂。”丞相定了定开口问道,“她真不是诗薇么?”
诗琪想了想才回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儿子遇到子衿心中喜欢,又不敢对家里言明,碰巧子衿家中出事,儿子无法才求皇上收留子衿一些时日。”
“哦,那皇上又是为何要立子衿为后呢?为父百思不得其解。”丞相心中疑惑,质问诗琪,“后位只能是诗玲的,不管是谁,如果威胁到为父的大计,都得死。”
诗琪见丞相追根问底,也小心的周旋着,“皇上和子衿不多时日的相处,或许对子衿也有些许好感,子衿和诗薇长的相似,为人处世却是不同,这才引起了皇上对她的兴趣。”
这个理由好像也说不通皇上为何要立子衿为后,便接着道:“或许皇上本意并不是真的想立子衿为后,只怕是另有原因吧?”
丞相听诗琪如此,一下子来了精神,身子直起一些,微向前倾,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你是说,皇上的本意或许是试探为父?”